05 他是自愿還是被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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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課間十分鐘休息,坐在任霽旁邊的舍友捅捅他:“看誰呢,眼神飄忽的猥瑣樣,學術英語都能讓你心神蕩漾?” “……”任霽收回瞥向第一排坐得筆直的時徽,搖搖頭,“沒什么。” 那些指痕已經被袖口遮住了,那個人依然是心無旁騖學習的模樣,可是任霽只要一閉眼,幾道猙獰的青紫痕跡就在腦中清晰地浮現。 舍友敏銳地發現了任霽的異常,別人可能不清楚,他們這些同吃同睡三年的兄弟再熟悉不過,任霽看起來溫柔又熱心,但恐怕沒在意過幾個人,或者說不管面對什么樣奇怪的東西,他都能面不改色地繼續露出笑容,很少有人能讓他表情管理失控。 “在看時徽?”舍友好奇,“怎么了,你小子缺錢了,也想像人家一樣去賣……” 任霽笑著看了一眼室友,眼神涼颼颼的,室友立刻做出在嘴巴上拉拉鏈的舉動:“行吧,知道你不在背后討論別人,真無趣,學院不都知道嗎。” 任霽沉默幾秒,他知道舍友指的是什么,身為班長,他的消息顯然比大部分人都靈通,而且不好的東西總是散播得最快—— 學院私底下都在流傳時徽一直在被富婆包養。 看似荒謬的謠言,但證據卻能列出一堆:不然為什么不住寢室?不然為什么晚上總是聯系不到人?不然家境普通怎么穿得起一身私定?那么好的相貌卻一個女朋友也沒談,有人口口聲聲看到時徽在酒吧門口和一個年紀很大的女人姿態親密,甚至有像素不太低的照片。 這些言論除了那張照片以外,其他只能說概念模糊。然而,可能是時徽板上釘釘的保研資格讓某些人紅了眼,也可能是很多人就看不慣十全十美的“模范生”;有人覺得他一個偏遠窮省來的故作什么清高,也有可能時徽確實不那么“清白”;而且一開學就搬出去住,沒有舍友幫忙說話……總之,很多人對時徽的態度都逐漸冷淡疏遠起來。 任霽一開始是不相信這些鬼話的,但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看見時徽身上有過于親密的痕跡了,而人又確實沒談女朋友,朋友圈更是一片死寂。 任霽又想到早晨看到的那一幕,不管是所謂的富婆包養還是地下戀情,顯然不是一個女性可以弄出來的痕跡。 明顯是同性握得太用力才會留下的手印,只可能是在床上,因為想要掙扎所以被強行按住手腕,只能乖乖地被…… 男朋友還是rou體關系?自愿的還是……被迫的? 上課鈴響了,任霽把注意力轉回講臺上。 這門課程有小組展示環節,老師要求大家自由組隊,四人一組,一般這種都是認識的同班同學抱團,任霽、任霽的室友、時徽、一個同班女生恰好可以組成一隊。任霽舍友那狗家伙,本來還一臉八卦相,轉眼就去抱學霸大腿,劃水的心思一目了然:“時徽時徽,我們一組吧!” 時徽轉過身,任霽總覺得他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然后就聽到第一排的那人說“好”。 包括那個女生,兩人都來到任霽這排討論,時徽坐到了任霽旁邊的位置上。 任霽理所當然是小組長,他偏頭正要和時徽說一下任務進度安排:“你——” 低頭從書包里掏平板的時徽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抬頭,任霽沒來得及反應,下巴被時徽頭頂的頭發輕輕擦過。 這一瞬的感覺非常怪異,任霽身體挪動,皺眉立刻拉開和時徽的距離,還自以為隱蔽的把桌上的東西拿遠了點。 時徽愣了一下,停下手中動作。 他幾乎是小心翼翼地瞅了眼任霽,覺得任霽看著他的眼神很不耐煩,剛才的舉動好像在避開什么臟東西一樣。 “……”時徽沉默地低下頭繼續把平板抽出來,眼角余光看到旁邊任霽的書包側袋里,學生卡上掛了那個熟悉的小熊鑰匙扣。 ——他不是不想和“白天的任霽”交流過的,但任霽過于冰冷的態度讓不擅長交流的他不知如何開口,尤其是這種隱晦的冰冷只針對他一個人,他甚至找不到原因。 時徽有時覺得,他和任霽就好像一對網絡上打得火熱的情侶,聊天記錄一條比一條親密,到了現實里卻連打招呼都尷尬——只不過這里的“網絡”換成了夜晚,“現實”變成了白天而已。 不過一切也不是很糟,畢竟晚上的男朋友對上課的內容記得很清楚,他的論文和筆記都被任霽“照顧”得很好。 “這次的學術展示有一般分數取決于現場學生投票,最好兼顧學術性與趣味性,大家今天討論出一個主題下來吧。”任霽清清嗓子,時徽便立刻進入學習狀態,幾人開始討論起來。 交流一會兒,那個女生提議:“戀愛主題呢?動態最優規劃構造模型,研究多久分手最合適或者可以結婚后如何走得更遠。” 舍友笑噴:“好損!氣氛一定會很好,我們建個高級點的模型。” 談到這個話題就容易跑題了,那個女生興致勃勃地問:“說起來,要是真的結婚的話,你們的理想對象是什么?” “結婚還太遙遠了,等我畢業吧。” “……”時徽很有禮貌地敷衍了一句,“不討厭數學的。” 我就不討厭數學……任霽的余光看著時徽的平板,即使是這種不正式的討論,上面仍然做滿了筆記。 “誒,任霽你呢,說話啊。” 任霽有點走神,沒過腦子地就脫口而出:“時徽這樣的不就很好……” 還沒說完他自己就愣住了,剛才那一刻簡直像被什么附身一樣。 他說了什么來著? 而隨著任霽最后一個字消失在空氣中,周圍剎那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