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到兒媳,就把母子情分捐了
俞年覺得糟心及了,快速洗完,裹上浴袍,拿起手機,對面的鏡頭還是柯醉臥室的天花板,他咽了口唾沫,不自然的打了聲招呼, “醉爺,晚上好。” 柯醉聽見手機傳來的聲音,揉了揉鼻梁,把地上的手機撿起來,他很少有覺得尷尬的時候,但這會兒他真不知道說什么。 無意識的竟是直接把視頻按斷了。 他躺在床上,想著剛才的那一幕,任誰一睜眼看見一出沐浴現場,都會無措,柯醉一喝酒就斷片,他都不知道怎么就跟俞年視頻起來了,自己還側身手捧手機對著自己的臉。 …… 自己按斷視頻,對方也沒再發信息過來,這種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感覺,就很…這下堵的柯醉徹底睡不著了,他起床乘電梯去到負一層的電影房, 柯醉凌晨3,4點看電影,這邊民宿里的俞年開始理自己的思緒,為什么意外給柯醉打通視頻,自己沒有掛斷,反而覺得沒那么孤單了?為什么被他發現自己在洗澡會感覺尷尬呢?為什么會夢到他…為什么會很想他… 可能是因為自己一直一個人,產生了喜歡他的錯覺?還是真的就喜歡上柯醉了…… 俞年想東想西的覺得更加煩悶,打開了游戲和平精英,他百無聊賴的看著世界聊天,點著妹子的語音條。 風兒吹吹:“cpdd 你絕對不是唯一。” 晴朗:“有沒有東北的小哥哥,有的話拉我,沒有我就去玩王者了。” 游戲世界頻道的這些語音條成功摁下了俞年想找個陪伴的想法,他直接進入匹配游戲,現在唯有殺人能讓他舒服一點了。 游戲開始,4V4局,俞年跟敵人對槍,有個女隊友,槍法感人,還異常害怕的尖叫,這聲音讓俞年整個人簡直炸了,典型的幫不上忙還拖后腿,還倒了個男隊友,只剩下俞年和另外一個男隊友跟對面4個滿編對打,俞年一殺三,這邊贏了,對戰結束后,那個女生舔敵人的裝備,久久不能撿好,俞年懶得等,便開車走了。 這個游戲聲音好聽的女生都會被隊里其他男人讓著,俞年的冷淡讓女隊友不滿道:“你怎么都不等我啊。” “你是信佛嗎?為什么不殺人?” 女生一聽到嘲諷也生氣了,“你可以不要說話嗎,你聲音好娘啊。” 俞年沒再說話,專心打游戲,坦白說,跟女生計較不太犯得上。 在又一次和對面對戰時,女隊友一顆破片手榴彈把俞年炸死了, 俞年看著游戲死亡界面,臉色陰沉的退出游戲,和平精英這個游戲,讓他平平無奇的夜晚又平添了幾分怒火。 他嗤笑一聲,這女生撒嬌的功力還沒有他高,甚至想教對方兩招。 柯醉看著電影,看著看著再次睡著了,俞年又是一個難眠夜。 次日清晨,從半夜就沒睡的俞年,換上衣服,去樓下的小吃攤買了些吃的,一只流浪狗眼巴巴的在不遠處看著,俞年抬眼看去,是一只臟的的毛發打結的中型泰迪, 他拿起手機的包子,試探的走過去,流浪狗立馬躲開,俞年也無所謂,沒有把包子放在地上,而且拿著包子回到座位上,吃著粥。 流浪狗又眼巴巴的看著,俞年無動于衷,連個眼神都不給了。 流浪狗也是饞急眼了,一點一點的往俞年身邊蹭,小聲的嗚咽了兩聲 俞年這才將目光又放回泰迪身上,將包子扔在地上,流浪犬兩口就吃沒了,又抬眼看著俞年, 他沒去管,而是結賬走人,狗的眼睛一直追隨著俞年,卻沒跟上俞年。 一路來到劇組,今天是最后一場戲了,俞年換上服裝,站在cao場講臺上, “今天我要向南梔同學道歉,她真的是個很好的人,過去,是我自己心里陰暗,傷害了她,我顧界離在這里用生命起誓,以后不會欺負南梔,別人也不許,如果誰再傷害南梔就是跟我作對。” 聽到顧界離的話,全cao場的人嘩然失聲,這是怎么?顧家公子是被南梔的堅韌打動了?富家公子與小白花的戀愛故事? 這是什么令人窒息的瑪麗蘇!!! 眾同學的心中所想,南梔可不管,她滿意的勾起唇角,用手指對著顧界離的方向一點。 顧界離便暈在了cao場上,人們手鏈忙亂的把他抬到醫務室,剛躺到床上,顧界離就悠悠醒來,睜開眼睛片刻后,意識回籠,他蹭的做起, TM的,自己剛才在說什么鬼話!被人控制了?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南梔這丑八怪果然邪乎,顧界離越想越氣,他最是要面子,直接從醫務室回到了家。 鬧著要轉學,他是不想面對那幫同學了,就這樣顧界離離開學校,出了國,但他出國前那發言還是讓人忌憚的,從那以后,女主的生活好過了很多。 “卡。” 俞年微微一笑,換下服裝,李導看著剛才的片段,很是滿意,俞年走過去,對方心情很好的稱贊道:“情緒轉變處理的不錯,你很適合吃這碗飯,加油,小伙子。” 他害羞的笑了笑禮貌客氣的回應道:“謝謝李導,很榮幸能出演顧界離。” “去財務領錢吧,有緣再見。” “好,有緣再見。” 俞年領完錢,打車來到龍湖小區,到了小區樓下他付給司機錢,便下車拿出手機,撥通房東電話, “容姐,我到小區樓下了,您在的對嗎?” 他將電話遞給小區保安,保安確定后,讓俞年填寫登記表,隨后俞年進了單元樓,今天他是來看房,還是合租房,敲響門后,俞年靜靜的等著。 很快一個成熟漂亮的女人打開了門,俞年走進去,房子面積還可以,三室兩廳兩衛,雖然是合租,但也方便,主要是比一個人租住要便宜很多。 他被領進一間最大的主臥,采光很好,落地窗設計,租金也比其他兩間貴不少,俞年挺滿意,但他不想跟女孩兒同住,干什么都不太方便,所以他在決定租之前先沖房東燦爛一笑,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 “容姐,我這人膽子比較小,也很靦腆,我可以問一下另外兩個租客的情況嗎?畢竟以后就是室友了。” 容姐理解的笑了笑解釋道:“都是男人,一個是在技術部門的IT男,另一個年齡跟你差不多大,是酒吧駐唱,很陽光的小伙子。” 俞年點頭示意了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后兩人簽訂了半年的合同。 與此同時,柯醉正頭疼的看著手機屏幕,一早柯母就開始打電話,柯醉沒理會,想著打兩個就好了,到時候再告訴安女士,忙工作沒注意看手機, 柯醉的想法是美好的,但柯母是殘酷的,異常執著的不停的打,最后柯醉只好接起來,語氣正經的說道: “媽,我剛剛在處理事情,沒有留意手機。” 電話那端安止柔也不生氣,像是看穿柯醉一般,不緊不慢的問道:“不是說,今天帶我兒媳婦兒來嗎?什么時候?我好預備菜啊。” 柯醉的指尖在桌子上點著,突然停住,他松了松衣領,語氣很是遺憾的說:“媽,真的太不巧了,他們一家人回老家掃墓了,聽說,她爺爺今天祭日。” “哦~~那真是太不巧了,好日子都趕一天了。” “喀,喀,喀…” 他拿開手機看了一眼,疑惑的問道:“安女士,您是在剪指甲嗎?” 突然那聲音就沒了,柯醉挑了下眉,還真是沒想到,電話打的催命一樣,真實情況竟然是在悠閑的剪指甲。 “總之下個月我再見不到我兒媳婦兒,我就換個兒媳婦兒,這個親你要是不相,我就把我們之間的母子情分捐出去。”安止柔話說完,沒顧柯醉的反應,直接按斷了通話。 柯醉:…… *** 最能體現季節是夏天的動物便是蟬,進入黃昏,樹上的蟬鳴叫的俞年想把它們捉起來炸了吃。 俞年回民宿收拾自己的行李,還是早上的那家早點鋪,還是那只的流浪狗,還是一樣的眼巴巴。 流浪狗記住了俞年,俞年走到民宿門口它叼住了俞年的褲腿,嗚咽著。 俞年蹲下,一點點從它嘴里把褲邊抽出來,表情冷淡的進到民宿他的房間,他收拾好行李,走出門口 那只泰迪臥坐在原來的位置沒有動過,俞年沒理會,抬腳走到馬路邊,伸手攔車,狗也沒有跟著他,而是繼續臥坐在原地沒有動。 他上了車,車開出去一點,俞年不知道怎么,透過車窗又看了一眼那只臟亂的泰迪。那只狗看著車的這邊,還是沒有動,但顯然它是想跟俞年回家的,最后俞年又讓司機倒車回去,面無表情的抱起那只泰迪。 正準備繼續上車,那司機卻回頭看著俞年懷里的泰迪說道:“小伙子,你這只狗太臟了,把車里弄的不干凈了,我這半天都不能拉活兒了,你諒解。” 俞年笑了笑說道:“好的,那我就不坐了。” 隨后司機打開了后背箱,俞年拿出他的行李,一手抱著泰迪,另一只手拖著行李箱,沿路而行。 他低頭看著乖巧的狗,覺得像極了他,那天他從柯醉家離開時的場景也是這樣,他想留在柯醉身邊,但他不會死皮賴臉,就如眼前的狗,只輕輕叼了一下自己的褲腳,便不再多糾纏。 小心翼翼的試探,跟自己當初是一模一樣。 走了很久才看到一家寵物店,俞年把狗交給員工,便坐在廳里等待,假如同樣的場景遇見的動物卻是貓,他想。他不會撿起。 他總覺得貓很溫柔又很涼薄,像柯醉一樣。 天色黑了,俞年才重新見到煥然一新的黑色泰迪,將錢交了以后,他抱起泰迪離開了寵物店, 以后這只狗就是他的伴,起個大佬一點的名字,就叫小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