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報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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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久安樓下,譚正現(xiàn)居。 房間里的氣氛顯得格外沉默。 譚正在臥室,胳膊上纏著繃帶,吊在脖子上。他本來沒穿衣服,光著膀子在客廳看電視,諸遠來后,就去臥室找了件工字背心套上。 諸遠在客廳,坐在沙發(fā)上。面前的液晶電視正在放著廣告,他架著手,抽著煙。這已經(jīng)是今天晚上的第五根煙了。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房間里還有兩人,正是接了許雙沉電話趕過來的邵榮以及鵪鶉一樣在沙發(fā)上坐立難安的賀林祥。 凌晨一點半,諸遠點燃第六根煙,房門被敲響,許雙沉的聲音響起:“是我,開門。” 屋子里好似定格一般的畫面,也開始轉(zhuǎn)動起來。 諸遠起身開門,一眼就察覺到許雙沉換了衣服。他身上那股性愛之后的慵懶氣場,是個男人都懂。 “許總好瀟灑。”一向習(xí)慣隱藏自己情緒的諸遠也止不住冷笑一聲,壓低聲音,“我看你下次有臉去祭拜老封不。” 許雙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進去說。” 他剛剛臨走前對著老封的遺照磕了幾個頭,希望老封晚上不要到他夢里來帶他走。 許雙沉進了屋,譚正剛好從臥室里出來,穿著黑色的工字背心,吊著手倚著門框,另一只手捏了根雪茄,已經(jīng)燃了一半。 譚正問:“小安發(fā)燒怎么樣了?” “吃了藥,又出了點汗,體溫降下去不少,我讓他先睡了。” “嗯。”譚正淡淡開口,“沙發(fā)上坐吧,說點正事。” 許雙沉視線轉(zhuǎn)到沙發(fā)上,跟賀林祥對上。后者跟屁股被刺扎了一樣,迅速彈起,往后退了幾大步,給三人讓位置。 諸遠和譚正到沙發(fā)上坐定,許雙沉給自己倒了杯清水才過去,不偏不倚,坐在兩人中間。 只能說誰也不得罪。 “小賀總。”許雙沉看向賀林祥,面帶笑容,“麻煩你去臥室待一會兒,接下來的話不太方便被外人知道。” 賀林祥‘哦’了一聲,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倒是寧愿許雙沉罵他幾句,打他一頓也好,總好過這樣不咸不淡的表情。 “榮子。”許雙沉朝邵榮使了個眼色。 邵榮本來在客廳外的陽臺,坐在水泥澆灌的欄桿上吹夜風(fēng),見狀跳下來,把賀林祥帶進里面那間次臥。 次臥離客廳最遠,門一關(guān),基本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關(guān)房門的一瞬間,賀林祥還聽見許雙沉起了個話頭,說的正是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今晚八點多,我和小安去了鄭欣雨家,等江至勝過來……” 八點多? 不就是他到那個女人樓下的時間嗎。 當(dāng)時賀林祥就覺得拐角處那輛車有點眼熟,現(xiàn)在一想,上回被掃黃大隊抓到的時候坐的好像就是這輛車。那個警察姓封,叫什么倒是忘了,就是跟許雙沉之間怪怪的。 難道就是這個叫‘小安’的? 賀林祥還想再聽,弄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門已經(jīng)被邵榮關(guān)上了,外面的聲音也隨之消失。 “他們談話為什么不讓你聽。”賀林祥決定策反邵榮,“許雙沉是不是不信任你。” 邵榮鳥都不鳥他,堵在門口,從口袋里掏出他那只千瘡百孔的手機,玩著俄羅斯方塊。 賀林祥不甘心,嘟噥了兩句:“本來約好在匯豐村見面,他自己不接電話,江至勝手里又有視頻,我能有什么辦法。” “中國十四億人,誰他媽認(rèn)識你是誰。”邵榮來火了,“視頻怎么了,也就他媽能唬住你這種草包。換成我,別說是視頻了,把我脫光了扔大街上,老子都要弄死這狗東西。” 賀林祥被他訓(xùn)了一頓,也很不服氣。許雙沉罵他就算了,邵榮算老幾:“你吼什么,我又不是故意放他走的。再說了,你來的時候他剛走不到一分鐘,找一找又不是找不到。” 邵榮本來想冷笑的,但又覺得犯不上:”江至勝身上有槍。“ 賀林祥表情一滯。 “92式手槍,彈匣能裝15發(fā)子彈。為了對付我們,他用了3發(fā),你覺得剩下的12發(fā)子彈,能要你幾條命。” 見賀林祥不說話,邵榮才扯了扯唇角:“你在車外發(fā)呆的時候,江至勝說不定就在附近的某一處,用槍瞄準(zhǔn)了你的腦袋。我要是再晚到一點,明天的漢東頭條就是你的尸體。” 賀林祥這才感到后怕,一想到江至勝出門找女人居然還隨身帶著槍,他就背脊一陣發(fā)麻。還好他在樓下的時候動作迅速,見面就撂倒,如果再磨蹭一會兒,指不定當(dāng)場就挺在那兒了。 怪不得老頭子說別招惹江至勝,看來他是知道點什么。 得找個機會問清楚才行。 正想著,賀林祥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有微信消息進來。 賀林祥低頭掃了一眼,表情跟著嚴(yán)肅了起來。 是江至勝的消息。 自從上次被江至勝陷害吸毒之后,賀林祥就對他恨之入骨。之所以沒有刪江至勝的微信,是因為賀林祥準(zhǔn)備在報復(fù)之后放狠話的,只是沒想到對方的消息先發(fā)過來。 是一條視頻,加載了一會兒才能夠正常播放。 鏡頭一開始有些晃動,而且顯得有些昏暗,只能聽見女孩兒嗚嗚的啜泣聲。 緊接著響起江至勝的聲音,依舊是那種玩世不恭,輕佻又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像逗弄小狗一樣:“爬過來,對,就是這樣,慢慢爬……” 鏡頭上移,露出環(huán)境的全貌。似乎是在一輛面包車上,只開了一盞昏暗的車燈,一位穿著碎花裙的年輕女孩兒滿臉淚水跪在地上,正在一點點朝鏡頭的方向爬來。 在車上,還有另外三位男人,叼著煙,一臉yin穢的笑。 “咬桌角會嗎……哦,忘了車?yán)锩鏇]有桌角,哈哈哈哈……”江至勝爆發(fā)出一陣大笑,賀林祥不明白,旁邊的邵榮已經(jīng)氣得腮幫子都繃緊了,他一把搶過賀林祥的手機,盯著視頻畫面。 江至勝說:“那就咬著把手,對,聰明的孩子,咬住那里就行,裙子撩起來,乖一點,別讓人生氣……” 有叼著煙的男人邊解褲扣邊起身,緊接著響起女孩兒痛徹心扉的尖叫和啜泣。 視頻總共十幾分鐘,江至勝始終沒有出鏡,他似乎就是為了拍視頻取樂。被三人輪jian過的女孩兒已經(jīng)奄奄一息,在劇烈的撞擊下,咬著把手的牙齒被撞的鮮血淋漓,松動掉落。碎花裙子徹底撕碎,女孩兒的胸脯被煙頭灼燒,燙出一個個傷疤。在將牙簽穿透女孩兒的rufang后,江至勝似乎有點意興闌珊。 “封久安警官,正義的警察,救得了鄭欣雨,怎么救不了她?”江至勝打了個哈欠,鏡頭里出現(xiàn)一只修長的手,捏著那柄熟悉的手槍,貼在女孩兒的胸口,“多美的女孩兒,因為你而死,實在是太可惜了。” 視頻的最后,是槍聲響起。 賀林祥這才意識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yán)重一百倍。 整個視頻的內(nèi)容讓他無比的震撼,他第一次如此直接的面對江至勝的惡,面對一個年輕的生命像下賤的畜生一樣在江至勝手中毫無尊嚴(yán)的凋零。 “他瘋了嗎?”賀林祥無法理解,這件事超出他的認(rèn)知范圍了,“他真的一點都不怕被抓?” 邵榮低頭打了兩個字發(fā)過去:【畜生】 不出意外,消息被拒絕接收,江至勝已經(jīng)將賀林祥的微信刪除了。 邵榮說:“你老實待著,我出去一趟。” 邵榮拉開門出去,外面的談話才進行到一半。許雙沉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又跟諸遠交換了自己知道的相關(guān)信息。包括對和平莊秘密的猜想,鄒致遠的長興資本和幾家公司暗中的關(guān)系,寧大發(fā)的相關(guān)資料,江至勝和鄒致遠之間似乎也存在一定的親密聯(lián)系等。 基本上算是毫無保留,和盤托出。 此外,譚正也準(zhǔn)備說出關(guān)于鐘成峰失蹤一事的相關(guān)信息,只是他剛起了個話頭,就看見邵榮臉色不太好地從房間里出來。 許雙沉還是頭一次看見邵榮這么生氣的臉:“怎么了榮子。” 邵榮將手機丟到許雙沉的懷里:“你們看吧。” 另外兩人湊過來,三個男人并頭將視頻看完,房間陷入了凝滯。 “我十四年前跟著鄒致遠干活,光明三中的活是他給我弄來的。”饒是譚正,看了這種視頻也渾身難受,他坐回去,給自己點了根煙,狠吸了一口才接著說,“那時他身邊就經(jīng)常跟著一個遠房的侄子,管他叫叔。那個侄子名叫什么我不知道,鄒致遠一般喊他小洪。據(jù)說他侄子十四年前犯了事,好像進去了。” 譚正取下煙,盯著手機:“但我一直懷疑,他把人撈出來了,改了個名叫江至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