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味
書迷正在閱讀:致世界的一封信、yin色惑星、每天都要搞黃色、【快穿】這位禽獸好、橙色風暴、誰會因為吃了口蛋糕就穿到異世界?、少年開始沉淪、一地白月光、美人明星在盜墓筆記世界、籠中美人很暴力(年下狼狗alpha X 招蜂引蝶omega)
第二章 晉平王萬擎把楊柳枝安置在了自己的寢殿。 名義上說楊柳枝是他的貼身侍從,其實是要寢食不離。 和尚和道士們正忙著做水陸法事,忙著誦經拜懺,萬擎借口更衣,回了寢殿。 寢殿每個房間的四個角上都擺了一個瓷缸,里面放著大塊的剛才地窖切出來的冰磚,寒氣與金貔貅香爐中噴出的檀香交織,絲絲縷縷的冷香縈繞在殿內。 楊柳枝正坐在幾案旁看曲譜,小小的、舊舊的一本曲譜,他拿在燈下認真地看,剛看到“舊日光景不堪憶”,王爺回來了。 “都退下。”萬擎一進來就屏退了下人,殿內只留楊柳枝一個人。 楊柳枝合上了曲譜,他很快就知道要發生什么了。 萬擎脫下外衣,將楊柳枝摟在榻上,不由分說便吻,從唇角,到脖頸,楊柳枝的雪色外衫很松,萬擎久經沙場的大手往下一伸就撥弄開來。 與其說他將楊柳枝看成情人,還不如說是一個漂亮的物件兒,喜歡了隨時拿著把玩一下,他是有些癡迷了,正在興頭上。 楊柳枝有些生澀,右手搭在萬擎的胸膛,想要推拒,卻沒有動。 “瑣事惱人哪,柳枝,你明白嗎?”萬擎撫著楊柳枝烏黑的長發,溫潤的少年在燭光下顯得愈加動人。 楊柳枝望著萬擎的眼睛:“王爺是覺得心煩嗎?” 萬擎點頭:“府上辦喪事,本王心里亂得很。算了,不說這些。” 他不是個善于表達的男人,楊柳枝被他脫成了半裸,白凈的肩頭和胸脯露出來,供他的主人品嘗。 萬擎不過是在他身上尋找一種慰藉,發泄一下自己的煩悶和空虛。 楊柳枝被壓在金銀螺鈿塌上,與萬擎翻云覆雨,外面誦經的聲音、奏樂的聲音逐漸大了,像密集的雨點一樣繞過長長的廊橋,源源不斷地傳入殿內,他像是經受不住梵音的妖物一般捂住耳朵。 “怎么了?”萬擎壓著他。 “沒有,我捋一下頭發。”楊柳枝不敢說自己有點怕那聲音。 萬擎又頗有興致地把玩起楊柳枝那像黑緞一般的長發,讓它們在自己布滿繭子的指間流瀉,像一條條黑色的小溪,他將它們肆意揉攥。 “王爺,大公子求見。”門外響起婢女的聲音。 楊柳枝的心里突突地跳了一下,涌上一股不安的情緒。 他想,自己可能還是有點怕大公子,大公子畢竟是習武之人,看起來脾氣也不是很好。 萬擎坐起身,把褻褲穿好,楊柳枝把褻衣和喪服一并遞給他,而后抱著自己的衣服躲去了琉璃屏風后面,免得在王爺開門時被人發現。 所幸大公子并沒有進來,只是站在門前詢問了父親一些喪儀相關的事務。 父子交談時,楊柳枝想到自己和大公子的年紀其實差不多,王爺幾乎可以做他的爹爹了。 不過,王爺也并不是楊柳枝接待過的歲數最大的客人。說起來,以前的客人只是聽他彈琴唱曲,私寓的主人是不允許他們陪睡的。 陪睡是男妓的行當,伶人中雖然也有媚寢的,但會被同行瞧不起。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了吧,楊柳枝想。 他的賣身契已經在萬擎手上,哪里輪得到他說做什么、不做什么。 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楊柳枝一向擺得清自己的位置。 在偌大的晉平城,萬擎就如同這里的皇帝一般,大公子就如同這里的太子一般,哪一個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正當楊柳枝這么想的時候,忽然聽見大公子說:“對了,父親前幾日買來的那個人呢?今日沒見到他,還想讓他幫著搬挪一下經幡。” “聽說感染了風寒,等他好些的時候再說吧。”萬擎撒謊不打草稿。 萬寄心里明鏡似的,他只瞧著父親春光滿面,眉宇間帶著饜足的慵懶,身上還沾著那氣味。 讓人聞了就心煩氣躁的氣味,艷俗得令人作嘔。 萬寄當然知道這味道屬于誰。 母親尸骨未寒,父親卻與新歡如此糾纏,竟然一刻也等不得。 既然生前已經做了舉案齊眉的夫妻,難道死后就不能給她一點最后的體面?一定要讓她走得不得安寧? 還有那個小白臉,他又算個什么東西? 萬寄望著父親,眼神中難以掩飾地露出些許嫌惡與惱火。 “懷安,”萬擎喚了兒子的表字,他撫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在想什么?眉頭皺得那個樣。” “風寒不易痊愈,”萬寄的眉頭恢復了平靜,甚至帶了些惡毒的笑:“我看那位身子單弱,恐經不起風寒,正在為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