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 仗著熟悉地形,將拉姆在第四層暗道中溜得團團轉(zhuǎn)的佘彧簡直要被累傻了,他就不明白了,憑什么他這可以在混亂星域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體力和速度,在這群軍雌面前就這么菜雞。明明他已經(jīng)全力奔跑了,卻還是幾次差點被拉姆抓住,要靠著鉆進各種奇怪的地道——比如狗洞和垃圾通道逃脫。 難道真的是他太菜了?不應(yīng)該啊?! 星盜明顯的感到自己的雙腿越來越沉重,呼吸中也仿佛帶上了血腥氣,顯然,長達十幾分鐘的全力沖刺已經(jīng)讓他的身體達到了極限。終于,在又一次被拉姆趕上時,他鉆地道的動作慢了些許,被拉姆抓著腳腕,硬生生從狗洞中扯了出來。 “小雄崽子,溜我溜的好玩嗎?嗯?!” 拉姆舍不得將他那張好看的臉壓在粗糙的墻壁或地面上摩擦,便只能用手臂將他禁錮在自己身前。作為一只“慌亂”的“驕縱”雄蟲,佘彧自然是要掙扎幾下再叫罵幾聲的,可他實在是累得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象征性的在拉姆穿著輕甲,毫無破綻的胳膊上啃咬幾下,再粗喘著“叫囂”: “哈……你放開我!撒手!呃!放開我!” 這樣夾雜著喘息聲的叫罵不但沒有起到效果,還反而……讓拉姆骨頭發(fā)酥。 沒想到這個漂亮小笨蛋的聲音還挺動聽的? 估計叫床的時候也會非常不錯。 金發(fā)上將自然不會如佘彧所愿的放開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獵物,但也非常“照顧”的放松了些許自己的手臂,防止自己在這件無暇的藝術(shù)品身上留下瘀傷。 他可不想在享用戰(zhàn)利品的時候看到掃興的傷痕。 “給我老實點!” “老實你雌父的!趕緊松手!我告訴你,我的雌侍可是第四軍團的副團長聞!他一個能打你八個!等他找到我有你好看的!” 佘彧仍在掙扎,盡心盡力的扮演一只雖然有些小本事,但卻非常“雄蟲”的雄蟲。他不斷問候著拉姆的祖宗十八代,尤其針對拉姆的雌父進行了從身到心從里到外從1v1到np的全面祝愿。 豈料,本該因此怒氣沖沖的拉姆卻反而笑出了聲,直接將他夾在腋下,一面原路返回,一面嘲諷的道: “我雌父?我雌父一天被伺候過幾次,被多少蟲一起伺候,你不是應(yīng)該比我清楚么?” 臥槽…… 被他夾在腋下,動彈不得的佘彧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fā)昏,呼吸都十分困難。 拉姆的話其實沒有讓他多震驚,光是看臉,他便知道自己雌父與拉姆肯定有所關(guān)聯(lián)了,拉姆不過是將他的猜想印證,并說得更具體了一些。真的讓他感到臥槽的,其實是…… 拉姆好!他媽的!臭!!! 臭得連熊三都得捏著鼻子躲開! 這熱帶蟲從來都不洗澡的嗎?!! 他不由得掙扎得更厲害了些,試圖遠離異味的源泉,拉姆卻以為是自己的話讓他感到畏懼了,洋洋得意的接著道: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究竟是什么來頭?為什么身為稀缺的雄蟲卻被丟到了混亂星域?為什么你那個死蟲臉老婆要死活纏著你不放?為什么蟲族聯(lián)邦要好吃好喝供著你卻不給你自由?” ……以前他還不能確定,但拉姆一這么說,他就確定了。 佘彧默默抬起手,捂住鼻子,聲音悶悶的配合拉姆的表演。 “關(guān)你屁事。” “當然關(guān)我的事,因為自古以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拉姆的速度很快,不多時便通過床下暗道回到了第三層,他顯然很享受這種只需要講故事就能讓佘彧保持安靜的成就感,一刻也不停的繼續(xù)說道: “你可是我們天伽族耗費萬年才成功孵化出來的末代蟲帝的后代,而我的祖先,就是大名鼎鼎的皇室近衛(wèi)軍,是皇室最忠、誠的士兵。要不是我那個怪胎雌父忽然叛變,你本來是可以在天伽族當皇帝的……” 我信你個鬼! 佘彧簡直無語透頂,他真不知道該夸自己演技好,將rou大無腦的雄蟲演得太深入蟲心,還是該罵拉姆說謊話不打草稿,這種三歲蟲崽都不會相信的謊話都能說出來騙他了。 天伽族要是真的忠心,就不會在帝國大廈將傾的時候叛逃帝國,對被陸陸續(xù)續(xù)屠殺的皇室成員視而不見,還把他這個珍貴的皇室后代夾在有狐臭的胳肢窩底下了! 他雌父當成要是不帶著他逃出來,估計他現(xiàn)在全身上下除了rou還是健康的之外,所有器官都會被天伽族的研究蟲切片做研究,三五不時還會被開膛破腹取內(nèi)臟切片,探索他基因的奧秘。 不對,他的rou估摸著也健康不了,他要是真的留在天伽族,肯定會從性成熟第一天開始就被不同的雌蟲輪流榨,當作播種機器全年無休,每天生活在啪啪啪啪聲中。 雖然他愛看黃片兒,但這不代表他愿意天天zuoai好嗎?! “真的嗎?” 星盜頭子暗自翻了個白眼,語氣卻十分雀躍,一副已經(jīng)被拉姆騙過去了的模樣。 “那你們天伽族分配老婆嗎?每個月分多少錢?有酒吧嗎?里面能看脫衣舞表演嗎?能看jiba敲大鼓么?” “……分配。” 這回,輪到拉姆心中翻白眼了。 天伽族確實“分配”伴侶,但佘彧才是會被分配的那一個。天伽族每個月確實會發(fā)補助金,但也發(fā)不到一只低賤的公用道具身上。天伽族確實有酒吧,酒吧里也有脫衣舞表演,但那都是雄蟲在跳雌蟲在看,至于jiba敲大鼓…… 佘彧要是想表演的話,倒也可以有。 他真是小看了這只雄蟲啊,沒想到對方看著嬌嬌嫩嫩,竟然還是個狂野派,到了蟲族聯(lián)邦幾天,就染上了這么多蟲族雄蟲的壞毛病。 不過沒關(guān)系。 拉姆低下頭,看著佘彧只有他巴掌大的臉充了會兒電——看在這張臉的份上,他會好好教佘彧如何做一只合格的雄蟲的。 佘彧雖然不知道拉姆心中具體在想什么,卻很確定自己的話會讓拉姆惱火——有什么事情是比讓敵蟲心里嘔血更快樂的呢?說不定等他媳婦兒來幫他之前,他就能先把拉姆氣死了。于是,他接著說道: “那太好了,我第一個老婆想要個屁股大的,第二個老婆想要個胸大的,第三個老婆想要個能賺錢的,第四個老婆想要個能打的……” 拉姆簡直要被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雄崽子氣死了,若不是佘彧長得好看,他絕對會給這種在天伽族雌蟲面前口出狂言試圖一夫多妻的雄蟲一通好打,但……誰讓佘彧長的好看呢? 忍著,只能忍著,等到了天伽族的地盤上再好好調(diào)教。 好在,他提前布置好傳送門的暗道就近在眼前,他趕忙裝作認真趕路的樣子加快步伐,不再與滿口蟲族聯(lián)邦習(xí)氣的雄蟲對話。 但佘彧怎么可能會讓他如意?繼續(xù)流里流氣的“暢想”著未來。 “唉我說,你既然是我的近衛(wèi)軍,那以后我老婆們的安全是不是也得你負責?我跟他們zuoai,你站一邊兒給我舉攝像機?” “你、想、得、美。” 在距離暗道入口一步之遙的地方,拉姆終于忍無可忍,他將佘彧放下,然后猛地將他推向墻壁。佘彧只有一米七出頭的小身板兒在兩米一有余的高大雌蟲面前就像個大玩具似的,毫無反抗之力,砰得一聲,后背便撞在了土石墻壁上。 “哎呦我去!疼死爺了!” 拉姆沒有理會佘彧浮夸的痛呼,而是雙手按著佘彧的肩膀,將佘彧固定在墻壁上。 這是一個非常有壓迫力的偶像劇動作,在混亂星域的文學(xué)作品里,通常叫做壁咚,理論上來說,是可以讓被壁咚者心跳加速,迅速愛上壁咚者,但佘彧…… 噦—— 佘彧不但完全沒感覺到被自己媳婦兒咚的時候那種心動,還覺得自己快被熏暈了!天伽族難道沒有醫(yī)生會做狐臭手術(shù)嘛?!之前一邊咯吱窩都要把他熏吐了,這下兩邊咯吱窩都對準他…… 他現(xiàn)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要多后悔有多后悔。 “我告訴你……” 拉姆卻顯然不覺得佘彧臉上的菜色是因為自己的體味,畢竟,在天伽族中,根本沒有蟲子敢指出最強上將的體味好不好聞。他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恼J為佘彧是被他的強悍震懾住了,還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個成竹在胸的笑容。 要征服一只雄蟲對他來說簡直太簡單了,只要稍微展示一下武力就能讓對方 “你可以死了與其他蟲子交配的那顆心了,按照慣例,蟲帝只可以迎娶皇室近衛(wèi)軍中最強的雌蟲為蟲后,而我,就是整個天伽族中最強的雌蟲,你只能與我交配。” 放你媽的屁!他就是當三百年和尚也不可能看上不洗澡的蟲子! 被噴了一臉的佘彧心中罵街,無奈時間還沒到,他只能繼續(xù)與拉姆虛與委蛇。 “可是,可是……你又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天地良心,佘彧此時滿腦子想的便只有拖延時間而已,并沒有動其他心思,可他遠遠低估了自己的“魅力”會讓攜帶著蟲族近衛(wèi)軍基因的拉姆癲狂到什么程度。聽到他說的話后,拉姆竟然……脫起了身上的輕甲。 雖然拉姆尚有三五分理智,并未將全套輕甲都脫掉,只拆除了最影響身材的胸腹部甲片與背部甲片,但從他在敵蟲隨時有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下選擇減輕武裝的行為看來,蟲族理智值的滿分應(yīng)該在一百五十分以上。 “你再仔細看看,你要的胸、屁股,腰……” 他難道還比不過蟲族聯(lián)邦那個曾經(jīng)的手下敗將嗎? 拉姆信心滿滿的旋轉(zhuǎn)展示著自己的胸背部肌rou,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行為多么不夠天伽族,也絲毫沒有察覺佘彧的表情不大對勁。 佘彧就像只被鯡魚罐頭逼到墻角的吉娃娃似的,無助的整只蟲都貼在墻上,瞇眼撇嘴,滿臉寫著拒絕——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他只知道蟲族會有狐臭,沒想到拉姆身上的味道并不是狐臭,而是整整一個月沒洗澡,硬生生漚出來的酸臭。 之前拉姆穿著輕甲時這味道還不明顯,拉姆一脫掉輕甲……這味道簡直跟第五層的飛翔炸彈有得一拼了。 “怎么樣?是不是已經(jīng)對我心動,想要與我交配了?” “白日做夢!” 恰在佘彧要被氣味辣得流下眼淚來的時候,他終于聽到了屬于自己媳婦兒的聲音,清清爽爽,熱愛洗澡,充滿草木香氣與奶香。生平第一次,他感受到了被拯救的感覺。 媳婦兒!救命!拉姆他竟然不洗澡還脫衣服耍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