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林川的生日宴在十月第一個星期二如期而至,這一天,佇立在主星最昂貴地段的拉蒙斯山脈上的林家老宅從早上開始就格外熱鬧——畢竟很多客蟲并沒有收到晚宴的請帖,若是想為保皇派領袖慶祝三百歲生日,就只能在宴會開始前私下拜訪,送上禮物。 至于林川會不會會見他們,或愿意施舍他們一張自己三百零一歲生日的邀請函……就很難說了。 然而,就在第一波客蟲已經開著飛船各回各家之后,某對手握豪華邀請函,完全有恃無恐的蟲族夫夫才剛剛起床。 “雄主,已經八點半了,我真的該起床了……” 主臥大床上,渾身光溜溜的軍雌臉色緋紅,雙手以投降姿勢舉在頭部兩側,小聲請求著身上的雄蟲放過自己。 “雖然團長允許我今天不去軍部打卡,但您的早餐和午餐我還沒準備,還有今晚要穿的禮服和配飾也沒...” “那我就穿T恤去,飯也不吃了!” 趴在軍雌胸口,用發頂將被子頂起個半弧形空洞的星盜頭子卻不依不饒,仍舊抓著他面前那對肆無忌憚的散發著奶香味的胸肌,不時還要低頭舔一下滲出液體的rutou,表情一言難盡——其實他早就發現聞身上的氣味發生變化了,以前明明是有些苦澀的草木精華清洗劑的香氣,還摻雜一點被陽光曬過的被子的味道,現在卻變成了奶香味。 起初他還沒有當回事,只以為聞是換了清洗劑品牌,但這幾天,聞的rutou竟然開始...泌乳了。雖然乳量不大,要好半天才能擠出來一滴,但不論從氣味還是味道上來說都是貨真價實的乳汁沒錯。 “嘶...這到底咋回事?” 對自己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都是猛男的媳婦兒其實是一只能生蛋,能哺乳的雌蟲仍沒有直觀認知的星盜頭子不由得撓頭,連口音都再沒心思隱藏,就以這樣可能會擦槍走火的危險姿勢,繼續捧著聞的胸肌研究起來。 “我對醫學實在沒啥了解,要不咱今天不去給林川那死狐貍過生日了,先去醫院吧?” “雄主...” 被佘彧“研究”得呼吸急促的軍雌不贊同的搖著頭。 “今天...林皓副院長應該也會在林家...恐怕您去了主星醫院也見不到他。” “cao!誰說非要找那老不死的了!” 佘彧齜牙咧嘴的罵了句,卻在還沒罵完時就誠實的從聞身上滾了下來,大字型攤在一邊——雖然林川與林皓是兩只討厭的蟲子,但他現在能勉強信任的醫生似乎也就只有林皓了,至少,至少林皓水平還是不錯的... 好不容易抓到機會的軍雌立刻翻身下床,快速鉆進衣帽間,隨機套上一條款式老土、與情趣完全不沾邊的內褲——今天時間緊迫,不能再讓雄主找借口...了,還是穿一條普普通通的四角內褲比較“安全”。 雖然如果雄主想享用他的話,他就算把全身都包裹起來雄主也一樣能找到借口,就像昨天晚上,他也沒有刻意更換情趣內衣,只是看著雄主睡衣上的褶皺出了會兒神,雄主就從他“渴望的眼神”中看到了“交配的欲望”, 還將他的四肢都拷在床腳的欄桿上,一直折騰到后半夜才... 聞趕緊搖了搖頭,將自己被手銬和腳鐐固定成大字型,邊迎接“撞擊”邊擔心自己會不會將情趣手銬掙斷的模樣甩出頭腦,同時快速穿上長袖家居服,連領口的扣子都扣到最上面的一顆——至少這樣能讓雄主知道他不太贊成現在交配。 他這套防賊似的的動作自然逃不過星盜頭子敏銳的眼睛,好在佘彧也知道聞在顧慮什么,并未在這個時候突發狂犬病,只是仍舊保持著大字型攤開的姿勢賴在床上,同時斜著眼睛看向一起床就開始撅著蜜桃形的大屁股幫他準備洗漱用品、今天要用的衣服和飾品的能干媳婦兒。 唉,要不是艾伯特那個老傻子主動把他媳婦兒這塊能打好日脾氣好還勤快的肥rou扔進他嘴里,他想娶到聞可能還得廢不少勁。 “行吧行吧,我也不睡了。” 從自己腦補中感到危機感的星盜頭子趕忙一個鯉魚打挺,懶洋洋的伸著懶腰走進主臥衛生間,開始準備今天晚上與林川的新一輪博弈——林川想方設法讓他參加這次生日晚宴,除了是要對他示好之外,八成還會找個不那么顯眼的地方,告訴他一些特別的,不能被別蟲知道,甚至都不能帶出林家大門的情報。 哦對,聽說艾伯特也因為艾利歐的供詞被劃入天伽間諜案的調查范圍了,林川邀請導致他如此狼狽的蟲子參加生日晚宴,也能好好嘲諷他一下。 嘖,老狐貍真是會一舉多得——但他就不信了!堂堂無畏星盜團二當家還能次次都被老狐貍制住?這次他至少也要薅下來林川一把尾巴毛給他媳婦兒看看他有多厲害…… 正站在智能鏡前洗漱的佘彧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從衛生間探出頭,邊拿著寬齒木梳梳通自己劇烈運動后變得毛毛躁躁的長發,邊叼著牙刷,有些含糊的問道: “媳婦兒,之前那老狐貍是不還跟你逼逼賴賴了來著?” 他差點都忘了,林川之前還欺負過他媳婦兒呢!一把尾巴毛肯定不夠,他必須得把林川的媳婦兒也氣哭,讓他媳婦兒抓著瓜子兒邊磕邊看,才能算一報還一報... 逼逼賴賴這個陌生的詞匯讓聞愣了一下,好在軍雌的成績一向優異,看過一遍的知識點就不會再忘,很快就明白的雄蟲的意思——雄主是在問林川大人是不是跟他說過讓他不舒服的話,雄主發現了... 聞思索片刻,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雄主。” 雖然林川大人勸他使用雌奴轉讓申請書時他胸中確實有些酸澀,但那時候林川大人并沒有惡意,他不想因為這個讓雄主與林川大人產生嫌隙。 “真的?他要是欺負過你,今天哥可以給你出出氣。” 佘彧挑挑眉,上揚的語調中充滿危險的意味,顯然不相信聞息事寧蟲的說辭。聞卻絲毫不受威脅,還是微微搖頭,平淡的接著道: “真的沒有,雄主,但我在國慶日那天確實與林川大人短暫的交談過...” 明明參加國慶日慶典只是一周前的事,聞再回憶起來竟然還有了種物是蟲非的不真實感,那時候...他還是個愚蠢的以為沉默的順從就能讓雄主回應他感情的笨蛋呢,雄主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一邊刷牙一邊從衛生間中探出頭來,坦率的說可以為他出氣... 現在這樣真的很好。 聞微笑著將國慶日那天自己的經歷——如何被jian細調離,如何被第一軍團的軍雌壓著“聽墻角”,如何在林川的暗示下打破包廂大門,又如何得知雄蟲已經離開主星一一道來。洗手間門口的雄蟲聽的也極其投入,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最后干脆又一頭扎進了衛生間,用漱口時嘩啦啦的水聲掩飾自己的不平靜。 “...最后,我問林川大人,他為什么會是您的領航員,林川大人說,他能識別您的獨立編碼。我當時還不知道這個編碼是什么,現在看,或許就是您那兩對多出來的染色體。” “唔...應該不是。” 整理好表情從衛生間走出的佘彧卻否定了他的猜測,直言: “我可以肯定在國慶日之前我沒有任何基因樣本流出,哪怕還在監獄中時,我也非常小心,連自然脫落的毛發都會收集起來銷毀。” 沒有人能比出自混亂星域的星盜更注重保護自己的基因樣本,畢竟,只有在混亂星域,克隆人才是不違法且可以擁有獨立人格的。但他的獨立編碼如果不是那兩對染色體,又會是什么呢? 佘彧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的話,很多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為什么他父親...母親雖然衰老卻還是很強,能給他提供那么安全優質的成長環境卻始終留在貧瘠的混亂星域,甚至還到死都是連星盜團都沒有加入的平民。為什么他明明沒有接受過蟲族聯邦的高級教育,卻能快速上手改造蟲族的報廢武器、機甲。為什么他能掌握蟲族聯邦已經遺落很久的有關宇宙極光的知識... 但要是那樣的話,艾利歐收到的命令為什么只是找機會活捉他呢?直接殺了他不是更簡單嗎?畢竟天伽族靠暗殺蟲族聯邦的重要蟲物、阻止蟲族聯邦在某些方向繼續發展以保全自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您身上還有什么特殊之處呢?” 聞將為雄蟲準備好的家居服遞過去,幫雄蟲疊好換下的睡衣的同時開始思索雄蟲身上一眼就能發現的異常。早對自己的“身份”有了猜測的佘彧忽然打了個冷戰,趕忙將自己長度一米一八的大尾勾搭在聞腰間,曖昧的摩擦起來——要是被聞知道他可能是……聞被他好不容易扭過來的性子可能又要瞬間恢復原樣了。 “你爺們什么特別...你還不熟悉嗎?那當然是特、別、大啊!” 然而,一向能讓聞面紅耳赤,落荒而逃的葷話和性暗示這次卻失去了平時的效果,被尾勾曖昧環繞著的軍雌只是低下頭,微微嘆了口氣。 “雄主,您的尾勾...我還真的不是很熟悉。” 嗯?!cao!忘了這茬了! 佘彧臉上不正經的笑容瞬間一僵,正想不著痕跡的將尾勾收回來,聞卻已經捧起了他的尾勾尖端,不斷用面頰和嘴唇磨蹭,語氣落寞的道: “您什么時候才會再次插入我的尿道呢,雄主?我真的很擔心您……” “問,問完林皓再說吧!” 生怕自己鋒利的尾勾劃傷聞的皮膚,星盜頭子不敢再亂動,只能像樽石雕似的梗著脖子,繼續糊弄道: “反正今天也得去找他...我,我我我我餓了!真的...真餓了,一宿沒吃飯了都!哎呀!頭暈了,低血糖……” 救命啊!!!尾鉤這點事兒他真的就躲不過去了嗎??!! 聽話的雌蟲沒有戳破他低劣的謊言,只是帶著滿臉“我不信”的表情,一步三回頭的去樓下準備早餐。佘彧簡直欲哭無淚——看來裝死是真的行不通了,他媳婦兒早晚得光著屁股追著他“喂飯”,得再想想別的辦法... 滿腦子都是如何逃避榨精PLAY的二當家還不知道 ,這次的林家主宅之行他不但能成功收獲老狐貍的尾巴毛,還會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不得不硬著頭皮主動練習榨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