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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蟲族】星盜都要被煩死了!在線閱讀 - 【77】

【77】

    走出試衣間時,佘彧身上的休閑裝已經變成了他最嫌棄的邁不開步的禮服,好在,這套應急的黑色禮服雖然是成衣,尺寸卻還算合適,并未讓佘彧感到束縛。

    不過就算衣服意外合身,星盜頭子的臉色卻還是黑的可怕,連腦后黑直的長發都是微微炸毛的狀態——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什么比在媳婦兒面前摔個大屁墩兒更丟臉的事嗎?還真有,那就是他不但一屁股坐在自己媳婦兒流的sao水里,手里拿著的,沾著媳婦兒和自己精華的坐墊還在飛起后不偏不倚糊在了他的臉上。

    別說,他當時的姿勢還真像是蓋著白布躺在棺材里,馬上就要被送進焚化爐燒成灰的尸體——要不是光著屁股的話。

    這下子,他不但里子面子都丟得一干二凈,還連衣服都徹底不能穿了,幸虧聞在他社死的時候一向非常貼心,意識到他的窘迫后就立刻穿上軍裝,到店內幫他取了一套尺寸和款式都適合他的成衣臨時替換——幸虧被自己尊嚴骨灰嗆得淚流滿面的星盜頭子還不知道,這件尺寸適合他的成衣是聞拜托裁縫們臨時將最小碼禮服裁短趕制的,不然恐怕他的臉色還會更難看一些。

    不就是被媳婦兒嘲笑到死嗎?一輩子,眼睛一閉一睜,很快就過去了。

    至于那套恥辱的,后背和領口都濕了一大片的休閑裝,則是被節儉的軍雌竭力保住,疊好后收進不透明的手提購物袋中,再三保證被他仔細清洗后的衣服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發生過意外事故的痕跡——雖然再怎么看不出來發生過意外事故,佘彧恐怕也不會有勇氣再穿上這套“尊嚴壽衣”了。

    同樣躺在手提袋里的還有不適合在等會兒的劇烈活動中穿戴的肛塞和那條沾著他們“基因樣本”和佘彧破碎尊嚴的臟兮兮繡花坐墊。

    本來,要帶走公共試衣間內的東西,雖然是迫不得已的,聞還是忍不住一陣陣耳根發熱。畢竟在他所受到的正統軍事教育中,順手牽羊是極其不道德也不符合法律的行為,但當軍雌注意到終于不再糾結意外摔倒的星盜竟然在研究如何拆走試衣間那六面落地鏡時,他竟忽然就對自己“偷竊”的行為釋然了——不過就是一條坐墊,想必也在愿意將試衣間提供給他們使用的裁縫的“預計損耗”之內。在羊允許的范圍內輕輕扯一點羊毛,總比像雄主那樣,連草皮都一起鏟走要道德的多吧?

    幸好,佘彧也不是真心想拆走那些落地鏡,只是因為實在尷尬得都快能用尾鉤摳出一套三層獨棟大別墅,又生怕聞繼續追問自己為什么不再玩榨精py的聲東擊西之舉,確定聞已經將之前的事情都拋到腦后,開始發愁如何規勸自己不要做到連地板都拆走的程度了,就不再堅持這一有些弱智的決定,重整旗鼓帶聞走出試衣間。

    他還要專心對付那只可能會釣出大魚的蟲子呢!這種有那么一點點點點點點小尷尬的小意外,和有那么一點點點點點點小尷尬的小問題,怎么能在這個時候擾亂他的思路呢!他媳婦兒真是夠不懂事的!他媳婦兒的水也真是夠不懂事的!滴在哪里不好,偏偏滴在那里!

    星盜頭子心情不佳,他身后的軍雌自然不敢再撥弄野獸的胡須,只提著手提袋,亦步亦趨的跟著,心中不斷計劃如何改善雄蟲的心情——不然……待會兒他也故意摔一跤?但他去哪兒再找一灘水呢?平地摔跤是否有些太刻意了?不等聞想出可行的辦法,前方雄蟲周身氣勢便驟然一變,那種變化聞很難用語言描述,就好像……

    剛剛的雄蟲是偽裝成野狼的家犬,雖然看起來危險,骨子里卻還是友善溫順的,只需要順毛擼上幾下,就會收斂脾氣,任由他擁抱親熱,說不定還會主動親吻他的嘴唇。現在的雄蟲則是偽裝成家犬的野狼,看似熱情無害,實則每一次親近都都可能會變成咬斷蟲子咽喉的猛烈襲擊。

    聞微微抬眼,果然看到兩名剛剛結束禮服制作的裁縫和之前服務他們的導購正拎著幾只手提袋走進店面。他也趕緊將挺的筆直的后背彎曲幾分,故意裝出一副剛被雄蟲狠狠疼愛過,現在連站都站不穩都脆弱樣子,迷惑目標的感知。

    導購一般是不會進入店面的,他們的任務只有為需要的蟲子推薦店鋪或指引道路,不同的店面內自然有自己店面的服務蟲員待命,這名導購現在卻不但光明正大的進入店內,還一派意氣風發的表情,想必是已經上了雄蟲的套。

    “雄子大人,禮服已經為您加急制作完畢了。”

    為首的裁縫步履匆匆,連額頭的汗水都沒來得及擦拭就趕回店面中,見兩蟲竟然已經結束“玩樂”走出試衣間,更是慌張了起來。但很快,當他走到佘彧面前,注意到雄蟲臉上滿足又玩味的笑容和身上換過的衣服時,神色就又陡然放松了下來——看來這位雄子大人與自己的雌蟲玩得非常盡興,應該并不會追究等待時間比預計稍長了一些的問題。

    他立刻給身旁從坦白自己要追求雄蟲后就一直異常殷勤的艾利歐使個眼色,后者立刻甜甜一笑,接過兩名裁縫手中的手提袋,半跪到雄蟲面前。

    “雄子大人,這是您定制的衣服,以及這些……都是我想送給您的禮物,希望您能收下。”

    見雄蟲表情迷惑,雖然不理解艾利歐做法,卻還是愿意促成好事的裁縫立刻開口解釋道:

    “您的所有賬單都已經轉到他名下了。”

    “哦?是嗎?”

    大概是剛剛經歷過性事的緣故,雄蟲的聲音聽起來異常低沉,還帶著幾分性感的沙啞,搭配上對方那微微泛紅的美艷面容,看起來還真的叫蟲有些心跳加速——如果不是見識過對方發怒時有多么可怕的話,可能連裁縫都會被他吸引。

    “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是……”

    艾利歐對自己的長相充滿信心,他在雌蟲中屬于難得的甜美型,又一直在商圈中做導購,非常擅長阿諛奉承,佘彧就算之前沒被他的外貌吸引,看在自己幫他付了昂貴賬單的份上,也肯定會跟自己說幾句話……

    雌蟲在抬起頭甜笑的同時,不追痕跡的打量著佘彧身后那只有些駝背,表情淡漠又不擅長情趣的軍雌——除了能豁出尊嚴做雄蟲的狗之外,這只蟲子什么都比不上自己,要是自己真的要與他爭寵,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可惜,他的目的可不僅僅是要做一只有怪癖雄蟲的雌侍乃至雌君而已,他還要……

    “模樣倒是不錯。”

    佘彧壓低身子,用食指挑起艾利歐的下巴,像在打量一件商品似的,一處處評估。

    “可惜胸小了點,腰也不夠細,山根太突出了,還是個三白眼,標準的狼心狗肺短命相,不像能活過一百歲……”

    艾利歐的表情被他說的越來越僵硬,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會有被從面相的角度評頭論足的一天,可佘彧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艾利歐的表情越僵硬,他的行為便越肆無忌憚,甚至還在挑起艾利歐下巴后胡亂的在沙發上蹭了蹭自己碰過對方臉孔的手指,生怕對方不記恨自己似的。

    “叫什么?”

    “我叫艾利歐,雄子大人。”

    竟然姓艾?

    果然姓艾。

    星盜心中念頭千回百轉,最后還是嗤笑一聲,不著痕跡的搖搖頭。

    “算了吧,太弱太丑還擺譜。”

    “雄子大人!我……我可以……”

    見雄蟲竟要拒絕自己,艾利歐趕緊膝行兩步,趴伏在雄蟲腳邊,雙手蜷縮在胸前,伸出舌頭,一面毫不猶豫的舔向雄蟲的鞋底,一面大聲表忠心,模樣低賤得簡直不可思議。

    “汪!我可以做您的狗,汪汪!就算沒有名分,我也愿意跟著您,做您的sao狗!一次也行,賤狗求您了!賤狗求您臨幸!汪!”

    別說佘彧,連那兩名從小受蟲族聯邦教育的裁縫和店內其他選購商品的雌蟲們都對艾利歐頻頻側目,無他,這種反應實在是……要說錯倒也沒錯,畢竟繁衍是蟲族第一要務,為了繁衍,雌蟲做出再出格的事情也可以理解,但……只是在追求萍水相逢的雄蟲而已,又何必一開始就低賤成這樣呢?

    被對方紅彤彤濕漉漉口水還拉絲的舌頭舔在鞋上,佘彧差點便要現場表演炸毛——這蟲子為了坑他干的事兒也太惡心了,太惡心了!他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一身了。明明他媳婦兒偶爾也會學狗叫,還會像大狗一樣撒嬌,但怎么這套套路被旁蟲學去后就這么惡心,沒有他媳婦兒半點兒可愛呢!而且他媳婦兒可還在旁邊看著呢,當著老婆面性sao擾老公,真他媽有你們蟲族聯邦的!

    好在,在一腳踹飛性sao擾自己的艾利歐之前,佘彧勉強控制住了自己胸中沸騰的怒火和隱隱的心虛,強迫自己露出個笑容來,又高傲的點點頭,仿佛被對方的誠懇打動了似的。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就讓我先驗驗貨吧。”

    “是,謝謝雄子大人!謝謝雄子大人!”

    “得償所愿”的雌蟲立刻跪地扣頭,口中不斷感恩戴德,連磕了數次后才抬起身子,表情羞澀的建議:

    “我為您……準備了最舒適的休息室,還準備了方便的工具,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到休息室試用……”

    到時候……假裝羞澀垂著眼簾的艾利歐眼中精光一閃——敢叫他舔鞋,還敢讓他做這么下賤的事情,等到了那邊,有佘彧好受的。

    殊不知,被他嚴重性sao擾到的雄蟲也是一樣迫不及待,立刻就扶住身后軍雌的手臂站了起來,心虛到連身邊雌蟲都表情都不敢看就催促道:

    “看在你這么誠懇的份上,賞你個面子。”

    快他媽走吧,讓爺看看你到底能使出什么招數來,然后好送恒星級導購去跟恒星肩并肩,別再搞性sao擾了,再sao擾下去他媳婦兒都要用眼神把他扎死了!公務出軌就不是出軌嗎?

    “是!那這位……上校,也要參與其中嗎?”

    艾利歐也站起身來,臉色紅紅的,貼心的幫佘彧將購買的東西寄存在店內,又整整自己身上的衣服,小聲詢問一旁仍癡癡的提著手提袋、仿佛完全不知道等下會發生什么事情般的聞的去向。

    “讓這死木頭學著點。”

    大事為重,佘彧只能強撐著撇撇嘴,嫌棄的哼了聲,被他嫌棄的聞也立刻順從低下頭,絲毫看不出不悅,誠懇認罪。

    “抱歉,雄主,我會好好學著的。”

    不知怎的,佘彧忽然覺得后背一涼,總覺得聞在好、好兩個字上的語氣有些異樣的加重。要命,他媳婦兒不會跟他秋后算賬吧?

    “是……那就請一起來吧。”

    艾利歐“大度”的點點頭,又往聞刻意沒有系到最高處的領子內瞟了瞟,見那條抑制環還在,便又放下心來——戴著抑制環,連路都走不好的軍雌,嗤,很本影響不了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