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內，那一巴掌落下之后，古月歌徹底傻了眼了，他當場愣在那里，良久，良久，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耳邊還響著嗡嗡嗡的耳鳴聲，就好像在提醒著他的愚蠢行徑。他拿出一面小銅鏡照了照自己，看著此時自己的傻模傻樣，一半的臉，已經顯露出紅彤彤的掌印，嘴角也滲出了鮮血，他萬萬沒有沒想到，他會對自己下這么重的手，這也太狠了吧。

    不過想到狠，恐怕沒有比他對霍重華的懲罰更狠了。思及此，古月歌眸光一暗，他揮了揮手，去掉臉上的痕跡。當然，他只是去掉痕跡，痛感并沒有消除。他只是不想霍重華回來看到后看到了想入非非，畢竟現在的霍重華，當真經不起再次折騰了。

    古月歌暗暗嘆了口氣，就這樣坐在那里，看著霍重華出門的方向，心緒難平。

    霍重華發現，以前的自己，經常一心兩用，他經歷過一段時間的苦行修，既要苦行又要修道，他一向得心應手。然而如今，他后xue夾著一個碩大的玉勢，不但撐得腸胃鼓脹，那光滑的質地，卻很容易滑落出來。他一邊做飯，一邊要控制住后xue的玉勢，以免他掉落下來，這一頓飯做下來，霍重華可謂是身心俱疲。后xue腸道內壁答的疼痛屬于逐漸攀升的狀態，而他洗菜切菜切rou生火炒菜都要蹲下站起來來回回無數次，他不得不扶著腰放慢了動作，累得腰酸背痛汗如雨下，感覺多加了半個時辰都堪堪夠他折騰了。他的身體，在調教當中，當真變得有血有rou，也極其脆弱了。

    當霍重華終于把最后一道菜放進食盒中時，他微微瞇了瞇眼，雙眼由于早上流了過多眼淚的緣故，有點酸澀酸澀的。如今要回到那個地方，回到古月歌身邊，霍重華心里竟然萌生了怯意。畢竟古月歌身為他的主人，懲戒手段層出不窮，而且是往最大限度的方向去折辱他。在古月歌面前，他已經毫無隱私、尊嚴和人格可言了。一系列的調教和懲戒手段下來，早就讓他對古月歌產生了深刻的敬畏之心。

    是的，是敬畏之心。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他臣服于古月歌的調教手段，甚至沉淪其中，無法自拔，他的身體會因為古月歌的折辱而產生興奮的欲望，雖然這些欲望一直被古月歌壓制著，可他心知肚明，只要古月歌一句話，他就會即刻高潮。只要古月歌不準，他就一點都沒有發泄的機會。所以，他是敬重古月歌的。

    可是古月歌卻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主人，他的懲戒手段讓霍重華一次又一次嚇得淚流滿面，只要他一個眼神，他就心驚膽戰。只要他一施加刑罰，他就痛得要死。就像今天早上一樣，他毫無疑問古月歌真的會廢了他，那他就真的完了。他真的怕極了他了。然而，令他更加害怕的是，古月歌心中執念未消，他又該怎么辦，他真不知道接下來，他還會遭受到什么樣的懲戒，他還會流多少眼淚。可他又阻止不了古月歌，他該如何是好？

    碩大的玉勢存在感真的讓人無法輕易忽略，霍重華接下去的日子過得極為煎熬，每天干活，服侍古月歌動作幅度都不敢太大，皆是小心翼翼，早罰和晚罰一直沒有停過，晚上也睡不安逸，只能側著身子蜷縮在古月歌床榻腳邊睡覺，經常聽見古月歌的鼾聲，他還是睡不著，這就導致了他白天經常會犯困，讓他每天過得更加戰戰兢兢，服侍古月歌更加不敢掉以輕心。

    這段難熬的日子足足持續了一個多月方才有所緩和，他發現，他的菊xue也由緊閉變得松弛，身為一個男人，本就不該承受的地方被如此對待，一天到晚插著一個男人yinjing形狀的玉器，霍重華也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他或許連做一個堂堂正正男人的資格都沒有了，逐漸淪為一個……一到主人手中就發情的蕩婦了。

    有一天，他按照往常一樣去打掃一斂月華，在月華水榭那里站得高高艱難地擦拭著柱子的頂端后下來回過身準備把臟了的抹布放進桶里搓干凈時，竟然看見不知道何時就站在紅木彩雕屏風旁邊的古月歌。霍重華嚇了一跳，一時間竟然忘了行禮，就這樣愣愣地站在那里。等他反應過來時，分明見到古月歌的眼神不好了。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抹布，咚地一聲跪了下去，動作幅度之大，直接牽動到他后xue的玉勢，眼看就要滑落下來，霍重華連忙雙手伸到后面，把即將掉落的玉勢扶好，想都沒想趕緊重新插了回去，力道之大直接把自己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待他意識到自己又干了件愚蠢的事情時，他旋即抽回身后的雙手，向古月歌磕了個頭，唯唯諾諾喚道：“主，主人！”

    磕頭后，霍重華恢復跪姿跪立好，視線落在古月歌腰部以下，根本不敢抬起頭來，靜靜地等待著因為他的愚蠢行徑可能又要來臨的懲罰。

    事實上，古月歌之所以眼神不好，是因為一直以來，霍重華在他面前經常都是跪立和爬行的，他很少去注意到他膝蓋和小腿上的傷口如何如何，適逢霍重華站在高處，他才注意到，即便有和田黑玉膏一直修復著霍重華膝蓋和小腿的傷，可無論多么好的靈丹妙藥，也經受不住長年累月的折騰。他分明看到，霍重華的膝蓋和小腿已經磨得一大片的淤青和紅腫，甚至有多處破皮后的結痂，若不是有和田黑玉膏，他的雙腿，可能早就廢了。

    他這才意識到，自從最后一步的血引結契，霍重華成了他的奴隸后，他確實沒有給予他過多站立行走的權利，霍重華在他的面前，就只能跪立和爬行，以至于如今的雙腿，傷成了如今這副模樣。而霍重華他竟頂著這些傷，一直乖乖地在他面前跪侍。他到底是有多疼？！

    思及此，古月歌不禁心生了難得的愧疚和歉意。他心疼地看著跪在地上扭擰不安的小奴隸，終是沒有作任何表態，只是簡短說了一句：

    “嗯，你繼續吧。”

    說完，便兀自離開了。

    看著主人沒有說他什么，也沒有對他的過失橫加責罰，霍重華心里禁不住松了一口氣。手頭上的活還沒有干完呢，他要趕緊加快速度做好，帶回還要給主人做飯呢。待古月歌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閣樓門口時，霍重華才敢站起身來。

    當霍重華站起來的時候雙腿因為剛剛跪得太大力弄到傷處，不禁一軟，密密麻麻的疼痛相繼從雙腿處傳來，霍重華不得不趕緊扶住身邊的長凳才得以穩住身子。同時，他心里想著，還好，主人走遠了，不然這副德行被看到了又要惹主人不悅了。

    之后過了一段時日的一天入夜，古月歌在霍重華去膳房做晚飯時，從袖口取出了一個盒子，他是看過里面所置之物，他命人制作的時候親自檢查了好幾次，只不過越到拿出去的時候，心里越發沒底，不知道做的好不好？會不會剛好合適霍重華？霍重華會不會喜歡這個？他戴著會不會不舒服？

    思前想后，古月歌再一次忍不住想要拿出來看看，只是，當他還想著再打開來仔細看看的時候，霍重華便提著食盒進來了，他連忙把盒子蓋上。

    霍重華把食盒放在餐桌上，把衣裳褪去，光裸著身體爬到古月歌面前跪立好，稟告道：

    “主人，晚膳已做好，奴隸服侍您用餐。”

    古月歌望向這個跪在他面前的小奴隸，目光落在了他著地的膝蓋上，須臾，他把盒子遞了出去：

    “拿著，現在戴上。”

    “奴隸遵命，主人。”霍重華連忙伸出雙手，接過古月歌遞過來的盒子。他看著眼前的盒子，他的心旋即忐忑不安。他還沒有打開盒子，并不知道里面是何物，然而主人要他戴上它，他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就像他的主人要他戴上玉勢一樣，這該不會又是什么可怕的調教工具吧？

    霍重華越想越慌，之前慘痛的教訓深刻而難忘，仍然在他心里面深深鐫刻，時刻銘記，如今早已如跗骨之狙，揮之不去了。他拼命回想著，他近來好像都挺聽話挺乖吧？難道又犯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愚蠢的錯誤，或是再次僭越了，惹主人不高興了，所以主人又要懲罰他了嗎？

    就在霍重華想入非非導致眉頭微皺臉色發白時，被古月歌盡收眼底。霍重華心中想什么，古月歌不會不清楚。他在害怕，他在驚慌失措，他萌生了恐懼之情。想來前幾次是他自己把人家折騰怕了，折磨慘了，如今都嚇出了后遺癥了。古月歌心中暗暗罵了自己無數遍，隨后只能無奈地命令道：“打開看看吧。”

    “是，主人。”既然古月歌下了命令，即便是多么可怕讓他痛苦的調教工具，他也只能任命接受，不是嗎？

    霍重華絕望地打開了盒蓋。就在他準備認命承受接下來主人施加的酷刑時，盒子里面躺著的東西，卻讓他的眸光一凝，連呼吸都變得有些緩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