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春夢的主角,難道會穿衣服嗎(中秋節加更/中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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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完畢,周游正準備動身離開時,這才注意到軍人長官身后不遠處的一坐銅像,是紅桔梗少年,是他的全身雕像。 “看來你真的很思念我?!?/br> 探身回位的路上,紅桔梗少年對他的軍人長官說。 寧光的手不受控地抖了抖,他反射性地向少年望去,卻只能看見他的側臉,垂下的眸子讓人看不清情緒。 長官不知怎么的,突然有點委屈。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這么草木皆兵,但是少年卻不說話了,仿佛剛才那句話只是有感而發。 * 軍人長官從前不叫寧光,他也不愿想起他從前的名字,只是無論也忘不掉孤兒院院長那嘲諷的語氣和尖酸刻薄的嘴臉。 后來,他逃離了孤兒院,滿臉淤青,手長滿了厚繭,他顛沛流離,看遍人間丑惡,卻逐漸明白了,軟弱可欺才是世間最深的罪惡。 他發了毒誓,要讓這些人通通血債血償,為他曾經受過的苦和磨難。 可是成功之路并不好走,他不斷地輾轉于眾多富人和貴族之間,受盡了嘲笑與白眼,他像餓狼一樣將所有手段斂進腦海,他發誓要讓那些欺辱過他的人付出慘烈的代價,一邊在心里對那些人做出最惡毒的詛咒,一邊對生活委曲求全。 可是,他的靈魂還在泥潭中掙扎著墜落,紅桔梗少年便悄然而至。 就是那一天。 他正在高檔酒店當應侍生,沒有人會瞧得起一個擦桌子擦地的仆人,在這樣盛大的宴會中,每個貴族都是眼高于頂的家伙。 他真的好渴,可是現場并沒有與他身份地位相匹配的飲料,他只能狼狽吞咽著山泉水,接下來還需要去擦地,容不得怠慢。 “要來一杯紅酒嗎?” 寧光被這句疑問瞬間驚醒了,連忙接住杯子,但是握住杯子的手卻在輕輕顫抖,他現在真是糟糕透頂。 并未給他尷尬的時間,少年轉瞬即逝,寧光記住了他。 他是一位美好的、胸前別了一只紅桔梗的少年,第一次見面送了窮小子一杯價值不菲的紅酒,也讓這位后來意氣風發的先生念念不舍了一輩子。 * 這樣惡毒且純粹的我,居然還會因為一句話而委屈,軍人長官自嘲。 無論心里如何波濤洶涌,軍人長官面上卻依舊風平浪靜,這幾乎是他謹小慎微的本能。 少年輕咳了兩聲,早晨的涼風吹的他有點不舒服,這俱孱弱的身體似乎岌岌可危。 動聲驚醒了寧光,一旁的軍人長官立馬為他披上披風,同時捂住他的雙手,是這樣溫涼的觸感。 他不禁有些思緒亂飛。 因為是他,所以才會一句話亂我心扉,引的我這樣的人都地動山搖。 軍人長官一下子釋然。似乎面對所有的事情,關于少年的,他都會多些寬容。 少年一邊縮了縮身子,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寧光先生,他好像確實與記憶中不大一樣了。 周游擅長于捕捉人類內心的情感,也發覺了軍人長官龐大到讓人不可置信的變化。 他好像,不愛說話了,只喜歡盯著某一處發呆。 少年漫無邊際的猜想,為什么呢。 “唔” 少年悶哼一聲,疼痛已經更為劇烈,他感覺到了規則的暗潮涌動。 必須要采取一點措施了,否則會到達立刻消亡的程度。 他隨即盯著軍人長官發呆,該怎么開口呢?該怎么說得出口他活著的動力就是與寧光先生zuoai呢? 沾染上天道的氣息,迷惑規則的判斷,以此減少自身的痛苦。 被觀察的人當然注意到了他專注的視線,寧光的手無意識地握緊了,耳根也逐漸變得通紅,他感覺到一種精神上的愉悅,一種少年走后從未體驗過的快樂。 這次的夢格外鮮活,他再一次感嘆,他幸福的難以言語。 但是少年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瞬間臉紅心跳。 “寧光先生,你平時夢到的我,難道會穿衣服嗎?” 少年詢問的很是含蓄,聲音卻有種甜膩的溫柔,突然間,搭上他,暗示性地摸了摸軍人長官的手背。 寧光臉色爆紅,他幾乎一瞬間福至心靈。 * 他們靠在一起,周游只是微微側頭,便剛好抵住了寧光的脖頸,迎面而來的,屬于成年男性的氣息,伴隨著熱燙的體溫,頃刻間化入鼻腔。 軍人長官聞到嗅到一絲桔梗的香味。 那香味尤其深遠,像是埋在少年的皮膚里,深入得難解難分,讓人光是嗅著就心生好感。 香味很清晰,因為他們靠的足夠近。 少年發聲了,出口的嗓音清亮又帶著沙啞。 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些許含糊的氣聲,語氣十分輕柔,緩緩問道:“寧光先生,我可以吻你嗎?現在?!?/br> 軍人長官腿都軟了。 他腦子里也亂得不行,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結結巴巴地說: “.....可、我,我可以...” 周游把腿半曲下去,把寧光一只手按在身后,強制起他依著墻半站。 另一手伸下去,掐住他的腰,就這么一提,輕松地把他撈了起來。 “既然如此,勞駕您擺好姿勢,盛情款待我?!?/br> 細密的吻從頷首游離到唇角。 寧光有些愣住,他剛想說些什么,少年已經吻了下來。 而且的動作太快太熟稔,喘息的音浪鋪天蓋地地籠罩而來,寧光就像只涉世未深的小兔,整只兔都是懵的。 少年低下頭,低得幅度不大,許是因為對他來說不太方便,他們靠的太近了。 若有若無的吻,先是落在他唇角,輕得直到他的臉頰被少年纖長的睫毛被摩挲一下,他恍然驚醒。 他甚至沒能偏過頭。 他只是想給少年留下一點活動的空間。 解釋的話被堵成沉悶的嗚咽?!∩倌暌皇洲舾咚氖滞螅皇制难?,勾頭吻他。 寧光僅剩的手抬起來,剛好摸到他因為低頭而露出來的后頸,熾熱的溫度灼傷了軍人長官。 這是他夢味以求的愛人。 我到底在搞什么,寧光終于反應過來,怎么可以把阿游往外推。 于是寧光先生他投懷送抱、主動攬住了少年,并且踮起腳尖,把唇瓣送到了更合適少年吻他的高度。 周游狎昵地含住寧光先生的唇舌,寧光頓時四肢發麻。 寧光先生真是純情是可怕,完全不懂換氣,舌頭青澀無比,動作純粹靠周游帶動,因為缺氧而毫無反抗的力氣,舌頭濕軟的舔舐都像是欲拒還迎。 唇舌交纏,接吻的水聲響得格外徹底。 清晰又暖昧,聽得人身體發軟。 寧光幾乎站不住。 幾乎。 因為少年扣著他的腰,往身邊一帶,他們的身體瞬間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再不剩絲毫縫隙。 可腰后那只手快要摸進他衣服里面去了,寧光清晰的感知到。 “去床上嗎?”周游抵著他的額頭說,聲音很輕,尾音拖得又低又長,帶著饜足的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