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莊生夢(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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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紹沿途詢問營中守衛岱欽的去向,一路追出王庭,又騎馬朝南面跑了好長一段路,總算在烏蘭河邊看見了岱欽拴的馬。 他亦翻身下馬,將馬兒牽著與對方的拴在一處,四處張望尋找岱欽的蹤影。 已近黃昏,天際殘陽西墜,晚霞映得大片碧色草原都泛著淺金,河面上亦波光粼粼,隨風漾開點點漣漪。 只聽嘩啦一聲水響,齊紹回頭望去,便見岱欽自水中冒出頭來,幾個沉浮就到了淺水處,正涉水往岸邊走。 男人一頭茂密的金發被水浸得濕透,全數往后抹去,露出光潔的額頭與深邃的眉眼,他渾身赤裸,猿臂蜂腰,水珠順著僨張的肌rou線條往下滾落,夕陽照在他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芒。 齊紹看得愣了一愣,喉中忽然有些干渴。 待他回過神來時,已不自覺地朝那人走去,涉入了水中。 岱欽不說話,沉默地迎上他的視線,齊紹頓住腳步,咽了口唾沫,開口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 話未說完,岱欽打斷他道:“你有什么錯,都是我的錯?!?/br> 男人的低沉聲音悶悶的,卻不是賭氣,而是真心實意這么覺得。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同意賀希格的請求,有了一個人共享,便還會有其他人,他再沒有立場獨占。 若還要計較,也只顯得他出爾反爾、自私狹隘。而真正的決定權也早已經在齊紹那里,他才是被選擇的那一方,根本無從抱怨。 他什么都明白,但就是有些不高興。 齊紹端詳岱欽的神色,莫名從中覺出幾分委屈的意味,忍不住又往前走了幾步,趟進徐徐流動的河水中,直到水位漫過腰際。 他在岱欽身前站定,伸手去牽對方的手,岱欽被齊紹拉過手腕,又被他安撫似的眼神凝視著,初時心里那點不平忽然就沒影兒了,只留下一腔柔軟。 只是這樣就服軟未免太快,便作勢要抽回手來。 齊紹自然不會放手,他還牢記著要哄一哄對方,一路上打了許久的腹稿,有許多話要說,哪能一開始就被拒絕。 兩人雙手相握,你推我攔,幾番拉扯下來,不知怎的就在水中交上了手。 他們平日里便慣愛切磋,很快纏斗在一處,雖打得激烈,卻并不會真傷到對方,一時間水花四濺,勝負難分。 數十個來回后,齊紹身上的衣衫終于全都濕透了,束起的發冠亦被打落水中,一頭黑發批散在肩頭,被沾濕的發絲濕漉漉地貼著臉頰。 岱欽正好捉住他的肩膀,齊紹扭身閃躲,卻被對方拉得一個踉蹌,與岱欽一同沉進了水里。 初春的烏蘭河清澈見底,齊紹在水流中睜開眼睛,正對上岱欽灰藍色的雙眸。 那雙澄澈如水的眼眸微微泛紅,也正直直地望向他,眸中灼熱的神采燙得他心頭一跳,幾乎快要忘記換氣。 “唔。” 在齊紹窒息之前,岱欽忽然擁向了他。 他們在水中接吻。 齊紹重新閉上了眼睛,先前想好的一肚子解釋的話仿佛都被水流沖散了,一句也說不出來,只記得打開牙關迎合對方的侵入。 二人四唇相接,氣息交融,在水下吻得難舍難分,直到那綿長的氣息耗盡,方才一同浮出水面。 看著眼前岱欽火熱的目光,要如何才能哄好對方,已無需更多言語,齊紹借著水流的浮力攀上岱欽的肩膀,重新吻向對方的雙唇。 岱欽呼吸漸重,一手捧著齊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另一手則順著他濕透的背脊摸向了下方。 礙事的衣物一件件被剝開,全浮在一旁,齊紹也脫得赤身裸體,麥色的皮膚在水光粼粼中愈發顯得富有光澤,岱欽將掌心覆在他背上,沿著腰線撫摸至尾椎,一點都舍不得松開。 齊紹身上還有未消散的吻痕和牙印,那痕跡斑駁曖昧,岱欽也最愛在對方身上留下印記,完全可以想象那是怎樣留下的,又是誰留下的。 要么是賀希格,要么是他的兩個兒子,總歸不是他——岱欽想著,便也低頭湊過去親親咬咬,在齊紹頸側與肩頭留下自己的標記。 溫存間,他在水下的手已分開齊紹的雙臀,借著溫潤的河水往那股縫間的xue口里送入兩指,徐徐擴張攪弄。 齊紹站著被玩弄后xue的姿勢有些別扭,岱欽撈起他一側大腿貼在腰際,低聲在他耳邊道:“夾住了。” “嗯?!饼R紹面上微燙,還是依言抬起雙腿圈住了岱欽的腰。 男人硬挺的陽物就抵在他股間滑動,似乎隨時都可能頂入窄xue,齊紹換了這個羞恥的姿勢,腳下借不到力,只能將全身重量都壓在岱欽身上,身體一向下墜,便正好將后xue送至那昂揚的性器前。 岱欽低笑了一聲,又往里加了一根指頭,將那微張的xue眼撐得更開,指腹打著圈按揉腸壁,惹得齊紹輕聲嗚咽,摟緊了他的肩膀。 齊紹下身浸在水中,后xue一被分開,那無孔不入的水流便也涌了進去,帶來異樣的冰涼,又很快被攪弄得溫熱起來。 他緊貼著岱欽寬闊的胸膛,雙腿也夾緊了對方的腰,勃起的性器就頂在岱欽腹間。 兩人緊密相擁,稍一動作便帶得水聲潺潺,原本清涼的河水都似在逐漸升溫。 許是情到濃時,身體亦放松得更快,齊紹努力接納著岱欽的進入,待那并攏的幾根手指可以順暢地抽插,便換上了早迫不及待的真物件。 岱欽扶著粗長的性器將guitou對準了那密處,緩緩挺腰頂入,齊紹摟著岱欽的脖子,腿上力道松了些,沉下身體將那物納入體內,直至盡根。 他只感覺那熾熱的陽物將溫涼的水流擠出xue外,粗壯碩大的一根,把自己完全填滿了,一絲縫隙也不曾留下。 全根沒入時,身下傳來的飽漲快感令人無比饜足,齊紹嘆息了一聲,仿佛他們生來就該長在一處似的。 等懷中人適應片刻,岱欽才開始了抽插。他臂力素來強健,托住齊紹的臀瓣往上抬起又重新重重落下,陽物便隨著對方的起落不斷在那rouxue中進出,動作格外激烈,攪得周遭水花飛濺,聲響極為情色。 這個姿勢使得齊紹將那物吞得極深,每回落下都正頂撞在敏感處,刺激的快感一陣接著一陣,幾乎令人難以招架。 他身前的性器亦挺得筆直,在水下抵著岱欽堅實的腹肌蹭動,與后方一起為他帶來連綿的快意。 齊紹還想伸手去摸,卻分不出手來,一松開環著岱欽肩頸的手便要向后仰倒,只能又死死夾住對方的腰,后xue無意識地收縮,將那根灼熱的物事咬得緊緊的,夾得岱欽差點直接射在里面。 岱欽悶哼了一聲,還未享受夠這幕天席地交合的快感,忍住那股射精的沖動,就著插入的姿勢抱著齊紹往岸邊走去。 失去河水依托,齊紹更難維持平衡,整個人都掛在了岱欽身上。 他全身的重量此時真正完全壓在了兩人結合處,小腹像是要被頂穿了似的酸脹無比,卻又舍不得讓對方退出去,只喘息著抱緊岱欽的肩膀,將下巴也放在對方肩上,一口輕咬在了男人頸側。 岱欽把齊紹抱回岸上,放在柔軟的草地上繼續cao弄。他握起齊紹盤在自己腰間的雙腿,壓向對方胸口,不住挺身大力抽插,rou體摩擦拍打發出yin靡的響聲,引得他不禁低頭去看他們連結那處。 只見那xue眼被搗弄得爛熟透紅,柔順地包裹著其中的巨物,股間一片濕潤淋漓,也不知是河水還是那xue里被干得流出來的yin水。 岱欽看得眼熱,低頭又去吻齊紹的嘴唇,咬著他的唇瓣廝磨一陣,手掌撫摸上他的胸膛。 胸前硬起的rou粒被反復揉搓,又麻又癢,齊紹忍不住挺起胸膛,將飽漲的胸肌送到男人掌下,任對方揉捏玩弄。 水下水上地被折騰了這一通,齊紹已快要到高潮,微蜷著身體仰躺在岱欽身下,被頂弄得陣陣晃動,呼吸漸漸急促,終于在岱欽咬住他一側rutou舔弄吮吸時被激得射了出來。 岱欽還沒有盡興,在齊紹高潮后又壓著他cao干了好一會兒,才心滿意足地將陽精灌進了他體內。 齊紹體力到底不及岱欽,做到后來便有些不支,被抱回王帳時已累得睡過去,只記得回去后好像還做了幾回,直到射無可射,淚眼朦朧地哀聲求饒,方才被放過了。 等到齊紹第二天醒來,身上便已被清理干凈,衣物也盡數換過,唯有后xue里殘存的異物感提醒著他昨日的放縱。 齊紹起身披衣下榻,岱欽在桌案上留了紙條給他,沒再提及昨日的事,只說等他在大帳相見,有要事相商。 這要事正是與草原諸部的戰事。 午間,岱欽在大帳中聚齊了烏洛蘭部左右賢王與所有大小將領,連昨日被打了一頓的呼其圖與蘇赫也帶著傷來了。 眾人整整商討了部署了半日,齊紹就在岱欽身旁,卻一直未置一詞。 齊紹清楚,按眼下的情形發展下去,烏洛蘭部遲早會統一可達爾草原、稱霸北方。 以岱欽為首的烏洛蘭騎兵強悍善戰,這是齊紹早就領教過的,夏朝有這樣的軍隊為盟友是幸事,但若有一日岱欽等人亦生出染指南方的野心,與夏軍反目成仇,那便是天大的禍事了。 他雖嫁給了岱欽,骨血里卻仍是夏人,絕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一天到來。 等正事差不多說完,諸王與將領散去,齊紹才終于對岱欽說了一句話。 “我永遠不想與你為敵?!彼钌钭⒁曋踝系哪腥耍壑袧M是眷戀,“若我求你,你可愿發誓……在你有生之年,烏洛蘭鐵騎絕不會越過玉門關半步?” 令齊紹意外的是,岱欽竟毫無猶豫,開口便道:“我愿以天神的名義起誓。” “在我有生之年,烏洛蘭部鐵騎絕不會越過玉門關半步,北狄絕不再侵犯夏朝領土、屠戮夏人,若有違此誓,我必不得好死……” “別說!”齊紹心里忽然沒來由地一陣心悸,抬手掩住岱欽雙唇不叫他說完毒誓,岱欽卻笑著吻了吻他的指腹:“我從不食言,承煜,你信我。” 齊紹心中動容,眼眶發熱,又不自禁地抱住對方,與他交換了一個纏綿的親吻。 二人正親熱時,帳外忽有緊急軍令來報,岱欽只得與齊紹分開,傳人進來,展信一看,竟是南面夏朝的軍報。 景康三十七年,三月十三,景康帝急病駕崩,未及留下遺詔,新君懸而未定。 皇長子與皇次子兩虎相爭,當日于朝乾門發動兵變,未料兩敗俱傷,前者失一臂,后者損一目。 然身有殘疾者不可繼位,國亦不可一日無君,三月十四,三皇子靳奕眾望所歸,登基稱帝。 如今已是四月初,新帝初登大寶,處理完先帝后事與一應繁瑣事宜,第一道旨意便是迎鎮北將軍回朝。 而那傳旨的使團,此時已快馬加鞭,正在趕來烏洛蘭部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