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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春風不度在線閱讀 - 25、飲馬歌

25、飲馬歌

    草原上晴空萬里如洗,碧藍天幕下,原野一望無際,秋風吹低泛黃的牧草,馬蹄答答掠過,帶起草叢一陣波濤般的起伏。

    岱欽的騎術在整片草原都是拔尖的,他一興起催馬疾馳,也就只有齊紹能追上了。

    齊紹跟著他一路向南,奔馳過平坦草場,又越過一段起伏的丘陵,也不知跑了多遠,遠遠地竟看到一座綿延的山脈,山麓間低矮的灌木叢生,水草豐美,吸引了不少野生的牛羊在此棲息。

    快要到那山腳下時,岱欽勒馬放緩了速度,極目張望了一陣,一臉興奮地回頭對跟著停下來的齊紹道:“我果然沒記錯,馬群就在前面!”

    男人生動的眸中閃爍著少年般的神采,齊紹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了山麓間低頭吃草的馬群。

    可達爾草原亦產馬匹,與頭細頸高、四肢修長、以速度見長的大宛汗血馬不同,可達爾草原的馬為了抵御冬季惡劣的氣候,頭大頸短,形體較矮而體魄健壯,通常是重騎兵所用的戰馬。

    而遠處的馬群顯然不是本土馬,身形修長矯健,卻又胸寬鬃厚,正結合了兩種馬匹的優勢。

    岱欽指著那些馬道:“這是去年剛發現的新馬群,約莫是大宛馬與草原馬的混種。野生的,數量不多,我讓馴馬人試著繁育,還沒成。”

    他輕輕一夾馬腹,悄然朝馬群靠近,又對齊紹眨眨眼,狡黠一笑:“原本打算過些天再派人來套馬……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先把最好的套回去,給你當坐騎。”

    說著便從鞍側的袋子里拿出繩索,系了個活扣,挑眉玩笑問:“會用么?”

    齊紹不自在地別開目光,點頭道:“當然會。”

    他在軍中時不得朝廷支持,物資短缺,也曾抓過野馬馴化做戰馬。

    野馬性烈,馴化不易,卻極富有挑戰性,抓馬的過程也頗為刺激,將士們甚至會苦中作樂地比賽,誰能先馴服馬兒,誰便能贏半壺酒喝。

    那些回憶已恍如隔世,齊紹想起時除了懷念之外,也忍不住胸中鼓噪,血液隱隱發熱,仿佛需要酣暢淋漓地跑上一場才能發泄出來。

    岱欽把繩索拋給齊紹,齊紹穩穩地接過,攥在手中,二人逼近馬群,藏在灌木的掩映后遠遠觀察。

    很快,齊紹便憑借經驗挑中了馬群中的頭馬,那頭馬通體雪白,鬃長而密,皮毛油光水滑,吃草的同時也不忘警惕地觀望四周,看起來頗有靈性。

    齊紹認真地思索著,指了指那馬,習慣性地朝岱欽比了個手勢,意思是讓他稍后跟著自己的指令行動。

    做完這個動作,齊紹才恍然想起自己早已不是大將軍,岱欽也不是自己的手下。

    齊紹忽然動作一頓,岱欽卻并沒有介意他的“無禮”,反而配合道:“以你的鞭聲為號,我去沖散馬群,你只管盯緊頭馬。”

    男人的聲音沉穩可靠,比以往少了幾分上位者的威壓,倒真像是與他同進同退的伙伴。

    齊紹怔了怔,才回神頷首應了,轉眼盯住那雪白的頭馬,身體略微前傾,壓下重心,伺機待發。

    只聽他一抽馬鞭,胯下的胭脂馬揚蹄騰躍而出,徑直奔向白馬,岱欽緊隨其后,沖入馬群中擾亂頭馬的引領。

    平靜瞬間被打破,高昂的馬嘶聲四起,休憩的馬群受了驚,領頭的白馬卻被齊紹緊緊追著,余下的馬匹群龍無首,在岱欽的驅趕下四散奔逃。

    一片綠海中,群馬奔騰。雪白的頭馬一騎當先,身后綴著一匹胭紅駿馬,馬上矯健的青年一手拉馬韁、一手持繩扣,在距離縮短到一定程度時,他踩在馬鐙上站起了身。打了活扣的繩索被他飛快地用力甩出,穩而準地套中了白馬頭顱。

    首戰告捷,齊紹抓住繩索收緊繩扣,坐回馬鞍上,用力狠夾馬肚,胭脂馬速度加快,馱著他追在白馬側后方。

    那白馬自然不服,奮力想要掙脫束縛,齊紹死死攥著繩索,催動胯下馬兒跑得更快,在快要追上前馬時,他看準了時機站起身猛地一躍,竟跳到了那白馬背上。

    白馬脖頸被縛,后背又騎上一人,不由瘋狂顛簸想把他摔下來,齊紹雙腿夾緊它的身體,死死抱住馬頸,任白馬如何輾轉騰挪,他都巋然不動地坐在馬背上。

    岱欽已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此時在后面縱馬跟隨,遠遠地看著齊紹馴馬,目光灼熱而充滿了赤裸的興奮,同時也時刻準備著若有意外便第一時間沖上去。

    瘋跑掙扎了好一陣子,那白馬終于精疲力竭似的,速度逐漸變慢,齊紹開始撫摸它的鬃毛與頸項,好讓它放松下來。

    白馬最后在一片靠近河邊的草地上停了下來,它已經不再反抗齊紹,悠哉地馱著他便低頭嚼起嫩草,齊紹摸摸它的臉,它還親昵地蹭了蹭齊紹的掌心。

    齊紹呼吸還有些急促,心跳仍沒有恢復正常,嘴角卻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因為他知道這白馬已經認了他做主人。

    征服,是根植在男人血液中的沖動與欲望,齊紹也不例外。

    他從馬上跳下來,臉上帶著笑意,心滿意足地撫摸馬兒雪白的長鬃與緊實的皮rou,毫不掩飾眼中的欣賞。

    岱欽就在齊紹身后不遠處勒馬,下馬信步朝他走來,沖他豎了個大拇指。

    齊紹在剛剛的劇烈運動中放空了思緒,此時只是由衷地開心,也回了岱欽一個笑容。

    他自來到北地后思慮重重,眉目間總籠罩著郁氣,此時展顏一笑,本就英俊的面容更多了幾分疏朗。

    岱欽被那個笑容晃花了眼,微風拂過,白馬打了個響鼻,自顧自在一邊吃草,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們二人,畫面美好得如同一場夢境。

    兩人在馬背上折騰了半日,都一身汗水淋漓,也有些累了,便放任馬匹在河邊飲水吃草,尋了棵粗壯的樹木蔭蔽,席地坐下休息。

    岱欽從腰上解下一個皮囊,打開塞子自己喝了一口,舒服地嘆了口氣,又遞給齊紹,齊紹順手接過來,也有樣學樣地喝了一口,喉嚨里被烈酒辣得guntang,卻也覺得舒爽。

    兩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地喝完了皮囊里的酒,齊紹瞇起眼睛看向遠處蒼茫的草原,忽然覺得心胸開闊了不少。

    他正出神,一旁的岱欽再也按捺不住,扔了空空如也的酒囊,如餓狼撲食般一把便將他撲倒在草地上。

    齊紹猝不及防地仰倒在地,下意識地想要掀開對方,兩個人在草叢中翻滾,泥土混雜著青草的芬芳涌入鼻腔,帶著酒氣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岱欽身下硬熱的隆起就抵在腿根,齊紹對上男人深沉的視線,呼吸微重,性器竟也不爭氣地半硬起來。

    下身緊貼在一處,岱欽感覺到他的情動,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摸,齊紹耳根guntang:“別……”

    岱欽聞言,抱著他蹭了蹭,居然真的沒有再動,只是附到他耳邊黏糊糊地親了親,低聲吹氣問:“你真不想?”

    “嗯?”

    男人哼出一個鼻音,鼻尖磨蹭在齊紹頰側,齊紹竟然猶豫了一瞬,喉結滑動,張了張唇欲言又止。

    然后就被岱欽親了個結結實實。

    這是一個濕潤而深入的吻,仍極富有侵略性,卻又有所不同。

    齊紹被岱欽捧著臉深吻,那雙澄澈的藍色眼眸就如同他身后的天幕,將齊紹整個人籠罩在期間,幾乎忘記了呼吸和反抗。

    一切似乎水到渠成。

    輕便的騎裝和護具四散在草地上,齊紹赤身裸體地扶著樹干站著分開腿,岱欽亦脫得一絲不掛,從身后環住他的腰,低頭啄吻他的肩膀,勃起的陽物就夾在齊紹挺翹的臀rou間,曖昧地輕輕摩擦,貼著緊閉的xue口不住蹭動。

    齊紹也硬得厲害,一手抵著樹干,一手不自禁地伸到下身握住了自己的男根,壓抑著喘息緩緩taonong起來。

    事出匆忙,沒帶潤滑用的脂膏,岱欽不想弄疼了齊紹,便將手指探進他微張的口中,狎昵地攪弄起他的舌頭,低聲道:“來,舔濕。”

    “唔嗯……”齊紹閉不攏雙唇,舌尖被夾著攪弄,口腔中不由自主地分泌出更多津液,很快濡濕了岱欽的手指。

    岱欽把濕噠噠的指頭從齊紹口中抽出來,還帶出幾根銀絲,借著這點濕潤,他終于將指尖刺入了齊紹股間的xue里,旋轉按揉著做起了擴張。

    后xue再次被打開,齊紹悶悶地哼了一聲。

    其實仍然是痛的,但那種痛中又帶著另一種異樣的快慰,讓他欲罷不能,身心仿佛裂成了兩半,一半渴求一半唾棄,最后都被欲望所支配,軟下腰翹起屁股迎接岱欽的侵入。

    好在他昨夜才和岱欽做過,早晨清洗時也仔細地洗過里面,身體還殘存著被打開的記憶,稍稍愛撫擴張,便很快進入狀態,腸壁收縮夾著三根手指,像是軟軟的小嘴包裹吸吮,纏得岱欽幾乎不想把指頭拔出來。

    岱欽又用手指抽插了幾下,按著齊紹體內微硬的那處敏感點揉動片刻,感覺到腸道中漸漸自行泌出了yin液,進出也不再阻滯,才抽出手指,俯身上去,胸膛緊貼齊紹弓起的背脊,挺著胯下昂揚的巨物頂開微張的xue眼,一點點沉身壓進齊紹身體深處。

    齊紹握著自己性器的手掌一緊,腿根也打著顫,后xue一寸寸吞沒了岱欽的整根陽物,被那種駭人的深度插得幾欲干嘔,光滑的臀rou壓在陽物根部茂密的毛發上,被刮蹭出微紅的痕跡。

    岱欽停頓了一會兒,估摸著齊紹差不多適應了,才由慢而快地抽動起來。

    那rouxue內并不干澀也不過分泥濘,還因站立的姿勢而更加柔韌緊致,岱欽從身后握著齊紹的腰,陽物不斷撞擊貫穿那口窄xue,只覺得無比暢快,抽插的動作愈發深而重了起來。

    光天化日下幕天席地的野合讓齊紹莫名緊張羞赧,后xue也絞得愈發緊,岱欽抽出時都有些停滯,而后又再次重重貫入,頂至甬道最深處,插得齊紹膝彎一軟,就快要站不住。

    岱欽摸著齊紹繃緊的腹肌,似想透過肚腹摸到深深插在對方體內的性器一般,撈著齊紹酸軟的腰肢又是幾記深頂,腿根啪啪地撞在軟彈的臀尖,直將齊紹cao到了高潮,射了自己一手的白濁。

    齊紹早被干得渾身發軟,猛烈的高潮襲擊下,他終于再也站不住了,膝蓋一彎便要跪倒。

    岱欽就著深埋在他體內的姿勢,扶著他分開雙腿跪在柔軟的草地上,自己則跪在齊紹腿間,推著他伏在樹干上支撐住了身體。

    “承煜,承煜……”岱欽用漢話低喚著齊紹的字,那兩個字在他唇齒間翻涌,竟顯得綣繾的意味十足。

    齊紹粗聲喘著氣,被身后有力的頂撞帶動著往前不住聳動,胸肌和rutou不斷地蹭在粗糙的樹皮上,穿著乳環的rou粒被摩擦得紅腫凸起,尖銳的刺痛頓時將他從欲海中拉扯了出來。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沾著jingye的手指也觸到了半軟的男根下囊袋上那枚金環。

    他神思不屬,一個晃神竟扯了那金環一下,霎時痛得皺眉,嗚咽著直吸氣,眼角也有些濕潤。

    齊紹忽然想逃,但現在的體位讓他根本無從掙扎逃脫,岱欽又用性器將他釘死在懷中,皮膚緊緊相貼,仿若要融為一體。

    激烈的交合使兩個人又出了一身汗,汗水混著yin液黏膩地順著腿根往下流,齊紹臉貼著樹干,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岱欽吮吻著齊紹的后頸,沖撞的力道越來越大,碩大堅硬的guitou次次都狠狠刮過腸壁的每一個角落,碾著敏感點重重摩擦,cao得齊紹咬著手背也失控地呻吟出了聲。

    “唔……不要了……不行、嗯——”

    岱欽卻不放過他,下身cao弄的動作未停,掰開齊紹咬在嘴里的手,換上了自己的,另一只手則攏上齊紹身前再次硬起來的男根,隨著自己挺身的頻率擼動taonong,沾了一手濡濕的yin水。

    齊紹被快感催逼得眼眶通紅,死死咬在岱欽虎口,口腔中幾乎嘗到了淡淡的腥甜,但岱欽卻似一無所覺,只是一味酣暢cao干,插得那軟xue水聲滋滋,嫩紅腸rou不斷被帶出又頂回原位。

    當他最后在齊紹xue內射精時,齊紹已經又射過一次,連咬住他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來不及咽下的津液順著嘴角流出,沾濕了唇瓣和下巴,混著齊紹含糊不清的哽咽,散在空曠的天地間。

    跪著做完一次,岱欽抱著齊紹將他仰面橫陳在柔軟的草地上,拉開他的雙腿架到肩上,又重新插進那剛被cao開的xue眼,精力旺盛得用不完一般,一邊從正面插弄,一邊低頭去親吻齊紹的雙唇。

    齊紹唇齒間還殘存著一絲岱欽的鮮血,二人唇齒相依,舌葉勾纏間,血腥與津液一同交換,竟是難舍難分。

    夜幕低垂。

    齊紹先前被干得承受不住,在持續不斷的高潮中昏睡了過去,再醒過來時,天色都已經黑了。

    夜空中繁星點點,四周蟲鳴窸窣,夜風微涼,齊紹坐起身來,發現身上披著岱欽的外袍,岱欽裸著上身,在一旁生了篝火,正烤著抓來的野兔。

    干柴噼啪作響,肥美的野兔被烤得泛起油光,rou香撲鼻,岱欽動作嫻熟地撕了最大的一塊兔腿,吹了吹才遞給齊紹。

    齊紹確實也餓了,接過兔腿,看著這似曾相識的場景,心里莫名微動,想起另一個給他烤過兔rou的人,忽然有些忍俊不禁——大約烤兔子是他們父子的傳統藝能吧。

    岱欽見齊紹笑,雖不知緣由,卻也跟著笑起來。

    他撕下兔子的另一只腿,不羈地大口吃rou,間或撥弄幾下柴火,火光映著他俊美的臉龐與精壯的上身,竟讓齊紹有些移不開目光。

    面前的男人是北狄烏洛蘭部的王,是他名義上的“丈夫”,也是他一生的敵人。

    他們可以親密無間,卻注定背道相馳。

    吃完那只野兔,岱欽又把之前的酒囊遞給了齊紹,里面裝的是清甜的河水,齊紹喝了兩口,將皮囊放在了一邊。

    靜默無言中,岱欽望著他,忽然開口道:“我知道你更喜歡賀希格,不過沒關系……你若是不愿意和呼其圖行事,拒絕他便是,他要是鬧你,你就來找我。我不在時,找賀希格也是一樣。”

    齊紹沒料到岱欽會說這些,一時有些驚詫,更多的是尷尬與羞愧——他與這父子兄弟三人混亂而背德的關系被岱欽擺到了明面上,還用這種平淡的語氣談論,實在是太……

    他面上掛不住地泛紅,岱欽話鋒一轉,接著道:“但若有朝一日我死在戰場上,你還是要和呼其圖在一起,他會繼承我的一切,包括你。”

    提起呼其圖那個囂張跋扈的小混蛋,齊紹面色更差,語氣生硬道:“你才不會那么容易死。”

    岱欽看著他別扭的神色,開懷大笑:“你說得對,除了你,還沒有人能傷得了我。”

    “至于蘇赫,你若是喜歡,留他在你身邊也好……”

    夜色沉沉,二人在篝火旁絮絮低語,和諧得如同一對真正的愛侶。

    齊紹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問岱欽道:“你有沒有想過,假如沒有戰爭,我們不是仇敵,狄人與夏人,能夠和平共處,會是怎樣的光景?”

    岱欽想也不想,斬釘截鐵道:“那不可能。”

    “為什么?”齊紹不解。

    岱欽曲著腿大喇喇地坐著,反問道:“你知道狄人從前是什么模樣么?”

    不等齊紹回答,他便接著說下去:“夏人都說我們是草原上的殺神,是不知禮數、茹毛飲血的蠻族,可最開始,也并不是這樣的。”

    狄人世代游牧為生,逐水草而居,最初卻并不善戰,且天性熱情善良,族中同產同食、夜不閉戶,民風淳樸。他們尚白衣,喜金飾,領地上有兩座綿長豐饒的山脈,盛產牛羊馬匹,黃金寶石,可謂富得流油。

    勤勞的牧人在山麓間放牧牛羊,年輕的新嫁娘將紅藍花制成胭脂,他們原本安居樂業、與世無爭,是來自南方向北開土拓疆的夏人先祖打破了平靜。

    狄人不僅富有,還人人貌美,又善良得幾近天真,對異族也毫不設防,結果便是引狼入室,族破家亡。

    一個個部落慘遭屠戮洗劫,壯年男子與老人被殺死,美貌的女人和未長成的孩童被擄走,賣進勾欄院做娼妓,或是獻給達官貴人,蓄養“白虜”之風在中原一時盛行。

    然而“白虜”大都性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一旦被抓,逃脫無望時,便想方設法自盡,最終人口銳減,幾乎滅族。

    僥幸逃走和沒有被抓住的殘部往北面的荒原遷徙,重新集結成部落,從此發誓與中原人不共戴天。

    惡劣的環境逐漸造就了他們剽悍的體魄與風俗,百余年后,狄人便再不是軟弱可欺的“白虜”,而是令邊關聞風喪膽的殺神……

    齊紹聽得心驚,仍不敢置信地搖頭:“不,這與我讀的史書不同……”

    岱欽抓起皮囊,仰頭喝了一大口水,繼續道:“你們的史官寫的自然是你們的‘歷史’,草原的歷史,自有草原人銘記。”

    “如今你站在夏朝的立場,覺得我們是侵略者,但其實一切不過是因果報應,若不是你們先祖種下因,又何來今日的果?”

    岱欽勾唇笑了笑,笑容中帶著戲謔,又滿含著毫不掩飾的野心:“何況這皇帝他們靳家人當得,我就當不得?承煜,這可不公平。”

    原就該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天下共主,能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