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藏寶
班寧指使著張大柱把屋子里的所有垃圾都清理出去,而他則是捂著鼻子,找到了屋里張大柱吃外賣剩下的沒用過的一次性手套套上以后就開始了大掃除。 兩個小時后,班寧看著這個僅僅只是小小的一室一廳的房子,因為少了屋子里堆積的垃圾以后就好似變得寬敞了許多。 盡管這個臨時租住的房子有些年頭在墻壁與角落都能看到歲月的痕跡,但這么一打掃以后倒是有點煥然一新的感覺,尤其是與他剛進來看到的情況相比。 班寧在打掃完衛生以后,就跑到浴室洗了快半個小時的澡,等他擦著還在滴水的頭發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張大柱坐在沙發上,一臉深沉的看著鋪在茶幾上的一張紙。 看著張大柱捏著下巴故作深沉的模樣,班寧嗤笑了一聲,“不是每個人杵著下巴都能cos思想者的,你最多就是個大柱子。” 聽到班寧的聲音,張大柱猛的回神,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幾大步走到他的身邊,像是發現什么新大陸一樣一邊拉著班寧走到茶幾旁一邊說:“寧寧,你看這張圖是不是藏寶圖。” 聽到張大柱的話,班寧嗤之以鼻,“你點家文看多了吧,還什么藏寶圖……” 可等班寧仔細看了幾乎鋪滿大半個茶幾的圖紙的時候,目光就不由一凝,“大柱,你怎么覺得這是個藏寶圖,還有這是從哪里來的?” “就是你拿錯包的那個文件袋里拿的,我就說嘛,這張藏寶圖充滿了古樸與神秘的氣息,一看就不是尋常的藏寶圖,真不愧是我。”說到最后的時候,張大柱就不由有些得意洋洋的,覺得自己真是慧眼如炬啊。 聽到張大柱這么說,班寧連個白眼都懶得給他了,他什么時候說這是個藏寶圖了,不過,這次還真可能被張大柱誤打誤撞的說中了,這還真有可能是個藏寶圖。 看著上面的古老而又復雜的文字,班寧的心沉了沉,不知道怎么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柱,這個包可能是剛才我摔倒的時候,地上的那個死人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真的是藏寶圖的話,那擁有這張藏寶圖的人為什么會死,他是怎么死的。” 聽到班寧這話,本來興致勃勃的在觀察這張圖紙的張大柱臉色一變,想到那個死在隱秘巷子的男人,他僵著臉帶著些僥幸的說:“不,不會吧,這,這只是巧合吧,可能他跟我們一樣是遇到那場火拼的人,只是他比我們倒霉一些而已。” 班寧幽幽的看著張大柱說:“我也只希望這是巧合,畢竟我裝有病歷的背包可是掉在哪里,希望我們不會這么倒霉的和地上的男人淪落到一樣的下場。” 張大柱越聽臉色越發的蒼白,然后有些慌張的站了起來在狹窄的客廳像是個無頭蒼蠅一樣轉來轉去。 “怎么辦,怎么辦……” 班寧被張大柱轉的頭暈,他扶了扶額頭,想著要是他們現在返回那個地方能不能及時把他的背包拿回來,或者他們還能把這個燙手山芋還回去當什么事也沒有發生…… 在班寧想著對策的時候,突然大門被敲響,他猛的看向門口,心里的不安越發濃烈,接著就看向張大柱,“現在這個點,你有什么認識的人過來找你嗎。” “哪,哪有什么認識的人啊,我都不會說這里的話,我那口蹩腳的英語也完全沒有溝通的可能啊,我能有什么認識的人啊。” 大門外面的人還在鍥而不舍的敲著門,班寧按捺住了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跳,和張大柱對視一樣后,剛想和他達成誓不開門的共識后,就聽到門咔嚓一聲被打開了。 “完蛋了,我剛才出去倒垃圾忘記鎖門了。”張大柱驚恐的說道。 班寧聞言呼吸一窒,頓時被氣岔氣了,他怎么不把自己也忘在外面。 大門打開,走進來了幾個存在感很強的男人,具都穿著一身黑衣,顯得格外的有氣勢,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讓班寧感到意外的是,這些人居然都是亞裔面孔,心下更是沉了一份,在這個異國國度,突然出現這么多亞裔臉孔,而且還過來找他們,很顯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啊,我還以為沒人呢,原來在家啊,怎么一直沒有過來開門呢。”進來的人一開口就是種花語,很顯然他是篤定了班寧他們是能夠聽懂的。 說完之后,他看了一下因為他們的進來而變得警惕而又戒備的班寧,又看了看桌子上鋪著的圖紙,輕笑了一聲,“哦呀,未經許可就私自窺探別人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 班寧抬眼看向說話的人,這人穿著和其他進來的人不一樣的衣服,一身休閑卻又很有質感的衣服,長了一張溫潤如玉的臉,氣質慵懶又帶著些許莫名的邪魅。 在說著那句話的時候語氣似是調侃又溫和,卻又無端讓人感覺到了好像帶有一絲徹骨的冷意。 張大柱平時好像很二百五,但關鍵時候他的感知能力卻是非常的強,他上前一步將班寧護在身后,他感覺到了這個看上去無害的男人身上帶著一種難言的危險感,所以雙眼警惕的緊緊盯著他。 穿休閑服的謝嘉溯對身后的人抬了抬下巴,然后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上前幾步將桌子上的圖紙收了起來,然后恭敬的將圖紙交給了他。 將裝有圖紙的文件袋抓在手里,謝嘉溯看了張大柱一樣,略帶點遺憾的說:“班先生這樣好看的人好不容易才出院,倒是可惜了。”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卻又自己撞到死神手里,看來他是命中該異死他鄉啊,謝嘉溯心中冷漠的想著。 聽到謝嘉溯的話,班寧的瞳孔一縮,看著因為謝嘉溯的指令,抬頭看向他們的其他黑衣人,他趁著那人還沒走出門口孤注一擲大聲喊道:“那個地圖上的字我認識,通往離憂神殿我可以幫你找到。” 聽到班寧的話,謝嘉溯的腳步一頓,隨即轉頭目光如利箭般的看著班寧,“你是誰,你怎么知道離憂神殿的事情?” 他以審視的眼神看著班寧,看著這個病歷本上寫著在床上躺了快半年的曾經的植物人,眼中帶著幾分詭譎的危光,好像是班寧的回答要是不能讓他滿意,他會讓他后悔剛才沒有乖乖的去死。 張大柱眼看著那些人都快從懷中掏出槍把他們給突突了,卻沒想到班寧居然還能扭轉局勢,他看了看對面變態值大漲的謝嘉溯,又看了看班寧,想要開口問他,他說的什么離憂神殿什么的到底是什么。 但想到虎視眈眈盯著班寧的謝嘉溯,他覺得他要是插隊問了的話,可能他會先突突了他,就只能按捺住好奇,耐心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我原來是京都娛報歷史板塊的編輯,我對古文字有點了解,那張圖紙上的字雖然有點變化,但我卻還看的出來,這是一種幾千年前的象形文字。”班寧故作鎮定卻又像是很胸有成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