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死亡只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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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看到伊莫頓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他正站在一個高臺旁,手里還正拿著一本厚重黝黑的書,正是那本叫亡靈黑經(jīng)的書。 而那個高臺則是躺著已經(jīng)昏倒的伊芙琳,她的旁邊還放著幾個從韓德森他們身上拿回來的瓶子,以及一具和他身邊差不多的木乃伊,但仔細分辨還是能夠看出來,這具木乃伊是個女性木乃伊。 很顯然,這就是伊莫頓的那個死鬼女朋友,而這個高臺就是祭臺了,而接下來就不知道伊芙琳這個祭品會被怎么獻祭。 看著伊莫頓看著亡靈黑經(jīng),口中念著一些他聽不懂的咒語,接著他就看到了原本躺在伊芙琳旁邊的那具木乃伊漸漸動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本來昏迷著的伊芙琳慢慢醒了過來,看到了她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再看了看躺在她旁邊還在蠕動的木乃伊,嚇得害怕的大叫起來。 但這也是于事無補的,因為她被困在這個祭臺上,一動也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著伊莫頓舉起匕首準(zhǔn)備朝她刺來。 正當(dāng)她閉著眼睛準(zhǔn)備迎接刀子捅在她身上的痛苦,就突然聽到一個有點耳熟的痛呼聲,接著就是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一看,看到的卻是摔倒在祭臺旁邊的班尼,還有他摔倒的時候碰到放在她旁邊的圣甕,地上碎掉的碎片以及他被碎片割破流血的手。 最令她感到驚訝的是,本來舉著刀正對著她的伊莫頓居然放下了手中的刀第一時間走到了班尼的身邊,抓起他受傷了的手。 “怎么這么不小心?”伊莫頓皺著眉看著班尼手上正在汩汩流出的鮮血。 班尼動了動手想要抽回手,但伊莫頓的力氣太大,而且他的手還很痛,一用力就更痛了就只能放棄,然后訥訥道,“我一時沒注意滑倒了,對不起,主人,我好像打壞你的東西了。” 看著地上的的圣甕碎片,班尼很是后悔,他剛才那是什么一時腦抽啊,就算要做點什么也不該這么折騰自己。 損失了那么多的血,他就得補多少才能補回來啊,真是虧大了。 雖然有伊莫頓后來及時為他治療,傷口愈合了,但班尼還是感覺到了頭腦有種眩暈的感覺。 伊莫頓凝神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然后對班尼道,“你在旁邊好好待著,別添亂?!?/br> 添亂的班尼聳了聳肩,然后就磨磨蹭蹭的走到另一個石柱旁,看著伊莫頓重新回到他之前的位置,再次舉起了匕首,班尼就不由心一緊,然后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因為他知道,他剛才的那個小把戲也只能做一次,做多了他也就涼了。 而伊芙琳也知道,班尼剛才是在救她,但他不可能頂著伊莫頓的權(quán)威再救她一次,只感覺這次她是真的小命要玩完了。 在伊芙琳有些認(rèn)命的想要等死的時候,她就突然聽到了她哥哥強納森的聲音,而且他好像是在說,他們找到了黃金圣經(jīng)。 伊芙琳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強納森和他手中的黃金圣經(jīng)頓時覺得自己有救。 伊莫頓放下了手中的匕首,看向了從上面突然出現(xiàn)的強納森,再看了看他手中拿著的太陽金經(jīng),緩緩的走下了祭臺,太陽金經(jīng)啊,伊莫頓眼中閃過一縷暗芒。 也是在這個時候,歐康納不知道從哪里跑了出來,揮劍把綁在伊芙琳手上的鎖鏈砍斷了。 看到歐康納的出現(xiàn),伊莫頓的眉頭皺了皺,然后就看了一眼祭臺旁邊的木乃伊,這些木乃伊就馬上動了起來,揮舞著武器沖向歐康納。 歐康納僅僅只有一個人,又怎么可能力敵那么多悍不畏死又沒有任何痛感的木乃伊,它們僅僅用人海戰(zhàn)術(shù)就已經(jīng)讓他疲于應(yīng)對。 “班尼……”歐康納砍掉了向他沖來的一個木乃伊的腰,就看到了站在祭臺旁躲著的班尼。 而他這個時候正拿起伊莫頓放在祭臺旁的匕首,舉起它揮向伊芙琳。 說實話,再次看到班尼,歐康納心里是憤怒的,因為在他的認(rèn)知當(dāng)中,班尼就是伊莫頓的走狗,他這樣揮向伊芙琳的動作就是想要傷害伊芙琳。 想到這里,他就憤怒的把撲向他的一個木乃伊的頭砍掉,然后飛快的跑向班尼,同時揚起手中的劍。 正等著班尼幫她把手中的鎖鏈砍掉的伊芙琳抬眼看到?jīng)_向班尼的歐康納,看到他憤怒的神情頓時想到他這是誤會了什么,連忙大喊道,“不,歐康納……” 聽到伊芙琳的喊聲,班尼下意識的往后看,就看到向他砍過來的歐康納,瞳孔微微一縮,身體也完全來不及反應(yīng),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手中的劍離他越來越近,最后可能會把他砍成兩段 徹底取走他的性命。 對于這個命運,班尼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想,有震驚更有失望,遺憾,他辛辛苦苦活到了現(xiàn)在,可惜注定是要客死異鄉(xiāng),而且還是死在歐康納的手里。 一瞬間,班尼想到了很多,回想起自己這短短的重生時光,覺得也就這樣了,最起碼努力的想活過,只是到底還是有不甘,有死在歐康納手里的不甘,有未完成心愿的不甘。 但就這樣死去也沒什么不好的,畢竟,他早就是個該死之人。 然后班尼緩緩閉上眼睛,竟有種坦然赴死的壯烈。 可是,閉上眼睛的班尼并沒有等到歐康納長劍劃在他身上的痛苦,反而感覺到他周身一暖,竟是被人緊緊抱在懷中。 等班尼睜開眼睛看的時候,就看到了抱著他的正是伊莫頓,而歐康納的長劍也砍到了他的身上。 看到這一幕,班尼睜大了眼睛詫異的看著伊莫頓,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對他,而在看到他幾乎被分成兩半的身體,他的神情更是負責(zé)。 不僅是班尼,就連歐康納和伊芙琳也是一臉驚異,而伊芙琳的驚訝中還帶著一種怪異,看向班尼就帶著點敬佩,什么鬼。 歐康納沒有時間去震驚伊莫頓為什么會救這個在他眼中就是個伊莫頓跟班的班尼,看到還有一只手綁在祭臺上的伊芙琳,揚起劍就把另一個鎖鏈砍了,拉起她就躲過了向他們撲過來的一些木乃伊。 伊莫頓到底不是常人,而是有著三千多年法力的木乃伊,歐康納給他造成的這種常人致命的傷害與他而言也不過是一瞬就恢復(fù)了。 他放開了有些呆愣的班尼,仔細打量了他一眼,然后說,“小奴隸,我說了,讓你別添亂,你的命只有我能取走?!?/br> 班尼聽到了伊莫頓這話,看著他嘴角動了動,然后低頭道,“是,主人?!?/br> 伊莫頓將班尼推到了一邊后,就轉(zhuǎn)頭看向了歐康納,眼中厲芒一閃,也是在這個時候,強納森居然把守陵衛(wèi)士給叫了出來,只是他并不懂命令這些衛(wèi)士的咒語,只能讓伊芙琳著急的跳腳。 看到這些守陵衛(wèi)士,伊莫頓的嘴角勾了勾,然后用古埃及語命令這些守陵衛(wèi)士把歐康納除掉。 看著守陵衛(wèi)士追著歐康納不放,伊芙琳有些著急的想要跑到強納森旁邊,把太陽金經(jīng)拿過來,好把這些守陵衛(wèi)士的控制權(quán)搶過來。 可惜,下一刻她就分身乏術(shù)了,因為靈魂已經(jīng)從亡靈之河完全回來的安蘇納姆這時拿著那本該要殺死伊芙琳的匕首追殺著她。 從她醒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只有把這個祭品殺死,她才能夠完全復(fù)活。 于是,伊芙琳只能一邊躲避著安蘇納姆的進攻,一邊高聲教導(dǎo)著會半吊子古埃及語的強納森怎么說咒語。 班尼站在一邊,看著強納森命令守陵衛(wèi)士殺掉安蘇納姆,看著伊莫頓生氣的想要去殺掉歐康納他們,卻被已經(jīng)奪得鑰匙打開太陽金經(jīng)的伊芙琳用咒語消掉了他的法力,最后被歐康納一劍殺死,慢慢變回最初的模樣,一點點的沉入了黑暗翻滾的黑水里。 “死亡只是開始?!毕胫聊D最后扭過頭來看著他說的這句話,班尼不知怎么的后背泛起了一絲寒意。 但不管怎么樣,伊莫頓還是被殺死了,那個從出現(xiàn)就強大到讓他無法升起半分與之對抗的木乃伊,被歐康納殺死了。 班尼意識到這件事,心里既有高興卻又有點怪怪,可能是,盡管伊莫頓又強大又專橫又變態(tài),但之前他確實救了他。 他這樣因為他的死而高興,就好像他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而班尼自認(rèn)為自己雖然自私的且沒有什么節(jié)cao,但他也并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想到這些,班尼心情復(fù)雜的有些脫力般的靠在了墻上,沒辦法,他覺得就算他這個身體是鐵打的,經(jīng)歷過昨天晚上以及今天的那兩場劇烈的情事,哪怕他現(xiàn)在身上一點傷痕也沒有,但那種疲憊與精力被消耗殆盡的虛脫感覺卻一直縈繞在身體中。 他能夠打起精神支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極限,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班尼緊繃的心弦也是一松,只能用墻支撐著脫力綿軟的身體了。 可是一靠上墻,班尼的臉色就為之一變,因為他特別倒霉的又靠在了一個機關(guān)上。 對于這熟悉的機關(guān)響動,班尼心里有些崩潰,上次出現(xiàn)的是伊莫頓的石棺,這次會是什么,他怎么總是這么倒霉。 而之后的大響動告訴了班尼,沒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因為從這個地下哈姆納塔的劇烈搖動來看,這個地方很顯然就要崩塌了。 班尼勉力的扶著墻在這搖晃中站穩(wěn)了身體,但也僅僅只能做到這個,因為他虛弱的身體一旦沒有墻的扶持,在這劇烈的搖晃中根本無法站穩(wěn)身體,更遑論逃出這將要塌陷的地下城。 意識到了這一點,班尼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可能他今天注定是要葬身于這個地方,算了,他認(rèn)命了。 班尼徹底脫力的靠坐在墻上,看著眼前恍若地獄塌陷的場景,心里居然有著難得的平靜,他以為他是害怕死亡的,所以才會那么努力的想活著。 可是當(dāng)死亡真正的降臨了,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不害怕死亡,他只是不甘于死亡突然降臨在他身上。 他其實想要的是回去,回到那個哪怕他是孑然一身,但也能追根溯源的前世,但他再也回不去了。 “你還坐在這里干什么,就這么等死可不像是你,班尼?!睔W康納身形不穩(wěn)的跑到班尼的身邊,看到這樣的班尼眉梢一挑就不由帶著點嘲諷道。 聽到了歐康納的聲音,班尼的身體微微一頓,然后抬頭看向了他,“是啊,能活著誰想死,但很顯然,我清楚我自己逃不出去了,還不如省點力氣回顧一下我自己這短暫的一生。你快點走吧,你的女孩還在等你呢?!卑嗄崦佳蹘Φ恼{(diào)侃著對歐康納說。 而歐康納在看到班尼臉色的時候就不由嚇了一跳,因為他的臉色實在是太蒼白無力了。 猶豫了一下,然后再看了看在另一邊焦急等著他的伊芙琳,他輕嗤了一聲,然后蹲下來把班尼往他背上拖,“真是,算我欠了你的?!?/br> 被歐康納穩(wěn)穩(wěn)的背在了背上,班尼臉上盡是詫異,“你……” “伊芙剛才告訴我了,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你了?!睔W康納一邊說背著他往伊芙琳的方向走去。 班尼神色明了,又有些恍然,因為對于伊芙琳他一直是厭惡的,甚至于救她,他也一直覺得那是他當(dāng)時一時腦抽。 細細想來這個女孩子雖然有些沖動莽撞,但也是個善良的女孩,難怪歐康納會喜歡上她。 盡管歐康納背著班尼這個累贅,但他畢竟是當(dāng)過兵的,身體素質(zhì)比之一般人要強上不少,最后倒是跟著伊芙琳和她的哥哥強納森一起跑出了哈姆納塔。 只是途中,強納森因為逃亡的原因,不小心把他從太陽神腳下挖出來的太陽金經(jīng)給丟了這一點讓伊芙琳很是生氣,其他的倒是不影響他們逃出生天的喜悅。 一跑出來,班尼就被歐康納從背上扔了下來,看著與伊芙琳吻得難舍難分的男人,他深深的唾棄這個重色輕友的狗男人。 轉(zhuǎn)頭再看到伊芙琳的哥哥強納森對著駱駝喊著寶貝也要和它深情一吻的樣子,班尼的嘴角抽了抽,立馬轉(zhuǎn)頭不在看這辣眼睛的一幕。 看到了離他們不遠的因為崩塌而激起沖天沙塵的哈姆納塔,班尼就不由想到了葬身在那里的伊莫頓。 他在那里蘇醒,又重新回歸那個地方,班尼覺得這是宿命,但也是最好的結(jié)果。 而他,也許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再回到這個地方來,這樣他也不會落到失身又失財?shù)牡夭剑氲搅诉@里,班尼輕輕嘆了口氣。 “班尼,你接下來要去哪里?”伊芙琳和歐康納坐在一個駱駝上,依靠在喜歡的人的身上,看著班尼有些關(guān)切的問道。 聽到伊芙琳的問話,班尼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我想去東方走走,我想去花國。” “你還想去那個據(jù)說遍地是黃金的花國啊,那有點遠,而且我聽說那個地方現(xiàn)在亂著呢,比埃及還要亂很多?!睔W康納插話道。 班尼想要去花國的欲望,作為和他是朋友的歐康納很早就知道了,他不知道為什么不能對這個國家那么執(zhí)念,但他就他知道的班尼愛錢的性子來看,他也只以為班尼想要去花國只是因為聽別人說過花國遍地黃金的事情。 對于這個傳聞,歐康納是不太相信的,但他不清楚班尼是不是因為深信不疑,所以才對這個地方向往。 班尼笑了笑并沒有再解釋,其實經(jīng)過哈姆納塔這一行后,班尼對于他能不能再回歸原位的執(zhí)念也不那么深了。 只是出來以后,他才發(fā)現(xiàn)天大地大,他想要去的地方居然沒有幾個,也就只有他一直執(zhí)念的花國故鄉(xiāng)在他心里留下痕跡。 歐康納看班尼打定了主意,他就聳了聳肩,“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只能祝你在花國能夠發(fā)大財了?!?/br> 伊芙琳本來想要勸勸班尼,讓他跟他們一起回英國,畢竟花國那個地方班尼沒有去過,他一個人去,她還是有點擔(dān)心的。 按理來說,伊芙琳她是沒有什么立場讓班尼跟著他們一起去英國的,可是怎么說,班尼也是救過她救過歐康納的。 而且班尼年紀(jì)并不大,從內(nèi)心里伊芙琳是把他當(dāng)成弟弟來看待的,尤其是現(xiàn)在的班尼與之前相比好像少了些急躁與怨憤,這樣一個乖巧可愛又長相精致的少年,誰不會心生好感呢。 但是聽了歐康納的話,伊芙琳就忍不住用手肘搗了搗他的胸膛,“你們不是朋友嗎,哪有你這樣做朋友的。” “哦,寶貝,我這樣做朋友的怎樣,朋友想要去往更廣闊的天地,我們應(yīng)該支持不是嗎?!睔W康納大義凜然的道。 而且這也是他的真實想法,男人嘛,就該出去闖一闖,想當(dāng)初他像班尼那么大的,可是已經(jīng)走過好幾個地方了。 聽到歐康納這么說,伊芙琳怔了怔,然后嘆了口氣,“也是,班尼你想去就去吧,只是你不要忘了去了哪里記得給你的老朋友分享一下你看到的美景。” 說實話,可能是經(jīng)歷了哈姆納塔的那些事情以后,對于班尼,伊芙琳是既愛又憐,這個孩子啊在伊莫頓的手上遭遇了那些事情,而她幫不了他,相反還要他搭救。 所以,伊芙琳內(nèi)心深處想要保護班尼,甚至想要把他拉入她的庇護之中,所以對于要和班尼分道揚鑣,她是既擔(dān)心又不舍。 班尼愣愣的看了伊芙琳好一會兒,然后微微彎起嘴角,勾勒出一個美麗又燦爛的笑容,“好,到時候我給你們寫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