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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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密密的啄吻落在頭頂的發間,落在紅透了的耳尖,落在汗珠滾落的側臉。 細軟的發絲也落在頸側,帶起一陣細細的顫栗。 “哈哈…癢…”飛英被cao弄得渾身發軟,閉著眼被洛秋筠摟在懷里喘氣,被親得發癢也只是笑著偏過頭去,緩了一兩秒又挪回來,仰著頭去夠他的唇瓣。 然后被含住輕柔地舔吸。 他們不知不覺間又換回了面對面擁抱的姿勢,環住對方的脖頸,雙唇緊貼,舌尖糾纏,津液交換。 等這漫長的一吻結束,飛英才睜開水光彌漫的眸子,去看他溫柔含笑的雄主。 “去洗澡,嗯?”洛秋筠抵著他的前額輕輕蹭了蹭,一只手在他背后輕輕撫過,低低開口,“待會兒還要去看看幻蟲族的雄蟲們。” “好…”飛英依戀地又蹭了蹭雄主的臉頰,才以一個掛在雄主身上的姿勢被擁著進了浴室。 洛秋筠倒沒再折騰他,送了些翡色的治愈能量幫他恢復體力,兩只親親密密地洗了個澡,就換了身干凈的衣物往幻族的“重病區”去。 帝國派過來的隊伍著實不小,光靠數量都能碾壓幻蟲族的總兵力,也無怪乎幻蟲族幾乎毫無還手之力,一路被打到最中心的雄蟲“庇護所”了。 現下幻族的雌蟲全被押走集中看管,雄蟲們的住處看守也全部換成了帝國軍團的骨翼雌蟲們。 但事情顯然超出了預料。 幻族的雄蟲們全都瑟瑟發抖,帝國的雌蟲們全都如臨大敵。 打仗時都沒見他們這么緊張。 見到洛秋筠和飛英過來的時候,重病區門口的雌蟲帶著“得救了”的表情,趕緊過來迎接他們,“飛英少將!洛少爺!” 他“啪”地敬了個禮,長長松了口氣,“你們可終于來了。” “萊素。”飛英沖他點點頭,跟洛秋筠介紹,“這是今年進入軍團的塞得里大學畢業生,雄主可能見過,您還在上學的時候,我們打過一場指導賽。” 他不想冒一絲風險在雄主那里落個小肚雞腸的評價,但凡雄主可能記得的蟲,他都不想刻意隱瞞。 “嗯。”洛秋筠卻壓根兒沒什么印象,畢竟他只注意到了自家當時汗涔涔的雌蟲,其他在場的雌蟲那么多,他一個也沒記住。 當然也不記得萊素就是被飛英一腳踹飛的那一只。 他只是淡聲問:“出什么事了?” “是幻蟲族的雄蟲們。”萊素有些苦惱于怎么解釋,“我們不太敢靠近,他們好像很害怕我們。” 他們奉命過來登記所有雄蟲的信息,結果幻族的雄蟲們一看到他們就發著抖后退,個別忍不住的還會發出尖叫,好像他們會吃了自己似的。 骨翼雌蟲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尊重和寵愛雄蟲,這下哪里還敢靠近,生怕嚇壞了這些看著就異常脆弱的雄蟲們。 他們看起來真的是太柔弱了,跟帝國的雄蟲大相徑庭。不僅看起來瘦瘦小小一只,膽子也特別特別小。 軍雌們當下火速后退,直到退出小樓才堪堪放下心來。 “但我們的隊伍里也沒有亞雌和雄蟲,實在沒有辦法,正打算上報軍團長呢。”萊素和自己的隊員們守在了小樓的門口,沒再進入任何一間房。 “我明白了。”洛秋筠向他們點頭致意,“辛苦你們了,我進去看看吧。” 他牽著飛英的手并未放開,飛英卻停在了小樓門口,“雄主,要不,我在這里等您?他們害怕雌蟲。” “沒關系。”洛秋筠笑了笑,帶著他往里走,“你跟著我,才能讓他們學著克服對雌蟲的恐懼。” 飛英不明所以,卻沒再言語,默默跟在他身后踏入小樓。 “洛少爺!”斐一直坐在一樓的診臺前,看到洛秋筠就立馬跑上前來。 可他看到跟在后面的飛英,腳步立刻遲疑起來。 “洛少爺,這是……?”小雄蟲臉上是明顯的惶然,小手背在身后,不安地絞緊。 “這是我的雌君,飛英少將。”洛秋筠讓開一步,讓斐看到他們牽在一起的手,“別怕,他不會傷害你。” 飛英配合地露出笑容,淺藍色的眼眸里是跟身邊雄蟲如出一轍的溫柔。 斐咬著嘴唇,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見他始終站在洛少爺身邊落后一步的位置,又瞄了一眼他隆起的腹部,終于勉強壓下內心的恐懼,微微躬身向他行了個幻蟲族的禮節,“您好,少將閣下。” 回答他的,是少將閣下認真的一個軍禮。 洛秋筠耐心地看著,直到小雄蟲臉上露出放松的神色,才開口道:“阿斐,我去看看切爾西他們。” 切爾西就是最開始被洛秋筠救下的雄蟲。他已經七十多歲,在帝國里是正當壯年的時候,在幻族的雄蟲當中卻已是行將就木。 年輕時被當成生育工具,雌蟲不需要他們情動,只用藥物迫使他們發情。交合的過程完全稱不上有任何快感,甚至常常伴隨著虐打。 這樣的身體自然是不堪一擊的,很快,多種器官的早衰就將他作為生育工具的作用也剝奪。切爾西只能被送進這所謂的重病區,像幻族的所有其他雄蟲一樣,在最后的慘痛歲月中走向死亡。 直到遇到他的光。 自從黑發的俊美雄蟲出現之后,他和這里所有的雄蟲仿佛都得到了救贖。 沒有雌蟲再進入他們的房間隨意侵犯,沒有整日不絕于耳的謾罵和落在身上層出不窮的傷害,連醫護們都變得認真了許多。 這棟常年縈繞著絕望和血腥氣的小樓里,竟然出現了短暫的安寧。 時光不再變得艱苦難捱,切爾西和虛弱的雄蟲同伴們,甚至在期待見到那只雄蟲的過程中感受到了久違的快樂。 看到門口出現了熟悉的身影時,他揚起了大大的笑臉,在門打開的那一剎那愉快地打招呼:“洛少爺,您來啦!” 同屋的雄蟲們也紛紛坐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喚著門口的年輕雄蟲。 隨后他們就看到,他們的洛少爺身后還跟著一只身著黑色軍裝的雌蟲。 身材高挑,淺金色的長發垂在身后。 可是,還沒等他們開始惶恐,就看到洛少爺伸手攬過了雌蟲,抬頭在他額上輕輕吻了一下,說:“你在門口稍等我一下。” “好。”雌蟲淺笑著在他臉頰上回吻了一下,臉上滿是溫順,絲毫沒有他們司空見慣的暴戾。 他目送洛秋筠進屋,還體貼地幫忙掩上了房門,才站到了門邊等待。 洛秋筠進屋,見他們滿臉的疑惑,一邊示意切爾西伸手,一邊輕聲解釋,“那是我的雌君。” 是了,帝國的軍團已經占領了這里,洛少爺的家屬肯定也趕過來了。 “我的雌君還懷著孕,我不放心他離開我太遠,所以他會一直在我身邊。” 懷孕? 雄蟲們有些驚訝地彼此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里都看到了明顯的茫然。 剛剛掃了一眼,那只雌蟲的肚子確實已經顯懷了。但是懷孕的雌蟲不是會更加暴躁嗎?因為需求的暴漲,孕期的幻族雌蟲們對他們只會更狠厲。被折騰得下不了床是常事了,更別提尋常的打罵。 為什么,洛少爺的雌君,看起來這么的……柔順? 雖然穿著軍裝,但很明顯,那只雌蟲在洛少爺身邊收起了所有的棱角,看雄蟲的眼神里也是滿滿的柔和。 他甚至沒有往房間里多看一眼。 洛秋筠快速用一層淺淡的治愈能量梳理了一遍切爾西的身體,又轉向另一只支著手臂坐在床上的雄蟲,“米加,你靠著枕頭坐,來把手給我。” 米加乖乖照辦,看著淺綠色的流光進入自己的身體。 他有些好奇地往門口看了一眼,開口問道:“洛少爺,您的雌君…一直都是這樣嗎?” “嗯?怎樣?” “就是…”他歪頭想了想,“看起來…很聽您的話?” “是呀。”洛秋筠聞言笑起來,“飛英一直很聽話的。” “雖然我一直希望他任性一點,”他的語氣里似乎含著一絲甜意,說出來的話卻意有所指,“但帝國的雌蟲們好像都是這樣,對家里的雄蟲一副百依百順的樣子。” “真的嗎?”另一只雄蟲忍不住湊過來,“雖然早就有聽說帝國那邊是這樣,但是洛少爺,雌蟲…真的會那么好嗎?” “啊。”洛秋筠認真想了想,回答道,“據我所知,是這樣的沒錯。在來這里之前,我沒有見過對雄蟲動手的雌蟲。” “不過話說回來,”他笑了一聲,“帝國的法律規定傷害雄蟲是大罪,也沒有幾只雌蟲敢這么做吧。” 法律規定的呀! 雄蟲們紛紛發出了羨慕的唏噓。 “好棒啊…” “真好,要是我也生在帝國就好了。” “可惜我們沒辦法離開,要是能去那邊生活就好了……” “可以的。” 一道輕柔的嗓音插了進來。 “洛少爺?!”雄蟲們一時間懷疑自己聽錯了,愣愣盯著他。 “我說可以去那邊生活的。”洛秋筠笑瞇瞇地看著他們,“帝國愿意接納幻蟲族的雄蟲移居過去。” 骨翼雌蟲的雄蟲數量就那么點兒,就算是一雄多雌的制度也遠遠不夠分的。幻蟲族說到底也是同族,又沒有生殖隔離,愿意加入帝國的話,帝國當然求之不得。 就算新誕生的小蟲崽有幾率是幻蟲族也沒事,都是帝國公民,不搞分裂就完全沒問題。 洛秋筠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在庇護所的雄蟲們心里,種下希望的種子,讓他們對帝國產生向往。 他帶著飛英出現在這些雄蟲面前,也是為了讓他們看到帝國雌蟲與幻族雌蟲的區別,從而更愿意相信帝國的誠意。 他說完過了半晌,切爾西才怔怔地發出一聲有些飄忽的疑問,“您說,我們也可以移居過去?” “是的。”洛秋筠慢慢地解釋,“你們移居到帝國境內的話,成為帝國公民,就同樣處在帝國的法律保護之下,雄蟲應有的各項福利也會發放給你們。” “不會再有雌蟲敢再傷害你們。” “不過,這個過程肯定需要時間。”洛秋筠語氣平緩地安撫他們,“我的雌君還有一個月就要生產,我必須早點回去帝都星。” “所以這段時間,帝國的軍雌們會留下,幫你們登記各項信息,確認遷居之后的戶籍等等。” “因為你們都還病著,不方便遠距離躍遷,可能會優先其他健康的雄蟲,然后再給你們分配合適的醫療區。” “軍雌有嚴格的紀律,絕不會傷害任何一只雄蟲,就像你們看到的那樣,他們會因為你們害怕而退出房間,對嗎?” 雄蟲們面面相覷,回想了一下事實確實如此,都跟著點頭。 “萬一真的有軍雌傷害你們,也可以直接跟他們的上司報告。”洛秋筠將一枚新的通訊手環遞給切爾西,“這里面儲存了我的聯系方式,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們可以找到切爾西來聯系我,好嗎?” 切爾西呆呆地接過那枚精致的手環,整只蟲的腦子都被突如其來的喜悅砸懵了,只會跟著洛少爺的話點頭,一句一句地應承下來。 直到洛秋筠帶著雌君離開,他們都還愣在原地好幾分鐘,才恍然發現,自己原來真的脫離了地獄,可以邁向擁有光芒的新生了。 他們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彼此傷痕累累的身體,喜極而泣。 洛秋筠隨后又在斐的帶領下去了其他普通雄蟲們居住的區域,將可以遷居帝國的消息傳播開來。 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將庇護所的住宅區都走遍,終于可以回星艦踏上返程。 斐一路送他們到星艦的舷梯,才小心地開口:“洛少爺,我…以后還能見到您嗎?” 就算洛秋筠不說,他也能從一路上所有軍雌的態度上猜出來,洛少爺的地位或許比他想象的更高。 “當然。”洛秋筠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指了指他手上戴著的新手環,“等你搬新家了之后,再考慮要不要來帝都上學好不好?你之前不是說想看看大學是什么樣子嗎?” “但是我要先回家去。”他攬住身旁雌蟲的腰,“蟲蛋下個月就可以出生了,我得好好陪著我的雌君,也不能在外面久待。” “不過,”他向瘦弱的小雄蟲發出邀請,“阿斐到時候來我家玩的時候,應該就能看到小寶寶啦。” 隨即他身邊那位大多時候不發一語的少將也開了口,聲音是如玉的清朗:“非常感謝您在這段時間對雄主的照顧,到時候,歡迎您來家里做客。” 他這么正式地道謝,唬得斐連連擺手,“不不我哪里有照顧到什么…” 不過那點離別的不安也跟著散了個干凈,他用力眨了眨眼,抬手抹掉眼角那一抹水光,揚起一個明媚的笑臉:“我一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