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隨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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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英沒想到會這么順利,雄主既沒有訓斥也沒有責備,聽完他的理由也沒有怪他僭越,直接在申請書上簽了字,還親自過了一遍他手環里要帶的行李。 除了在床上的時候更兇了些。 說“兇”也不過是更喜歡逗他說些葷話罷了,本質上還是那只溫柔到底的雄蟲,時時刻刻都注意著他的狀態,生怕真的傷到他。 雌蟲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受傷,雄主的動作就算比現在重十倍,也不會對他造成什么實質性的損傷吧。 但他受不住的,是雄主故意停在不上不下的地方,逼著他答應一些奇奇怪怪的條件。 比如回來之后要嘗試什么新玩具,比如要是被發現受了傷就得自己主動把什么部位送上去給雄主玩。 他又羞又想笑。 即使雄主沒有提任何條件,他也會答應的啊。 滿足雄蟲的欲望和喜好本來就是他的義務,也只有他家雄主,才會拿這些理所當然的事情,來跟他做出戰交換了吧。 確認出戰的將士要提前一天歸隊做出發準備,飛英回到軍營的時候,手環里已經塞滿了一大堆各種食物藥品和雄主認為的“必需品”。 “厲害!”薩克爾過來拍他的肩,“洛小少爺居然真的簽字了,飛英,”他調皮地挑高了一邊的眉毛,“你做了什么哄你雄主答應讓你來的啊?” “滾。”飛英笑著斥他,“我什么也沒做,雄主就是答應了。” “真的?”苗安也湊過來,“這么干脆的嗎?” 此時還沒有列隊集合,軍雌們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話。 “嗯。”飛英把手里的藥品包分給他倆,“我就是實話實說了。雄主說這個里面都是配好了的急救藥,給我準備了好幾份,正好給你倆。” “哇,謝謝!”薩克爾有點驚嘆地接過來,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感嘆哪一件事,“你居然實話實說了……不是,這也太細心了吧,哪有雄蟲給雌蟲準備這個的!” 軍雌上戰場不是家常便飯嗎,即使是家里的雄父,也很少cao心到這個地步吧。而且軍隊出征都是配了醫療隊的,也沒有幾只軍雌會在手環里塞除了部隊標配之外的藥品。 “嗯……”飛英也跟著他笑起來,“我也沒想到,但雄主是醫生嘛,可能思慮得多些。對了,你們回去記得仔細分辨一下,還有幾種是麻醉和攻擊性的藥,上面都有標記,別搞錯了。” “攻擊性……”苗安都被震驚到,攻擊性的藥物不就是毒嘛!為什么雄蟲會給自家的軍雌準備毒藥啊! “雄主說萬一碰到危險可以用。”飛英答道,至于這個危險的場合,就要靠雌蟲自己判定了。 薩克爾和苗安絕倒。 第一次發現蟲族醫學研究員這個職業可以這樣用。 苗安服氣了,開始覺得自己之前的擔心可能也是多余的,他自嘲地笑笑,“洛少爺對你這樣……那我也不必替你擔心了。” “擔心?擔心啥啊?”大大咧咧的薩克爾好奇地問。 飛英卻很清楚他在說什么,安靜地回望他,“其實,就算雄主他……在這段時間有了別的雌蟲,我也可以接受。” 苗安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一時找不出話來安慰,“你……” “我沒有奢求過他只有我一個。”飛英眼里有著通透的清醒,“只要他還像現在這樣待我,就已經很好了。” “真的,”他反過來安慰苗安,“我只是想有更大的把握能留在他身邊。畢竟是帝國唯一的雙S治愈系嘛,肯定……要有最好的。”而我,不是那個最好的選擇。 苗安看著他嘆了一口氣,“對不起。” 飛英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眼底卻是藏不住的失落。 “我不該說這個。你只要做你想做的就好了。”苗安指了指他裝得滿當當的手環,“有些事情,不拼一把怎么知道呢?” 旁邊的薩克爾終于聽懂了,他們在擔心洛秋筠可能會在飛英出戰的這段時間里娶其他的雌蟲。 他也知道,飛英很想要雄蟲身邊那個最特殊的位置。 “害!”他用力攬住了好友,在他一頭淺金長發上揉了一把,“干嘛為了還沒發生的事情發愁!咱們先上前線,賺他個盆滿缽滿的軍功回來再說!”他又念叨苗安,“苗苗你就是想太多!感情的事兒先憂慮這個憂慮那個能有用嘛!” “噗。”苗安被他一副二傻子樣兒逗笑,“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 “薩克爾說得對,”他轉念一想,懇切地對飛英說,“感情的事情,提前憂慮太多確實毫無作用。是我沒經歷過,反而給你造成困擾了。” 飛英搖頭,“這怎么能怪你。”他把揉亂自己頭發的薩克爾從身上撕下來,笑著踹了他一腳,“你也是好意。何況,我本來也是真的擔心。” “但確實不能解決問題,我能做的,只有把當下的任務做到最好而已。” 然而這點對于絕大多數雌蟲來說都算得上微不足道的憂慮,也在部隊開拔之后消失無蹤了。 第三和第四軍團各自的主艦上都配備了一支后勤醫療隊,主要由亞雌和雌蟲構成,每支醫療隊有一名隊長和兩名副隊。 飛英作為第三師的參謀長,跟師長迦繆,以及第四師的師長薩克爾他們去跟醫療隊做基本的戰前情況交流。 可是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 第四軍團醫療隊的隊長是以前見過的雌蟲柳琦,帶著兩名亞雌副隊過來,都是陌生蟲。 據說這次的醫療隊是由中央醫療研究所指派的,跟原本的軍部醫療隊重新整編之后再跟隨軍團出戰,目的是應對可能出現的特殊星獸。 但那名栗色頭發的亞雌副隊……他一走近,飛英心上就涌上一股熟悉感。 他輕輕蹙起了眉,聽到柳琦介紹說,“這是此次隨軍的副隊,諾涼和洛一竹。” 姓洛? 難道是洛家的旁支? 這是他覺得熟悉的原因嗎? 兩名亞雌向他們行了禮,就退到了柳琦身后不再多言,聽隊長給他們交待研究所那邊提出的伊貝星獸注意事項。 等他們說完告退,飛英開口叫住了那名亞雌,“洛副隊。” “上校。”洛一竹微微笑了,對他略略一禮,“您有事?” 飛英沖他點點頭,“借一步說話?” “好的。”他沒有拒絕。 飛英回頭跟自家上司示意了一下,便帶著他到了會議室隔壁的小型休憩室。 洛一竹沒開口,只是一直笑著看他。 飛英的熟悉感越發強烈,但眼前的亞雌看起來跟雄主無一相似。身量更高些,有栗色的短發,眼睛略略細長,瞳色是淺淺的琥珀色,五官也是偏向雌蟲的硬朗,并無絲毫自家雄蟲的柔和。 可是他一笑,整只蟲的氣質就更像了。 蟲族確實擁有短暫改變外貌的技術,不開放民用,貴族和高層想辦法還是可以用上的。 但他又否定自己,雄蟲怎么可能會上前線呢,還是被譽為帝國珍寶的雄蟲。 “你…”他想了想,還是問道:“是洛家的亞雌?” 面前的亞雌笑開了些,眼睛略略瞇起來:“是,我來自蘇塞西斯星的洛家旁系,也在中央醫療研究所工作。” “嗯。”飛英點頭,“你平時,跟秋筠少主共事嗎?” 聽到他問這個,洛一竹嘴角揚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是的,我跟少主一起工作。”他饒有興趣地盯著眼前的雌蟲,“嚴格來說,我是伊貝星獸毒理小組的組員,承擔少主在毒理組的助手工作。” 他觀察著飛英的表情,似乎想要挖掘出什么特殊的情緒波動。 飛英感覺到了他的打量,略略皺起了眉,卻詭異地生不起什么不滿,“好的,我知道了。感謝你愿意隨軍出征。” 隨后他便轉身去開門,示意洛一竹可以走了。 亞雌似是有點疑惑,微微歪頭望向他,“您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 飛英臉上沒什么表情,“我只是聽到你的名字有點好奇,確認一下是不是雄主家的蟲。” “唔。”亞雌點點頭,輕聲呢喃了一句,“所以是親戚,就不會吃醋嗎?” 飛英本來已經要出門,聞言猛地一回頭,“你說什么?” 身后的亞雌沒有動,笑瞇瞇地看著他,重復道:“我說,因為我是少主的親戚,所以您不會吃醋嗎?” “可是,我真的是跟本家血緣關系非常非常遠的旁系了呢。” 這妥妥的就是挑釁。 飛英回轉身,慢慢走近他,低頭審視。 他比洛一竹還要高半個頭,身上也帶著從前在戰場上打拼出來的凜冽。在雄主面前總是有意收斂著,努力表現得乖巧,生怕自己身上的攻擊性會讓雄主不舒服。 可是在戰艦上,他卻不需要任何收斂,此刻在亞雌面前,也透著軍雌的鐵血氣息。 “你希望我吃醋?”他語氣冰冷,心里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知道對方在故意激怒他,卻完全沒有惱怒的意思。 “啊。”亞雌沒有動,語氣里有點無奈,“倒也不完全是。” 還沒等他疑惑,就是一聲輕嘆,“真是拿你沒辦法。” 這嗔怪的語氣一出來,飛英立刻瞪大了眼,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面前的亞雌,“你……您…?” 熟悉的精神力場包裹了上來。 “雄主?!” 眼前英氣十足的亞雌露出了他熟悉至極的溫柔笑容,“嗯哼,是我。” 怎么可能?! 飛英瞬間崩掉了臉上的冰冷,大堆問題涌上來,導致他一時間思維有些混亂,甚至開始氣極:“您怎么能…您怎么能來戰場!”他手足無措地想要去觸碰對方莫名變短的頭發,又有些不敢觸碰的縮回手,“您的頭發……這是怎么回事……家主怎么會允許?!還有研究所…怎么會讓您來這里!” “不行!”他沒工夫思考別的,急切地握住雄蟲的肩,“您得回去!太不安全了,現在星艦還沒有開始躍遷,回去還來得及。” 他顧不得什么禮節,拉著偽裝成亞雌的雄蟲就往外走,“我安排小型艦送您回去帝都,您留在那兒才是安全的……” “飛英!” 洛秋筠哭笑不得的站住了,把急匆匆的雌蟲拖回來,“你別急,冷靜一點。” “我不能冷靜!”飛英又氣又急,條件反射地吼了一句。 眼看著洛秋筠愣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 飛英立刻慌了,“對不起雄主!”他握著雄蟲的手,單膝在他面前跪下,“我不是故意的。” 他抬頭望向洛秋筠,眼里的焦急藏也藏不住,他不能承受自己的雄蟲出現在危機四伏的前線,這事光一想就能讓他整只蟲焦慮到失常,“對不起,我太著急了。您罰我吧。”他頓了頓,“但是您得離開這兒,戰場太危險了,您不能……” “飛英。”洛秋筠打斷了他,“我來,是研究所和雄父雌父都同意了的。” “怎么可能!”飛英震驚得眼瞳溜圓,“您是珍貴的治愈系雄蟲,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怎么能跟著軍隊出戰……” “所以我這不是隱瞞了身份嗎。”洛秋筠預料到了他會反對,也被這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你先起來。” “我仔細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