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長庚起初還有心思看他哭，這弟子——比起少年一開始所說的主奴之說，他自然更傾向于少年撒嬌時暴露的師徒關系——實在太過膽大妄為，竟然以下犯上忤逆悖倫，為了一己私欲下手清洗自己的感情和記憶，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誰知道他以后還會做出何等放肆之事？

    反正無情道修士斷情絕欲，縱然少年哭得死去活來也只當給他一點挫折磨礪道心了，因此他看著少年哭也沒怎么放在心上，反而覺得賞心悅目心曠神怡得緊。

    少年的五官偏向艷麗，氣質更是妖冶恣肆，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太玄門弟子，反倒像是合歡道修士或者天生魅骨的妖修一類，如今哭得梨花帶雨幽蘭著露，便把那些亦真亦假的妖冶恣肆沖淡了許多，露出點符合外貌年齡的天真純凈來。

    長庚便換了個姿勢，盤坐在床榻之上一邊看少年哭泣，一邊放出神識查看周圍，他現在身處的地方是問道峰上的紫虛宮，紫虛宮本是他的師尊靈化道尊所居的宮殿，內有門人數十仆役上千，如今卻空落無人，只余他和身邊的少年。

    他心中并不如何意外，知道這是自己早已知情的緣故，卻不免有些惆悵，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若不能潛心修道銳意進取，難免形神俱滅，再無痕跡。

    正惆悵間，忽覺嘴唇一痛！

    原來是清昭哭了半天沒等到自己想要的回應，索性撲了過來，重重撕咬他的嘴唇，雪白細密的牙齒絲毫沒有留情，直接將他的嘴唇咬出了鮮血后，啜泣著吮吸他的鮮血。

    長庚捏著少年的下頜逼迫他松開口，仔細觀察少年的牙齒，那牙齒并不如人類一般平整，而是又長又尖的，用手指隨手一摸就掛了血痕，“你是什么妖？”

    少年怒視著他不肯回答，一雙偏長的桃花眼幾乎瞪成了圓圓的貓兒眼，一副恨不得磨牙吮血將他吞入腹中的樣子，偏生臉上還帶著斑斕淚痕，引得長庚失笑不已。

    他放緩了容色，溫言細語地跟少年商量，“我現在失去了記憶，才不知道要怎么對你，你要什么直接告訴我就好。”

    清昭想了想，勉強應了，“行吧，那你放開我。”

    長庚便松了手上的力道，改捏為托，用衣袖拭去少年臉上的淚痕。

    少年乖巧地仰起臉方便他的動作，他微微閉著眼，細密纖長的睫毛垂落在扇形眼瞼上，眼尾上翹略帶紅暈，染著鮮血的櫻唇微微嘟著，仿佛索吻。

    長庚被他誘惑得眸色暗了暗，終于明白自己為何會心甘情愿與他結下爐鼎契約，更放縱他消弭自己的記憶，這少年的容貌并不是他欣賞的明艷類型，性情更是驕縱得令他頻頻嘆息，可是不經意的一舉一動之間總能牽扯他的心神，讓他甘愿沉溺其中。

    他努力收斂心神，拭去多余的眼淚后才低頭在少年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柔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清昭。”清昭睜眼看他，眼神迷醉，嫵媚多情，惹得長庚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不要對我施展魅術。”他輕啄著那艷紅的唇，“我曾修行無情道，世間魅術于我皆無用處。”

    “但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毫無底線，予取予求。

    可這樣予取予求毫無底線的縱容，才是清昭所熟悉的師尊。

    他沒有說話，只將目光移在長庚的胸前，向著長庚甜甜一笑，眸如桃花，眉帶臥蠶。

    他先前就想喝長庚的乳汁了。

    長庚僵了一下，還是低頭掀開了自己的衣襟，讓那對挺立飽滿的渾圓露了出來，他的胸部顯然經過了某些藥物加仙術的復合改造，才能如女子一般孕育乳汁，雪白的雙乳沉甸甸地墜在身前，如兩個成熟飽滿的石榴，輕輕一咬就會炸裂開來，濺出甜蜜的汁水供人享用。

    他不記得該怎么做，但這具身體帶著被玩弄了無數次的記憶，當清昭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啟唇含住他的左乳時，他下意識地挺了挺胸，左手托著豐盈的乳rou方便少年吮吸，另一只手則環繞住了少年纖弱的肩膀，擺出一個介于保護和禁錮之間的姿勢。

    清昭甚至不必吮吸，男人清瘦有力的手指便會自動擠壓著自己的乳rou，將香甜濃郁的乳汁喂入他的口中，他所需要做的只不過是將那乳汁吞咽下去而已。渡劫大能靈力精純無比，便連流出的乳汁都充斥著極強的靈氣，清昭只覺得隨著乳汁入喉，靈氣迅速散入全身經脈，在經脈中游走一圈之后直入丹田，緩緩滋養著再度幾近枯竭的丹田。

    他滿足地閉了眼，伏在長庚懷里輕輕吮吸起來，像一個小嬰兒一樣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管，只專注于口中的乳汁。

    長庚亦覺心滿意足，懷中的少年因為得到了想要的東西而變得溫順無害起來，不會故意挑釁他，也不會突發奇想地魅惑他，只安安靜靜地呆在他的懷里，乖巧可愛的樣子讓他心生無限柔情。

    然而充盈的rufang在喂飽少年之前就干癟了下去，清昭不滿足地吮吸著已經無法流出乳汁的乳尖，用唇舌努力擠壓它，卻再也無法得到新的瓊漿蜜液，又不高興地擰了眉，精致明艷的臉上露出不滿。

    “換一只好不好？”長庚撫摸著少年單薄的肩背，溫言細語地哄著他，“右邊還有，你吸右邊吧。”

    他詫異于自己還有如此柔軟的語氣，柔軟得仿佛能夠滴出水來，可清昭不高興地松開了左乳后，卻沒有去吮吸右乳的汁液，只用冰冷的手握著那已經干癟的rufang，把玩搓揉起來。

    “師尊沒有動情，才會無法持續產乳。”清昭悶悶不樂地道，又委屈又可憐，抓著他胸脯的手卻放肆得很，一回兒捏一會兒掐，還用細白的手指夾住他的乳尖往外扯，將那可憐的紅腫乳尖扯得下垂。

    “只是沒有生出欲望。”長庚無奈地解釋道，“嗯，你先喝右邊的，我想想辦法好不好？”

    他抓著右邊的rufang往清昭嘴邊湊，清昭雖然不太樂意的樣子，但當乳白的乳汁從乳孔滴落到他的嘴唇上時，他還是忍不住伸出一截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再度吮吸起來。

    長庚松了一口氣，先將體內不停游走的強悍靈力停下，又收回了自己外放的神識，專心感知著自己的身體。

    被扯弄的左乳有些疼痛，并不礙事，右乳又酸又漲，唯有被吮吸的時候好受一些，尤其是那被含弄在唇舌間的乳尖，更是又癢又酥，長庚平緩的呼吸波動起來，他低低喘息著，感覺到自己冰冷的身體漸漸變得灼熱guntang，渴求著更多的肌膚接觸。

    “清昭……”長庚喚著自己弟子的道號，用力扣住他的肩膀將他摟入懷中，兩人身上的法衣在他心念一起時便已然消失，少年清涼的肌膚貼在男人灼熱的身體之上，非但沒有讓他緩解一二，反而引起了更深的不滿足。

    我已生情，我已動欲，你呢？

    他由盤坐改為跪坐后，分開修長筆直的雙腿，用一條腿強行地擠入清昭并攏的雙腿間，悄然挺立的欲望抵在少年的大腿上，用腿去磨蹭那沉睡的玉莖，悄然用上了魅術。

    他的魅術當然不是清昭那三腳貓的魅術可以比擬的，狹長精致的丹鳳眼睨著比他略矮的少年，散發出致命的誘惑氣息，壓迫力十足的同時越發勾得人心癢難耐心生渴望，他微勾薄唇，自以為是十拿九穩，沒想到懷中的少年卻如受驚的貓一樣炸了毛，連口中的乳汁都顧不得了，整個人拼命往后挪，試圖掙脫他的懷抱。

    長庚當然不會讓他如愿。

    修長的手臂一手摟著清昭的肩膀，一手錮著他的腰身，筆直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將少年徹底鎖死在自己的懷中，他才惱怒質問道，“你跑什么？”

    “我……”清昭剛剛恍惚間覺得自家師尊好像變成了夙夜那個大魔頭，才會忍不住想逃，如今被長庚鎖在懷里動彈不得，整張臉貼在飽滿的胸脯上才定下心來。他知道長庚已經沒有了大半記憶，連他都不記得自然更不會記得夙夜，便不想告知他夙夜的存在，只抿著粉嫩如花瓣的嘴唇，倒打一耙，“師尊你突然那么兇，我當然想跑了。”

    就他和長庚夙夜的相處經驗來說，長庚溫潤內斂、夙夜更為霸道張狂，一正一邪對比鮮明，不料長庚剛剛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變得霸道狷狂起來，若非兩人身體不同，他真的要以為身邊的人不是師尊而是夙夜了，但仔細一想，兩人本為一體，有相似之處也很正常。

    長庚無話可說。

    他兇嗎？好吧，也許有那么一點點，但是也不至于把人嚇到吧，他真想知道自己過去到底是怎么養徒弟的，才會養出這樣看似膽大包天、卻經不起一點風吹草動的性子。

    他看出清昭說的是實情，卻有所隱瞞，正想追問之際，　心虛的清昭已經在他的懷里不停地拱了起來，咬著疊字撒著嬌，“想要師尊含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