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陪陪我 別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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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蕭子路把他抱回床上的呢。 何故笑自己到現在還在糾結這個問題,他用來敷臉的冰塊早就化成一灘水了,沿著他的胳膊往下滴落。他真的太期盼蕭子路能對他好一點了。 何故覺得自己渾身跟散架了一般,但是下午還要在直播鏡頭前賣笑。他好累啊。 他的助理明荷是一個每天都打滿雞血的一個姑娘,從畢業開始就開始在蕭氏工作,是蕭子路親口給他指定的助理。蕭子路對待明荷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員工都是禮貌、體面加持,全世界的人,除了他,都可以得到蕭子路溫柔的話語和笑起來彎彎的眼角,只有他不配。 何故有時候看著那么努力工作的明荷,感覺自己就是個死人。 所以他很想出去工作,很想用滿滿的檔期填滿他的生活。他也想活得生龍活虎一些,可是蕭子路不準。蕭子路經常自作主張地給他劃掉一些已經談妥的工作,有時候何故都已經到場,卻被負責人告知,不好意思,您被換掉了。 何故后來才想明白其中的邏輯。他要是永遠那么忙的話,還怎么會有時間張開腿伺候金主呢。 明荷帶著造型師和化妝師來到何故家里的時候,看到他臉上的傷并沒有太意外。畢竟她見識過更慘烈的。明荷只以為何故是個多么作天作地的妖精,才會讓那么溫文爾雅的蕭總對他大打出手,她雖然好奇得不行,但還是很懂分寸,從不在何故的傷疤上停留眼神。 “這邊……麻煩多點粉底吧。” “……里面穿高領衫,也是可以的吧?” 何故和一左一右的兩人輕聲商量著,感覺頭痛比剛剛起床時更厲害了一些,好像說話都沒什么力氣。化妝師湊過來給他畫眉的時候,手掌貼到了他guntang的額頭,立刻彈開了。 “何老師,你發燒了!” 可能吧,何故想著,他覺得很疲憊,不想在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費口舌。 “沒事,先化妝吧。” 娛樂圈內帶病工作的藝人多了去了,明荷見何故都沒當回事,便繼續進行著手頭的工作,和品牌方繼續電話溝通著細節。 何故已經不記得自己后來怎么撐過了那一場直播,他的大腦全程混沌,只知道沖著鏡頭公式化地微笑,還有念著題詞板上的廣告語。他的確知道自己發燒了,難不成被蕭子路虐待過后竟然會發燒的么? 他中場休息的時候,品牌方的負責人突然坐到他身邊,悄悄地和他說:“剛才直播間有個人給你刷了六百萬的禮物,”然后就把一張卡片塞到了何故西裝外套的口袋里。 何故根本沒聽清那個六百萬,啞著嗓子問了句“什么”,他眼前的世界突然開始天旋地轉。他再站起身的時候,直接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何故又一次在醫院醒來,他睜開眼的時候看見蕭子路一身筆挺西裝,坐在他的床邊。 這不可能,哪怕是下體撕裂傷他都從未來醫院看過他,如今一個小小的發燒,蕭子路怎么可能來看他。何故又干巴巴地眨了眨眼,直到蕭子路張口問道“你醒了,”何故才確認床邊的這人的確是蕭子路。 蕭子路大概是覺得昨晚冤枉了何故有些不忍,連他自己都說不好為什么就驅車到了這家醫院,坐在了何故的床邊。蕭子路早就交待過明荷,何故發生任何事,都要打電話通知他。 何故這次發燒的原因他也從醫生那了解了個大概。說來都有些好笑,連醫生都覺得有些難堪。 何故在手yin的時候不顧自己yinjing的腫痛,把某個地方弄破皮了進而導致了破傷風,然后便發燒了。不過何故就算再不顧自己死活,也不會和這個器官過不去,想來一定他快要被折磨瘋了,才會在手yin的時候弄傷自己。算來算去,還是因為自己那一腳。 “子路……” 說是不開心、不感動都是假的。這可是蕭子路第一次來醫院看他,他早上才剛剛許過愿,期盼蕭子路對他好一點,沒想到下午就還愿了。這一聲“子路”叫出口,竟然多了些繾綣的意味。 陪陪我。別再走了。 蕭子路瞥了一眼何故泫然欲泣的模樣,突然又煩躁起來。何故的眼神、何故的聲音好像都在證明他蕭子路對何故有多好、有多在意他似的。尤其是他一想到剛剛在來的路上,李樂年還撅著嘴和他抱怨那天晚上把他一個人扔在酒局,第二天去醫院洗胃蕭子路都沒來看看他。 他會把何故一個人扔在酒局嗎? 何故對他來說是特殊的么?蕭子路他自己也說不好了。 蕭子路突然站起身,俯視著何故,張口說了一句違心的話:“品牌方的損失,何老師打算自己承擔么?” 他真的受不了何故那種期盼的眼神。他的眼睛太漂亮、太多情了。 手上還輸著液的何故聽到這句話有些怔愣,后來慢慢想明白了大概是因為自己直播中途暈倒給品牌方造成的損失吧。他竟然是來和他說這個的,蕭子路什么時候開始在乎這些違約金了? 何故不知不覺地抓緊了手里的床單,沒事,只要刀子在心臟上扎得夠多,他早晚有一天就感覺不到疼痛了。他垂著頭,緩緩張口:“一共多少?麻煩蕭總直接從我賬上劃走吧,應該夠……” 明明是他挑起了這個子虛烏有的話題,可聽見何故那么認真的回答他,蕭子路卻感覺自己要氣炸了,尤其是何故那聲“蕭總”,想必是回他那一嘴“何老師”。 真他媽不應該來看他。 何故只會頂嘴,只會莫名其妙地讓他煩躁、讓他憤怒。 蕭子路沒再說話,轉身走了。房門被“嘭”地一聲摔上的時候,何故才從怔愣中回過神。 他又把蕭子路氣走了。蕭子路明明是來看他的。 何故一把扯開自己手背上的針頭,血珠頓時從針孔里冒了出來,何故只是咧了咧嘴,便跳下了床。 他光著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上,追到了醫院走廊。 你別走。 何故很想把這三個字喊出口,卻在看到走廊盡頭的兩個身影時,停下了腳步。 是蕭子路和李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