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佛亂在線閱讀 - 23

23

    穆千言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膝蓋一軟,單腿跪地,勉力扶著椅子支撐自己。他極為震驚:

    “那是我和潘神醫的對話,你怎么會知道?你不是我父親,你究竟是誰?”

    穆千言心念急轉如電,想,莫非面前這人和潘侍年是一伙的,一開始就是在設計我?如此說來,甚至沈故園可能也是被他們害死的?難怪一路上不見任何下人伺候,定是他們故意把我引入堂來做了個局,陷害我殺死沈故園。他想到這里,卻更加疑惑,為何這人偏偏要裝成自己父親的樣子,又偏偏知道許多當年的細節?

    牽機藥發作甚快,藥性卻沁骨無聲,不至于立時三刻要人性命。穆千言抬起頭,恨到:

    “你們——好狠的局!”

    穆茂陵笑了笑,搖了搖頭:

    “這可怪不得我半分。你給莘鐵匠下的毒,可沒有人攥著你的手往他藥里加。你到這知府后院來,可沒有人拿著刀逼你跳墻。我穆茂陵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若你不是一心置沈故園于死地,心無旁騖,也不至于貿貿然飲下我這杯毒茶。從始至終,你都是咎由自取,又關我何事?”

    穆千言怒道:

    “到此時此刻,你還敢冒用我父親的名諱,當真可惡!”

    穆茂陵卻極為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嘆氣道:

    “你這一根筋的模樣,和星兒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都像極了你們母親。”

    他深深看了穆千言一眼,又加了一句:

    “難怪是兄弟!”

    穆千言被這句話當頭劈下,神魂皆散,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驚道:

    “你說什么?”

    穆茂陵卻沉了臉,并不答話,轉頭去看桌上的劍匣。他手一觸到木盒表面,表情立刻轉喜,兩只眼睛灼灼放出光芒來,仿佛餓慘了的狼。穆茂陵幾乎是整個人撲到了劍匣上,用微微顫抖的聲音問:

    “這就是七星龍塵劍?傳說中端木明的佩劍?此劍曾隨他征戰遼東,砍過無數人頭,陰氣煞氣極重——不要說凡夫俗子了,就算是妖王魔尊,也擋不住這劍的鋒芒。”

    穆千言吐了一口血,費力地站起身,朝劍匣伸出手:

    “別碰龍塵劍!”

    穆茂陵卻懶得理他,戰戰兢兢地掀開劍匣,小心翼翼地去觸碰劍身上的龍紋。只聽門“砰”地一聲朝外猛烈撞開,屋外的傾盆暴雨如瀑布一般嘩嘩沖刷著,一股濕氣裹挾著寒風沖入室內。一串尖銳的笑聲由遠極近,幾乎是瞬間就到了室內。穆茂陵還沒來得及回頭,一個小小的腳丫子便踩在了劍柄上,一個稚嫩的聲音笑道:

    “沈知府,你背著神君弄來七星龍塵劍,莫非是想趁機開溜,偷偷抵賴了當年的人皮債?”

    穆茂陵一回頭,見安樂童子站在桌上,肩上蹲著個玉兔,正注視著自己,嚇得心神俱碎,立時跪倒求饒道:

    “神將在上,小人怎敢背著神君和神將悄悄行事?這龍塵劍——”

    穆茂陵想要找個借口為自己開罪,卻嚇得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連連磕頭。安樂童子噗嗤一笑,剛要說話,不妨被穆千言冷地撲上來,奪了那龍塵劍,順手凌空一劈。安樂童子立時往后急退數尺,穆千言又中毒力竭,只能虛虛往空中一砍,然而劍氣所及之處,竟斬斷了玉兔的兩個耳朵,將安樂童子的一身彩衣震成襤褸,身上割出無數血痕來。

    安樂童子心中一驚,道,好厲害的神劍,不知究竟是什么來歷!他口中唿哨一聲,示意肩頭的玉兔上前,那兔子卻兩腳篩糠似的抖抖索索。安樂童子一跺腳,袖中抖出數十枚銅錢來,化作天羅地網陣向穆千言擲去。然而銅錢剛剛飛出半尺,穆千言手臂微揚,龍塵劍長嘯一聲,那些銅錢竟叮叮咚咚盡數被剖成兩半,紛紛飛了回去。安樂童子手忙腳亂,只來得及將一半銅錢收入袖中,卻被剩余的銅錢在臉上又劃出血痕,衣角被釘在了墻上。

    安樂童子心想,這劍煞氣如此之重,普通一個凡人拿在手里,竟比僧靈羅還要厲害上幾分,難怪穆茂陵處心積慮要弄到此物!他見穆千言心神恍惚目呲欲裂,那龍塵劍又招招殺人于無形,便不敢輕易動手。安樂童子轉頭略一掃視,見青靈子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門口,卻歪在門框上,只是看著室內的一切,并不進來。安樂童子一咬牙:

    “破軍神將,別站在那里看笑話!小心回頭我向神君告你一個不救之罪!”

    青靈子攤了攤手,無奈道:

    “屬下上次給君駕幫忙,捅了我那前任小師弟一劍,君駕要告我無事生非心懷不軌;屬下想這次袖手旁觀吧,君駕又要向神君告我不救之罪。還望君駕恕罪,屬下這可真是犯難啊,每次看到君駕,腦子里都要大戰個五百回合,究竟是要出手還是不出手,這人腦子一多想,出手自然就慢,您老可千萬擔待。”

    青靈子嘴皮子動了一通,腳下可沒動彈半點,仍是悠悠閑閑地靠在門口,一副誓死兩不相幫的作態。安樂童子惱恨已極,卻礙于穆千言手中的利刃,不敢輕言妄動,兩方只是靜靜僵持著。穆千言卻并不理會他,而是用劍指著穆茂陵,怒喝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父親究竟是誰殺的?潘侍年又是怎么回事?阿星——”

    穆千言胸中痛苦至極,隱隱猜到了什么不詳的念頭,后半句話便怎么也說不完整。安樂童子嘖嘖道:

    “你是不是想問,那個沈星河,究竟是不是你親弟弟?”

    安樂童子并不知穆千言與沈星河的私情,此言一出,卻對穆千言不啻于雷殛。穆千言踉蹌了一下,嘴角淌出黑色的毒血,劍尖轉而指向安樂童子,顫聲道:

    “你說什么?”

    安樂童子畏懼他手中龍塵劍,生怕他氣急亂揮,見此忙道:

    “你就是穆茂陵的兒子?你爹就在這里,父子倆哪有隔夜仇?有什么事情都好說,把劍放下來,我們好好說話。”

    穆千言眼前發黑,怒極攻心,劍尖又往前一遞,安樂童子和肩頭玉兔幾乎同時跳了起來,尖叫:

    “穆茂陵!穆秀才!讓你兒子把劍放下!”

    穆千言轉頭盯著穆茂陵,冷冷道:

    “你究竟是誰?你和潘侍年究竟是什么關系?阿星——阿星他究竟——”

    穆茂陵跪在地上,見安樂童子撞破了自己的計謀,情知已無力回天,索性破罐子破摔,據實答道:

    “沒錯,星兒是你弟弟。至于我——我既是沈故園,又是穆茂陵,更是潘侍年。”

    穆茂陵說完便閉了嘴巴,不愿多言。安樂童子見穆千言又要揮劍,尖叫一聲,對穆茂陵道:

    “對他解釋清楚!對他解釋清楚!”

    穆千言把劍往前遞了遞。穆茂陵無奈,站起身,往前踏了一步,穆千言忙怒喝道:

    “站住!”

    安樂童子亦同時尖叫:

    “站住!站住!”

    穆茂陵看了看安樂童子,又看了看穆千言,嘆了口氣,在自己頭發里摸索了一會兒,牽出一個線頭來,慢吞吞地解開。他的頭皮自然而然地垂了下來,耳朵鼻子俱歪到一邊,露出頭頂的一個大洞。穆茂陵伸手在那個洞里掏摸了一會兒,掏出粉紅色的一個軟趴趴、表面凸凹不平的腦子,另一只手在腦子后面抽了半日,把長長一條、蜈蚣似的脊髓沿著頸子抽了出來。“穆茂陵”把腦子和脊髓放在地上,又解開袍子,把腹部的一條用線系起的長疤打開,把里面的腸肚肝脾全掏了出來,和地上的腦子放作一堆。那個空洞洞的“穆茂陵”站直身體,就此不動了。地上的那堆腦子、脊髓和腸子卻拱來拱去,一會兒脊髓把肝臟當成腦子頂了起來,一會兒腸子在腦子上打了個結——直折騰了半柱香的功夫,那一堆東西才折騰出了個順序,腸子拱著肝臟、脊髓頂著腦子,往青玉床上爬去。

    穆千言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堆東西爬到青玉床上,在沈故園的“尸體”上又拱了半日,終于頭歸頭、腸歸腸各就各位。只聽沈故園唉聲嘆氣,從床上坐了起來,把頭皮抹了半日,揪到頭頂系好,又把鼻子耳朵捏回原位。他猛然站起,卻不料腹部的開口沒有系牢,一截白花花的腸子從里面流了出來,沈故園忙把腸子塞了進去,又拿手指頭捅了捅,再用線把肚子緊緊系牢。沈故園站起身,左右扭了扭脖子,咔咔作響,對穆千言微微笑道:

    “穆公子,你好啊?”

    只聽“當啷”一聲,穆千言手里的七星龍塵劍落地。沈故園朝他走了兩步,又使勁拿拳頭在腹部推了推,抱怨道:

    “狀元公的身子再尊貴,究竟還是不如我自己的那副腔子好用。你說是不是,千言?”

    穆千言退后了半步,指著沈故園,“你你你”了半日,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沈故園苦笑道:

    “換皮之術,需趁人活著時,剝取出腦子肚腸,將空皮囊用藥物浸了,涂以水銀,四洗四曬,便可保持數百年不腐;若有講究的,熏以硫黃檀香,便可使肌膚潔白,體有異香。”

    他嘆了口氣,道:

    “但凡修習了換皮之術,便可以成為任何一個你想要成為的人,既不擔心有冒名頂替之嫌,又不擔心有苦主糾纏。不過世間任何一事都有代價,你若急著變成別人,就永遠不可能再做回你自己。你說這樣是好是壞呢,千言?”

    穆千言又退了半步,猛地噴出一口黑血,頹然倒地,手足并用,連連退后。沈故園卻突然撲上前,將七星龍塵劍攥在手里。忽然室內狂風大作,雕花窗戶猛然洞開,一個黑色的影子飛身進來,將穆千言的后領一抓,跳到角落里,將他喉嚨牢牢掐住抵在墻上,咬牙切齒吼道:

    “你敢傷了本座的狐貍,信不信本座把你扒皮剔骨,拿去燉湯喂給那畜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