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酒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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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到了,白蒼手指上的紗布被強硬地揭開——意味著他不得退縮。看見原本纖細白皙的手指變得臃腫丑陋,又因關節活動帶來的劇烈疼痛,白蒼不免擔心自己晚上的發揮。 酒會如約舉辦,整個白府被輝煌的燈光照得亮麗非凡。白蒼在樓梯上望著陸續走進大廳的人,手心開始出汗。客人還在源源不斷地進來,而且個個衣著高雅。父親給了他一套新襯衣褲,讓他不至于在這樣重大的場合下太過難堪。 “怎么不下去?”白樹堂今天穿了西裝,筆挺的身形突顯出幾分英氣,竟與父親有些許相似。“現在下去嗎……”白蒼不是很想被這么多人像看玩物一樣觀賞。“快了。來,我看看你的手。”白樹堂想要去碰,白蒼立馬慌張地把手藏到身后,低頭回避:“別、別看了……” “歡迎各位貴賓不辭遠行前來參加白某的酒會。”忽聽得大廳傳來父親的聲音。 “該走了。”白樹堂只得作罷,招呼白蒼跟在他身后來到鋼琴旁。 幾句客套話之后,白景森向眾人逐一介紹他的兒子。白蒼望去,發現自己三個弟弟都在父親身旁,個個打扮得整齊利落,頗有少爺風范。 “最后向大家介紹我的長子和次子,白樹堂、白蒼,今晚將為各位演奏幾首曲子,承蒙關照。”白景森中年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大廳回響,眾人的目光一齊移向了在鋼琴位置預備著的兩人。 “開始吧。”白樹堂架好小提琴。白蒼得到指令,緩緩升起手,輕輕落在琴鍵上,隨即朝他點頭。 優美的琴聲響起,小提琴婉轉細膩的聲音也悠悠傳來,嘈雜的大廳逐漸沉寂,每個人都在認真聆聽。 連續兩首下來,指關節疼得僵硬,使白蒼不得不更吃力地彈。白樹堂一邊拉著琴,一邊偷瞥白蒼,生怕他傷到自己。 白蒼感覺自己的手已經吃不消了,可第四首是一首開頭激昂的奏鳴曲。 第三首結束,他停頓了許久。 不能再彈了……他害怕地看向臺上的父親,卻見父親一臉嚴肅,凜厲的眼神中透露出強迫與威脅。 反正,是最后一首了。 白蒼咬緊下唇,膝上的雙手顫抖著抬起。 希望能夠順利。 重重落下。 “啊!”突如其來的刺痛。白蒼猝不及防收回手的同時跌下琴凳。白樹堂震了一下,立馬丟下小提琴去扶白蒼。 右手指不停抽搐。 白蒼疼得咬破了下唇,呼吸都十分困難,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白景森不快地“嘖”了一聲,快步走下臺:“扶去房間。”白樹堂見白蒼根本無力站起,干脆抱起他迅速離開。 房間床上,白蒼許久不見面色緩和。 “我去叫醫生。”白樹堂說。“不……別、別走……”白蒼伸出左手拽住白樹堂衣角,“一會就好了……”“惡化了怎么辦?”白樹堂扳開白蒼的手就要走,白蒼便急得撲了過去:“別去、別去!你陪陪我,就好……”白樹堂暗暗吃驚,表面卻不露聲色:“我可承擔不起責任。”“不、不、我要你陪我、我不看醫生……”白蒼急哭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想白樹堂陪著他。 白樹堂見白蒼這副模樣,不禁感到高興,可高興之余又有些落寞——他從未想過白蒼真的如此信任他。“好好,我不去了,陪你。”白樹堂把白蒼扶回床上,自己在床邊坐下:“你這個樣子,我真是無可奈何。”白蒼沒作回應,但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淺淺的笑容,帶著疼痛的苦澀。 真像個傻子,居然還笑得出來。 白樹堂想狠狠嘲諷一番。可他發現,面對這樣的笑容,他根本忍不下心去嘲諷。 “白蒼呢?”白景森推開門走進來,在看到床上的白蒼時臉色更加難看:“還好意思躺著?”“父親……”白蒼開口叫了聲。“你配當我兒子?”“啪!”男人推開床邊的白樹堂,往白蒼臉上響亮地甩了一耳光。白蒼懵了,呆呆地望著這個男人。“這點疼都受不了,也算我兒子?”白景森一字一句如針一樣扎向白蒼。“父親,別說了。”白樹堂看不下,上前擋住他,“白蒼也不想這樣的。”“你替他說話?”男人點點頭冷笑,“行,你給我過來。”說罷邁著大步走出房間。 “樹、樹堂……”白蒼擔心地抓住白樹堂。“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回來,順便幫你叫醫生。”白樹堂幫白蒼蓋好被子,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