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十一(限)
第二天,陳航理所當然的沒起來。 宿醉已經很難受了,更何況陳航喝的還是酒吧里劣質的假酒,起來的時候簡直頭疼胃疼哪里都疼。再看一眼時間,已經下午一點多了。 季拾煮了小米粥,又炒了盤青菜端上來,熱乎乎的飯菜吃得陳航身上暖洋洋的。 頭還是疼,讓陳航的臉都有點白,吃完飯就不太想動。 季拾收拾完碗筷,扶著陳航躺在自己腿上,輕柔地幫他按摩。 其實并沒有那么有效,但陳航就是覺得舒服多了。 陳航在輕柔的按摩中又睡著了,當他再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床鋪已經冰涼了。 他赤著腳下樓,看到季拾正在廚房準備晚飯。 ‘都這么晚了嗎?’ 陳航看一眼窗外,然后倚在廚房門口盯著季拾看。 從這個角度看去,季拾的神情專注而溫柔,眼角眉梢勾勒出的都是他喜歡的樣子。 他忽然就想起了前幾天做的那個夢。 夢里的季拾躺在床上,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嫵媚表情,眼尾發紅,眼睛里蘊滿了水汽,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喊他的名字。 然后他就醒了。 不敢回來,不敢面對,陳航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別人喝醉了會忘事,他卻記得很清楚。現在他終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陳航的目光停在季拾的嘴唇上:那才是他真正想親吻的地方。 陳航從后邊抱住季拾,隔著襯衫和圍裙,能摸到下面腹肌的輪廓。 他沒怎么看見過季拾健身,但季拾的身材確實非常好,每一寸都柔韌而有力。 季拾動作頓了一下,沒有推開陳航,動作如常的拖著大型樹袋熊繼續做飯。 陳航不知道季拾是什么意思,是默認嗎? 他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季拾明確反對什么,季拾一直都是這樣清清淡淡的樣子,似乎……風一吹就沒了。 環著季拾的手逐漸換了位置,一點點試探著扯開夾在西裝褲里的衣角,溫熱的指尖探過柔韌的腰肢,在肚臍邊上打個轉,然后繼續向下。 靈活的手指曖昧的揉捏著臀rou,時不時觸碰一下某個xue口,但一觸即離。 季拾的菜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還差個青菜沒炒,但陳航的手在感知里如此熾熱,燙的季拾幾乎拿不住手里的盤子。 陳航看到季拾放下盤子,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他在等,等季拾制止他,或者干脆給他一巴掌。 因為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變態。 但季拾只是用溫和淡靜的語調,好像在說今天吃什么一樣的輕松,說:“我還有個清炒白菜沒做完,不要鬧。” 陳航心里忽然升騰起一股火氣。 你看,又是這樣,這種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沒有關系的,事不關己的語氣。 他控制不住的用力把人擠到柜子上,板過季拾的臉,用一種近乎禁錮的姿勢盯著季拾的眼睛說:“我喜歡你。” 換成任何一個人被這樣對待,大概率都是推開陳航,再賞他一頓胖揍。 但季拾只是怔了一下,然后輕輕的嗯了一聲。 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怎么變。 陳航一點真實感都沒有,他覺得季拾可能是沒聽懂。 所以他又重復了一遍:“我說,我喜歡你,想和你接吻的那種喜歡,想和你結婚的那種喜歡。” 季拾依然沒有什么表情,在陳航的凝視中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他不是故意敷衍陳航,只是他實在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他練習的那些表情里,并沒有哪個是用來應付這種情況的。心臟好像要從胸口蹦出來,他光是應付身體的突發狀況就已經精疲力竭了。 陳航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就吻了上來,季拾順從的張開嘴,姿勢別扭的被陳航托著后腦,唇齒間激烈的攻城略地,牙齒磕磕絆絆咬破了嘴角。 有什么東西在胸口呼之欲出,又有什么將他一層層裹縛,不得解脫。 “我不想吃飯,我想吃你。” 陳航在季拾耳邊低聲說道,氣流隨著聲帶震動一下一下的噴在季拾頸側。 “可以。” “現在么?” 季拾抬起右手放在領口的扣子上,似乎只要陳航點頭,就可以解開衣服,任他為所欲為,漂亮的眼睛里滿是陳航一個人的倒影。 “艸。” 沒有人能拒絕這個場面,陳航也不例外。 他控制不住的把人牢牢圈在懷里,從嘴唇一路啃咬到脖子,再在肩背上留下大片大片的紅痕。 季拾很自覺的解開了襯衫的扣子,但陳航阻止了他脫下來的動作,襯衫和圍裙被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特別是圍裙,被陳航重新系了一個蝴蝶結。 季拾于是轉而抽掉了自己的腰帶。 失去腰帶的西裝褲瞬間滑落在地,僅存的內褲被陳航隨手一勾,也宣告陣亡。季拾下半身僅有腳上的一雙襪子幸存。 季拾低頭撐著櫥柜,盡可能的展現出一個陳航更方便的姿勢。 陳航事到臨頭又有點遲疑,他試探著擠了兩根手指進去,有點緊,他想象不出那么狹小的地方要如何容納自己的巨物。 他第一次和人做這種事,而且還是個男人,除了zuoai用到的地方,其他知識一無所知。 他忍不住抬頭向季拾尋求幫助。 季拾回以一個疑惑的眼神,然后恍然,抬手引著陳航的巨物抵上后xue。 ‘是這樣嗎?’ 陳航覺得似乎哪里不對,但他想不通,而且箭在弦上,身體的本能讓他腰上用力向前一頂,直接擠了一半進去。 ‘嘶……好緊……’ 陳航舒服的倒吸一口涼氣,然后跟著本能往更深的地方擠。 季拾的身子晃了一下,很快穩住,白色的大理石臺面倒映出他通紅的眼尾。 后xue很脹很不舒服,要被撕裂開的那種疼,但還可以忍受。比起從前中刀中彈的疼痛,這點撕裂簡直微不足道。連讓他變臉的資格都沒有。 季拾放松自己,把身體的掌控權都交付給陳航,沉默著,偶爾泄出幾聲喘息。 陳航覺得不夠。 他把季拾翻過來,面朝自己,柔韌修長的雙腿被他盤到自己腰上,腰被他環著,全身上下只有一半屁股搭在柜子上。 這個姿勢讓進入變的更深,每次進出間的晃動拉扯著臀rou,連帶xue口也被牽扯收緊,讓陳航的喘息更加沉重。他開始快速進出,傾盡全力想看到季拾不一樣的表情。 但不管他多努力,季拾的表情還是淡淡的,除了變紅的眼尾和偶爾的幾聲喘息,平靜的不像是zuoai。 陳航的臉上開始出現憤怒和挫敗。 “你到底在想什么?” 陳航恨不得掐著季拾大聲的質問他。 這種無法掌控,無法捉摸的感覺讓他幾乎要發狂。 “怎么了?” 季拾看不明白此刻的陳航,明明都順著他的意愿了不是嗎?為什么還是這么不開心呢? 陳航沒說話。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所以他只是加重了身下的動作,每一次都重重頂進深處,再全部抽出只留一個頂端在xue口中。粗暴的動作撞的櫥柜都隱約搖晃,毫不顧忌的拉扯也把季拾僅存的一點快感拉成疼痛。 但陳航不清楚。他肆意沖撞,唇齒間的親吻撕咬出了一股血腥味。 季拾不明白陳航怎么了,但他知道陳航不開心,所以任他發泄,騰出一只手輕輕順著陳航的脊背拍撫。 然后陳航就突然頓住了。 他停下動作,仔細描摹著季拾臉上的表情,發現每一絲仿佛都在告訴他:只要你要,我什么都可以。 他突然很累:“你到底把我當成什么?” 季拾看著陳航難過的表情有點茫然,他不喜歡這樣,他希望陳航能開心,但他此刻不知道怎么做。 他還沒有學過什么是愛情。 他只能憑著本能,把陳航拉過來親吻。 陳航皺眉,不依不饒,一定要季拾說出一個答案。 季拾和他對峙良久,終于想到一個答案:“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陳航并不滿意,步步緊逼。 “哪種重要?友情親情愛情?到底哪一個?” 季拾回答不出。 他茫然的看著陳航,哪種對他來說都沒有差別,他都不懂。 陳航終于如愿逼出了季拾的其他表情,但他一點都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