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進入敵國
第二日,在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上,一頂灰撲撲的小轎沒有引發任何人的注意,悄悄地走入了胡魏兩國的交界處。 轎子里被喂了軟筋散的白衣男子,赫然正是胡國的“玉面羅剎”將軍。 他現在歪著頭,身子隨著轎子略微的上下顛弄,嘴角露出了一抹凄楚的笑意。 昨日種種都仿佛是一場夢,丞相在殿前以命相護,朝中眾臣據理力爭,雖然魏國說的好聽,只要將軍在魏國當十年質子,十年之后,必會毫發無損地回到胡國。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將軍殺了魏國那么多人,魏國人恨不得食其rou,飲其血,這十年,恐怕每日都要遭受折辱。 但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辦法呢。 國勢衰微,自己羊入虎口也總比兩國開戰,生靈涂炭的好。 魏國。 曾經的玉面羅剎,現在的質子趙昕藍現如今已經抵達了魏國。 今夜,魏國皇宮內,一場秘密的宴會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 長時間服用軟筋散的趙昕藍,早已沒有了當將軍時的一身力氣和武功,現在的他身著青色布衣,但凡走的快了點就會全身無力,捂著心口大喘氣,活像以前他看不上的文弱書生。 聽聞今夜魏國為他準備了一場盛大的歡迎宴會,趙昕藍冷笑:好一場鴻門宴,看來今晚有一場硬仗要打,不管發生什么,自己都得受著,都得好好的活著。 傍晚時分,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嬤嬤,帶著一群宮女太監走進了他的房間中,冷冰冰地對著斜倚在床邊的趙昕藍說:“將軍,晚上有宴會,奴來伺候您洗漱。” 趙昕藍十分不解,這魏國打人之前是還要將人洗干凈嘛? “不用,我自己洗。” “將軍,您別為難我們。” 不是趙昕藍不愿讓他們幫自己洗澡,只是在一年前大戰的時候,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從此以后就再也不敢進入煙花柳巷之地了。 在趙昕藍的強烈要求之下,眾人也不敢為難她,那個有著兩條深深法令紋的嬤嬤冷冷的吩咐人將浴桶帶上來后,就扔下一句:“將軍可要將自己里里外外都好好洗干凈,要不然受苦的可還是自己。” 可惜趙昕藍只覺得她陰陽怪氣,沒有察覺到她話中的深意。 在沐浴的時候,也只是將最近的疲勞洗去,安靜的享受著沐浴時光,放在洗漱臺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工具也沒有去深究。 在趙昕藍洗到自己的私密之處時,臉上露出了一抹潮紅,牙齒咬住了嘴邊的嫩rou,不自然的向身下探去。 去年夏天淋了一場大雨,發了幾天高燒,從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下體多了一個女人才有的花xue,十分粉嫩,要是放在女人身上,他必定會贊嘆。只是放在了自己身體里面,只覺得怪異無比,與軍營里那些光裸的漢子們比武的時候,下面還總會變得濕濕的,令他羞惱不已。 洗完澡后,穿上了早已備好的衣物,令他感到驚奇地是,這衣服是他在軍營里面最常穿的常服樣式,想當年,就穿著這身衣服,他可是突襲了不少魏國的軍隊。 宴會開始,趙昕藍被“請”到了大廳內。 廳內,三皇子和五皇子在主桌之上端坐著。一個冷著臉,一杯一杯的喝著酒。另一位五皇子,笑意盈盈的看著趙昕藍走到下面的座位上。 這二人都是曾經與趙昕藍交過手的,一個為人狠厲,性情冷酷。一位詭計多端,同樣也是殺人不眨眼的角色。 趙昕藍打過招呼以后就垂著眼睛,安安分分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之上,這個宴會上很多都是自己的“老熟人”。 對面那位狠狠瞪著自己的壯漢,臉上那一道橫穿眉毛到嘴角的傷疤就是自己留下的,可惜,當時沒要了他的命。 五皇子拍了拍手,道:“趙將軍,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來到我們魏國,作為東道主,請你先來欣賞一下我們這里的美酒美人。” 緊接著,旁邊的樂師奏起了音樂,一隊美人也婀娜多姿的走了進來,開始隨著樂聲起舞。 一曲舞罷,美人們端坐在了眾人身旁,趙昕藍身邊也不例外,坐了兩位美女,倚在他身上。 趙昕藍心中膩煩,暗暗使勁想要甩開這二人,卻發現自己本來就沒什么力氣的身體變得更加虛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