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威脅,醉酒
用過了午飯,駱漁睡了一會兒。 等他醒來的時候,翠翹便回稟,說是駱家有人來看他。 駱漁微微蹙眉,并不覺是好事,“來了多久了?” “快一個多時辰了,因少君在歇息,先去見的夫人。” 駱漁起來洗漱了一番便往花廳中去,花廳里等著的邱嬤嬤喝了一肚子的茶水,正等的不耐煩。 聽到腳步聲,一眼掃了過來,神色間透出幾許傲氣來。 “小公子可算是起身了。” “讓嬤嬤久等了。家里都還好吧?” “宗主和夫人都好呢!這不夫人一直惦記著小公子,讓老奴給小公子送些土產來,順便也有些體己話要同小公子說。” 駱漁便讓翠翹帶著其他伺候的人到外面去候著,他要和邱嬤嬤說說體己話。 邱嬤嬤笑著從袖子里摸出個小匣子放在駱漁身側的茶幾上,駱漁打開匣子臉色大變。 里面竟是兩根完整的指甲,像是硬生生拔下來的。上面的血跡已然干涸,可依舊觸目驚心。 “你……你們……”駱漁紅了眼眶。 “夫人說了,小公子可要盡快,再遲遲無消息,下次給小公子送的就不僅僅是指甲了。想來小公子也不想看到親娘和jiejie斷手斷腳,或是缺眼缺耳的。”邱嬤嬤聲音壓的很低,可陰毒的語氣襯著猙獰的神色,讓駱漁只覺是惡鬼纏身。 駱漁握緊了拳頭,心下發寒,“我……我在想法子,不準動我娘和jiejie,否則她什么都得不到。” “動不動她們,可全看小公子怎么做。夫人說了,最多再給小公子半年。若是半年再不能得手,她們也沒活著的必要了。” 指甲刺入了掌心,鉆心的疼,駱漁幾乎是咬牙切齒,“我定不會辜負夫人厚望。” “小公子記得就好。” 邱嬤嬤離開后,駱漁呆坐了好一會兒,這才將小匣子收了起來。 他剛走出花廳,便有韓氏派人來告知,今夜澈云門要辦一場宴席,為剛回來的二公子穆陽接風洗塵。 讓他和穆星澤都務必準時過去。 “這位二公子是什么來頭啊?”傳話的人走了,駱漁才低聲問翠翹。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人議論過只言片語的。二公子的娘親是宗主的側室,來自一個小宗門。不過說是死的不光彩,連帶著二公子的血脈都被人置疑,二公子便被送走了。 “這么多年了,從沒回來過,宗主也只當是沒有這個兒子一樣。也不知怎的,忽然二公子又回來了。” “怎么會血脈存疑?我可聽聞澈云門后山禁地有件奇物,只認穆家的血脈呢!” “血脈存疑自然只是借口罷了,宗主是什么人,哪里容得下外頭的野種。若二公子真不是宗主血脈,就不僅僅是驅逐出去了,只怕早丟了性命。” “也是。” 想到韓氏的性子,還有宗主身邊那么多的侍妾,可宗主膝下卻一直只有穆星澤一個兒子,還有兩個侍妾生的女兒。 駱漁大抵也明白,或許穆陽被驅逐,多年不能回家,其中便有韓氏的手筆。 傍晚,穆星澤便帶著駱漁赴宴。 雖然只是澈云門內部的宴會,卻也辦的頗有排場。 澈云門里有頭有臉的人都在座,人到齊了,宗主也就正式將穆陽介紹給眾人,一副今后要對這個次子委以重任的模樣。 穆星澤臉色沉沉的,拉著駱漁喝了不少酒。 駱漁本就沒多少酒量,被穆星澤拉著灌,一時喝的猛了,很快便酒勁上了頭。 頭昏昏沉沉的,臉燙的厲害,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不能再喝了,我快燒起來了。” “喝,這樣大好的日子,怎么能不喝。”穆星澤捏住駱漁的臉頰,提起酒壺就往駱漁嘴里灌。 駱漁迷蒙著眼睛,滿臉緋紅,艷若桃李。 駱漁難受的扒拉著穆星澤的手,酒一個勁的灌入咽喉,一瞬間他幾乎覺得自己會窒息。 穆星澤一松開他,他便趴在地上吐出不少酒來。烈酒燒的咽喉火辣辣的,頭也越發昏沉。 “翠翹,扶我出去走走。” “好。”翠翹趕緊扶住他,“大公子,少君醉的厲害,是不是先回去?” “父親都沒說散,咱們做小輩的如何能先走?扶他到門口去吹吹風就罷了。” 翠翹也不敢再多言,只得扶了駱漁往外走。 廳內歌舞升平,賓客們推杯換盞,正是熱鬧的時候,駱漁的離開倒是并不引人矚目。 出了門,翠翹趕緊將一粒藥丸塞進駱漁嘴里,“好在奴婢帶了解酒藥,少君吃了能舒服些。大公子也真是的,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早都習慣了,扶我到那邊回廊下坐一坐吧!” 翠翹找了個風口,扶著駱漁坐下。 大熱天的,即便是夜里也并不涼爽。好在風口處有風呼呼的吹著,駱漁這才覺得身上的熱散了不少。 他暈乎乎的靠著柱子,胃里一陣陣翻涌。 “少君便不回宴上去了,在這里歇一歇,等那邊快散了,咱們好回辰星院。”翠翹低聲說道。 忽覺有高大的影子沉沉壓來,翠翹猛然看了過去,結結巴巴的喊了一聲“宗主”。 “本宗有些醉了,你去廚房取碗醒酒湯來。”宗主穆盛輕揉著額頭。 翠翹遲疑著,宗主的吩咐她不敢不聽。 可眼下少君身邊也再沒有其他伺候的人,她也是不好離開的。 “去吧!”駱漁嘟囔著。 翠翹這才趕緊應了一聲走了,穆盛便看著駱漁醉的頭一晃一晃的。 絕色的小臉滿是醉酒的紅暈,更是艷色逼人。 微微上翹的眼尾也是紅的,惑人的緊。 “熱……”駱漁嚶嚀一聲,伸手扯了扯衣裳。 輕輕仰著頭,優美的頸項,精致的鎖骨都落在穆盛眼里。 穆盛伸手撫摸著他的鎖骨,細細摩挲著,忍不住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 “真是個妖精。”穆盛一把將駱漁抱了起來。 “難受。”駱漁呢喃著。 “一會兒就不難受了,有你欲仙欲死的時候。” 駱漁閉著眼睛,一雙手也不安分,摸向了穆盛的胸膛,一點點的往下,在穆盛的腰側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