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群交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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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群交的實驗 印隨效應,是許多生物的本能。尤其對于基因融合升級過的蟲族人來說,生物學知識是他們的必修課。 據說,原始地球時期的小雞雛,剛被孵出蛋殼時,若第一眼看到的是母鴨,便會把它當做雞mama,模仿其一搖一擺拍翅膀的行為。 希澤懷疑,初來這個世界的小標本,是不是把自己,當做了其某種意義上的“母親”? 哪怕身后有椅背的阻擋,希澤依舊能感覺到,那來自玻璃艙內的眼神過于火熱。其中滿含了跨越種族的、不該有的期待,讓習慣于被人恐懼或敬畏的希澤,很不習慣。 他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脊梁,在確定標本聽不見自己談話的前提下,嘗試著專注心神:“為什么還是不行?今天的實驗結果,又要以失敗告終了嗎?” 基拉客觀地糾正:“可供分析的樣本數據不足,您不該過早地下此定論。畢竟,交合行為只發生于您和第一只參與生殖實驗的雄蟲之間,如果堅持下去,不排除有成功的可能性。” “堅持?”希澤面色凝重地交握雙手,十指深深互嵌的動作,表明了上校心中的糾結,與難以明言的自責,“呵呵,我有立場要求他們再堅持下去么?你也聽到了,傷員被抬下去時,有竊竊私語聲說我是‘怪物’。” 準確來說,飛船的主控程序基拉,并不能“聽”到任何聲音。但是遍布于整艘飛船、所有必要角落里的監聽設備,就是基拉高靈敏度的“耳朵”。 “是怪物,或者是‘先驅’。”基拉的理性分析中含了幾分勸慰,“如果能夠實驗成功,您或許能成為僅次于蟲皇陛下的偉大的先驅者,無論是何種意義上。只是那些雄蟲士兵,缺乏像您一樣的勇氣而已。” 張開腿享受舒爽的插入,那并不是勇氣;親眼目睹誓死追隨自己、無條件信任自己的戰士,在自己的雙腿間失去為帝國犧牲的信仰,承認自己領導無方,那才需要直面失敗的勇氣。 希澤上校不再說話,而是沉默地凝視著舷窗外的宇宙。航道四周、萬千星辰的光點變化,倒映在他深藍色的眼眸中,漸漸變得迷離…… “上校!上校!我知道你在里面,請你開門!剛剛發生在我們小隊成員褲襠里的怪事,我需要聽到你的解釋!” 敢站在希澤的門外,“砰砰砰”捶門叫板,還不用敬語稱呼的士兵,環顧整艘飛船,大概就只有已被連降了三級的紐特·波可·納爾森賈德少尉了。 倘若他這一回再惹惱上校,恐怕連尉官的軍銜都保不住。不過聽他氣急敗壞的語氣,想來他也不在乎。 “放他進來。”希澤鎮定道,“他只想要一個‘解釋’。那我就給他一個解釋,也無妨。” 實驗室的氣閉門,于瞬間向兩邊移開。 紐特少尉顯然沒想到,跨軍級求見上校的事,能這么順利。起先他還愣了一愣,隨后又做出平日里不修邊幅的樣子,刻意跨大了步子,走上前,向上校興師問罪。 “到底是怎么回事?洛德回來的時候,整根yinjing都快腐爛了,就像是在高濃度的酸性溶液里,浸泡過的一樣!上校,你究竟命令他們去執行了什么任務!” 腐爛?希澤記得,那名雄蟲士兵離開的時候,還只是莖頭褶皺而已。 原來接觸異膜的副作用這么嚴重,這是先前不曾出現過的情況。回頭必須從他的休眠艙,調取更詳盡的數據。 在士兵面前,希澤沒有表現愧疚的權利——沒錯,是權利。像紐特少尉一樣橫沖直撞、隨意表達內心,是身處低階之人所享受的暢快與自由。 可惜下位之人大多不懂得這個道理,總以為上位者可以不顧肩頭所背負的責任,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誠實,其實是一種自由,而希澤連為那位“yinjing負傷”的洛德中士,感到哀傷的自由都沒有。 他提起嘴角,略微一笑,轉過椅子來,交疊起修長勻稱的雙腿。 雌蟲的誘人腿部線條,被包裹在莊嚴肅穆的墨綠色軍裝褲布料下,終于進入了小標本物的視線范圍之內。 希澤的微笑不怒自威:“紐特,這個時候,難道你不應該身處于集體休眠艙之中深眠么?星途漫漫,是什么讓你不甘寂寞,跑到我這里來胡亂消遣?” 上校這句話,是在提醒紐特:他壞了飛船上的規矩。 可紐特要是能守規矩,他也不會從過去前途大好的少校軍官,淪為連保住尉級軍銜,都岌岌可危的地步了。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隊里的好兄弟出了事,你叫我怎么能睡得著!” “是么?”希澤玩味著這句話,從胸前的軍裝口袋里,抽出一支筆,假裝漫不經心地轉玩著,忽地停下旋動的筆輪,用力按了按筆帽的按鈕,虛空中投影出數據。 “既然這么關心,那你就看清楚了!你的‘好兄弟’,可是簽了生死狀和保密協議的!” 紐特目瞪口呆地張嘴念著:“本人洛德,志愿參與A092號實驗。對實驗過程中可能包含的危險性了然于胸,并且完全接受。我以帝國軍人的榮耀與性命發誓,假如我將有關于實驗的任何訊息,向未經授權的第三方透露,我將受到軍法的嚴懲,對此毫無怨言……” 念完協議條款,連向來嘴欠的紐特,都暫時無語了。怪不得所有被挑選參與實驗的弟兄,回來后都諱莫如深地躲進休眠艙,三緘其口了。 無論紐特怎么問,洛德都只是捂著yinjing,哪怕痛得嗷嗷叫,依舊隱忍不語。原來是生命受到了要挾,真沒想到他當初是自愿的…… 從實驗的編號來看,興許這樣的實驗,之前已經進行了91次。只是之前所選出的志愿者,不在紐特的熟識范圍之內,他也就無從知曉。 再馴服的隊伍中,總難免出幾個膽敢挑釁上級的刺兒頭。紐特便是其中的典型,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等一等……洛德的確是簽了保密協議,可是我沒有!今天既然你敢放我進來,只要我能活著走出這道門去,”紐特肆無忌憚地指著實驗室的門高吼,“我就會喚醒全飛船的戰友,告訴他們,你這變態實驗的真相!” 希澤一言不發地望著他,似乎啞口無言。 封閉于玻璃艙內的小標本,雖然聽不見紐特的囂張之詞,但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上校正在被人威脅,他也緊張兮兮地盯著紐特,一臉的護主相。 “哈哈!”紐特自以為捏住了上校的把柄,有恃無恐地笑道,“上校,治理軍隊,必須依照軍紀,而不是憑你胡亂裁決,就能服眾的!你權力再大,也無權因我說出了真相而定我的罪!你大可以看看今后,還有沒有人會‘志愿’參加你這見鬼的實驗!” “呵呵,你的確是沒有簽協議,我該拿你怎么辦好呢,真是困擾……”沒想到希澤并不慌亂,而是緩緩地收起筆,在紐特自以為正義的逼視下,抬起臂,一指透明艙內的標本體,“但是你未經授權,擅自偷看了SSS級軍事機密——也就是他!” 突然被cue到陳兵,完全不理解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玻璃外頭的兩個人在為自己吵架,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的夢中情人“希澤老師”。 他一臉懵逼地睜大眼睛,本能地想要舉高雙手作投降狀,證明自己什么壞事都沒做。 可他這才悲催地發現,多少年沒使用過的軀體,一點兒力都使不上來!再回想方才激射過的腿間“rou炮”,那可真是生物學奇跡…… 艙外,希澤已經完全占回了上風:“如果我按照軍法處置,你應當被立即拋出艙外,在漆黑冰冷的宇宙中,變成一具凍尸!或者剜去眼珠、割掉舌頭、剁了能寫字比劃的手,才能保證你不泄漏最高軍事機密!” “這……這是……”一腔怒火來算賬的紐特,方才還真沒注意到,靠在墻角的另一個生命體。興許是因為,按常理,沒有多少人有資格與上校同處一室。 奇怪的溶液,較之雄蟲更瘦小的軀體……某種猜想浮出紐特的心頭,但因太過異想天開,連他自己都否決了。 “這是能定你死罪的證據。”上校接著他的話說,“要么,你可以選擇連他的存在一起公諸于眾,然后不光彩地死在非戰場上,被所有人唾棄。要么,你可以選擇和我一起,保守所有的秘密,像一個真正為帝國盡忠的軍人那樣,帶著驕傲,將來死在與機械軍的戰斗里!那么現在……” 希澤忽然肅穆地提高了聲線:“不知天高地厚的紐特·波可·納爾森賈德少尉,請大聲說出你的選擇!” 紐特頓了兩秒,忽地站得筆直,兩條腿繃得跟旗桿一樣,朝上校敬上一禮:“我選擇后者,我的長官!” “很好,”希澤揮掌送客,“現在,您可以回休眠艙去,安心地睡個好覺,為下一場戰斗的來臨,儲存好你的精力了,紐特少尉。” “是。”紐特走出去時,與來時像是換了個人。 部下走后,希澤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放松了一些。 紐特是個靠得住的硬漢。痞子有痞子的底氣和本領,而且他絕不會像烏諾那樣,背叛帝國。否則,希澤也不會一直留他在軍中。 恩威并施,需要技巧;但隱藏自責,則比那難得多。 現在,他有另一個小麻煩要處理:“基拉,把他的聽覺屏障解除吧。另外,試試降低液位。打一些制作完成的原始地球空氣進去。他也算間接幫了我一個忙,我想和他談談。如果他準備好了的話,我也想聽一聽他的聲音。” “嘟、嘟,”希澤走到艙前,扣指敲了敲玻璃,“你好,來自舊地球的旅客,歡迎來到蟲族所創造的新世界。” 當充斥于鼻腔中的怪水,終于消退到自己脖頸以下時,陳兵興奮得難以言喻。 而當“希澤老師”不算太熱情的問候,終于遞送到他的視聽里來時,陳兵的幸福感爆棚,簡直快要暈眩! 圣母瑪利亞,mama咪呀!他、他他在對我笑!他實在是太美麗了,嗚嗚嗚…… 誒等等……奇怪了,他的話,我為什么能無障礙聽懂!難道我是被安裝了外星語天線的“天線寶寶”?連英語聽力都像在聽外星語的我,睡了一覺,居然開竅了?! (待續) 這篇文有別于市面上大多數作品、單向視角的敘事手法,它是攻受雙向視角敘事的。我想讓讀者體會到雙方心理活動的差異,所造成的誤會,產生一點反差萌。 我是第一次嘗試寫弱攻強受、第一次嘗試蟲族世界觀,第一次嘗試全新的敘事手法。定然有許多不足之處,還望讀者海涵。 并且這是一篇“世界觀”意味非常濃重的文。會有不少的篇幅在敘述這個由我創造的未來世界。寫作的過程,是我在腦中繪圖的過程。其實我并不知道后面會寫成怎樣,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內中許多細節需要逐步填充。 它是我最后的心愿。也就是說完成了它,哪怕我永遠停筆,也不遺憾了。愿你我一路同行。不推薦純吃rou的讀者看下去。除了調味作用的rou之外,它也是有懸疑色彩的科幻文,融入了我對自然之道的一些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