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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敗類追妻記》暴嬌弱攻x腹黑溫柔斯文敗類受(完結HE)

    弱攻強受吧2013年寒假征文活動-如果穿越會怎樣

    攻屬性:梅郎,青樓老板火爆脾氣攻

    受屬性:寧慈,文雅裝逼公子受

    題材:看不出是穿越文的穿越

    在爻國,有那么一個城,名為鳶城。在鳶城,有那么一家有名的花樓。

    名為:梅芳樓。

    在鳶城最有名的地方,除了盟主府的一家子,就數那梅芳樓了。

    來爻國可以不去游玩爻都的百芳園,卻一定要去逛逛鳶城的梅芳樓。

    要說鳶城的梅芳樓因何聞名,除了有艷絕天下第三的美女——柯煉,還有那位梅芳樓的小老板——梅郎。

    在鳶城,或者說在全國,艷絕天下的柯煉為何排第三,誰人不知道,那個第一就是盟主府的五公子,只是那個五公子自幼病弱甚少出門,我們不談論他。排第二的自然也是盟主府的小小姐了,僅次于稱為無心公子的美貌。

    我們的主角不是柯煉,也不是小小姐,更不是無心公子,而是,梅郎。

    梅郎,一不小心就聽成了沒娘或者媚娘,或者沒狼,更有人戲稱:沒良心。

    咳咳,這話實在是把梅郎給抹黑了。

    梅郎長相不算英俊,挺多像個清秀的奶油小生,可別被外表給欺騙了,誰不知道,這個梅郎是個火爆的性子。

    雖然性子火爆,卻很有孝心。這是他唯一可取的優點了。

    再來說說我們的另一個主角,此人就是寧慈。

    寧慈,聽過沒?

    沒聽過?在鳶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就是那個無心公子的第三個哥哥。

    要說寧慈,那可是長的一表人才,棋藝高超,溫文儒雅,儼然風流倜儻游戲花叢的儒雅公子。

    雖然名字里有慈字,可他一點也不仁慈,比如:有人碰他衣角就砍那人一只手,誰對他犯花癡就挖他一雙眼。

    可見這寧慈公子并不如他的外表一樣那么宅心仁厚,可以說是肚子里一堆壞水。

    平時一副儒雅公子模樣,此時對你笑嘻嘻的稱兄道弟,一轉身就插你兩刀。此等小人啊,遇到他絕對要躲的遠遠的。

    當梅郎和寧慈這兩人遇到會怎么樣呢?

    煙花之地向來都是熱鬧非凡的,生意興隆的讓老板笑的合不攏嘴?,F在已經午時,那臭小子不會是還在睡懶覺吧。

    此人就是梅郎的娘親了,梅玲。

    只見老板娘氣沖沖的來到了自家兒子的房門前,一腳就踢開了房門,嚇得一同來的小丫頭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可憐的門就這么犧牲了,我們為這第九十八道門默哀。

    只見母上大人進去一把掀開被子,把一個一身白花花的少年給拎出來。

    “哎呦喂,母上大人啊,您這是干嘛?”少年不過十七八歲,膚色白皙,身材修長,一絲不掛。

    “這都啥時候了,啊,還睡,睡死你?。∑饋碲s緊去夫子那兒?!泵妨釔郝晲簹獾恼f道,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我靠,你放手啊,手勁那么大干嘛,不去不去,就是不去。”少年大叫著,想要甩開梅玲的手,卻怎么也甩不開。

    “不去?真的不去?”梅玲笑嘻嘻的笑道,雖然笑容滿面,卻看在少年的眼里,那就是狐貍的jian笑。

    頓時少年大罵:“淦!不就一個私塾么,我去就是了,別老盯著我行不,起開起開,別擋著我穿衣服!”只要母上大人露出那種笑容,少年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沒辦法,自己打不過她也不能打她,好歹也是自己的養母,雖然自己是個從21世紀飄來的鬼魂,可那份養育之恩不可不報。

    “這才是我的乖兒子,好好學習啊,將來做個有用的男人,不需要待在這個煙花之地,我還等著你飛黃騰達帶著老娘享福呢?!泵妨嵊挚嗫谄判牡恼f道。

    “得了得了,我都答應去了,你還這么羅嗦?!贝┖靡路纳倌昴眠^丫頭遞來的帕子洗臉。

    我是梅郎,是這個梅芳樓老板的兒子,也就是梅芳樓的小老板。別人都說我很不好相處,有那么夸張嘛,真是。

    那個什么夫子的,真的不想去啊,那些老頭子真是無聊死了啊。還特么的死板跟老年癡呆。

    可是答應了梅玲去了,只能去了。這古代的繁文怎么那么麻煩,我認得不就得了,干嘛要我天天去練字畫畫,還學什么武藝,我都十項全不能冠軍啊,做什么都是半吊子,學不成的,浪費錢,那錢給我不好嗎?買吃的喝的不香嗎?

    大廳里鬧哄哄的,惹的少年非常不快,白天不開業,這么吵是要鬧哪樣?。浚?/br>
    “吵什么吵?作死??!”一聲大吼就把大廳的眾人給吼的一愣一愣的,頓時鴉雀無聲。

    眾人見梅郎出來,一下子就炸開鍋:“小梅你來了,以為你睡死了呢?!逼渲械囊粋€女孩笑嘻嘻的說道。

    死你妹,少年黑下臉。

    “他生氣了,我們躲遠點。”有人嘀咕。

    梅郎耳力是極好的,都聽到了他們在說什么,頓時火氣就蹭蹭的往上飆。

    “滾回你們的房間里去,吵死了?!闭f著從樓梯上飛身下來指著一群女人一個個的教訓。

    “你,剛剛說什么?還有你,白天不睡覺在這里嘀嘀咕咕的閑得慌是不是,還有你,一臉傻逼樣的,湊什么熱鬧,是不是要我打你們?!贝蚴遣粫?,但是會整死她們。那群女人,白天不休息晚上困死她們,一大早(其實已經中午了親)的吵,見個男人來了就跟吃興奮劑一樣。

    一下子大廳里作鳥獸散,只剩下了梅郎一個,不,還有一個。那個引起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

    “你怎么還不走?”看對方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還以為是個書生,可一瞥到他拿著扇子的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粗约盒Φ哪莻€歡,可笑意不達眼底。這種斯文敗類的模樣真真是討厭!

    心里給這人貼上了這么個標簽,見他不回話,于是再問:“白天不開業,請回,不送?!蹦┝诉€小聲一句“真是吵死了,這人干嘛,一副我很有教養很牛x的樣子,裝什么呢!”

    被貼上裝逼標簽的裝逼公子收起扇子,抱拳問道:“在下只是來喝酒的,忘了這里白天都是不開業的。”

    誰信你只是來喝酒的,街上酒館那么多,你來花樓只是單純的喝酒,你是有大病吧?梅郎心里默默吐槽。

    “知道就好?!壁s著去夫子那里,沒時間在這里耗,梅郎走人。

    “公子就是梅郎,我們去喝一杯如何?”那人出聲邀請,卻沒有想到梅郎似乎沒有聽到似的走了,倒是讓他著實無語了一會兒。

    不過,這個梅郎果真就像傳聞中那樣,是個高傲火爆的脾氣。

    剛剛找借口進來,被姑娘們圍著一陣嘰嘰喳喳,成功用姑娘們的舌燥把梅郎給惹來了。

    見梅郎走了,躲在房間里的姑娘們再一次嘰嘰喳喳的圍過來。

    “寧慈公子,我們小老板就是那樣,您別介意?!奔词剐±习辶R了她,她也是不會計較的,她們那小老板啊就是這樣,像個火藥桶,一點著就炸,還別說,跟個嬌氣的女孩兒似的,還怪可愛的。

    “不會不會,遙姑娘辛苦了?!闭f著把銀票塞了一張給她,然后笑嘻嘻的走了。

    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就這樣結束。

    其實寧慈不是第一次見到梅郎,只是梅郎并沒見過寧慈,對寧慈一直是聞其名不見其人。何況,最討厭那種花花公子了,不是說花花公子怎么樣,只是單純的不喜歡那種玩弄感情的人。

    在夫子那里無聊的過了一下午,回來的梅郎把自己摔在床上,回想起自己十二歲的時候還在家里看好萊塢大片,沒想到睡著后一覺醒來自己竟然滿身是血的倒在路旁,還被外出的青樓老板救了。好在老板見自己可憐,良心不滅的沒有讓自己去當神馬小倌,不然自己可真是倒了大霉。

    縱然這里沒有以前的世界好,卻有一個對自己好的養母,這讓渴望母愛的梅郎對這個世界有了點歸屬感。

    前世的自己,爹不疼娘不愛,父母都不愿管他,只知道塞一堆的玩具一堆的錢一堆的保鏢,從沒有在乎過自己的感受。他們都說自己很忙,呵,忙著搞外遇。可笑只有自己還認為父母還是那么要好,還是那么愛自己,只是他們工作很忙,沒有時間來看自己。哈,自欺欺人。

    怎么突然想起這些事情了呢?這可要不得。拿手背擋住雙眼,這樣就可以阻止自己流眼淚了吧。

    來這里后,開始還不適應,自己暴躁的性格讓自己吃了不少苦頭,后來養好傷,就被養母梅玲送去了少林寺做俗家弟子。

    在少林寺待了四年,雜七雜八的學了些東西,就被師傅給趕下山了。然后在梅芳樓混吃混喝了半年,落得個暴虐惡狼的綽號。

    不就是喜歡罵臟話,喜歡打人,喜歡砸東西敗家,一點小事情就生氣,沒事找事兒,不學無術游手好閑嘛,干嘛把自己說的那么壞?!又沒殺人放火頭蒙拐騙,只不過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一群什么鬼玩意兒。

    梅郎缺點一大堆,真的是小缺點了,罵臟話那是習慣性的,打人那是忍無可忍,要是你有一個暴力的養母,你也會打人的,砸東西,只不過是摔了個茶杯而已有什么大不了,斤斤計較那根本就沒有的事情,那都是那些小心眼有大病的污蔑,游手好閑也許有,可不學無術真是侮辱人啊,你看梅郎多好的身手,雖然比不上高手,可自保就足夠了不是,況且,梅郎是個聰明的小孩啊。還有前世的記憶的buff加持啊,怎么說都是有主角光環的嘛。

    第二次見到那個斯文敗類,是在梅郎外出的時候。

    怎么總覺得這個斯文敗類陰魂不散啊?一出大門就跟斯文敗類打了個照面。

    原本是想去看看師傅的,師兄來信說師傅病了,作為最調皮又最得師傅喜歡的梅郎自然要去看望了。

    “梅郎,你去哪兒?這是要出門?”寧慈帶著疑惑的看著梅郎。

    “廢話?!卑琢怂刮臄☆愐谎?,接過小廝手中的韁繩,飛身上馬,也不管寧慈的詫異便揮鞭打馬而去。

    似乎自己老是被他看瞧不起?寧慈無辜的看向一旁的小廝。小廝福了福,便趕忙走了,生怕惹上這位聞名整個鳶城的寧慈公子,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了,他上有老母下有弟妹,還沒有娶妻呢。

    見小廝那火燒屁股的速度,寧慈尷尬的了:我有那么可怕嗎?

    兩人的交集就是這么奇怪和滑稽,在去少林寺的路上,梅郎遇到了什么?遇到了寧慈?是沒錯了,可是,在自己遇到了強盜的時候,寧慈跑出來了!

    本來自己可以自保的,但是那家伙一出來,他就不好擺弄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了。自知自己是個半桶水的梅郎臉都黑了,很想大罵斯文敗類一頓,最好打一頓。

    無視梅郎殺人的眼神,寧慈慢悠悠的看著這些強盜。

    只是老天就是喜歡捉弄人。

    瞧,梅郎受傷了,原本是可以逃跑的,因為不愿意在斯文敗類面前丟臉,和強盜們硬拼,內力不濟受傷,再然后,被剛開始一直圍觀的寧慈華來救場。

    這家伙簡直找打,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在他受傷的時候出手,絕對是有意為之。

    打跑了強盜,寧慈一臉好心的問梅郎:“公子沒事吧?”

    “你希望我有事是吧?你看我像是沒事嗎?你給老子起開,遇見你真是倒霉透了!淦,疼,疼死了。嗚嗚嗚~”梅郎現在一肚子的火,都是這家伙鬧的。血特!

    給自己受傷的腿隨便的包扎了下,就上馬趕路。去少林寺有好遠的距離呢,幾天的路程啊。梅郎擔心師傅的身體所以想趕快去看看,在少林寺沒有人能夠比除了養母外,對他還要好的人了。

    傷在腿部,雖然不是什么大傷口,但也足夠讓梅郎痛苦的了,從小梅郎就怕疼,現在要騎馬,顛的梅郎全身都疼。除了怕疼,梅郎還怕騎馬??蔀榱丝禳c,只好選了騎馬。

    心里不停的罵臟話,還是忽略不了那些疼痛,痛的梅郎想撞墻。

    一直跟在梅郎身后不遠處的寧慈心里很心疼,才知道這個一臉什么也不怕什么也無所謂的小子竟然怕騎馬還怕疼,可愛的緊,好想抱住親一口啊,親了的話一定會被打的吧。

    寧慈在半年前就知道了梅郎是北邊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因此就注意了一下,發現他竟然是鳶城最大歡樓的兒子。梅芳樓老板之子竟然是俗家弟子,這可真有趣。

    于是就這么關注了差不多半年,期間一直想要接近梅郎可是都沒有機會,不是寧慈待家里就是被身為武林盟主的父親給派任務去了。

    叫屬下盯著梅郎好知道他的一舉一動,沒想到,這梅郎竟是個這樣有趣的家伙。

    有誰敢跟他一樣滿口臟話?哪怕是最粗俗的漢子也不會如他一樣能罵。梅郎還可以罵人不帶臟字的,可真是妙人一個。

    聽說了屬下一連串的那人的事情,溫文儒雅的寧慈公子爺忍不住拍桌子大笑不已。

    偏偏梅郎火爆的脾氣誰都討厭不起來,反而一堆姑娘跟前跟后,哪怕挨打挨罵都愿意。

    當然梅郎不會真的打女孩子,嚇人整蠱人倒是做的一件不少。

    心善嘴硬,刀子嘴豆腐心。

    寧慈越發的想要接觸梅郎了,可惜好幾次都被事務纏身,根本就撇不開身。

    他那五弟的身體拖不得,自己不是親自照顧著就是幫助父親和哥哥東奔西跑的找那個該死的妙子神醫。

    如今終于得空,來找梅郎卻每次都碰一鼻子灰,可真是夠狼狽的。

    看來是自己淪陷了呢。寧慈苦笑,想他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游戲花叢這么幾年,什么樣的美人沒有見過,怎么就偏偏看上了那個要身材沒身材,臉蛋不過清秀的人?更何況還是個男人。

    難不成要跟自己的五弟一樣,也是個斷袖?

    斷袖就斷袖,不是還有大哥二哥么。另一個問題是,怎么樣才能讓梅郎愛上自己啊?看樣子梅郎是非常不待見自己呢。都被罵斯文敗類了,雖然自己的確很會妝模作樣虛與委蛇。

    中途梅郎是馬不停蹄的趕路,寧慈武功雖不及他大哥的好,但比之梅郎可是好了不知多少倍,要輕松的跟蹤梅郎而不被發現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一路上看著梅郎為了見個師傅,就這么辛苦的趕路,討厭騎馬的人為了快點還是騎馬趕路。這讓寧慈很難受,這是在吃醋么?

    有時候在客棧歇息,寧慈想要偷偷的去看看心上人的睡顏,沒想到梅郎那么防備,差點就被暗器傷到了。

    “誰?!”被驚醒的梅郎大喝一聲,披上外衣,起身檢查周圍。但是并沒有看到可疑的人物,也沒有可疑的地方。錯覺?可是自己設計的機關暗器怎么就觸發了?

    說到機關暗器,感覺那些東西都好神奇。他有遇到個奇怪的大哥哥,他會機關術,于是就教給了梅郎一些,待在少林寺后,更是請教過會機關術的師兄,于是自己做了些小玩意兒。江湖險惡,難免不會遇到一些事情,那些小玩意用來防身最好不過。

    雖然可疑,但梅郎并沒有在意,重新睡下。

    而在屋頂的寧慈可就捏了把冷汗了,要不是自己身手不錯,恐怕就被那毒針給放倒了。

    從未聽說過梅郎會暗器啊?難道屬下知情不報?不,剛剛的是暗器不錯,但是更是像小機關的那種東西。

    看來梅郎也沒那么弱。得到這個結論,寧慈心里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苦笑。

    離北少林寺還有一天的路程,梅郎打算好好休息一下,順便買點東西。

    師傅老了,雖然練武之人身體強健,和尚都修身養心,可終究不過是凡人。買了一堆補品,藥材,零食啊,還有給師兄弟們的禮物了,雜七雜八的一堆就塞滿了包裹,那馬兒都快承不住這重量了。

    自己離開少林寺已有一年多,都沒有回去看看過,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果真是個孝順的人,寧慈不禁贊嘆。

    當晚,寧慈又一次偷偷的看梅郎,知道了梅郎身上有暗器,寧慈小心翼翼的靠近,看著梅郎覺得口干舌燥。

    奇了怪了,自己并不是那么容易有欲望的人,怎么看到了梅郎的裸肩就感覺口干舌燥?

    這小子的皮膚真的很白,根本就不像是練過武的,雖然是個半吊子。

    見梅郎沒有醒來,也沒有暗器,就大膽不少,伸手去摸。跟想像中的一樣,果然很好摸啊,男人的身體有那么好摸嗎?還是因為手底下的這人還是個少年呢?打算再吃吃豆腐的時候,寧慈就驚恐的發現,梅郎醒了,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你醒了。我好摸嗎?跟那些小jiejie的相比,哪個好摸呀?”寧慈居然一臉淡定的問出了幾個問題砸在寧慈身上。

    寧慈難得尷尬的臉紅了,這還真是頭一遭,竟然有點結巴的回答:“你,你更好摸……”

    “你個斯文敗類,真特么有神經病,那晚就是你吧?!你腦子里是有米糊嗎?趕來招惹爺爺我!”梅郎猛然拉住寧慈把他摁在床上。

    “是我,那你想怎么樣呢?”寧慈被這么一摜給壓在身下,還真有點不好受,語氣很冷靜,臉上卻帶笑,甚至聽著都覺得有點冰冷,這家伙氣場太強了。

    見斯文敗類笑著說出這么冰冷語氣的話,梅郎頓時有點后悔不經大腦罵臟話。

    “拽什么!那晚你想干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什么破玩意兒,盟主兒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梅郎就算后悔也不會表現出來的,立馬質問寧慈那晚想干什么。

    寧慈不說話,淡定的笑瞇瞇的看著上方的心上人那開始泛紅的臉。

    “你這么笑著,想干什么嘛……”寧慈沉吟一會,沒有說。

    梅郎被他這么種態度頓時來火,臟話不斷,然后發覺寧慈一直盯著自己看,不禁疑惑,順著他的目光,頓時梅郎怒不可遏!

    “特么的神經??!”自己不就是內衫沒穿整齊,整個肩膀露了嘛,有什么大……不……了。感情這家伙是斷袖?真的是斷袖!

    一副見鬼了的樣子,梅郎立馬把寧慈給拉離床,然后推開遠遠的,把衣衫整理好,氣憤的指著寧慈:“我跟你有仇嗎?是殺了你老母,還是強了你小meimei?我一介小民,可沒有惹過你!總覺得你在針對我?!?/br>
    自己可從沒惹過什么大人物,頂多就揍了個欺負遙jiejie的流氓而已。

    “撲哧!”寧慈公子很不厚道的笑了,也不介意梅郎問候了一下他的老母和meimei,他說道:“不是我針對你,我倒是覺得你在針對我才對。”

    “忒!誰特么針對你,老子都不認識你?!泵防衫洗蟛凰?。

    寧慈走到梅郎跟前,雙眼看著梅郎,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知道嗎?”

    “啥?”不知道這家伙發什么神經的梅郎瞪著眼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寧慈。

    “你很……可愛,我喜歡你?!备姘椎脑捯怀隹冢瑢幋却蛩惚б槐防?。

    可是寧慈低估了梅郎的神經大條的程度,只見梅郎楞了幾秒鐘后,揚起拳頭就把毫無防備的寧慈打翻在地!

    “瞧瞧你都說了什么,你說什么不好,非要說喜歡我,你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泵防刹恍嫉陌褜幋韧铣鲩T外,在關門前唾棄的向寧慈比了比中指,回去睡覺去了。

    反應過來的寧慈糾結的看著那扇門,心里是無語淚千行:我堂堂寧慈,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我竟然在表白的時候被心上人打了!

    好不容易到了北少林,見方丈和師兄弟們都來接他,梅郎跑上去把包裹甩到一旁的師弟身上,就向一位方丈模樣的和尚合掌鞠躬:“方丈,我來了。師傅他好些了沒?”

    “來吧?!焙喍痰膬蓚€字,方丈帶著梅郎去他師傅的房間,寧慈一言不發的跟上去,現在的梅郎沒空去搭理寧慈這個跟屁蟲。

    房間里點著香爐,絲絲煙霧繚繞,一進房間就感覺這里如同仙境般虛無縹緲。

    師傅最喜歡點香,在那四年里,每天他都會幫師傅把香爐點好,才去做功課。

    師傅就像是梅郎的父親,四年來,師傅教他武功,教他學識,教他做人,從沒有人可以對他如此的細心。

    嚴厲的教導,讓梅郎時常氣憤卻又沒有絲毫的埋怨。前世的自己沒人管,有個能夠管著自己的師傅,梅郎當然是樂意的,當然孩子心性的他也會有不聽話的時候,然后就被打屁股了。

    只是,一年前惹的師傅生氣,被趕下山后,就沒有來看過師傅了。現在在打坐的師傅看起來似乎沒有什么事啊,一點都不像信中說的病危了。

    “徒兒拜見師傅?!钡鮾豪僧數墓菀姟?/br>
    寧慈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人就是梅郎的師傅,老態龍鐘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病了。

    “你小子舍得來看為師了?”老者頭發花白,竟然也是俗家弟子。

    “信中說師傅您病危,徒兒不是連夜趕路來看望您老么?!泵防涉倚Φ目可锨?,乖巧的給他師傅捶背,完全不像梅郎之前的性子。

    這個梅郎怎么可以是這種樣子?那火爆的脾氣怎么不見了?寧慈吃驚的看著梅郎。

    注意到寧慈的神色,梅郎眉毛一挑,十分欠扁的說道:“怎么,你有意見?”

    就喜歡給師傅捶背怎么了,對你沒好臉色怎么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干嘛要對你和顏悅色啊,你還比不上我那些師兄師弟呢,你連路人甲乙丙都比不過。

    寧慈對梅郎是很大度的,就不計較了。只是看著梅郎整天圍在他師傅身邊,就不好受了。自己沒事找事的跟來,不是來看他孝敬他師傅的,是來拐跑梅郎的。

    可是怎么拐?對付梅郎這種人,要用什么計策?

    苦思冥想的寧慈公子無聊的站在竹林里看著竹葉發呆,微風吹的竹葉簌簌的響,寧慈公子的思緒也越飄越遠。

    忽然,一股子的殺氣襲來,寧慈手中折扇刷的打開擋住沖過來的木棍,敏捷的側身躲過。

    “誰?”話還沒說全,寧慈就被迫跟來人過了十幾招。

    對方使用的是棍,每一招的棍攻過來就像是利劍一樣狠戾。此人功夫不錯。寧慈心道。

    “在下寧慈,不知在下可有得罪過閣下,要如此對在下?”寧慈疑惑,自己并沒有跟人結仇吧,這小小的北少林也應該沒來什么奇怪的人。

    至于奇怪的人,不是雷靈教的,也不是和尚,也不是世外高人。

    梅郎算不算?

    話題扯遠了。

    襲擊寧慈的人,是誰呢?

    那人不依不饒的繼續放招,寧慈是知道他不把那人打敗是不會停下來的。

    于是兩人在竹林飛來飛去,這里倒一根竹子,那里落了一地的竹葉子。

    三百招后,兩人停下了手,兩人都對彼此敬佩不已。

    少林寺還是有很多高手的。

    “我是宋巖,梅師弟的師兄,寧慈公子果然名不虛傳?!蓖瑯邮撬准业茏樱凶右簧砬嗌?,眉宇間卻有著一股盛氣凌人的氣勢。

    “哪里哪里,宋兄的棍法橫掃千軍啊。寧慈算是見識到了少林寺的厲害了?!彼螏r?梅郎的大師兄。

    “寧慈公子是跟隨梅師弟上山來的?”宋巖問道。

    “在下冒昧,前來打擾了?!睂幋缺欢Y。

    宋巖皺眉,看著寧慈是不動聲色的打量。雖然贊賞寧慈的武功修為,卻打心眼里不喜歡這寧慈公子。

    “梅師弟給你添麻煩了,我會好好教導他的。這里不收留江湖中人太久,還請寧慈公子早日離去?!闭f完走人。

    “什么?梅郎他不回去嗎?”寧慈連忙問。

    停下腳步,宋巖回答:“師弟決定留在少林寺。”

    也就是說梅郎要剃度?寧慈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事實嘛,不過是梅郎打算陪師傅一段時間而已,介于某個暗戀梅郎的師兄,就對寧慈這么說了,目的自然是要寧慈走了。

    為什么?情敵啊,情敵當然得趕得遠遠的。

    梅郎來到自己的小院子里,這個院子之所以是他一個人的,這要歸功于宋師兄了,不然自己還得和其他人一樣幾個人擠在一個房間里睡通鋪。

    晚上是佛家弟子打禪的時間,不到九點不會睡覺的。梅郎這個已經適應了古代生活的人,此時卻睡不著。心里想著,怎么沒有見到那個斯文敗類。不是梅郎要去想寧慈,而是腦海里自動冒出了寧慈兩個字。

    煩躁的抓把頭發,這些年來,留長的頭發,長的比女人的頭發還要長,真想讓前世那些女生看看,什么叫長發及腰。

    把發帶解下,長長的黑發傾斜下來,三千煩惱絲啊,梅郎如是想,打理起來很麻煩,要不剪短發吧。

    今天的月亮一點也不圓不亮,走廊的燈籠發出朦朧的光,照不亮整個院子。

    “不去睡覺,到有心情賞月?”宋巖坐到梅郎的身旁。

    “白癡,月亮那么黯淡,怎么看?!睂λ螏r永遠是大不敬的態度,只是宋巖愿意讓梅郎對自己大不敬,或者說更不敬才好。但這也只能是宋巖的幻想。

    “你現在都十八歲了,怎么不去娶親?”月光下,宋巖柔和的目光停留在梅郎身上,舍不得移開。

    “娶親?你覺得我會有人要么?”仿佛聽到了什么大笑話一樣,梅郎看向宋巖,“什么不學無術,什么脾氣暴虐,你說有女孩子會嫁給我這個一無是處的男人?更可笑的是,我還是一個家里開青樓的。”

    “你娘親早晚會要你娶親的。”知道梅郎不喜歡被束縛,宋巖無奈的說道。

    “呵呵,我娘逼我,我就逃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女人?!泵防刹灰詾槿?。

    “我呢?”宋巖問。

    “……”梅郎沒回答。他知道宋巖喜歡自己,可是真的沒有感覺,不然早把宋巖壓倒了。

    “我們是師兄弟啊,哥們兒。懂不?”拍拍宋巖的肩膀,沒心沒肺的樣子很想讓人揍一頓。

    “這里夜色不錯。”寧慈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

    “噢喲,斯文敗類?你不要陰魂不散的大晚上的出來嚇人?!泵防纱_實被寧慈給嚇一跳。

    “宋兄,梅兄弟,你們這是在賞月?”

    “賞你妹。”可以確定這斯文敗類寧慈是在偷聽他們講話了。

    早就發現了寧慈偷聽的宋巖不說話。

    真是閑得慌,怎么這兩人都來了,宋巖師兄就算了,寧慈來湊什么熱鬧。

    日子就這么過去了幾天,被宋巖明著暗著趕的寧慈就是不走。而梅郎也突然間發覺,寧慈老是在監視自己。

    那家伙腦子有問題啊,是故意的吧。

    “我說你腦子有病啊,你想跟著就光明正大的跟著好了,干嘛要露出破綻讓我發現?!”梅郎指著房頂的寧慈大罵。

    “梅郎,你好厲害,這都能發現我?!睂幋葥u著扇子說道。

    梅郎已經無力吐槽他了,痛心疾首的以手扶額,這家伙是想氣死老子啊。跟個陰魂不散的餓死鬼一樣,看著自己色迷迷的。自己以前怎么就沒聽說過這家伙那么色。不是游戲花叢么?還欲求不滿?對著個男人都能流口水,寧慈你沒得治了!

    梅郎心里懊悔,自己怎么就扯上了這么個麻煩。

    堂堂的寧慈公子想也知道,自己在梅郎的心中已經毫無形象可言了。反正他自己也不在乎,只要能夠讓梅郎接受他,也在所不惜。

    當然,梅郎是不知道寧慈的心思的,還在各種貶低寧慈呢。

    寧慈對付梅郎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家伙簡直鹽油不進的主,不管寧慈怎么明示暗示,梅郎就是能夠聽不出真正的意思,還歪曲事實。

    從沒有見過這么傻,不,是單純的人。寧慈抓狂了,想他一個女人堆里混出來的,竟然拿不下一個男人!

    于是,寧慈來硬的。

    雖然覺得對梅郎來硬的也不行,但是也只能這么做了。

    然后,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寧慈公子,做賊一樣,潛進了梅郎的房間。

    只是……

    猜猜寧慈看到了什么?

    宋巖竟然壓在梅郎上面?

    然后,寧慈聽到了一句很銷魂的話。

    “師兄,原來你這么希望和我做?竟然敢給我下藥?!比缓缶褪青弁ㄒ宦?,某位師兄就被毫不留情的踹下床。

    而梅郎踹開想宋巖后,難受的在床上哼哼唧唧。

    宋巖爬起來再次撲到梅郎身上,然后再次被推開,就這樣循環了十幾次后,寧慈忍無可忍的跳下去,一掌把宋巖劈昏。

    “這神經病,磨磨唧唧的,本公子都看不下去了?!睂W著梅郎罵臟話的寧慈把宋巖拖到門外,一腳給踢出去,關門,一氣呵成。

    寧慈來到床邊,把梅郎提起來:“你這樣子可真是誘人,還有這聲音。”

    “你怎么在這兒?”被藥效弄的頭昏腦脹的梅郎懊惱的盯著寧慈。

    “我……”難道要說自己是來強jian你的么,打死也不會說的,寧慈擰著眉,一臉糾結的看著難受的出了一身汗的梅郎。

    “感,感情你……也是來……呃??!”下藥兩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寧慈給捏住了胸前的rutou,隨即用嘴堵住了梅郎的嘴。梅郎瞪大眼睛,一臉震驚的看著寧慈。

    侵入口腔的舌頭格外狡猾,一直在戲弄著他,被親吻的身體越發難受,身子越發軟綿。

    吻夠了后,寧慈喘著氣問,“需不需要我幫忙?”寧慈艱難的咽口水,因為梅郎衣衫半褪的樣子實在是太性感了。

    “滾……沒看到我,唔?!泵防珊喼辈桓蚁嘈牛约壕谷粚幋鹊纳眢w并不覺得厭惡,剛才宋師兄吻自己,自己還覺得惡心!

    發覺梅郎喜歡自己吻他,寧慈便毫不留情余力的討好著梅郎的唇舌,兩人滾做一團。

    “你會后悔的,我是中了藥,你,你走開,不然我可……”不保證把你壓了。梅郎很悲催的發現,寧慈好像一條狗,老是舔他。

    “我不會后悔的,你會不會后悔,我就不知道了,乖,張開腿,讓相公瞧瞧你的小家伙。”寧慈分開梅郎的腿,撫上了那根小rou棍,已經硬的發紅了,因為春藥的關系,頂端都流出了水。

    “輕點,輕點嗚嗚~”梅郎想夾緊腿,卻被對方分開,第一次被別的男人用手服侍的感覺既羞恥又爽的停不下來。

    寧慈算是撿了個便宜了,他停止了幫梅郎撫慰下體,另一手插入梅郎的口中,玩弄那細嫩的舌頭,梅郎嗚嗚的拒絕,卻在藥力的作用下只能被玩,濕淋淋的手指看得寧慈是浴火更旺盛了。

    看梅郎也是不愿意被插的,他想了想,還是自己來吧,退下了褻褲,姿勢別扭的開拓自己的后xue。

    梅郎難受的不停的叫喚,甚至眼淚都流的滿臉都是。被寧慈壓住動彈不得,渾身燥熱難耐的哭泣不止,誰也沒有想到他那么能哭。等到寧慈把他吃下去的時候,他兩手抓著壓著自己胸部還緊捏自己rutou的手臂,用的力氣大的很,顯然第一次被刺激的過頭了。

    梅郎雖然生長在花樓,可從來都是干干凈凈的,沒有去玩過花樣,真就是個雛,也難怪會反應這么激烈。

    寧慈滿頭大汗,手臂都要被梅郎捏青了,他身強體壯的,開始上下起伏,聽到梅郎的欲拒還迎的呻吟聲都酥了。

    “你這家伙,你是女人嘛,叫的那么媚,怎么好像是我在強jian你似的。”真是見鬼了,梅郎有那么受不住嗎?爽成這樣。

    寧慈也覺得很爽快,主要是心理上的,梅郎太會叫床了,恐怕整個少林寺都聽得見。寧慈聽了就越興奮,越興奮就發狠的用菊花jian梅郎,到最后,梅郎迷迷糊糊的只知道不要不要的叫。等到射出來了,梅郎哭的嗓子都啞了,他自己也射了出來,還想再來一次,一看梅郎已經暈了過去。

    寧慈內心有一種無力感,隨后就是:這梅郎真不禁cao。

    不對,是真不禁騎。

    末了,把梅郎抱在懷里睡了過去。

    第二天,寧慈跟宋師兄一樣,被梅郎給踢下床。

    “梅郎,你要負責。”穿戴整齊的寧慈溫溫的向暴跳如雷的梅郎陳訴。

    “你是男人,又不是女人,負什么責?”上了你,又不一定要娶你。

    “你玩弄了我竟然那就拋棄我了?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能……”

    “快滾,不要讓我說第二遍??蓯?,到底是誰把誰上了啊。”梅郎氣的不行,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跟男人發生關系了,也太過分了,他根本沒有想跟這倆家伙有什么非兄弟朋友師門之外的關系,昨晚自己竟然被當成女人壓在下面騎,都想把他當女人上是吧,太過分了,使這種手段,真惡心。

    “好吧你別氣了,那我回去跟我爹說我來娶你。”寧慈jian笑。

    “你趕緊升天吧你,你娶,我還不嫁呢?!彼Χ疾凰幋?,梅郎現在一肚子火,可恨那宋師兄竟然逃之夭夭了。

    我是喜歡男人,可我絕不會喜歡宋師兄,也不會喜歡寧慈。又不是天下沒男人了,這倆家伙真討厭。

    梅郎現在最煩惱的就是師傅重病,師傅真的重病了。

    心情差勁,寺里面誰也不敢招惹梅郎,誰招惹誰倒霉,就連寧慈都安分了不少。

    五天后,師傅圓寂了。

    這事來的太過突然,沒了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師父走的那天,梅郎哭的撕心裂肺。后來舉辦葬禮的時候,梅郎眼睛都是腫的。

    加完葬禮,梅玲就派人來說,梅芳樓出事了,把梅郎驚嚇的暈過去。

    這次還是火急火燎的趕回去,五天的路程硬是四天趕到。

    看著被燒毀的房屋,還有重傷的娘親,梅郎傻了。梅郎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從沒有經歷過如此大的打擊。

    在這個世界待了有六年之久,對梅郎來說,最重要的人莫過于梅玲和師傅。師傅已經走了,難道娘親也要走了么?現在自己的唯一擁有的立足之地也毀了。

    真是世事無常,老天就是喜歡和他開玩笑。

    寧慈看著梅郎自此后日漸消瘦是憂心忡忡,他也沒有想到會出這么大的變故。

    不久之后,梅玲病逝,梅芳樓也因此消失在鳶城,在鳶城的子民都唏噓,這梅芳樓真是敗掉了。

    留下來的一些姑娘都想要跟著梅郎,卻被梅郎惡聲惡氣的塞錢打發走了。

    廢墟前的梅郎臉色鐵青,想起這場火災的起因是因為柴房著火救火不及時而導致燒了整個后院就氣憤;前院也被殃及,燒的七零八落。到底是誰讓柴房著火的?要是讓我知道了一定把他千刀萬剮!

    梅玲走了不到半年,梅郎越發脾氣不好,現在鳶城的人們都怕他了,女孩子們也不愿意接近他了。

    整個人陰沉的像是地獄來的惡鬼一樣,梅郎自知自己脾氣不好,一個人躲在梅玲最后留給他的一處宅院里自生自滅。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梅郎問所有活著的梅芳樓的下人和姑娘,都沒有問出柴房到底是怎么著火的。

    這件起火的案子就這么結了,梅郎始終郁結于心,然而日子還是要過的??恐约旱姆e蓄度日的梅郎,猶豫著要不要去做點生意,不然這么下去,自己早晚得餓死,于是忙著弄字畫鋪子,畢竟鳶城富家子弟多,附庸風雅的也多。

    梅郎說之所以弄字畫鋪子,是樂得清閑,生意好還是有得賺。

    搞了間鋪子,從各個地方搜羅來亂七八糟的字畫就開張了,都不是什么名畫也不是什么名人的字跡,就是一些裝飾的玩意兒,這經營的極為不上心。

    開張第一天沒有人,第二天還是沒有人,第三天……鳶城的人們聽說梅小老板開了個字畫鋪子,都趕過來圍觀,還很給梅郎面子的買了一些東西。

    消息傳開了,生意也就好了,可梅郎還是那副陰沉的樣子,大家也見怪不怪了,反正大家都知道,梅郎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也不怎么怕。

    梅郎有梅郎他自己忙的事情,而我們的寧慈公子,又被派去出任務了,一回來就直奔梅郎的宅院。

    看到梅郎悠閑的在樹下午睡,寧慈欣慰的笑了。自從梅玲和他師傅那么突然的走了后,寧慈在梅郎面前就被當成了隱形人,很是讓寧慈愧疚和擔心。

    狠毒的眼神一閃而過,寧慈眼中只剩下了對梅郎的憐愛。寧慈輕手輕腳的走到梅郎跟前,仔細的看著梅郎。這些日子以來,梅郎清減了不少。心疼的輕輕撫了撫梅郎額間的發,白皙的皮膚在樹葉間投射來的光斑打亮,更顯得透明。忍不住撩起幾縷發絲,印上一吻。

    “你知道嗎?為了你,我做了一件會讓我寧慈終生愧疚的事情,但是,我不會后悔。”寧慈輕聲的說道,這幾句話,熟睡的梅郎一輩子都不會聽到了。

    梅玲是個聰明的女人,不然怎么可能能夠在她毫無后臺靠山的情況下,能夠把梅芳樓做大到整個鳶城聞名,甚至整個爻國都知道的春院?可見梅玲手段高明。

    如此聰明的女人怎會不知道自己的養子梅郎每天接觸的人都是什么人。

    寧慈自從派人暗中監視梅郎時,被梅玲發現,寧慈自知自己一定過不了梅玲這一關順利和梅郎在一起。

    果然,梅玲暗地里約了寧慈。

    寧慈一直都記得,梅玲為了自己孩子可謂是傷透腦筋,可梅郎絲毫不領情。

    這一次,是為了不讓自己孩子走上一條歪路么?寧慈冷笑。

    當梅玲堅決的說拼死也要讓寧慈得不到梅郎的時候,寧慈起了殺意。

    那時候的寧慈幾乎是一步步計劃好了,要讓梅郎自投羅網。

    寧慈低下頭,親吻了下梅郎的額頭,笑的一臉滿足。

    “你醒了。”發覺梅郎醒了,寧慈趕忙站立好恢復一派儒雅公子的模樣。

    “你怎么在這里?哦,你不是被你老爹給拉去跑腿了嗎,有空來我這兒?”剛睡醒的梅郎腦袋還有點迷糊,說話的語氣也就沒有那么讓人難堪。

    只是,梅郎很懊惱自己越來越習慣寧慈出現在身邊了,他來竟然沒有絲毫發覺到。

    在梅玲剛去世的那段時間里,一直都是寧慈陪在自己身邊,雖然總感覺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但是寧慈對自己的好,梅郎不是沒感受到,而是,很疑惑,寧慈居心不良,梅郎是這么想的。

    梅郎覺得寧慈肯定瘋了,不然就是城府深的可怕。一窮二白的梅郎有什么地方是值得寧慈如此算計?

    當然,梅郎是不知道的。

    寧慈那段時間一直都被梅郎拒之門外,梅郎心情暴躁,失去親人的痛苦讓梅郎變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是人見了都得繞道走。

    對梅郎的打擊之大是寧慈沒有想到的,在梅郎面前,心里更是愧疚。

    自己的滿腔愛意被無情的拒絕,讓寧慈一度想要廢了梅郎,讓他逃不開自己,寧慈終究沒有那么做,舍不得。

    寧慈可以對除了家人以外的任何人狠心,唯獨對梅郎狠不了心。

    好在梅郎并不知道這一切,慢慢的接受了寧慈成為自己戀人的事實。

    兩年后

    鳶城

    一家不大不小的書店里,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伏案作畫,只是作的畫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撞墻。

    來自21世紀的人,在這個世界生活那么些年,十二歲以前的記憶已經模模糊糊不甚清楚,但是梅郎卻一直都記得,自己看過的那些漫畫。

    平時無聊之余就寫寫畫畫,此時畫的就是哆啦a夢了。寧慈辦完事情回到家,就看到了那張畫的大大的被梅郎稱呼為哆啦a夢的貍貓(其實認不出是貍貓還是沒耳朵的貓,不就是幾個圓圈組成的奇怪東西),就笑而不語。

    自己的愛人的這點小愛好實在是可愛的緊,寧慈忍不住笑起來。

    只是,寧慈的老爹和大哥還有老五要求寧慈把梅郎帶回去給他們瞧瞧。這可難辦了。

    把這事情跟梅郎說了,梅郎一語不發。臉上似乎寫著:我很煩,不要來惹我!

    寧慈識趣的不再提,把梅郎拉上床就脫他衣服。

    “干什么?”梅郎很不爽,剛剛畫的哆啦a夢被一個小女孩硬是說成了是怪物,能不讓梅郎傷心么。

    “干你?!睂幋戎卑椎恼f道。

    “喝,你腦子沒裝豆腐吧?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你干我?!泵防芍苯影褜幋葥涞埂?/br>
    至于是不是寧慈干了梅郎,其實嘛,梅郎真的被干了,只不過是被寧慈用菊花強了梅郎的黃瓜而已。

    最終梅郎還是決定跟寧慈去見寧慈的老爹和大哥、五弟。

    “怎么有種丑媳婦見婆婆的感覺?”梅郎不禁感到脊背都惡寒起來。

    結果,真的見到了那個傳聞中的武林盟主和爻國的左相還有那個傳說中只聞其人不見其人的無心公子后,梅郎凌亂了,不,是嚇傻了!

    不要說梅郎好色什么的,梅郎從小對女人不感冒,對長的帥氣的男人也沒有多少感覺,只是,這個無心公子,實在是,梅郎知道自己糟了。

    看到寧慈那漆黑的眼睛里燃燒的火焰,梅郎很淡定的收回對無心公子寧心遠驚艷的目光。

    切,自己弟弟的醋也要吃。心里加眼神鄙視了一番寧慈。

    其實不得不說,梅郎是個很專情的人,雖然被被無心公子的俊美給電了一下,梅郎卻沒有心動的感覺,想親近他倒是真的,或許以后會成為知己吧。

    令人高興的是,大哥對梅郎的態度很好,似乎很喜歡這樣直來直去火爆脾氣的梅郎。

    寧慈心道:大哥身處朝廷那種充滿各種算計的地方,喜歡沒城府太深的人,梅郎這性格,討大哥喜歡是毫無疑問的。

    盟主大人對于自己的孩子喜歡男人這一事情只能接受,只要梅郎是個乖孩子就行。見到了寧慈口中那個梅郎,還真的就像情報上寫的,還真是個好孩子,雖然脾氣大了點。

    而寧心遠,對梅郎那可是喜歡的緊,寧心遠直接評語:率直的孩子。

    寧心遠和梅郎竟然是同歲,這可樂壞了梅郎了,兩人相見恨晚,一有時間就膩歪在一起談天說地。

    兩人這么聊下去的后果,自然是惹的兩人自家的愛人打翻了醋壇子,那酸味啊,飄的好遠好遠,十里飄酸啊。

    寧心遠的愛人,那個轟動整個爻國的鄭海,竟然是心遠的愛人!梅郎狠狠的吃驚了。

    寧心遠輕笑,他說:我也沒有想到,他會是我的愛人。

    于是就聽了一遍心遠和鄭海的故事,回到寧慈的房間,纏著寧慈講無心公子的故事,寧慈講的把梅郎深深感動了。

    “這么癡情又狠毒的愛人,心遠不恐懼?竟然還愛上他,難道這就是書中說的那個什么癥來著?唔,太可怕了。”梅郎想起每次去找心遠的時候,那個長的那么帥卻一臉煞氣的鄭海就起雞皮疙瘩。

    “放心,我不會這么對你的?!睂幋任⑿?,瞇著眼掩去了眼中的瘋狂和不安。

    現在寧慈很怕梅郎知道真相,也怕梅郎知道了自己有多么的自私和毒辣而離開他。

    “什么?你好像有什么瞞著我的樣子。”梅郎不明所以。

    “沒什么,你老是跑我弟那里去,都不陪我,你說我要怎么懲罰你?”寧慈邪笑著挑起梅郎的下巴,輕佻的說道。

    “滾,我干嘛要陪你啊,你又不是小孩?!碑斠粋€人黏著你黏著太緊了就會讓人反感,現在的梅郎就是這種感覺。

    “乖,我們該是做一些有益于身體健康的事情了,你說是不是。”寧慈溫溫的笑道,擒住想要溜走的某人。

    “斯文敗類,你別用我來調戲你的話反過來調戲我!”梅郎直接出手揍人。

    于是兩人一個氣哼哼的罵人加打人,一個就溫吞吞的甚至斯文的優雅的利索的躲避著對方的拳頭,還一邊笑呵呵的調戲。

    最后的結果,自然是,武功高過梅郎不知多少倍的寧慈成功的把梅郎拉上床,做某種原始運動去了。

    后來啊,在盟主府就多了一個人,那人便是梅郎了。

    從此,盟主府永無寧日。因為,原本只有小小姐和小少爺是最能折騰人的,現在來了個梅郎,就更是雞飛狗跳了。

    心遠在花園里散步,漫步走著,身后的鄭海小心翼翼。

    “看來寧慈哥不需要我cao心了。”心遠欣慰的笑著,停下腳步,看著晴朗的天空。

    “是啊,心遠?!编嵑o奈的嘆氣,心遠就是愛瞎cao心。現在天氣晴朗,但是風還是有些冷,鄭海上前擁住消瘦的心遠:“回屋吧,給你加件衣服。”

    微微點頭,任由鄭海抱著自己。

    遠處,梅郎手拿寶劍,追著不知好歹敢調戲他的寧慈大打出手。

    小小姐和小少爺還在一邊沒心沒肺的喝彩。

    梅郎突然覺得,寧慈是他的克星,更是發覺寧慈是個最陰狠毒辣的家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