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分崩離析/解除主奴關系歸還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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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和封先生已經相遇快三個月,段悅白以前從來不曾想過這么短的時候內會滋生出如此濃烈的感情,可他與封先生遇見這件事本身便充滿了童話色彩,他斗膽給先生寫了一封信,而先生在茫茫人群中一眼選中了他,真可謂,緣,妙不可言。 先生對他的破例,對他的疼愛憐惜,以及承諾段悅白都無比珍惜,他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有多依賴封凜,仿佛像是仰仗著陽光生存的向日葵,離開之后便不能呼吸,也幸好。封先生給了他像前一步的勇氣,他從不敢奢望的和主人的兩情相悅,切切實實的發(fā)生在他身上,且已經唾手可得。 是封先生幫他戒掉了性癮,給了他重活一次的勇氣,讓他再也不用自卑,不用躲躲藏藏,如今三月之期將到,還有不足一個禮拜的時間,段悅白早早便開始準備,提前預訂好了餐廳和酒店,以及煙花和玫瑰,他一定會表現的很完美,讓主人非但不能甩開他,還要接受他的戒指和表白。 想到他說不定馬上就可以除了小狗之外還擁有另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段悅白做夢都會笑醒,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幾天,封先生便又要出差了,他千叮嚀萬囑咐,在主人耳邊念了將近一百遍。“您一定要在十二月十五之前回來,哪怕不能提前也要當天回來。” “知道了,白白。”封凜一向說到做到,兩個人每次分別小狗都難過的像是生離死別,一路粘糊到上飛機。 往往封凜一走段悅白就像是失去了人生目標,這次卻格外有動力,每日醒來便計劃著當天要準備的東西,光是臺詞便手寫了三稿,不是覺得rou麻就是覺得沒誠意,這天他正在浴室洗澡,手機響個不停,他出去一看,竟然是許久沒動靜的段悅心,他本不想搭理,奈何那頭打個沒完,說不定是有什么急事,只能接了,沒好氣的問他。 “有什么事嗎?” …… 如果段悅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他那天一定不會選擇接那個電話,更不會去赴那個此生最后悔的約。 …… 今天是他和封凜約定的三月之期,段悅白早早起床洗漱好坐在床上等著主人回家,昨晚封凜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會在今天下午到家,問他去不去接機,他推脫有事拒絕了,其實他只是不想去而已。 段悅白此時乖乖的坐在床上,兩眼空洞,穿著他們初遇時的一身黑絲裝,脖頸打著領結,床邊放著主人送他的項圈,手表,耳釘,以及yinjing環(huán),戒指被他藏起來了,實在沒舍得拿出來,他抬頭,看見封凜的臥室還掛著他送的那副畫,不知道會被如何處理。 這時餐廳打電話過來,提醒他晚上五點的預約,他說“抱歉,今晚可能過不去了,錢我照付,你們招待別人吧。” 緊接著接二連三的電話進來,都是他之前預約好的項目,盡職盡責的提醒,他一一拒絕,最后是助理說江邊的煙花已經布置好,他拿著手機的手生理性顫抖,想了半天說“先留著吧,我晚上過去一趟。” 段悅白捏了捏眉心,他已經有幾日沒上班,這些天的公司大小事宜都是副總代為處理,已經有很多人對他不滿,但他只覺得無所謂,不重要了,算不得什么。 距離封先生到家還有很久,他就一直在床上傻坐著,中午管家上來送飯,他強撐著微笑接過,表現的很開心的樣子。 “段少爺,這兩天回家玩的還開心嗎?怎么看您回家一趟反而瘦了啊?” “沒事,管家伯伯,我這是想先生了。” 管家欣慰的笑了笑,轉身帶好門出去了,段悅白拿起筷子夾了口番茄,又匆忙跑去廁所吐掉,嘔的腸子都要吐出來,他已經兩天沒有進食,不是不想吃,是吃什么吐什么,生理反應他控制不住。 段悅白擦了把臉,對著鏡子突然就失聲痛哭,他想主人了,好想好想,想主人的擁抱,想主人的親吻…… 他擦干凈臉頰,刷完牙重新走出去,把托盤里的食物直接倒進垃圾桶,拎著塑料袋出去扔掉。 下午兩點,段悅白坐在沙發(fā)上,聽見臥室傳來一聲開門聲,封凜推門走進來,周身風塵仆仆卻帶著一股好聞的清香,穿著黑色風衣,身高腿長,簡直天生的衣架子,臉上還掛著一絲微笑,這渾渾噩噩的時光里段悅白第一次有了活著的實感,他牽動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先生,您回來了。” 封凜脫掉風衣轉過身打量段悅白,總覺得小奴隸的狀態(tài)不太對,昨日打電話時也是如此,總感覺死氣沉沉像是有心事。 “白白,怎么沒去客廳或者門口接我,主人回來了不開心嗎?” 段悅白忍住喉嚨的哽咽,笑著說“開心,很開心。” 封凜走過來想要抱住他“怎么了,白白,發(fā)生什么事了?回家受委屈了?”段悅白卻急忙躲開封凜的手臂,反應大的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 “沒……沒什么。”段悅白的心都在滴血,只能強咬住舌尖忍痛,別碰我,主人,臟。 封凜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段悅白還是第一次如此排斥他,他今天的古怪和他之前的行為實在是大相徑庭,他一轉頭又看到了床上的手表和項圈,封凜走過去拿過來問他“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都摘下來?” 段悅白努力鎮(zhèn)定心神,眼睛卻不敢看著封凜,只盯著墻上的畫“我們……”還是不行,他怎么這么沒用,一說話就想哭,他還有什么臉哭,段悅白吸了吸鼻子“我們當初說好了,請封先生幫我戒掉性癮,三月為期,我給您酬勞,非常感謝您的幫助,如今我的病已經好了,就不再叨擾了。” “段悅白!”封凜厲聲呵斥他,氣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哪怕他有再好的修養(yǎng)此時也快要抑制不住動手的沖動“我給你機會重說一遍。” 段悅白也快要崩潰,封凜的動怒恰恰意味著他的在意,他到底何德何能能讓主人如此掛懷,他根本就不值得,為什么,為什么老天爺要這么對他,只有這么一個愛他的人也要奪走,到底為什么,他痛了罵了可是已經發(fā)生過的事于事無補,他沒臉再待在主人身邊,而主人知道實情后也不會再要他,他希望主人眼里的自己永遠天真活波可愛,干凈。 “對不起封先生,謝謝您的幫助,段悅白無以為報,可也只能給您些其他的補償了,您送我的東西我都還您了,希望您能放我離開。” 封凜氣急敗壞的把床上的東西拿起來檢查一遍又扔回去,此時恨不得把段悅白吊起來抽,可也知道沒有任何意義,他都看了一遍轉過頭問“戒指呢?” “對不起,我弄丟了。”還是發(fā)現了啊……請讓他留下最后一點念想吧,段悅白心想。 “你認為我會信?” “信……信與不信都是丟了。” 封凜頹廢的坐在床上松了松領帶,煩躁的揉了把頭發(fā),他知道段悅白此時的狀態(tài)不對,安慰自己不應該和小奴隸置氣,盡量放輕聲音不嚇壞他“白白,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說,有什么意見都可以提,但你知道還給我這些東西意味著什么嗎?主奴關系一經解除便再也不會建立,因為信任已經發(fā)生了危機,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我……”他不想,他不想,他不想,段悅白的內心在滴血在怒吼,整個人痛的恨不得蜷成一團,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啊,主人以后還會遇見更好的奴隸,可那個人不是他。 “我想好了,對不起,先生。” 封凜仰面長嘆了一口氣“白白,就算不做主奴,你愿意做我的戀人嗎?” “我……嗚…”段悅白背在身后的雙手掐的滿是血印子,他做夢都想。“我不愿意,我該走了封先生。” 封凜上前想拉著他的胳膊,被人躲開,終于控制不住眼底的暴虐“你就不怕我不放你走嗎?段悅白,我封凜的地盤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段悅白咬住嘴唇內側的rou,借疼痛來轉移自己注意力,他不能哭,千萬不能哭,哭了就走不了了。 “封先生,您如果生氣的話可以打我一頓出氣,打完的話請讓我離開吧,求您了……” 封凜突然沒了挽留的力氣,何至于此,兩廂情愿的游戲何至于用上求字,如果留下真的讓你這么痛苦,還不如放你離開。 “你走吧,我不會為難你的,段悅白,走了之后這個莊園從此不允許你再踏入一步。”封凜背過身去掩飾自己的情緒,大喊“管家,送客!” “再見,封先生。” 再見,我的愛人。 段悅白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自己行李,他車停在山下,謝絕了管家的關心與護送,一個人拎著行李一步步縷著臺階往下走,他想起他和主人一起晨跑的畫面,有時并肩有時主人再前,他又想起主人說 “我會永遠保護你,做你一個人的封先生。” 終于忍不住坐在臺階上嚎啕大哭,沒人知道他有多痛,像是硬生生的把主人從血rou里剝離一樣痛,他根本離不開的,封凜扎根在他的心臟上,他根本拔不下來,主人是他生的念想,活著的希望,從來……從來沒人對他這么好過…… 段悅白擦掉眼淚一步步往下走。 …… 房間內的封凜收拾好情緒叫來管家“我要在兩天之內知道段悅白這幾天的全部行蹤,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