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技術太差
書迷正在閱讀:性癮患者的救贖之路、S攻為何走上M路、兼職情色主播的九流樂手與娛樂圈太子爺不得不說的故事(年下,雙性,生子,產乳)、【弱總攻】被強制臍橙的姿勢大全、小麻雀、被綁定了兩個系統怎么破、竹易、蠢蠢欲動(rou梗合集)、斷背山下、赤色浪潮
就在那些惡鬼們終于找到那個隱藏了氣息的狡猾人類,準備一舉進攻,將這個透著血氣和鮮活的陽剛之氣的人類撕扯入腹的時候。突然那個人類的身上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白光。 那道白光似乎是只無形的大手在召喚他們,令他們心生向往,反抗不得。等他們進入到那縷白光之中,才發現,身體如被陽光炙烤,寸寸的魂魄,化為一縷縷細細的青煙,被那道白光吞噬。 “啊啊啊啊……該死的人類,我要殺了你……” “啊啊啊!好痛,好痛,我要撕了你!撕了你……” “臭男人,竟敢讓我魂魄飛散,我要活刮了你……” “……” 數不清的聲音在墨星辰的腦海里響起,那些聲音里充滿了怨氣,憤恨。無數的怨念疊加在一起,形成一股極深的怨氣,強大,張狂。 “哈哈哈哈!沒想到老子在這個鬼地方呆了數千年,終于可以離開了。臭小子,既然你乖乖的送上門來,那老夫就不客氣了。”說罷,“桀桀”的笑音在腦海里響起,化為一道看不見的音波攻向墨星辰的神智。 “主人,不好!這些千千萬萬的怨氣凝聚在一起,竟然生出了靈智。是月兒的失誤,讓主人遭此大劫。”聽到自家主人腦海里那道猖狂的笑聲,月靈珠圓溜溜的身體,嚇得一抖,幻化出兩只小小的胳膊抱住自己的身軀。 “哦?沒想到你的身體內居然有如此至寶,怪不得能將老夫帶離此地。哈哈哈,上天果真待老夫不薄,撿了一副天魔之身不說,還碰到傳說中的三界至寶——月靈珠。” “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 “閉嘴!”就在邪靈得意洋洋大笑之際,一道清冷的低喝,自腦中響起,令他大吃一驚。 “你竟然沒死!”他這道音攻,包涵著千千萬萬的怨念,戾氣極重。就算意志再堅定的人,受此一擊,就算神智不會被擊潰,也會陷入沉睡。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有活力在他眼前蹦跶。 “小子,老夫看上你這具身體是看得起你,趁老夫還有心情和你交談,趕緊滾出老夫的身體。否則……” “啊啊啊,你做了什么,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呵!本少主不喜歡吃酒,就喜歡把那些自命不凡,猖狂的不把任何人不放在眼里的東西,生生碾在腳下。” “你……”邪靈正欲出言威脅,沒想到腦中傳來一陣陣的刺痛,越演越烈。察覺到,他身上的邪念正逐漸消失,自己的神識,也逐漸變得微弱,不禁心中一慌,連忙告饒道。 “少俠,凡事好商量。我……我好不容易才修出了靈智……” “你……啊……臭小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邪靈本想先與青年虛與委蛇一番,再做其他打算。沒想到,這少年竟是鐵石心腸,任憑他哭得多么凄慘,也不為所動,不禁氣急敗壞。 “呵!你身為萬鬼之尊,邪靈的時候,都不是本少主的對手。區區一只惡鬼,也配在我的身前放肆。不過,本少主好心提醒你一句。此次你落敗于我的手里,只怕魂魄四散,沒有來世重新做鬼的機會了。” “啊啊啊啊!我……要撕了你……撕了你……”待腦海里邪靈的聲音逐漸消散,墨星辰停止無上清心經的誦念。 當時,他跟隨師尊修煉,御無極曾經給了他許多的修煉秘籍。其中,就有專門對付惡鬼的秘法。他本以為無上清心經最多只是壓制惡鬼的邪念。沒想到竟強大如斯,就連邪靈都能驅散。 想到這兒,墨星辰緩緩勾起了唇,危險邪肆。“師尊,這次徒兒一定會爭取到自己想要的。不會再那么愚蠢,乖乖的等待下去。像師尊這般,如天神的人物,就應該被人拉下神壇,好好的被人肆意欺辱。師尊,你千萬要好好的等著徒兒……” 正當墨星辰在腦海里想象著,將自己的師尊縛于身下,肆意侮辱的時候。忽覺,身體內一陣靈力暴動。竟像是,要走火入魔的征兆。 嘴角一抽,他難免的有些無語。莫非是他太過得意,就連老天也看不下去,要懲戒他一番。 就在他試圖調動起體內的靈力,將體內橫沖直撞的靈氣壓下去的時候。體內的經脈一陣“噼啪”得聲音響起,如同翠竹一般,撕裂開來。 “主人,對不起。我一時吃得太飽……咯,消化不良。你的經脈不能承受太多的靈力,要被撐破了……” 額頭一跳,墨星辰無語的捏了捏眉心。“所以你的意思是本少主馬上要爆體而亡了?”聽到從身體內傳來的那道“噼里啪啦”的聲音,墨星辰簡直想要把體內的月靈珠拉出來胖揍一頓。 他知不知道,他一直貪嘴,是需要他拿命玩的。 “主人,我錯了……”月靈珠委屈的對手指。 “所以,我現在該怎么辦。”墨星辰冷靜的問。 “咳,其實也不是什么壞事,而是天大的好事。主人,你不記得啦?你前不久可是剛吃過往生丹的。往生丹有重復經脈之效。這次的經脈被靈氣搗毀之后,重新塑造的經脈將會更寬會堅固。對主人以后的修煉,可是有大大的好處呢。”月靈珠暗搓搓的揉了揉手指,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那要是本少主沒有服下那棵月靈珠,豈不是要玩完了?”抓住月靈珠話中的漏洞,墨星辰聲音冰冷的問。 “呃……沒有如果……” “更何況,重新塑造經脈,可謂九死一生。其疼痛非常人能忍,你還真以為本少主是鐵打的身子,怎么疼,都不會死?”墨星辰陰惻惻的問。 “呃……這個……主人,人家錯了,人家以后再也不貪吃了。”軟糯的道著歉,月靈珠滾了滾圓圓的身子。 “要是以后人家再貪吃,就罰人家沉睡一百年!”話剛說完,月靈珠就感覺眼皮好沉好沉。 不會這么烏鴉嘴吧!他的嘴是開過光嗎? 暗自吐槽了一下,月靈珠心虛道:“主人,我要陷入沉睡了,你……你多加保重。”說完,月靈珠一動,滾回溫暖的內腑之中,身體上的白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弱了下去。 墨星辰:“……”真是個扯后腿的玩意,要不要將這鬼玩意扯出來,丟到丹爐里,回爐重造? 昏睡過去的月靈珠背后一冷。 算了,目前是先度過眼前重塑經脈這一關。否則,再怎么遠大的目標也是空談。 吐了口氣,墨星辰在原地打坐,神識探進內腑一看,不禁大吃一驚。空蕩蕩的丹田,不僅新生出來了一棵魔元,而且,這棵魔元的個頭,竟要比他之前的還要大上許多。圍繞在魔元外的靈力,更是濃郁磅礴,非他修煉轉化而來的靈力可比。 看來,他這次倒是因禍得福了。只是…… 感受到身體上傳來的一股股疼痛,墨星辰咬緊牙關,不讓痛苦的呻吟從唇邊傾斜而出。 “咯嘣,咯嘣,啪——”經脈寸寸盡斷,墨星辰的眼睛里,鼻子里,嘴巴,連同耳朵都流出了鮮血。七竅流血,映襯的那張蒼白的面孔,看起來甚是可怖。 “唔……”悶哼一聲,從口中吐出一口呻吟,在極痛之中,墨星辰的視線逐漸朦朧起來。 他身如煉獄,被烈火焚熾,令他痛不欲生。在他被巨大的疼痛折磨得想要瘋掉的時候,他的眼前,總會浮出一張面孔。 那是一張英俊無雙的臉,斜眉入鬢,眉如刀鋒。他臉上掛著睥睨的霸氣,一雙星眸淡漠的看著他,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小廢物,這么快就堅持不住了。廢物永遠就是廢物,成不了大事。” “不,師尊……星辰,星辰不是廢物……” 不,我不能放棄。就算身處地獄,魂在烈火之中焚燒,也不能向疼痛低頭。 因為,他不是廢物! “啊!呃……”經脈寸寸斷盡,身體的鮮血似湍急的河流,急速的往外奔去。他的臉上,脖頸上掛滿了鮮血,打濕了衣襟內衫。在意識逐漸昏沉之時,他似乎看到了一抹紅色的身影,清瘦,高大。 “師尊,我不是廢物……”他喃喃的說著,話語堅定而倔強。 走過來的萬舒,看到地上躺著的血人時,倒吸了一口氣。“嘖嘖嘖!這是誰家的小可憐,怎得混的如此悲慘。經脈斷盡,七竅流血,竟然還吊著一口氣。有意思。” “想我萬舒在這兒萬鬼窟附近修煉千年之久,還從未見過有活人從里面走出來。你這小鬼,倒是稀奇的緊。乖,叫聲jiejie,jiejie給你糖吃。”一揮手施了一個除塵術,將青年身上的血跡清理干凈。一身紅衣的萬舒驚訝的發現,這小子竟然長得這般俊美。 “誒呀,這該不會是那些大家族里面的少爺吧。”不過這個可能性貌似很小。畢竟,誰家的少爺會落到這么凄慘的地步。 將青年從地上小心翼翼的抱起來,萬舒不死心的摸了摸青年的頭。“乖乖叫jiejie,本尊就給你治傷。否則,jiejie就將你扔到林子里喂狼。”恐嚇威脅了半天,卻沒等到青年的半句應答。萬舒正在心中憤憤,暗想,要不然真把這小子送去喂狼算了。低頭不經意一掃,對上了青年那雙閉合上了的眼眸。 “誒!我的好弟弟!本尊還沒聽你叫一聲好jiejie,怎的就昏了過去?這買賣虧大了……” …… “萬舒……jiejie……本座還是對他下不去手。”感受到男人在他的手里氣息漸弱,身體的溫度逐漸冰冷下去。驚惶和心痛就像雜草般瘋狂向他涌來,掩蓋住了那點因報復而產生的快意。 “尊上……”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男人脖頸上被掐出來的青紫痕跡,墨星辰睫毛半掩,眼中失落彌漫。 “贏得從來不是本座,從一開始我便輸了,輸得一敗涂地。只是,尊上你從來沒有認真的回頭看過……哪怕一眼。” 彎下腰抱起浸在溫泉里的男人,將男人身上濕漉漉的水汽擦拭干凈,墨星辰將人抱回了宮殿,安置在寬大柔軟的床榻上。 看男人睡態安然,雙目緊閉,墨星辰不免有了些困意。他正欲上塌,摟著男人美美的睡上一覺,以圓能和尊上安寢的夢。沒想到,腹部一陣灼熱,一股純正的靈氣自丹田處升起,順著經脈,游走于身體各處。 似乎長久以來那層難以突破的障壁,也有了松動的跡象。他這是要進階了? 心中一震,難以置信得望向榻上的男人,墨星辰的眼中是全然的駭然和震驚。 諸位大能競相爭奪的玉瓊花也不過是有延年益壽之效,哪有助人破階之能。 莫非,他的尊上是傳說之中的紫陽爐鼎之身? 傳說,紫陽爐鼎乃是奪天地靈氣造就的爐鼎之軀,與其雙修者,不僅能奪去天地之間至純至陽的靈氣,還能助其修煉,破其修為障壁,保此人修真之路坦途無阻,一路飛升。 因為紫陽爐鼎的作用太過于駭人,在修真界只是被當做傳說來流傳著。沒想到,他的尊上,竟然是傳說中的紫陽爐鼎之身。 怪不得,這人勒令,凡是魔宮里的女人,皆不可懷上他的子嗣,違者必死。看來,這背后,和這紫陽爐鼎之身還有著莫大的關系。 想透這一層,墨星辰看向男人的眼神立馬變了,有灼熱,有偏執,還有深深的瘋狂。 既然他是尊上的第一個男人,那也應該是最后一個。從今以后,這個男人就是他墨星辰的了。他會與他一同雙修,問尋大道,早日飛升。至于往昔的恩恩怨怨…… 想到當初御無極的冷漠和絕情,墨星辰的臉色陡然冷了下來。 就用他的身體好好償還吧。 …… 御無極做了個夢,夢里他似乎化身成了一條擺在桌案上的魚,任人宰割。他的身體,他的神智,都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掌控著。他只能無力的在那只手掌下,喘息呻吟。像極了殘喘的狗,可憐無助。 睜開閉合的眸子,眼底極速掠過一道殺意。 自從他登上魔尊之位的那刻起,萬事皆在他掌控之中。這么超出他預料的事,還是他第一次遇到。 想起在那個“夢”里,自己任人搓圓捏扁,張開大腿,在男人胯下呻吟。自甘下賤,令人作嘔。 從床榻上坐起身體,或許是力道大了些,不知扯到了身上哪里的傷處。御無極只覺一股鉆心的疼,從四肢百骸傳來。 揭開內衫,裸露出白皙的皮膚。御無極垂眸一看,不禁黑了臉。 叫他賤狗還真把自己當狗用了。這身上一片片青紫痕跡,有捏的掐的,還有咬的。看著胸前那一排排的牙印,以及胸前那兩顆明顯腫著的茱萸。御無極額頭青筋直跳,一雙沉著怒意的眸望向身邊戰戰兢兢的侍女。 “叫那賤狗給本尊滾過來!”這小廢物離開他身邊這么久,除了牙齒和爪子長得尖銳了些,別的地方不見有絲毫長進。就連作為男人的第一要務——zuoai,也是做的如此沒有水平,令人嫌棄。 所以,當初他怎么看上得這么個混玩意? 混玩意表示有些驚喜,沒想到尊上醒來,第一個要見的人竟然是他。 墨星辰將挑起的嘴角往下壓了壓,收斂好臉上情不自禁浮起的笑意,一臉“淡然”的走了進去。 “尊上,聽說你要見本座。”墨星辰負手站在床榻一米處,臉上端的是波瀾不驚,平靜無波。 “狗東西,給本尊滾過來。”薄唇輕啟,掠起一個狂傲的弧度。御無極瞥了墨星辰一眼,那一眼帶著無可違抗的霸氣和睥睨,直接把墨星辰看硬了。 咽了咽口水,狠狠地在心里唾棄了一番立場這么不堅定的小兄弟。墨星辰似乎被這道眼神蠱惑,腳下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去。 “啪!”一本厚厚的書撲面而來,砸在了墨星辰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 “尊上,這是……”將書從臉上揭下來,拿在手里翻開一看,頓時,一張英俊的臉似乎被墨水染過,黑得可怕。 這一行行的書名看過去,墨星辰的臉越來越沉。就在大殿的空氣要為這緊張的氣氛凝結在一起的時候,原本是怒氣沉沉的青年,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 “尊上,這是要自薦枕席,和本座雙休?” 涼涼的看了墨星辰一眼,御無極薄唇微掀,說出的話毫不客氣。“未曾,只是你的技術太差,需要多加練習。否則,不是每任伴侶都像本尊這么耐cao,被你啃了一身的狗印,還能毫發無損。” “過來,給本尊上藥。”不待墨星辰回話,御無極便退了內衫,趴回了床榻上。 “嗯?”泛著冷氣的目光掃向一旁目瞪口呆的侍女,墨星辰神色一冷,殺氣從身上傾瀉出來,化作實質向著侍女而去。 侍女身體一僵,默默在心中流淚。她只是個沒有存在感的背景板,招誰惹誰了。被主上的夫人嫌棄,還要被主上用殺人的目光盯著。 嗚嗚,她太難了。 “主上,奴婢告退。”內心的小人悲憤哭泣,侍女的動作卻也不慢,一彎腰,一俯身,便邁著小碎步離開了。 手拿藥膏,墨星辰彎下腰看著男人背上,股部,以及大腿上青青紫紫的牙印,瞳眸加深了些。 “尊上,你這樣真好看。” “呵!”嘴角勾起不屑的笑意,御無極話如刀鋒,帶著冰冷的煞氣,朝墨星辰刺來。“若是本尊來cao你,定會讓你更加好看。廢話少說,上藥!” 嘴上雖如此回道,可從背后傳來的那兩道灼熱的目光,還是令御無極心下一緊。 每次這小廢物見了他就如同狗碰見了骨頭,聞著味,流著哈喇子就撲了過來,一副饑渴難耐的模樣。莫非,這一千多年了,這小廢物還是個處男?而前幾日,在他這兒破了身? 想到這兒,御無極額頭青筋直跳,嘲諷道。“難怪你技藝生疏,這一千多年的老處男不好當吧?小廢物,你總不該平日里都是在念著本尊自瀆吧?”御無極也就隨口一說,并沒有當真。畢竟他雖然清楚,少年的墨星辰對他留有那么一點的執念。可畢竟都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年了。 時移世易,滄海桑田。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變化,而這其中要屬于人心最為難以揣度。 更何況,當初…… 想到當初對小廢物的無情,御無極不知怎的生出了一絲悵然之感。如果他不那般介意,分一絲的真心于他,是否會有不一樣的未來? 想及此處,御無極輕嗤一聲,眉間溢滿了嘲諷。不知是在嘲諷自身,還是在嘲諷其他的什么人。 握著藥膏的手一僵,墨星辰的臉上流露出了幾分的尷尬。 他呼吸急促,耳尖泛紅,竟是害羞的不能自已。“師尊……師尊怎么知曉?”明明做這些事的時候,他已經將方圓十里的人全部遣退了下去。莫非,師尊的心里還留有一分他的身影! 似乎想到了什么,墨星辰將手中的藥膏一扔,將男人翻成仰躺的姿勢,一手抓住男人的兩只手腕舉在頭頂,俯身瞇眼道:“師尊,怎的猜得如此準確,倒像是本座心里的蛔蟲。莫非,這便是凡間百姓所說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墨星辰的回答,令御無極嘴角一挑,流量出三分的戲謔。心中對小廢物的守身如玉極為不屑,頗有些看不上眼。 不等他細想,身體便被一道大力掀了過去。眉目一抬,便對上的了一雙如子夜漆黑的眸子。那里面雖如夜色深沉的可怕,其中卻是點綴著絲絲星光,明亮閃耀。 或是那星光太過閃亮,耀了御無極的眼。竟是讓他神色驀地一怔,迷失在了那片澄澈的星光里。 “師尊……有了徒兒,不再是孤身一人。就算三界眾生,人人皆誤解師尊,怨恨師尊,星辰對師尊之心,一如最初,不怨不恨。” “師尊,如果愛慕你,想永遠陪伴在師尊身邊便是觸碰尊上的底線。那么,扒去師尊的衣服,將不著寸縷的師尊壓在身下肆意妄為,師尊該當如何?” “哪怕是一瞬間,尊上的心里可曾有過星辰的影子?” “師尊,竟是卻連見我一面都不愿意!” “師尊……” “師尊……” “師尊……” 是誰用那溫柔的聲音在耳邊一聲聲呼喚,是誰用那堅定的眼神替自身辯護,犯天下大不韙,用一身之力,為他清除異議,護他聲名。又是誰在百年之內,為他歡笑,為他難過。又是誰在遭他拋棄之時,苦苦追尋,傷心落淚。又是誰碎了一棵心,將愛轉為了恨…… 御無極在這一刻迷茫了起來。他不知道為何有的人的感情能如日月,歷經千年,竟是越發純粹動人。為何有的人,卻抵擋不住百年時光,滄海轉瞬能變為桑田。 “師弟,你太令師兄失望了。” “寂光宗作為正道魁首,一向視邪魔為人間瘧疾,不除不快。不曾想到,師弟他心術不正,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失了我寂光威名。今日,必除其為我寂光正道。” “嗤”得一聲,是皮rou被薄劍穿刺而過的聲音,那劍太涼,將他那棵熾熱的心凍得直哆嗦。那時,他就在想。原來,被正道所敬仰之人,是這么一個虛偽至極之人。這世界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竟是如同水月鏡花般,可望不可即。 可他卻當真了,豈非可笑。 那時,他便在心中暗暗立誓。如果能活下去,他便入修羅之道,殺盡天下該殺之人,快意恩仇。 不曾想,這么多年,起起伏伏,跌跌撞撞,竟是回到了起點了嗎? “尊上……你這是在……散功?”耳邊傳來一道極是詫異的聲音,御無極從回憶中抽出思緒,便察覺到,體內的魔元在以可見的速度變小。而他的修為也一路直跌,從洞虛期,到合體,再到出竅,竟是直接降到了元嬰。 他的道心破了。 千年之前他因為情墮入修羅道。曾在心中立誓,無情無愛,得天道之眷,必潛心修煉,以飛升作為畢生所求。沒想到,半路出了個墨星辰這么個意外。 他的道心動搖了,或者說他動情了。 抽回探視內腑的那縷神識,御無極睜開得雙眼落在一頭銀絲上,臉上露出一絲釋然。 一千年前,他救下墨星辰,已是種下了因。 一千年后,他一朝散功,道心被破,這是果。 因是他種下的,果便自當他來了解。 “不錯,本尊因道心動搖,境界跌落。如今已非你的對手。你,難道不開心?”御無極一雙眸子落在墨星辰的臉上,無波無瀾,竟透著一股寧靜。 “你……”對上那道淡漠的眼神,墨星辰不免有些澀然。他一朝從至尊之位上跌落,竟能如此泰然。和他想象中的天差萬別。 他也曾想過,一朝將此人從神壇上拉下,讓他變成他胯下的狗,在他的腳下茍延殘喘。可如果,他的尊上真的變成了此等模樣。那便不是他所喜歡的尊上了。 他因他的強大被吸引,他因他的霸氣,強悍,少有的溫柔而心生愛慕。如果這一切都不復存在了,他又何談喜歡。 “尊上,我……”抱住滿頭雪發的人,墨星辰竟覺得心下發慌,身體有些顫抖。 “本座并非如此無恥之徒。我仰慕的尊上,自是應如明白一般高高在上,俯視三界眾人就可以了。而我,愿意做那個追月之人,一路跟隨。” “只可惜,以前這些話,尊上最不愛聽,我便一直沒有機會講。如今,本座開了口,尊上可明白了我的心意。”墨星辰啞聲的說著,眼角竟有一絲濕氣。 “星辰,我并非良人。”御無極感受到肩膀處那被打濕的一片,心似乎被燙了一下。頓時,整棵心如烈焰焚燒,痛苦萬分。 “唔……”從口中溢出一道呻吟,御無極咬緊下唇,身體僵做一團。墨星辰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從男人的身上起身,看到男人那張蒼白的臉,嚇了一跳。 “尊上,你怎么了?” “扶……扶魔錄……”顫抖著嘴唇從口中吐出幾個字,御無極的唇角流出了一絲鮮血來。 扶魔錄為極情功法,分至情和無情。 至情如水,可柔可堅。遇柔者,以堅攻之。遇強者,以柔克之。 無情乃至堅至柔之物。堅則,世間萬法皆不可破。柔則,心隨意動,不攻自破。 而當初,御無極墮入修羅道伊始,修得正是扶魔錄的無情之道。看來,他此次要廢除功法重新煉起了。 想到即做,毫不拖泥帶水。 對上青年明顯擔憂的眼神,御無極道::“莫憂心,不過是功法出了些問題。你為本尊護法,本尊要從頭開始。” 墨星辰點了點頭,臉色肅然的盤腿打坐,為御無極護起法來。 當在陣法里的男人,突然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時,墨星辰頓時一驚。一把抓住御無極的手腕,焦急道:“尊上,你的修為……” 竟是一瞬間跌至筑基! “難道,你將扶魔功法廢了!”心下太過于吃驚 墨星辰拽著男人的手倏地緊握,在男人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道青紫痕跡。 “本尊自有決斷,星辰,放手!”目光陰沉的看了青年一眼,御無極睜開青年的鉗制,就要從床榻上站起來。 因身體太過虛弱,腳步如踩云端,不著實地。這一步剛邁出去,高大的身體便左右一晃,往床下撲去。 “尊上,小心。”伸手攔住男人的腰,將御無極整個人困在懷里。墨星辰握住男人的手腕看了看,心疼道:“抱歉,是我失態了,弄疼了尊上。星辰吹一吹,就不疼了。”說罷,竟是真的埋下頭,對著那片青紫痕跡吹了起來。 御無極額角一跳,一腳踹向墨星辰的屁股。“滾,本尊已經一千多歲了。哄小孩的把戲,也敢用在本尊身上。” 假意的揉了揉被踹得屁股,墨星辰仰起一張俊美的臉,認真道:“在我的心里,尊上是用來寵的。如果可以,本座希望尊上在我這里是個無憂無慮的孩童,不需要那么強大那么累。” 心中一跳,御無極垂了垂眼睫,竟是不知該如何反駁。 原來這世界上至堅之物,不是什么無情之言,而是蜜語甜言。如同一座無形的囚籠,將人籠罩其中,不知所措。 難得從尊上的臉上見到一絲慌亂,或者說害羞? 眸底劃過一絲惡作劇的笑意,墨星辰埋下頭,將唇對準那片青紫痕跡,細細的舔舐。 御無極:“!” 酥麻的感覺從手腕上一一的傳遞過來,濡濕溫軟的舌尖輕輕從他的手腕上掠過,如同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尖上搔了一下,竟是有幾分癢意從心間升起。 御無極直覺得,再這么發展下去,很不對頭。正要推開手腕上毛絨絨的腦袋,突然,一張絕色的臉蛋,在他的眼前放大。在他驚愕的目光中,俯身噙住了他的唇。 他聽到耳邊傳來輕聲呢喃,似春風,無上溫柔。 “尊上,以后尊上的傷,都由徒兒來撫平如何?”說話間,右掌抵在御無極的后心,用靈力,來撫平他內腑的傷痛。 御無極察覺到,魔元上那道淺顯的裂痕在純正的靈力下逐漸愈合。不禁有些愕然的盯著眼前那張放大的臉。 “你……”竟然用本命靈源為他療傷。 “你可知……”御無極目光一沉,正要斥責于他。沒想到,青年的手指按在了御無極的唇上。 “噓!閉上眼睛,徒兒要吻師尊了。” “你這個你逆徒!你知不知道……”本命靈元有多么珍貴。一個人只有修為到達合體期,才會修出一指甲蓋大小的本命靈元。 當然也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修煉出來的。只有那些萬千人中的天之驕子,悟性極佳的人,才能修煉得出來。因為本命靈元這東西實在是有些逆天。它能修復魔元上的傷痕。也就是說,有了本命靈元的修士,相當于比別人了多了一條命。 現在,這個逆徒竟然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用了他的身上。 想到這兒,御無極不禁生出了幾分恨鐵不成的氣憤。 “尊上,你走神了。”對上男人那雙含著憤怒的眼睛,墨星辰的心中,卻是喜悅得難以言說。 眼前的尊上,似乎較之以往生動了許多。不再像以往那般冷漠,涼薄。 親了親御無極的嘴唇,將那兩片薄唇上的血跡舔舐干凈,墨星辰在男人的耳邊低聲道。 “師尊放心,本命靈元沒有了可以再修煉,可尊上沒了,天下間便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師尊。莫非,師尊還不信徒兒的天賦?” 極是不屑的看了墨星辰一眼,御無極道:“修煉之路,眾生皆你強我奪。哪有像你這般,眼巴巴的將所珍惜之物,用于他人身上。” “星辰,本尊希望能看著你飛升大道。如此,也不枉你我師徒情分一場。” “會的,師尊。只不過你說錯了。不是徒兒一人飛升,而是我與師尊共登大道,榮踏仙途。” 御無極睫毛微顫,掩住眸中的復雜之色,終究是沒有再說什么。 寒水牢內,寒氣四溢,步步冰峰。 鐵門“咯吱”一聲,一個身穿紅色護衛服,頭戴氈帽的男子走了進來。 看了眼被玄鐵打造的鐵鏈,以“大”字型掛在墻上的人,他嘴角露出一道不屑的哼聲。 “瞧瞧,這不是被主上撿回來的‘御狗’嗎?怎么落到這般境地。昔日在主上身邊,風光無限,受人尊崇。如今,卻是趴在地上的一攤爛泥。任誰都可以踩上一腳。” “百里大人,想不到,你也會有這一天。”男人說著,取下墻上掛著的噬魂鞭。 “此鞭大人可熟悉。以往都是大人拿在手里,懲治那些犯了錯的人,抽得他們哇哇大叫,涕淚橫流。大人那威風凜凜的氣勢,可真叫人喜歡的緊。” “啪!”一鞭子甩在地上,在結了冰的地面上,打出一片碎痕。 “此鞭打在身上猶如惡鬼撕咬魂魄,那時看到大人面色冷酷,懲戒那些臭蟲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大人落在了我的手里,我定要讓大人親自嘗嘗噬魂鞭的滋味。”一想到往昔不可一世的人,將在自己的鞭下,痛得身體抽搐,言語不能,男人就興奮的直發抖。 往前疾速得掠了兩步,捏緊鞭子挑起百里千回的下頷,臉色忽的一沉。“大人,怎的不說話?往日那些人,可都是又哭又喊的,熱鬧極了。” 百里千回目光冰冷的看著男人,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聒噪。”他薄唇微啟,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來。可那殺伐之氣,卻是令男人一怔,竟是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兩步。 不,一定是錯覺。就在方才,他竟然從眼前這只廢狗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來自上位的威壓,仿佛來自主上身上的威勢一般,壓得人抬不起頭。 心中一恨,眼中發起狠來。他揚鞭“啪”得重重打在黑衣男子身上。 他就不信,他現在還教訓不了這只廢狗。他一定會教他,在他的鞭下流淚呻吟。 男人越想,心中越是激動。舉起手復打下第二鞭,突然后腦一重,意識一沉,整個肥胖的身體“嘭”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主子……”來人擔憂的望了眼,百里千回被打得鮮血淋漓的胸口,憑空拿出一瓶藥粉,撒在男人胸前的傷口上。瞬間,那道血淋淋的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愈合。 “無礙!”“啪”得掙斷手上腳上的鐵鏈,百里千回揉了揉發酸的手腕。“你怎么來了?” “屬下聽聞,主子被無淵門的門主關了起來,放心不下,便私自趕了過來,還請主子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