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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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最初的開始,就是在那里。他就坐在舞池外面,與外界隔離的角落里抽著煙,他的臉若隱若現,掩藏在薄薄的煙霧后面。 那是我第一次去那樣的地方,在這之前我都是一個人在學校的衛生間里聊以自慰。 初來乍到的我像一個傻大個,不對,我在這就是一個傻大個,站在群魔亂舞的妖孽中央,僵硬地活動著四肢,我根本融入不了他們。 我悄悄地瞥他,看見他將手里的煙頭碾滅在煙灰缸里,然后輕車熟路地又續上了一根,老煙民了。 他吸了一口,再吐出來,在燈光恍惚中無比醒眼,快活賽神仙。 他叼著煙站了起來,朝舞池走來,我沒由來地心慌。我看著他穿過這群妖孽,向我接近,鼻尖蹭過鼻尖,嘴里的煙頭差點戳到我的臉上,我不敢輕舉妄動,只看他那張叼著煙的兩瓣嘴唇動了動,很含糊。 他說:“小鬼,你看我干什么?” 我不敢和他說話,我像個懦夫。 他輕輕地笑了:“你想和我做么?”又濕又纏綿,帶著江南一帶的水汽。 我點了頭,然后我后悔了,因為這個動作使我暴露了自己,一個沒有經驗的,迫不及待的毛頭小子。 他卻搖了搖頭,取下嘴里那支煙,然后將嘴里的煙霧盡數噴在我臉上。 “小鬼。” 我不抽煙,不知道他手里的是什么煙, 味道不錯,卻很辣,很沖。 和他一樣,吸引著我。 我一把拉住他:“和我做吧,我是第一次!”情急之下,我用了家鄉話,他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出來,笑得比之前都好看。 “你說話甜的發膩。” 然后我們做了。我們去了樓上的旅館,我沒有回學校,老大給我打電話,我也沒接。 第二天早上,我醒過來,我身邊已經沒有了溫度,枕頭上竟然還留了十張紅色的鈔票,我才反應過來,他已經走了,還把自己當成了嫖客。 我真沒想到,真的會有這么一個人,在被別人日了一整晚后,還給了別人錢的。 當時心里空落落的,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被主人拋棄了的性玩具。 我想見到他,所以我晚上總是在去那個地方,想要找到他,再然后,我直接搬出了宿舍,我在外面租了間房子,房子和那里就隔了一條街的距離,更方便我去尋找他。 我想見他,像那天一樣,我偷偷瞥他, 他朝我走來,我反拉住他,但我要說什么?我還沒想好。 或者只是把他帶到我的小屋子里,狠狠地抱他,嗅他衣服上、脖子上為了遮蓋煙味而噴灑的香水味。 聽他用帶著江南水汽的聲音克制著不讓自己叫出來,性感的嗓音斷斷續續地喊著讓我快一點,或是慢一點。 他叫什么來著?他叫沈懿,是那一次他告訴我的,他伸手拍我的臉:“叔叔叫沈懿,臭小鬼不要忘記了……” 在見到沈懿已經是一周之后了。 他還坐在那里,像是一直在那,從來沒動過。 像希臘的雕像,只不過他手里夾著一支煙,嘴里還在吐云吐霧。 他也看到我了,卻裝作沒看見,視線又回到了舞池。 我不爽了,可能是出于男人特有的驕傲,手在口袋里握成了一個拳,里面攥著沈懿給我的十張現金。 媽的。煙有什么好抽的,一張好看的嘴用來抽煙,還不如留著在床上親我。 越想越氣,胸口的一股無名火噴的老高,我大步走到沈懿面前,搶過了他手里的煙。 “為什么無視我?”一不小心又用了家鄉話,讓我的嚴厲逼問聽起來像一個調皮的小女友在和她的男朋友撒嬌。 “嘶……臭小鬼把煙給我。”又是那黏糊糊的語調,聽得我心煩意亂。 這樣的語調帶著向上的尾音,顯得又輕佻,又像是撒嬌。 媽的。看著他站起來,立定在我面前,他比我矮一點,“走吧,我們去樓上。不過前提是你得把煙還我。” 我偏不順他的毛,將手里快要燃盡的煙頭摁在了玻璃桌上。 “你干嘛呢!”沈懿推了我一把,手勁很大,給我推的往后一個踉蹌。 我說:“你不許抽煙。” 他往后扒拉了一下頭發,一臉的不屑,情緒的轉化只在一瞬之間,我把沈懿惹毛了。 “你媽的,你管我。”沈懿當著我的面掏出煙盒,低頭叼出一根,麻利地擦上火,“ 給老子起開,別擋著我。” 比吃了火藥還沖。 讓他走?不可能。我認錯?也不可能。 我一把拉住沈懿的領帶,看著他震驚地看著我:“ 你干什么?” “干你。”我長這么大,從沒這么有種過,扯著沈懿的領帶就往樓上跑。 還是那間房,我把他抵在門上,強行與他親吻,從嘴唇一路向下,一直到喉結。 我喜歡他的喉結,一個小小的突起,是他脆弱的一個部位,因為屬于我的不可抗力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我面前。 他的腦袋向后仰著,我將手墊在他的后腦勺和門板的中間,他的喉結上下滑動,無聲地勾引著我。 我輕輕啃噬他的喉結,舌尖若有若無地劃過突起的最高處,感受著他喉嚨里難耐的振動。 我看他,沈懿摸我的頭:“很熟練啊,臭小鬼。” 我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我只是在做我想要對他做的事。 沈懿激發了我的獸欲。可以這樣說。 于是,我發了狠,在他脆弱的地方小小地咬了一口,以示懲罰。 我們去了床上,我一件一件地脫下他那礙事的衣服,他也脫下我的。我分開他的大腿,沒有做前戲,我直接挺了進去。 沈懿痛得額頭冒汗,叫著罵我是“混蛋” 而我身下已經開始了動作,在他耳邊介紹自己:“叔叔你好,我叫陳君臺,21歲, 是臺灣來的A大的交換生……” 像個小學生。 他痛得直哼哼,抱著我的脖子叫我慢一點。 我緩緩推入,但又想聽沈懿再叫大點聲。 “嘶……臭小鬼!你他娘的……輕一點……” 我加大了力道,“叫我的名字,叔叔,我說過了,我叫陳君臺……” “啊啊啊!”我擦過他體內的一處,他叫出了聲,我知道,這是他的敏感點。 “陳君臺!”沈懿摟緊了我的脖子,下身一抖,射在我身上…… 我這次亢奮了,像嗑了藥,壓著沈懿做到天空開始泛白,我沒有注意到,沈懿已經暈了過去,而我還清醒。 我想著等他醒過來,把那十張鈔票還給他,我不需要。 但我又開始心虛,我做太狠了,不知道他醒來后會不會暴跳如雷,然后把我扔出去。 低頭看他沉睡的臉,這個要強的男人在昨晚被我干哭過,眼角還紅著。 穿上衣服坐在沙發上抽煙的沈懿是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的獵豹;脫光衣服在床上神志不清意亂情迷的沈懿是魅惑眾生的老狐貍;而現在睡著的沈懿,是不會四處勾引情人的乖寶寶。 要是能帶他回臺灣該多好。 手機鈴聲響了,我伸手在第一時間里把它按掉,我今天還有課。 我從被隨手扔在床頭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了已經被我捏皺了的鈔票,撫平了放在沈懿的枕邊。就像那次他在臨走前把鈔票放在我的枕邊一樣。 沈懿還沒有醒,他太累了。 我撐在他的上方,然后低下頭,只是碰了碰他的嘴唇,我說:“沈叔叔,我去上課了,晚上來找你。” 然后我就走了。 我先去了趟我的小房子,換了身衣服,再拿上幾本書和筆記本,背上書包。 在校門口,我碰上了老大。老大看到我后,直直向我走開,然后一手抓住了我的下巴,黑色眼鏡框下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君臺,你搬出宿舍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沒……沒有啊。”我不想讓大家知道沈懿的存在,我第一次,因為沈懿的存在而感到害怕。 “真沒有?”老大又問了一次,“你說謊的時候,眼睛會四處亂瞟。” “啊……?”我愣了一下,隨機反應過來,老大是在詐我。 “真沒有,我搬出去是因為這樣時間會自由一點……” 老大松開了我的下巴,又攬住了我的肩膀:“行吧,好久沒見著你,老二和老三都挺想你的,老三談對象了,什么時候咱出來聚聚?” 我笑著:“有時間再看吧……老大我還吃早餐呢,一起去吃?” 天光大亮,我和老大兩個人各懷心事。 我到的比較晚,教室前排已經沒有多余的位子了,我就坐到了后排靠窗的位置。后排靠窗很不錯,可以光明正大地把手機擺在桌子上,用書本稍微遮一下,也不會很醒眼。 我看著信息那一欄。我悄悄地用沈懿的手機存了我的號碼,我也記下了他的號碼,給他發了我們的第一條短信:“醒了給我發條短信。”時間是一個小時前,我剛出旅館。 我心里想著沈懿,想著我們以后該怎么辦。設身處地地想一想沈懿,他一定會想,隨便啦,我和陳君臺那小子不過是上過幾次床的關系。 那我呢?我該怎么辦?我若隱若覺,覺得不過是睡過兩次的關系,我已經把我的真心付出去快一半了。 小心眼,不就睡了你的初夜么。腦子里充斥了沈懿的聲音,連教授點名我都沒聽見,最后還是前坐的妹子提醒了我。 好吧好吧,我承認了,我就是小心眼,我就是在意我的初夜,我陷進去了,陷進了這片名為沈懿的沼澤。 直到下課了,人都快走光了,沈懿都沒有給我消息。 我開始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