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臨時標記
omega生得挺拔而秀氣,微垂的眉眼透著幾分不諳世事的天真,一身白色西服更襯出他溫婉乖順的氣質。 如此容顏可讓多少人趨之若鶩,偏偏是最低等級,不僅難以徹底標記,就連最基本的生育能力都是問題,眾人一時感到的竟是惋惜而非嘲笑。 白時暮頓時難堪地低下了頭,不自覺地捏緊了桌角。 “我說這是誰呢,生得如此惹人憐愛,原來是上將夫人。”一男子眉梢帶笑,眼里似醉非醉,向裴銘遙遙敬了一杯,笑道,“上將好福氣。” “不勞方副將掛記。”裴銘并未回敬,話里的諷刺不掩,冷冷回道,“我的人,自然是我喜歡就好,誰有異議?” 誰敢對上將有異議?! 剛剛還一片其樂融融的宴會,因為上將的一句話而鴉雀無聲。裴銘自顧自地穿過人群,來到孤立無援的omega身邊,白時暮只覺頭上落下一片巨大的陰影,自己冰涼的手便被溫暖包裹。 “季小姐,我夫人不善言辭,有什么問題問我就好。” 季子怡已經被alpha身上強大的氣場嚇得直打哆嗦,以往的愛慕之心全都變成了恐懼,她不敢直視上將,只回道:“沒......沒有......問題。” 而白時暮仍舊低著頭,只留給上將一個頭頂,不知是害怕還是害羞。裴銘手上微微用力,默默安撫著低著頭的人,“那我就先帶我夫人離開了。” 從離開晚宴到被拽進洗手間,白時暮像個提線木偶,乖乖被上將牽著離開。 直到被帶進最后一間隔間,身后的門 “砰”地一聲合上,他才回過神來,抬頭時正好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睛。他后退半步,背抵上門板,“上將?” “被嚇傻了?”裴銘揉了揉他的頭,毛茸茸的頭頂,觸感異常的好。 "沒......”他不躲也不避,乖乖地任人蹂躪,“我......是不是給上將添麻煩了?” “這不算什么麻煩。”比起以往在政壇上那些人的算計,這點事情連問題都稱不上。 白時暮卻仍心存愧疚,微著瞇眼睛低頭不語,頭發已經被人揉得凌亂不堪。 裴銘不由得因omega的乖巧心情大好,“怎么膽子那么小?” “本來就不大......”他越說越小聲,到后面直接沒聲了。 omega本就生得柔弱,性格較alpha也更溫順膽小些,有些omega甚至會因為一些響動一驚一乍。 而他本就是最低等級的omega,膽子小也正常。再說了,他剛剛也不是因為害怕走神,而是上將的那句“我夫人”…… “委屈嗎?” “不。”他輕輕搖了搖頭,“我自己選擇的路,我不后悔。” 裴銘沉默了片刻,他本以為omega會向他訴苦,會痛哭流涕,他甚至想好了自己要怎樣體面的離開,卻沒想到白時暮是這樣的反應。 他若有所思地搭上纖細的后頸,摸到的不是光滑的皮膚,而是一層隔離貼,牛奶味的信息素被完全掩蓋。 “平常都貼這個?” “嗯,出門的時候才貼,在家就……上將?”后頸的皮膚異常敏感,被摩挲著時,指尖的熱度直接透隔離貼,白時暮驚呼一聲,想要抬起頭來,卻被人摁住了脖子。 隔離貼猝不及防被揭開,裴銘輕輕松松鉗制住omega的掙動,不由拒絕地咬上白皙的皮膚,將紅酒味的信息素注入其中。 酥麻的快感從后頸散開,順著脖子而上。白時暮立馬脫了力,一聲輕吟溢出,他只能緊緊攥著上將的衣角,依靠著上將山岳般雄渾的身軀,才能避免自己滑倒在地上。 一個臨時標記的印記緩緩浮現,alpha的占有欲得到極大的滿足。裴銘饜足地舔了舔冒出的血珠,懷里的omega在不住地發顫,他輕撫著omega的后背,給予其安慰。 等到白時暮完全平靜下來,他才松開手,問道:“站得住?” 白時暮紅著一張臉點了點頭,訕訕地收回手。 上將的衣服好像被自己捏皺了…… 他想偷偷地將衣服捋平整,卻被裴銘逮住了小動作,“干什么?” 白時暮有些臊,硬著頭皮說:“您的衣服皺了……” 裴銘只看了一下,道:“無礙。” “哦……” 裴銘想了想,叮囑道:“還有,離方知賀遠一點。” 白時暮:“您說的是方副將?” “嗯。”裴銘并沒有多做解釋。 其實也不用解釋什么,全帝國都知道兩人不合。兩人一起長大,同樣的家境身世,又在同樣的年紀上戰場,贏得赫赫戰功,常常被人拉出來比較,說是一生的宿敵也不為過。 只是裴銘這次大勝歸來升了上將,這才壓了方知賀一頭。 “走吧。”裴銘越過他去擰門把手,才看見他的臉還是紅的,“怎么這么容易臉紅?” 他怎么知道,臉紅不紅又不是他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