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他和阮泓的開始
20. 我想不到夏非白和阮泓在一起是因為夏正麟。 夏非白說十四歲的一場意外改變了他的人生,從此他做的一切幾乎都是為了得到夏正麟的關注或者討夏正麟的歡心。夏非白說,熹熹,我已經不知道沒有爸爸該怎么生活了,我已經不會為自己而活了。 我說,你和我上床也是為了夏正麟? 他輕笑一聲,如果不是爸爸我就不會認識你。 我說,你答非所問。 他不理會我的話,開始講起由一場意外起頭的畸戀。 意外只是個小意外——夏非白不小心從床上掉下去,把胳膊給摔斷了。做完手術的頭兩天他不能洗澡,是夏正麟幫他擦凈身子,清洗下體的。慢慢恢復后,洗澡還是得要人陪著,夏正麟一手舉著花灑,一手沾著沐浴露撫遍夏非白的全身。 夏非白說就是在夏正麟的手指滑到他的rou縫之間時,他的全身都戰栗起來,腦袋忽然空白一片,心臟猛然縮緊而后狂跳。那兩瓣rou不受控地顫抖一下,接著就覺得似乎有一點點液體自小腹涌到了rou縫,卻流不出來且更收不回去,他難受得粗喘一聲。 夏正麟避嫌,讓夏非白自己清理下體,而他把視線轉向別處。 夏非白說他讓那液體弄得難受,于是手指往里頭探了探,摸到一股黏黏糊糊的東西。這是夏非白第一次伸手探索自己的逼。剎那間他無師自通地明白了男女之事,他瞟了眼夏正麟的手指,內心深處渴望爸爸再摸摸他。 后來的幾天他借口手疼沒勁,連yinjing和rouxue都讓夏正麟一起幫他洗了。夏非白說夏正麟的手指骨節大,皮膚糙,每一次接觸他的xue口都讓他感覺極為舒服,內心盈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樂和渴望。 夏非白對我說,爸爸摸我的時候我可能流水了,不知道他感覺到沒有,那個時候的我又希望他感覺到,又害怕他嫌我惡心。 出院后,夏非白學會了自慰。在十四歲的年紀。 此后夏非白想要夏正麟陪在身邊的愿望越來越強烈。他開始創造機會讓自己生病,有時候裝成虛弱可憐的小動物模樣求夏正麟來見見他。大概只有半數時候夏非白能達到目的,其他時候夏正麟都在出差。 我說,夏正麟其實很少出差,他大概率在騙你。 夏非白說,嗯,我現在知道了。 其實那段時間夏正麟正忙著準備和楊梅女士的婚禮。 他倆結婚的時候我十歲,還在上小學。我對他們二人的婚姻沒有什么意見,盡管內心深處還是感覺別扭。 對他們的婚姻恨之入骨的除了我媽白淼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夏非白。 夏非白說他也去參加了婚禮。可我對此完全沒有印象。夏正麟雖然是三婚,卻還是把婚禮排場做得很大,我想這也許是楊梅女士的主意。宴請的賓客有雙方的親朋好友(但親戚沒來多少,大約是嫌丟臉),還有夏正麟的前前妻劉夢。據說這也是楊梅女士的主意。 美若女明星的劉夢甫進場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何況她身邊還跟著漂亮至極的夏非白。很多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試圖從夏非白的臉上找到夏正麟的基因。 早熟的夏非白已經能夠從那些人的表情讀懂他們正等著一場鬧劇——男方現任和前前任的激烈沖突。然而現實使他們失望,劉夢母子從始至終都非常安靜冷淡。用夏非白的話說就是“mama那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高傲和美麗”。即使夏正麟和楊梅女士端著酒杯來到他們桌前敬酒,劉夢也一如既往表現得體,倒襯得不停媚笑的楊梅女士俗氣起來。 夏非白說婚禮結束后劉夢帶著他去了肯德基,買了一個全家桶帶回家。劉夢說宴席上的菜難吃死了,這輩子沒吃過這么難吃的東西。 當晚夏非白鉆進被窩的時候忽然感覺心里一下空了。 夏非白又貼我近點,我就干脆把他往懷里攬。他枕在我肩頭問,你知道那是種什么感覺嗎? 我說不知道。 他說,我也說不清,就好像被所有人拋棄了。 我說,不是還有你媽嗎? 他說,爸爸不一樣。 那個晚上夏非白驚恐地發現自己對夏正麟的占有欲太過強烈。夏正麟是他有記憶以來的第一個關系親密的男人,也是第一個看過和摸過他畸形下體的男人。 夏非白悄悄哭了幾乎一整晚。 之后的幾天他精神萎靡,并如愿發了一場燒。劉夢不得不求助夏正麟將夏非白送進了醫院。打上吊針后夏正麟就想離開,夏非白拉住夏正麟的手哭著求他不要走。夏非白說那天他叫“爸爸”時心境已經完全變了,他不再把夏正麟當做爸爸。“爸爸”這個稱呼對于夏非白來說有了別的含義,私密、yin賤的含義。 夏非白說,很多人都罵我賤、不要臉,其實第一個這樣罵我的人是我自己。 夏非白慢慢開始從內部腐爛,表面還是一副乖巧安靜的模樣。有女生喜歡他,也有男生關照他。阮泓就是這時候出現的。 他與阮泓并不是同班同學,他們的相識從一開始似乎就是阮泓策劃的一個陰謀——阮泓從地上撿起來一張二十元的紙幣叫住夏非白,說,夏非白,你錢掉了。 夏非白沒有掉錢,于是他們把錢交給了老師,此后漸漸有了交集。 沒過多久阮泓主動要求和夏非白一起回家。夏非白問阮泓住哪,阮泓報了一個小區名字,剛好在夏非白家前面不遠。夏非白便同意了。他不知道的是,每天阮泓目送夏非白進小區后就會往回走——他與夏非白根本不順路。 三個月后阮泓給夏非白表白了。那天剛好是夏非白的十五歲生日,夏正麟沒有來陪他。 當天晚上阮泓將夏非白約到小區附近的一個小公園里,送給夏非白一塊本市最好蛋糕房售賣的切片蛋糕,蛋糕上插了一根蠟燭。阮泓點燃蠟燭讓夏非白許愿。 夏非白許的愿望是希望能得到爸爸的愛。 阮泓問他許了什么愿,夏非白笑著搖頭,不能說。 阮泓纏著他問,夏非白便說,希望得到愛。 接著阮泓就在瑩瑩燭光中對夏非白表達了愛意。他的表白夏非白至今仍記憶深刻。夏非白對我說,阮泓的原話是:我不知道你希望得到誰的愛,我也不知道是誰那么幸運能得到你的喜歡。我想說的是,從現在開始我要把我所有的愛都給你,讓你有世界上最多的愛。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夏非白說,你可別笑,我當時聽了還挺感動的。我其實不算喜歡他,但是也許是賭氣爸爸沒有來陪我吧,我就答應了他,開始和他交往。 夏非白與阮泓進展迅速。當晚就接了吻,后來常等著同學放學后在空教室里發生一些邊緣性行為。有一次阮泓脫下夏非白的外褲,就要扯掉他的內褲時夏非白劇烈抗拒了,他一是擔心會有人進教室,二是自卑自己的畸形身體。 兩人相處半年后,阮泓邀請夏非白去自己家玩。阮泓說自己爸媽都在家,夏非白便去了。然而進屋后不見阮泓父母身影,夏非白想離開時被阮泓一把抱住,將他推到了床上。 即使知道這是件錯事,夏非白卻還是半推半就認了。阮泓弄得他起了反應,xue里出了很多水。阮泓脫掉夏非白的內褲時愣了一下。夏非白說如果當時阮泓因此而停下或說出什么冒犯的話,一切也許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阮泓學著片里演的那樣把夏非白舔得濕淋淋的,然后插了進去。 夏非白把我抱緊了些,說,實話實說哦熹熹,阮泓的技術比你第一次要好。一開始是有點疼,后來就特別舒服了。 大約那時候起夏非白開始喜歡zuoai了。他會和阮泓找各種機會zuoai,與其說兩人在戀愛不如說是在做性伴侶。 夏非白說在和阮泓瘋狂zuoai的那幾個小時里可以逃避所有使他煩悶的事情。但始終繞不過夏正麟,甚至會在阮泓身下忘情呻吟的時候想,如果是爸爸這樣對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