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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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吃了一驚,早有猜測這里不同凡間,卻不知是這么個地方!想到翠翠所說的亡靈之地,他看向他蒼白的臉,詫異道:“難道、難道你也是……?” 翠翠哼了一聲,勾起一抹詭譎笑容,道:“不錯,我也死了,也正是這無處投胎的萬千亡靈中的一個!”他的一雙秀目中露出森森寒光,定定將他看住,說:“如此,你悔是不悔?” 他在問他,后悔不后悔跟著許頌、張琳進了這畫壁來。 李思一噎,緩緩地道:“我不悔。” 倒將他一怔,他道:“你若不隨他二人進了這畫壁,在外頭等到天光,一切便會隨之消散,什么都不會發生,你也不會受此侮辱。這樣,你也不悔?” 李思道:“我不悔。你且說罷,要我做什么。” 翠翠笑了笑,倒與他說起一樁前塵舊事來。原來翠翠本名原非翠翠,而叫段澄,家世顯貴,父親原是朝中一位大臣,頗受皇帝重用,哪知卻因黨羽相爭,父親竟被誣陷勾敵賣國,皇帝下令將他段家滿門抄斬,而段澄,也死在了其中……死后,他滿懷怨氣不愿投胎,一次機緣巧合入了這畫壁之中,更名換姓,由一介大臣之子淪為奴仆,為的就是能有機會為他段家洗刷冤屈、報仇雪恨! 翠翠道:“我要你出去后,尋得機會,為我段家洗去污名,以證清白。” 李思本是當朝人,對于此事也略有耳聞,初時也不覺有何不對,只當那朝中段大人真是賣國jian臣,卻不想其中竟還有此內情。此等不平之事,若他先知,亦是絕不會置之不理,李思當下便也一口答應了下來。翠翠見他如此,笑了笑,說道:“至于逃出去……你入畫壁時,人間是幾月了?” 李思道:“正是四月中下旬,臨近五月初五。” 翠翠道:“五月初五,正是端午……此時正好!這時正是一年中日光最盛的時候,陽氣盛,陰氣衰,一切鬼魅妖邪都會虛弱,這畫壁結界也會有所松化,我知道一處定能讓你逃出。”他一頓,又道:“這幾日你且暫定在此待著,那二位大王似乎對你頗為喜歡,不論他們要對你做什么,你都且順著他們心意來,切不可違逆了他。” 李思一怔,想起方才所經歷的事,緊了緊身側拳頭,道:“那,那若是他們……” 翠翠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勸道:“不論如何,你都得從了他們,否則,性命難保。”他咬牙不語,他又道:“人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李思沉默良久,終是答應。 翠翠也露出一個笑容,道:“你先躺下罷,我幫你清理身子。” 李思面上一僵,又熱了起來,道:“不用。” 翠翠道:“你是不知,妖魅jingye留在里頭久了,會有催情的作用,若是不及時清理出來,你怕是……”后頭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不過什么意思,他們都心知肚明。 繞是李思這等飽讀圣賢書的讀書人此刻也不由心里暗罵了句,嘴上卻仍執拗道:“我自己來就好。” 翠翠哭笑不得道:“大王命我來服侍你,你這粗手笨腳的,若是不小心將自己又弄傷或是清理不及時,這罪名落在我頭上,我可擔待不起。你便躺下來吧,你我如今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何須如此忌諱于我?” 半晌,李思還是聽從他的話背在上躺了下來。翠翠看充滿傷痕的廣闊背部以及那處挺翹臀部,那股縫間仍有未干涸的白液,襯著一片深色肌膚,倒顯得格外yin靡。仿佛被什么刺了一刺,翠翠呼吸緊的一窒,忙轉過眼不敢再看,心里卻是隱約明白了那二位大王為何對他格外另眼相待。不同于別的麗色,這番陽剛卻也另有滋味。 重新將毛巾打濕,一點一點擦拭去他身上污濁。一根手指來到他臀間溝壑處,略一遲疑,還是屈指探了進去。李思欲要掙扎,翠翠忙道:“別動,我幫你把里頭的東西引出來。”他這么說,他身子頓的僵住,倒也不再亂動,只將頭死死埋進臂彎,當自己死了什么知覺也沒有。只是發間露出的耳尖卻是燒得熟透。 翠翠心速也有不穩,呼吸也慢了幾分,忙摒除雜念。后xue已經完全被人cao開,手指的探入很是順暢,并沒有受到太多阻力,里頭被過度使用,已是有些發腫了,倒沒流血,仍舊濕潤火熱。一種能將骨頭也融化的溫度。真叫人著迷。手指彎曲在xue壁摳挖著,將里頭的濃重的液體慢慢引出。不知碰到了哪處,竟引得他發出一聲沉沉的哼叫,很輕微的,很飄忽的,卻被翠翠敏銳的捕捉到。他蒼白的臉上一時不由也漫上了潮紅,更添艷色。 這場清理變得格外漫長而折磨,終于清理完畢,翠翠也起了一身的熱汗,忙退身離去,匆匆留下一句“你好生歇息”便逃也似的奔出殿外。李思獨留原地,愁緒滿腔,五味雜陳。 翠翠出了殿外,便奔回自己房里去,關上門,背靠門板,大汗淋漓。望向身下,已是萬分腫脹。心里暗暗自嘲道,這服侍人的活計真真是不好做!想著,眼前似乎又浮現那雙臀來,那樣濕熱,那樣緊致,險些就要忍不住。他仰著頭,閉著眼,濃密纖長的睫毛蝶翼般振動,振翅欲飛。一只手往身下去探,抓著那根漲得發痛的孽物大力揉搓。若非這人對他頗有用處,就是千方百計也要嘗他一嘗…… 又過了兩日,在這期間李思倒沒再見到蘭若和仲澧,他心里默默盤算著日子,還有半個月,已經過去了兩日,還有……一天一天的算,掰著手指也要盼望五月初五的那天。翠翠雖是服侍他的人,但在此處眼目眾多,也不好同他有太多交流,只是會趁四下無人時偷偷塞給他一粒藥丸子要他服下,他道:“你是陽間人,入了這陰界難免會損害陽氣,折損陽壽,這粒藥丸有強體固元之效,你且服下,對你有好處。” 在這里翠翠可以說是他唯一信任的人,因此對他所言也沒有懷疑,聽后便就著水將藥丸服下了。李思想起自己那兩個同窗好友,便托翠翠去尋,翠翠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卻是道:“你非救他們不可?” 李思皺眉道:“我入這畫壁來本就是為救他二人,如今既已得知離開畫壁的法子,當趕快去尋他二人回來,一同商議離去才是。如今我被困在此處,沒法兒打聽外頭的情況,因而才托你去尋。” 翠翠笑了一笑,心里卻道,五月初五,雖正是陽氣盛、陰氣衰之時,可要逃出這畫壁去,談何容易?且李思又是那兩位大王身邊的人,正得寵愛,如此一來,便等于是要在大王的眼皮子底下助他逃走,則更是難上加難。這件事,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分風險,李思幸而被大王看上,他人才不敢對他動手,那兩個不經誘惑的蠢貨進了來,恐怕早已被這獄中惡魂撕成碎片!此一行,他自己也已是做好必死的決心。他也算不得死了,早死過一回,這回定是魂飛魄散的下場。若非念著他段家上下幾十口人的冤魂,這等差事他是斷不會去做的。 翠翠打定了主意不去尋李思那兩個同窗好友,又心知若是就此明面上拒絕他,這傻愣愣的大傻子指不定要鬧出什么來。可轉念一想,這樣也好,倒從側面證明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來日就算自己魂飛魄散了,他回了陽界,也不怕他貿然反悔,不肯去替段家申冤。短短時間內,思緒已是翻了幾番,翠翠笑道:“知道你重情義,是條好漢,你別看我在別的奴仆前能說上幾句話,可到底自個兒也是奴才的命,我人微言輕,要去替你尋那兩個好友,實在是不容易的。” 他如此說來,李思卻想起翠翠原也是大臣之子。大臣之子,曾是多么風光的一個身份?死后卻不入輪回,在這畫壁里為奴為仆,想到這里,他開始懊惱自己方才說話實在太不知分寸,他道:“是我的錯,沒能理解你的處境。” 翠翠微一訝異,不成想這條粗苯漢子都自身難保了,還能替他人考慮。不由笑起來,是了!若非如此,他又怎會在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為救好友入了這畫壁來?若非如此,他又怎么遇得見他?笑容里也多了幾分真心,他說道:“我會想法子替你去尋問的,一有消息,便會告訴你。”嘴上雖這么說,仍不將此當回事。 李思信以為真,以為他當真會替他去尋,因也忙笑道:“謝謝你,翠翠。” 翠翠漫不經心點頭,道:“我還有事,不好多待,得先走了。” 李思應著,看他離去,心里一塊巨石總算落下。 一夜,李思輾轉難眠。 事實上,自從他來到這里后,便沒有哪一個晚上是能睡得安好的。怎能安好?受此侮辱,身陷囫圇,好友又下落不明、生死未知。身下柔軟的錦被比碎石還要磕人。正轉了一個身,身后猛地一冰涼,似有陣陰風乍起,一只軟綿綿、冰涼涼的手從他身后摟上他的腰,一點一點往下去探,抓著他身下安靜蟄伏的器物揉動。李思心神一震,大驚,忙從床上彈跳坐起,扭頭去看,卻是那幾日未見的仲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