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縫頭匠(雙性攻)在線閱讀 - 番外2:同居長干里

番外2:同居長干里

    簡凝之自幼便是君子做派,當初一心想將自己的青梅竹馬也改造成君子模樣,然而直到他與阮云昇成親那天,天性暴戾的阮王爺頂多只做到了不濫殺無辜,這還是簡凝之管束多年的成果,一旦他的阿凝不在身邊,阮云昇立刻暴露本性,又變回讓全鈺京聞風喪膽的狠辣王爺。

    簡凝之治世有方,對心愛之人卻沒什么法子,只能時時伴著阮云昇不讓他做錯事,同時轉移了目標,不能免俗的將希望寄于自家兒子身上,早早把他送去讀書明理,不求成才,只愿能養成個溫潤和善的好人。

    可憐他一片苦心,然而目前計劃卻似乎又有落空之狀。

    小世子剛開蒙兩三個月,以往在家欺負下人也就算了,如今入了學堂,就仿佛是將狼送進羊群,同學不理他要挨揍,同學夸他漂亮也要挨揍,上次皇帝最寵愛的十皇子瞧他生得像個雪團,掐了一把阮雪棠嫩乎乎的臉頰,結果十皇子以及碰巧路過的無辜群眾九皇子都被阮雪棠給連帶著一并收拾了,好在皇帝沒與他計較。

    至于那幾個簡凝之為阮雪棠精挑細選的伴讀更不必說,現在還有幾位躺著床上養傷,一聽到阮瑾兩個字就要嚇得尿褲子,紛紛表示棄文從武,再不肯去學堂讀書了。

    這一日,簡凝之照如往常一樣進到房中喚他起床,見兩個孩子擠在一處安睡,瑾兒自幼孤僻,難得見阮雪棠會如此親近他人,簡凝之心中一片柔軟,自己感慨完還拉著阮云昇一塊兒來看,認為這樣的阮雪棠可愛至極。

    阮云昇被阿凝帶到床邊,看阮雪棠睡在宋了知懷里,并沒觀察出什么可愛之處,倒是一旁的宋了知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家伙本就是麥色肌膚,又有阮雪棠在一旁襯托,顯得人更黑了。他們一家三口都白得勝雪,連帶著全府下人都偏于白凈,養在深宅的阮王爺頭回見這種膚色,不由暗呼:“嚯,褐臉賊!”

    當然,他也只能在心里叫叫,自從阿凝發現自己不僅給他取了藍眼賊的稱呼,還給滿朝文武包括皇帝都取了外號之后,非說這樣不禮貌,不準他再那樣做了。

    阮雪棠睡得淺,被兩人輕微的動靜吵醒,開眼便瞧見雙親站在床頭瞻仰遺容似得看著自己,登時清醒過來,順帶把仍摟在他不肯撒手的宋了知給踹醒。

    他仍有些沒反應過來,驚疑打量著眼前一切,良久后才慢慢想起自己前夜與宋了知吵了一架,隨后便回到了童年——奇怪,自己當初是為什么要與宋了知吵架來著?

    他蹙眉凝思半晌,沒能想出什么頭緒,那夜的記憶仿佛被濃霧籠罩,叫人看不真切。

    簡凝之只當他是在鬧起床氣,溫柔喚醒兩人:“再過些時候便要用早膳了,快起來罷,若沒睡飽便等中午回來再睡。”

    簡凝之親自將他要換的衣服放在一邊,又整了整阮雪棠睡亂的衣襟,輕聲道:“我與你父王還有些事,便不送你去學堂了。昨日你第一次去上穆大家的書法課,皆道你表現不錯,瑾兒今日在學堂也乖些,好不好?”

    阮雪棠看阮云昇是一如既往的不順眼,很有再毒害一次的想法,對簡凝之也存著幾分別扭,卻沒生出厭惡的情緒,只是不習慣宋了知之外的人對他如此體貼,最終只是點了點頭充作回答。

    “真乖。”簡凝之笑著摟了摟他,又對宋了知說道,“你今日隨瑾兒一道去學堂,該用的筆墨紙硯我已讓他們為你備好,直接去就是了。”

    宋了知看見王爺和王妃一齊出現在床邊,這才想起昨夜管家和嬤嬤的教導,嚇得以為他們是來興師問罪,戰戰兢兢又想下地磕頭,哪知簡凝之只是喚他們起床用膳,還為自己準備了筆墨,當真是感激得不知要怎樣才好,只一個勁地說謝謝。

    直至簡凝之拉著阮云昇出門,宋了知還陷在欣喜中,他因為是家中的老二,卡在不上不下的尷尬位置,打小就不受父母重視,側身對一旁的阮雪棠感慨道:“阮公子,王爺和王妃待你真好。”

    阮雪棠本能地冷笑一聲,想反問“這也叫好?”,可話未出口便止住了,他意識到如今的自己早已不是那個在王府不受寵的孩子,平心而論,簡凝之對他不錯,就連阮云昇都比記憶中的他正常許多,不再對他隨意的發瘋辱罵了。

    他雖看著是孩童模樣,但實際心理年齡已有二十多歲了,而宋了知雖然長得壯實些,但無論心理還是生理都確實是一個八歲的孩子。

    宋了知二十四歲時腦子尚且沒好到哪兒去,阮雪棠自不指望八歲的宋了知能有多聰明,意識到自己以后可能甚至還要照顧宋了知,就感覺前途慘淡、未來無光,整個人都陰郁起來。

    他可不愿像老媽子一樣帶個孩子,打定主意不肯再管宋了知。

    然而他陰郁歸陰郁,待兩人一同用膳之時,他看著宋了知那副只敢喝粥不敢夾菜的膽小模樣,十分嫌棄地夾了幾筷子菜丟到宋了知碗中,刻意忽視那家伙感動的眼神,冷聲催促道:“還不吃快些,等會上學遲到夫子打的可是你手心。”

    宋了知過去連驢車都沒坐過,哪知被阮雪棠從眾多孩子里選中之后,生活一夜間有了質的飛躍,坐在華貴穩當的馬車上,他略略有些不自在,但到底還是孩子心性,不時朝車窗外欣賞鈺京的繁華,拉著阮雪棠不住說話。

    阮雪棠一開始還敷衍幾句,后來被煩得不行,索性閉眼裝睡,這才令宋了知安靜下來,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肩膀借給阮公子,又搭了外套披在他身上。

    外套還帶著宋了知的體溫和氣味,阮雪棠在熟悉的懷中果真生出困意,心里還是沒想起自己先前為何要與宋了知起爭執。

    阮雪棠睫毛很長,隨著清淺呼吸微微顫動,昨夜匆忙,宋了知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打量阮雪棠,只知曉廟里觀音娘娘雕塑邊的仙童都沒他生得好看,趁人熟睡,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小扇般的睫毛,又急急收回手,仿佛摸到了最寶貴的珍寶,生怕被人知曉。

    到了書院,宋了知輕輕將人喚醒,扶著他下了馬車。

    他幼時也有過讀書的愿望,有個先生在村里開了個小學堂,只需拿些米面做束修便可,但家里連飯都吃不飽,如何好意思向爹娘開口,只能做農活閑暇時在窗外偷聽幾句,如今有機會真正的讀書識字,叫他怎么不歡喜。

    可是看周圍都是衣著光鮮的世家公子們,宋了知卻又開始惶然,雖然自己也穿著阮雪棠借他的好衣裳,但總是自卑一些,癡癡站在門外,仿佛連如何走路都不知道了。

    忽然一只冰涼的小手輕輕牽住他,宋了知被阮雪棠牽著進了學堂,雖然對方什么都沒說,但宋了知的心臟卻被某種情緒擠得滿滿的,令他想不起別的事情,唯有更加用力地回握住對方。

    他是第一天入學,基礎難免比旁的學生差些,連握筆姿勢都沒對,夫子耐著性子教了好幾次,但他或許是學得心急,反倒更加出錯。

    那些世家子弟對暴力驕縱的阮瑾積怨已久,聽說他買了個奴才當伴讀,雖不敢明目張膽地諷刺郡王世子,但對宋了知卻無需客氣,都知道阮瑾對府內下人不仁,以為他根本不會在乎,便拿宋了知當出氣筒,在課上越發肆無忌憚地譏笑。

    宋了知羞得臉頰通紅,放下筆不肯再寫了,心中暗自埋怨自己無用,不僅辜負了先生,還連帶著讓阮公子一道丟了面子,愧疚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小聲對阮雪棠說了句:“對不起。”

    阮雪棠本就是個陰暗脾氣,喜歡背地里禍害別人,又答應了簡凝之在學堂上不惹事生非,表面乃是十分的端莊守禮。這樣冷靜的態度卻令宋了知以為阮雪棠在生他的氣,更加慚愧,咬了咬牙,也不懼他人的嘲笑,再度拿起筆試圖跟上先生的講課。

    那些貴族少爺的笑聲一直糾纏著他,但為了阮雪棠,宋了知不得不硬著頭皮堅持下去。

    好不容易挨到下學,阮雪棠領著宋了知往外走,的確如他答應簡凝之的那樣沒在學堂干壞事。但出了書院的大門之后,阮雪棠當即恢復本性,很無意的問旁人借來了燈油和火折子,又很無意的趁兩輛馬車并排之時將燈油和火折子一并拋至那個課上笑得最大聲的學生馬車上,最終很無意的目睹烈火將馬車吞噬。

    天尚未回暖,馬車外都用縫著棉絮的厚綢遮得嚴實,加上貴族都愛用輕紗華緞裝點馬車,那火苗剛落到車上,以驚人的速度燃燒起來。

    宋了知聽后面十分喧嘩,掀了簾子往外看,可惜馬車已行駛太遠,他什么也沒看清,就見著遠處飄著黑煙:“阮公子,后面是不是在冒火光?”

    “煙火。”阮雪棠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一旦干了惡事,他的心情便會很好,臉上隱隱帶了些笑意。

    宋了知還是頭回見阮雪棠展露笑顏,不自覺地也跟著笑了,他對阮雪棠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很輕易地相信了這套說辭:“鈺京不愧是帝都,果然與我們家鄉不一樣,白日都有煙火瞧。”

    當然,宋了知對鈺京煙火的欽佩只維持到當天下午簡凝之前來問罪為止。

    到底是縱火行兇,雖然沒將人燒成重傷,但把那金枝玉葉的小公子當場嚇得尿了褲子,受驚過度,仿佛得了魘癥,任誰叫都不理。一開始眾人只當是意外,但簡凝之看此事蹊蹺,又對自家兒子十分了解,問清當日課上發生之事后,越發篤定是阮雪棠所為。

    “瑾兒,今日馬車失火一事可是你做的?”

    “是。”阮雪棠認得果斷。

    簡凝之雖清楚是那些人不對在先,但仍責怪阮雪棠太過心狠,以往打架也就罷了,這次可是光明正大的想取人性命,叫他如何不氣極:“縱是他們當真無禮,你大可去稟告夫子父母解決問題,何必使那樣陰毒的法子?”

    阮雪棠低著腦袋,仿佛是認錯的模樣,實則是怕自己露出笑來,心想這便叫陰毒了?他本就無意取人性命,所以才放火嚇唬嚇唬他們,有心威懾一番,若真想殺人,他有能耐讓所有人連尸體都找不著。

    宋了知這才知道阮雪棠起初做了什么,后知后覺的明白這是在幫自己出氣,雖也覺得阮公子手段駭人,心中的感動卻傾倒式的壓住了恐懼,此時哪能讓他獨自受過,怯怯在一旁想把錯全部攬下:“王妃,你別怪阮...別怪世子殿下,那些事都是我做的,和阮公子一點關系都沒有......他、他很乖的。”

    宋了知一心想要頂罪,謊話說得磕磕絆絆,但由于性子太過老實,誰也沒將他鼓足勇氣說出的話放進心里,只有阮雪棠掃了他一眼,眼神深邃不明。

    簡凝之雖無厲聲責怪,但同他說了許多道理,末了見自家孩子一直低頭不語,只當他已知錯,有心要磨一磨他那歹毒個性,強逼自己狠下心來:“今夜你去屋里跪一宿,好好靜思己過。”

    阮雪棠還沒說什么,反是宋了知一直在哀哀的求情,然而簡凝之雖然性子溫和,卻也清楚不可縱容寵溺,搖了搖頭,吩咐下人將兩個孩子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