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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縫頭匠(雙性攻)在線閱讀 - 八十九章

八十九章

    臨近驚蟄,鈺京卻沒有絲毫春意,大雪不知疲憊地下著,寒風呼嘯而過,篁竹抖落簌簌雪白。被落雪聲驚醒的宋了知還以為住在自家的小破院中,迷迷糊糊想再睡一會兒,忽然憶起自己身在何處,睡意散去,猛地清醒過來。

    他昨夜...是被阮公子給直接做暈過去了?

    宋了知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阮公子胳膊上,兩人貼得極近,微弱的呼吸灑在頭頂,另一只手則搭在他腰間,姿勢強硬地將人圈在懷中。

    宋了知稍稍動了動,想要起身清洗,卻發現下半身毫無黏膩之感,顯然已經被人清潔過。他有些訝異地看著仍在沉睡的阮雪棠。

    他這模樣生得是真好。宋了知打量著與自己相擁的阮雪棠,默然感慨道。

    恍惚間,他仿佛又能聽見阮公子對他說“我在這兒呢”。

    他昏迷時醒過幾次,尚有感知,這才知曉昨晚那些并非夢境,阮公子不僅為他清洗,而且還對噩夢中的他抱在懷中進行安撫。

    昨晚阮雪棠罕見的“體貼”令宋了知心頭泛起陣陣暖意,亦回抱住對方,將人往自己懷里帶了帶,動作輕柔,不愿打破這樣親昵的時刻。

    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膨脹,如明月得照,如流水可挽,如一片落花不偏不倚落他掌心。這樣狂烈的情感快要把他沖昏頭,再誠摯的言語都沒法描述,是喜歡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恨不得把阮雪棠給吞了才罷休。

    他倒不能真把阮雪棠給吃了,只是嗅著對方身上的香氣,在熟睡的臉上不斷落下細碎的吻,待阮雪棠終于不勝其煩地被吵醒后,宋了知更是直接吻住他的嘴唇,溫柔而不容拒絕的用舌尖舔開牙關,探進去糾著軟舌纏綿。

    阮雪棠剛剛睡醒,稀里糊涂被親吻一通,好不容易清醒些:“你這蠢狗,快放開...唔......”

    宋了知果然聽話的放開阮雪棠,還不等阮雪棠平復呼吸,他那略微粗糙的手掌便探進對方里衣,熟門熟路地找到粉嫩的乳首,雖未直接觸碰,但指腹一直情色地繞著周圍的乳暈打轉,沒過多久,受到刺激的乳尖就變得格外挺翹。

    他稍稍探身,揉捏著因漲奶而微鼓的胸部,一口含住小巧乳尖,舌尖溫柔逗弄,細細吮吸。

    阮雪棠紅著臉,手搭在宋了知肩上,一副要將人推開的架勢,卻又不得不忍受這羞恥而漫長的過程,沒想到宋了知吸完還意猶未盡的抿了抿唇,沖他率直說道:“阮公子,今日的好甜。”

    “少說廢話!”阮雪棠臉上紅霞更甚,簡直要懷疑宋了知是故意羞辱自己。

    然而宋了知卻沒想這么多,見阮雪棠不信,再一次湊過去吻住阮雪棠。乳汁香甜的奶味在彼此唇中綻開,他親完后復舔了舔阮雪棠唇角:“你看,是甜的對不對?”

    話音未落,宋了知只感覺天旋地轉,后臀一痛,竟又被阮雪棠踹到床下。

    上午,阮雪棠聽屁股再添新傷的宋了知說完昨日之事后,準備將人領回去。宋了知卻在此時突然喊道:“等一下!”

    阮雪棠擰緊眉,不滿地瞪著宋了知:“怎么,你舍不得回去,非要留在這賣屁股?”

    宋了知連忙搖頭:“不是的!還有咱們家大鵝沒救呢!”

    “鵝?”阮雪棠眉頭皺得更緊了。

    宋了知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向阮雪棠說明大鵝從老家跟過來的離奇事件,又想起那間柴房還關著旁人,遂道:“阮公子,這里危險,你先帶著鵝回王府。待我想辦法報官將其他人救出,就回來尋你。”

    “都說朝廷已經在查這事了。”阮雪棠狠狠掐了一把宋了知滿是鞭傷的后臀,“被傷了一次還不夠,嫌自己命大也不是這么個嫌法!”

    宋了知疼得嘶了一聲,不知是否是他自作多情,總覺得阮公子話中隱約透著關懷之意,怔怔望著阮雪棠。

    阮雪棠見他對著自己發愣,還以為這蠢狗不信自己的話,正想開口,結果宋了知竟突然托著自己臉頰吻了下去:“嗯,我們回家。”

    阮雪棠費了一點力氣從宋了知懷中掙脫,很是嫌棄地擦了擦臉,并懷疑宋了知藥效未退,所以今天格外喜歡發情。

    將外邊候著的雜役喚進屋內,阮雪棠低聲吩咐幾句,只見那人討好的諂笑中閃過幾分困惑,在原地遲疑片刻才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那人形容狼狽地將鵝放進屋中,頂著滿頭大包強笑著告退。

    大鵝這回兩個主人都見著了,自認為苦盡甘來,先是嘎嘎高歌一曲,又興奮地上躥下跳,顯然把自己當成了獨一無二的寶貝,總往人身上撲,鬧著要抱。

    見大鵝這恬不知恥的模樣,阮雪棠心想,除宋了知外恐怕別人也養不出這樣與主人相似的蠢鵝了。

    宋了知主動抱起大鵝,與阮雪棠一同出了章臺柳,外面風雪甚緊,看著阮雪棠走在前面的背影,回想起阮公子對他的縱然,他忽然有一種大膽放肆的沖動,想問阮公子是否也有些許動心。

    嘴唇開合幾下,仿佛是發出了聲音,可自己都不是很斷定,便急忙閉了口。因為他剛好看見裴厲從一輛其貌不揚的馬車上下來,黑衣黑冠,在雪白天地間獨他最顯眼。

    裴厲淡淡掃了一眼宋了知和大鵝,無視他們,徑直走到阮雪棠面前,面無表情地問道:“沒出事?”

    “你還沒死?”阮雪棠篤定裴厲又在咒他,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裴厲其實從一開始就不同意阮雪棠貿然進章臺柳的計劃,畢竟阮雪棠那長相進到章臺柳,別說去救宋了知,他自己不被抓去賣身就已是萬幸,此刻見到阮雪棠堪稱是拖家帶口的安全脫身,裴厲放下心的同時又暗中感到不悅。

    阮雪棠沒閑工夫理會裴厲的那點情緒,拉著宋了知上了馬車。

    幾天后,轟動鈺京的挖眼拋尸案順利告破,章臺柳被查封,涉案人員一律問斬,被強擄來的少男少女也被救出。宋了知和林敏原以為能清閑了一陣子,結果好日子沒過上幾天,鈺京又因戰亂而進入了戒嚴狀態,城門守衛森嚴,出入嚴格,并將想要逃入鈺京的流民一概擋在外面,不少人因此凍死在城墻邊,宋了知每天都忙著處理這些死尸。

    有一日宋了知剛將城墻邊的尸體堆到一處,便見到個拄著拐杖的男子顫顫巍巍地靠著墻邊坐下,手上端著一只碎了碗口的破碗,頭發半白,衣衫襤褸,顯然也是一名乞討者。

    宋了知于心不忍,在乞丐面前蹲下身放了一些碎銅板。銀錢碰撞在碗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那人抬起頭,原本是咧嘴想要說些討喜話謝賞,但卻在看清宋了知模樣直直愣住了。

    宋了知也驚疑地往后退了幾步,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落魄的中年男子:“你是...徐仵作?!”

    天寒地凍,宋了知先將人帶去了城外的義莊。徐仵作雖然得了一身病痛,但頭腦還算清醒,將自己一路所受的波折講述出來。

    原來在宋了知與阮雪棠離去后不久,戰火果然綿延而至,敵軍所到之處盡是屠戮,他攜著妻兒北上投奔親戚,途中又被山匪追趕,妻兒盡死于難,他亦因此瘸了一條腿。待逃出生天,好不容易在路上看到幾個穿著本國軍裝的士兵,欲開口求助,結果那些小兵卻以收繳軍費為由,將他身上錢財悉數奪取。

    最終,徐仵作孤身一人,靠沿路乞討才來到鈺京,原想著在首都總會安全一些,哪知鈺京戒嚴,他被擋在了城外。

    過去雖然知曉皇帝暴政,朝堂混亂,也聽見旁人提起打仗的事,但宋了知從未親歷過戰火,一直以為是離自己很遙遠的事情,直至見到徐仵作的慘狀,他才不由想起薛令修當日所言。

    在飽受朝廷欺壓的百姓口中,他們才是正義之師,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也許薛令修的話并非全無道理,王朝若還這樣腐爛下去,亡國是遲早的事。

    雖然徐仵作貪財自私,但宋了知終究與他相識一場,此刻更是感慨萬千,將身上銀兩悉數贈予徐仵作,并建議他往附近的村落看看,可有空屋能夠居住。

    徐仵作千恩萬謝的離去了,而宋了知也急急回了王府,并沒有回他和阮公子居住的園子,而是徑直往阮云昇的臥房走去。

    阮王爺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近來又生了病癥,終日臥床休養。阮雪棠與阮云昇有仇,巴不得他早日歸西,自然不會來探視,但宋了知心善,認為他們作為小輩到底該去看看,也算替阮公子盡了孝道。

    今日阮云昇身子倒好了一些,能夠靠在軟枕上坐著,如今他愈發離不得香爐,不僅手上捧著一個,房里也布置了許多,弄得屋子里煙霧繚繞,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神仙天宮,羽化登仙矣。

    宋了知被這股濃烈的香料熏得直咳嗽,而阮王爺雖然病重,但對罵人仍有不懈的毅力,當即對褐臉賊表示嫌棄,并且強烈譴責宋了知在王府養鴨子的行為。

    “都說那是鵝了......”宋了知小聲為自己辯解道,虧他還為王爺帶了一枚鵝蛋過來呢。

    “本王說是鴨子就是鴨子!”阮云昇霸道慣了,當即指鵝為鴨。他近來心情不好,那些和尚道士終日唱經做法,看著煞有其事,然而莫說下輩子還與阿凝在一起,就連簡凝之入夢都未曾有過,令他著實懷疑這群人的業務能力。

    他心情不好,便要讓旁人也跟著心情不好,將逆子痛斥得一無是處,聽得宋了知直皺眉頭。

    末了,宋了知嘆氣道:“王爺,您為何總逼著他恨您呢?”

    阮云昇微滯片刻,手指摩挲著香爐上雕琢的精致花紋,阿凝最初被抓來時,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滾開,別讓我恨你。

    他忽然落寞地笑了:“那又如何呢?這世上恨本王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多他一個。”

    宋了知見他這幅模樣,瞬間明白過來,猶豫著要不要將那件事告訴阮云昇。他曾與阮公子商量過,阮雪棠對他爹過去的那檔子事越來越不感興趣,所以無所謂宋了知告不告訴阮云昇,讓他自己抉擇。

    他原想的是斯人已逝,再說這些也無用,可如今看來,也許說了會令王爺稍微寬心一些,對養病有益。

    宋了知坐在一旁猶豫良久,待阮云昇又開始咳血之時,他終究忍不住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