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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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釋天和阿修羅在那戶院子里住了下來,像普通的天人百姓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必處理全境的公文,不必cao心天人一族安樂與否,不必兩難于圣域與深淵……只需要想今天天氣怎么樣,下一頓吃什么,怎么讓家里變得更好。 但帝釋天會的不多,劈柴,做飯,勞作,全不在行,幸好阿修羅也不指望他做什么,于是圣帝陛下每天的任務要么是和過來串門的小孩子們玩兒,要么是撩閑給阿修羅搗亂,或者兩者兼之。 圣帝陛下可太能了,三言兩語就能把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小屁孩兒哄得一愣一愣的,迅速成為了孩子王,編什么瞎話那群小孩兒都信,他又什么瞎話都敢編。那天他肚子不舒服,叫小屁孩兒們看出來了,問他怎么了,帝釋天捂著肚子,慢吞吞說懷了你們阿修羅哥哥的寶寶。年齡小點兒的小鬼登時就信了,稍長些的就和他爭辯男人才不會懷寶寶。圣帝陛下極其認真說他就可以。最后竟真的把小屁孩兒們給哄住了。 阿修羅從外面回來,兜頭就撞上了急急忙忙的孩子們,問他們干什么去,說是要回家給小寶寶準備禮物。阿修羅一臉疑問,什么小寶寶?后來才知道帝釋天說瞎話騙小孩兒。無奈地拍了下他屁股,叫他不要教壞小孩子。帝釋天掛在他身上,語氣遺憾又失落:“怎么還沒有寶寶呢?” 帝釋天總時不時地這么說,突然提起,又突然過去,阿修羅有點分不清他到底是在鬧著玩還是認真的了,提醒帝釋天:“懷孕不是件輕松的事,帝釋天。”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圣帝陛下鄭重其事,認真極了,又在阿修羅耳邊說悄悄話,“阿修羅,我們今天再換個姿勢吧,我想從后面。” 哦對,每天想以什么姿勢zuoai也是帝釋天的任務之一,有時候阿修羅在做別的事,心無旁騖,圣帝陛下一句話就勾得他心頭火起,渾身燥熱,同流合污著白日宣yin了。床上、窗邊,院子里的石桌上,樹下……這個家里好多正經的不正經的地方都被迫見證了圣帝與天魔的yin亂,要是有哪個物件能成精,非得抗議不可。 阿修羅呼吸一緊,掐了下帝釋天的屁股:“晚上再說。” 他們也不是一直關上門胡天胡地廝混,也會出去走走,在村子里逛。這時候帝釋天就正經多了,端出了圣帝陛下的仁愛與親和,不再皮得像個故意搗亂的小魔星。 小孩兒們不認得,大人們卻是認得圣帝陛下的,乍見帝釋天,很是驚喜交加了一番,像什么天大的喜事降臨一樣,整個村子都轟動了,帝釋天安撫了好久才讓村民們平靜下來,說自己只是同丈夫來休個假放松一段時間,不為公事也不為巡邊,讓大家不要在意他的存在。 但怎么可能不在意呢,這可是圣帝陛下呀!還有他的丈夫……嗯!?丈夫!? 村民們又是一陣轟動。 帝釋天可真是太膽大妄為了,什么話都敢往出說。天人一族重靈神體之間的交流與融合,對性取向一事并不如何嚴苛,但從堂堂天人之王嘴里說出“丈夫”二字,還是令人瞠目結舌。 而且,陛下什么時候有丈夫了? 于是乎,每天都有人到帝釋天住的地方送東西,一是真的為了送,二也想借這機會瞧瞧圣帝陛下的丈夫是什么人。地里剛摘的蔬果,自己家新鮮出鍋的面餅,一筐蛋,一只鴨……有過一兩次,帝釋天正和阿修羅宣著yin呢,大門就被敲響了,圣帝陛下在與他的子民一墻之隔的地方,被天魔頂到奶子亂晃,汁水橫流,話都說不完整,整個人羞得縮進阿修羅的懷里。 但阿修羅從不在村民面前和帝釋天一起出現。 百姓不知道天魔長什么模樣,善見城中,帝釋天的臣子們卻都知道,雖然他們現在遠在邊陲,但照帝釋天這么大張旗鼓地昭告天下,這事遲早會傳到善見城。 圣帝陛下可以有丈夫,但絕不能是天魔。 這甚至可能動搖帝釋天的王座,阿修羅決不允許發生。 帝釋天也知道,不平歸不平,但到底是被阿修羅勸住了,沒有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只是變本加厲地向村民宣傳,他的丈夫叫阿修羅,是一個英雄。 在帝釋天的努力下,沒多久,這個消息便傳遍了整個邊境,蘇摩聽到風言風語時,驚掉了手中的劍—帝釋天在尋一個名叫阿修羅的人這事,她也是知道的,毗琉璃同她講過,但姐妹倆一致認為,阿修羅是不存在的,讀心太多的陛下混淆了夢與現實了。并想著,肯定找不到的。可現在——陛下找到了?但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邊境?還傳出這樣的風言風語? 琉璃城主徹查了這謠言的來源,等傳信回來說陛下真的在邊境,那話也是他自己說的時,蘇摩又驚掉了下巴,一邊發信善見城問毗琉璃怎么回事,一邊帶人去見帝釋天。 蘇摩趕到村子時是在下午,日落時分,村民陸續回家,在村子最大的荷塘里,阿修羅劃著采蓮船載著帝釋天歸來。這時候正是采蓮蓬的時節,村子里每天都熱熱鬧鬧地劃船采蓮蓬,帝釋天也要湊熱鬧,自個兒劃著船就下塘了,村民想同乘一艘船幫他都被拒絕了——他自然不可能是一個人,在村民看不見的藕花深處,阿修羅落在了船上。 日暮歸途時,兩人船上的蓮蓬卻沒有多少,帝釋天坐在船頭剝蓮蓬玩兒,人懶散極了,仗著村民已歸沒有別人,衣裳不好好穿,露出一邊圓潤的肩頭和平直的鎖骨,雪白的胸乳也敞了一半,交錯著艷紅的指痕與齒痕。他瞥見好幾顆蓮子散落在船上的角落里,那蓮子水光晶瑩,好似被浸泡過一樣。帝釋天軟綿綿地咕噥,好浪費。 阿修羅聽見了,船篙撐在水里,船頭破開水面與層疊的蓮葉,驚起幾只水鳥,他說:“你噴太快了,沒吃得及。” 被吃xue的快感仍殘存在身體上,含著精的xue濕漉漉,帝釋天閉了閉腿,臉上發熱,但并不羞臊,仰了臉望阿修羅,剝了顆蓮子放在口中,也不吃,牙齒咬著含在唇齒間,舌尖頂弄舔舐,若隱若現,緋紅的眼角含著挑釁的笑。 阿修羅:“……” 就算才被cao到哭吟不止,圣帝陛下也不知道什么叫收斂。 阿修羅捏起帝釋天的下巴,剛想俯下身卷走帝釋天咬住的蓮子,忽然聽見了什么,拉好帝釋天不肯正經穿的衣裳,“有人來了。”說完便從船上消失了。 帝釋天:“……” 來者氣勢洶洶,人數還不少,帝釋天也聽見了,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沉默著將蓮子卷入口中慢慢吃了,又慢慢地剝著手里的蓮蓬。 水面漣漪未平,帝釋天低著頭,背對夕陽,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蘇摩趕來時,就見這副景象,驀地止住腳步,那一瞬間,她突然生出了一股不敢靠近的恐懼,但轉瞬即逝,快得蘇摩疑心是自己的錯覺——那是陛下,圣潔,威嚴,但溫柔,和藹,他可以讓人敬畏,但怎么會令人恐懼呢。 蘇摩在岸上叫陛下,帝釋天只當沒聽見,慢慢地剝完了一朵蓮蓬的蓮子也站起身,踏上蓮座飄到了岸上,懶散散道:“是蘇摩啊,你怎么來了?” “聽聞陛下在邊境出現,所以我就……”蘇摩的話音忽然頓住——她看見了帝釋天脖子上的吻痕。不僅是吻痕,離得近了,蘇摩感覺到,圣帝陛下好像……變了,他依舊高貴優雅,卻不再有不可褻瀆的圣潔感,取而代之的是……誘惑。他眼尾飛紅,碧色的雙眼里流轉的盡是瑩潤的風情,白皙脖頸上半隱半露的吻痕亦平添幾分情色,連似有若無的蓮花香都較以往yin靡。如果說以前的圣帝陛下是高高在上的矜貴白蓮,香氣都純潔,那現在的他……花瓣被一層層剝開了,露出里面柔軟的、淌著蜜的蕊,香甜,靡麗,又招搖。 是因為那個……丈夫? 蘇摩的表情難以形容。 帝釋天不在乎蘇摩的打量,露出來的吻痕也不多此一舉地遮掩,分了顆蓮子給她和她帶來的手下,拜托他們幫忙把船上的蓮蓬撿回他家去,“你應該知道我住哪兒。”說完,帝釋天就捧著他手里剩下的蓮子回家了。 蘇摩一臉懵,她感覺帝釋天不高興,但是她做什么了?為什么帝釋天會不高興? 蘇摩的到來預示著帝釋天的歸期,他畢竟不真的是普通天人,還有善見城、整個天人一族在等著他帶領,但蘇摩沒說,帝釋天也不主動提回城。 蘇摩在找阿修羅,所謂的帝釋天的丈夫,可她跟著帝釋天在現在的院子里宿了三天,也沒有見著人長什么樣。她不敢主動問帝釋天,只能自個兒尋找,但看來看去,也沒有發現有人同帝釋天過于親密,她真的以為這只是謠言罷了,但第二天晚上,她起夜,聽到從帝釋天的房間里傳出隱隱約約的呻吟與喘息,濕漉漉的、飽含縱情的歡愉,偶爾混雜著帝釋天高亢的尖叫,直叫人面紅耳赤。阿修羅。蘇摩聽見帝釋天這樣喊,還聽見了不同于帝釋天聲音的另一個男人的粗喘,同帝釋天的呻吟交織,色情極了。蘇摩的臉不受控制地紅了,不敢久聽,迅速離開了。 她也知道了,阿修羅確有其人。 可為什么他白天不曾出現,只在夜里與陛下私會? 蘇摩百思不得解,只能看著帝釋天身上隱約的歡愛痕跡擰緊眉頭,欲言又止。 太放肆了些。 陛下怎么放任那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陛下知道自己身上的痕跡沒遮住嗎? 蘇摩隱晦地提醒帝釋天,但平時多聰明的圣帝陛下,此時竟遲鈍起來,沒聽出蘇摩的弦外之音。蘇摩都要疑心他是不是裝的了。 又數天時間過去,帝釋天仍沒有回善見城的意思,蘇摩只好主動提醒他,該回善見城了。帝釋天沒說話,不說回,也沒說不回,蘇摩拿不準他的打算了,只是明顯感覺到帝釋天的心情變壞了。 帝釋天不想回善見城。回到善見城,他就必須做回天人之王,站在深淵的對立面,和天魔刀劍相向。他內心充滿抗拒,甚至跟阿修羅說他不想當王了。他想終結戰爭,天人能安定和平地生活,而這個愿望已經實現了,天人之王是否是他也不重要。帝釋天越想越有理,說服了自己,欣喜地跟阿修羅說,蓮花都茂盛了,眼里閃著光:“阿修羅,我們私奔吧。” 阿修羅已經習慣帝釋天時不時冒出來的驚人之語,先應了他的話,又問阿修羅:“那你準備讓誰來當王呢? 天人一族如果群龍無首,會亂成一團吧?” 帝釋天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不高興地埋進阿修羅的胸膛。他知道阿修羅說得沒錯,長久以來,天人一族都是在貴族的統治下生活,盡管階級制度嚴苛,底層生活艱難,但推翻貴族統治卻并不代表他們想失去那只“領頭羊”,天人一族,至少目前的天人一族還不能沒有王。 阿修羅揉了揉帝釋天的后頸,還不等他說出安慰的話,帝釋天又興奮地想到了一個方法:“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們就創造一個吧!”他拉著阿修羅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阿修羅,寶寶!” 阿修羅:“……” 在帝釋天又找到一個造人理由并為之努力時,收到蘇摩信件的毗琉璃也趕到了村子里,帝釋天消失太久了,雖然他提前安排了各項事務,善見城暫時不至于混亂,但她仍舊整日不安,因為除了她,沒有人知道圣帝陛下去了深淵!那是多恐怖危險的地方,毗琉璃晚上做夢都是帝釋天出事的樣子。 而且,前不久,他們還收到一封來自遙遠地方的傳信,需要帝釋天處理。 一收到蘇摩的信,有了帝釋天的消息,毗琉璃就馬不停蹄地帶著人來迎接帝釋天回城了。 這下,帝釋天無法再拒絕他為王的責任。在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啟程回善見城。阿修羅與他同行,但自然沒有在眾人面前露面。 毗琉璃與蘇摩姐妹倆終于碰面,交換起了各自所掌握的信息,蘇摩疑惑于帝釋天怎么會在邊境,毗琉璃則好奇阿修羅其人。但得知蘇摩也還沒見到過這個人,甚是吃驚,思來想去,都想不通其中原因。 明明卻有其人,還同陛下恩愛至極,但為什么從不現身呢?是有什么不能現身的理由?還是說,他壓根兒只能在晚上出來? 越想越覺奇怪,毗琉璃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帝釋天在白谷重傷,是天魔抱著他回來的,還為陛下設了禁足的結界。而陛下去的又是深淵…… 一個可怕的猜測浮現在腦海,毗琉璃臉色大變,蘇摩看出了她的異樣,問她怎么了,毗琉璃沒敢把這個猜想說出來,連連否認。如果真是那樣,那整個天人一族怕是都要亂,陛下怎么…… 但毗琉璃的猜測沒來得及尋找機會證實。回到善見城,她向帝釋天呈上了那封信——來自平安京,大陰陽師晴明。 信中說,高天原勢力降臨,平安京大亂,大江山遭受重創,需要天人力量的幫助,希望帝釋天能前往平安京施以援手。 “這封信什么時候收到的?”帝釋天問毗琉璃。 “十多天了。”毗琉璃說,“我們也著急,但找不到陛下您……” 十多天,也不知道平安京現在如何了。 帝釋天想也不想,即刻命人準備前往平安京。朋友有難,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是夜,重回善見城,勞累了一天的帝釋天回到寢殿,阿修羅便現身幫他更衣沐浴,帝釋天說:“阿修羅,我們一起去平安京吧。” 阿修羅:“當然。路途遙遠,我也放心不下你一個人。” 帝釋天呢喃:“好像最近還是平安京的什么節日呢,希望我們趕去的時候不會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