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近楊夜答應(yīng),實則被迫參與趙成的一個行動。 他們要去青市一趟,趙成名下的一家賭場里,有人出老千,楊夜負(fù)責(zé)幫趙成給人逮住。 然而倒了青市,楊夜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自己想的那么繁華。 他覺得品如趙成這狗德行,他名下的東西應(yīng)該不是奢侈到連條雜毛狗都得比是什么純血的雜狗生的,就是連坨屎都得驗里面的含金度是零點幾倍克。 可當(dāng)楊夜真見了這四處蕭條,破的不能再破的巷子時,他默默回頭看了看趙成的賓利,呸。 怕是鄉(xiāng)下的驢棚豬圈都比這兒應(yīng)景的有b格。楊夜如是的想。 “你怎么是個這么置于表面的膚淺東西?!?/br> 看懂了楊夜的表情,趙成一身搔包的黑西裝,很是不屑的嫌棄著。 楊夜也一身黑西裝,他盡量不像趙成那么搔包,撇嘴。 “呵?!边@不是沒洗臉就說自己刷牙么,都什么狗屁。 “信不信拉倒?!壁w成點了根煙,捻在手里吸了一口?!拔乙膊恢竿氵@玩意兒嘴里能出什么象牙,別把正事兒丟了就行?!?/br> 只是說會兒話的功夫,楊夜就跟著趙成進(jìn)入一家名字叫‘啊~來啊~快樂啊~’的,按腳店?! 楊夜再也忍不住了:“趙成你有病吧?!?/br> 有病的趙成沒吭聲,讓楊夜有種他默認(rèn)了的錯覺,于是楊夜在走樓梯進(jìn)入地下室的時候,慶幸自己沒有把另外半句話說出來。 楊夜看著奢侈的地下賭場?!啊睌〖易觾?。 趙成看到楊夜的樣子,嘴角壓制不住上揚了不少弧度,他拍了拍楊夜的肩,示意楊夜別像個剛見世面的村姑似的。 說起來也分外讓人驚嘆,這地下賭場還別有一番原味,玻璃水晶吊頂折射著粼白的光,周圍的賭桌上,除了常見的籌碼撲克以外,什么繁雜的人都有。 衣著光鮮的老板摟著年輕的貴婦,頭發(fā)蓬亂身著破大襖的流浪漢抱著一個大包,一些年輕的公子哥調(diào)笑著把玩手里的籌碼,本著有錢難買我開心的原則,不要命的往上加注。 楊夜一直跟在趙成后面,在這雜亂紛章的賭場里,他和趙成顯得也不起眼起來。 “楊夜,記住了,那老賊在我賭場做作不少時間了,今天專門托了你的底,你把他炸出來,知道么?!?/br> 趙成低頭,幾乎是貼著楊夜耳邊說的。 楊夜把趙成貼著他的頭推開,耳根有點發(fā)熱,他皺了下眉:“知道了,滾,別離我這么近。” ………… 一賭桌上,零七零八的押注了不少籌碼,而這一桌圍著三個人。 兩男一女,一男的身著白體恤掉色牛仔褲頭發(fā)雞窩,約莫二十來歲的樣子,長相清秀好看,大概是這賭桌最年輕的一個人了。 另外一男的是個四十來歲的大叔,嘴里叼著煙,不忿的看著年輕男人: “小孩,趕緊回老家娶媳婦打工去吧,這地方不適合你,這三局賠了兩局了,哈哈哈哈!”這大老爺們一笑,他周圍看的人也跟著哄笑。 “你這娃,唉,jiejie我也勸你一句,這可不是讓你賺生活費學(xué)費母親看病費的好地方,老老實實干點穩(wěn)當(dāng)?shù)?,別成天異想天開了,走吧,走吧?!?/br> 最后這一有地頭蛇范兒三十歲的叼煙女的一吭聲,相勸的人也開始多了。 青年崩了崩嘴,眼框微紅,眼神飄忽,給人有種賭紅了眼的感覺?!霸賮?,這最后一次,賭大的,來啊!最后一次?!?/br> 他這話一出口,又扔了兩個籌碼,周圍圍觀的人頓時興奮高漲,那大叔和老姐們也紛紛贊嘆的喝了一聲,準(zhǔn)備讓人開始發(fā)牌。 啪! 桌子被人拍響,所有人扭頭看去,只見一青年身著正式的黑西裝,領(lǐng)口微亂,一雙丹鳳眼微稍,薄唇,好看的特別很。 此人正是楊夜,楊夜掃了一眼這桌的三人,趙成回車?yán)锬脰|西了,但他剛剛的話還在楊夜耳邊縈繞著: “看到這那賭桌的三人了么,年齡大的外號籌爺,女的外號三分姐,這倆人平均每賭贏的概率超過百分之四十,還有那比你大不多的好看小年輕,有名字,叫祁蘭,這人有時也是百分之四十,一些時候甚至全輸,很奇怪?!?/br> “這三人里的一人就是我要逮的那老賊,你給我探出來,我他媽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在我這兒出老千!” ………… 三分姐攏了攏頭發(fā),帶趣的看著楊夜: “小哥哥,是想砸什么呢?” 祁蘭和籌爺也抬頭看向楊夜,楊夜毫不避諱的脫下西裝,露出里面的白襯衫,拉開一把椅子,把外套搭在椅子背上,坐下,擼袖子。最后風(fēng)情萬種的抬起眼皮: “不敢,只是有些牌技手段,今日久仰各位,特來討教的?!?/br> 話罷,楊夜就往桌上拍了幾張支票。 有這么一瞬間,楊夜掐死趙成的心都有了,還b格呢,他感覺自己挺像個傻b。 祁蘭,三分姐,籌爺,各自各的打量著楊夜,他們眼神看似飄的滿不在乎,但無意中冥冥有感,那桌子上的幾張支票總是在拉扯他們脆弱的神經(jīng)。 ‘真是些磨人的小妖精,一會爺就來疼你們哈?!I爺寵溺的想。他饑渴的飛快舔了舔嘴唇,費了老大功夫壓制自己的神經(jīng),終于勉強(qiáng)把注意力分個三分之一集中在楊夜身上: “小兄弟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么?!?/br> 當(dāng)然,除了他,坐在他對面的三分姐也比他好不到哪兒去:“小哥哥,看你這一身兒,我想著你可能是個那個富豪或當(dāng)官家的少爺,老jiejie我話不多說,就一句,今天你可能沒來錯場子,但你絕對來錯了桌子。” 祁蘭也意味不明的跟著接話瓣: “兄弟,我看咱倆差不多大,我再不堪也在這地方混了不少時間了,你第一次來,那個……我也沒那個看不起意思,你能來這桌我已經(jīng)夠看得起了,只是……我看真的不行,你還是回去吧,不丟人,真的,不丟人的?!?/br> 楊夜充耳不聞,他心里冷笑,這些人怎么臉變的比變戲法都精彩。剛剛還各各短兵相接呢,這會兒合著來勾引他做莊來著。 楊夜艱難的扯開臉笑了笑:“哪有,只是討教一下,輸了就是輸了,這些小錢就當(dāng)怡情了?!?/br> “哈哈!好小子!有魄力!來來來,洗牌洗牌。”籌爺極富感染力的爽朗一笑。 一旁站著的洗牌員就開始了新一輪的洗牌。 這時,楊夜感覺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扭頭,是趙成:“給,把這個袖珍攝像頭貼在你手表上,既然眾目睽睽下他耍得了老千,那就不強(qiáng)求,錄下來就行,之后回去找不對勁。對了,計劃別忘了?!?/br> 楊夜手很快的照做,幾乎讓人看不清他的手有什么變換。 祁蘭再次瞄了眼楊夜手邊的支票: “等等,我再加錢,不如我們玩點大的吧?!边@話一出口,所有人看向他。 楊夜冷冷插了一句嘴:“可以,玩法不能變,就湊對子類的,別的我不會?!?/br> 祁蘭繼續(xù)道:“行,那就這么定了,咱們互相抽對子,誰先配對完誰就贏,發(fā)牌按順序,剩半。” “小子,不怕把你的房貸款水電費也給輸光么。”三分姐嘲諷了一聲,她根本看不起這小子,一個瘋子賭徒,想錢想瘋了。 “誒,三分姐,讓這小子可勁兒折騰唄,我倒看看這小子還有什么手段,竟也能與咱倆齊平?!被I爺把嘴里的煙按滅在煙灰缸里,吐出嘴里最后一縷煙。 這回賭的很大,連趙成都感興趣的犯嘀咕:“真幾把有意思啊,都是玩命之徒?!?/br> 楊夜手里整著剛發(fā)完的牌,低聲詢問: “趙成,是那個,祁蘭么?!?/br> “不清楚,都有嫌疑,說是祁蘭也不一定,你看那倆人又離又合的,特別是那叫籌爺?shù)娜耍际抢吓凭?,有手段的很。別大意了。” 楊夜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牌,掀起眼皮: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