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時有些慌張，陸斯遠安撫性地摸了摸他光滑的背脊。

    “誰？“陸斯遠的聲音透著十成十的不耐煩。

    “會……會長，您現在不方便的話，我，我下午再來。“外面的聲音顫巍巍的，細聽竟然還帶著些許的哭腔。

    陸斯遠心里了然，這是魏城又在欺負高一的小朋友了。于是陸斯遠回道：“明天早上再來。“

    外面的人話都沒應聲，腳和抹油一樣跑得飛快。

    陸斯遠轉身拿起白時的校褲，就要給他套上。白時卻倏地按住他的手，耳根紅的要滴血。白時低聲說：“不能……不能這樣穿。”

    “那要怎么穿？”陸斯遠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眼里泛起笑意，又壓低了聲音：“又不是第一次，害羞什么？”

    白時突然把頭埋在他胸前，語氣中不自覺透露出一絲委屈，聲音悶悶的：“夾不住……”

    陸斯遠笑了，從兜里摸出一個粉色的小東西，手指往白時底下一送，白時便輕輕地叫了一聲。

    陸斯遠摸摸他的頭，把褲子給白時穿上后隨意整理了自己，牽著白時的手走了出去。

    “剛剛那個是宋子風吧，”白時突然問。

    “嗯。”陸斯遠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魏城新男朋友，本來說今晚介紹給大家認識一下的。”

    “第五個。”白時突然說，“這個月的第五個。”

    陸斯遠步子停住了，目光落在白時鎖骨上那個格外顯眼的吻痕上，“怎么？你很關注魏城？“

    “我只關注你。“白時看著日光下陸斯遠精致的面龐，陽光傾瀉，讓他原本鋒利的輪廓有了幾分被柔焦的感覺。

    “最好是這樣。“陸斯遠目光沉沉地看著地上兩人相融的影子。

    心底的戾氣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只要一個引線就會隨時爆炸。這個引線太小太多了。比如別人看向白時的赤裸裸的不加掩飾的眼神，比如某個少女夾雜青春心思的粉紅色信紙，又比如白時口中的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一個名字。

    所有的有關白時的一切會讓他感到不舒服的事情，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引線，他光鮮亮麗的偽裝就會頃刻散盡，露出原本丑陋陰暗的一面。

    白時像是感覺到什么，牽著他的手緊了緊，又說：“魏城這次的男朋友，和以前的都不太一樣。“

    “哦？“陸斯遠挑了挑眉，仍是不太在意的樣子，“可能這個比較好吧。”

    “我記得，魏城不喜歡這種聲音。“白時似乎在思索什么，”他……”

    話還沒說出口，陸斯遠已經兇狠地吻了上來，輕車熟路地撬開他的齒關。

    陸斯遠很想咬破他的嘴唇，嘗嘗白時的血。他想讓白時疼，這樣白時才能記住自己是誰的人。可是他又舍不得白時疼，現在咬破一會兒白時一定會生氣，一生氣，白時就不會給他親了……

    白時不能不給他親。

    這會兒欠的，晚上補回來就是了。

    陸斯遠慢慢地放輕動作，另一只手也輕輕捏著白時的下巴。

    直到白時有些喘不過氣，陸斯遠才放開了他。

    白時清晰地看到了陸斯遠眼里消不開的戾氣。

    “你誤會了。”白時想要解釋，“我是說，你會不會像魏城一樣有一天遇到一個比我更好的……“

    陸斯遠再一次打斷了他：“不會，永遠不會。“這話說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回旋的余地。

    “你為什么喜歡我？“白時又問出了這個問題。

    在一起兩年，白時曾多次問過這個問題，每次陸斯遠都會恰到好處避開這個話題。

    實在被逼的沒辦法，就把人拐床上。總之，沒有正面回應過。

    “因為你是落在荊棘里的月亮。而月亮，只會有一個。“

    白時疑惑地看向他。

    “你不知道。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