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走到帳子面前，剛剛想掀開氈子，一個男人便是從帳子里走了出來。只見那個男人中年模樣，有著一雙和塞蠻一樣的湖藍色眼睛，一襲草原上的騎馬裝。

    男人看見司徒澈和格爾木兩個陌生人，有些警惕地握住腰間的匕首，質問道：

    “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里？！”

    司徒澈見男子對他們具有敵意，急忙解釋道：

    “這位大哥，不要誤會，我們只是過路的。我們從儺郡來，只是我們在赤勒草原上趕了兩個月的路，都是宿在馬車里。今日是我們兩個月以來第一次見到帳子，我們就想問一問，可否在此借住一宿？”

    男子依舊緊握著匕首，眼中戒備之色不變，他開口道：

    “你們是不是儺郡派來的探子？！”

    “探子？”司徒澈不解，格爾丹卻是有些驚慌地拉了拉司徒澈的衣袖，悄悄附到他耳邊道：

    “公子，如果我沒猜錯，這里就是我們的敵對部落，回紇。我們還是快離開吧！”

    司徒澈聽了，眉目凝重，思索之后，便與格爾木一起匆匆離去了。男子見狀，有些懷疑地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他急忙騎上馬，向西方的回紇部落趕去。

    ……

    “駕——駕！”

    格爾丹發瘋一樣的駕著馬車，司徒澈在顛簸的馬車里搖搖晃晃，磕磕碰碰的，他也是憂心忡忡。

    “格爾丹，我們沒有必要那么快吧。”

    司徒澈安撫道，格爾丹卻是焦急說道：

    “那個男人一定去報信了，沒有多久追兵就要追上來，但我一定要把公子安全護送出去！”

    格爾丹用力的鞭策著馬兒，忽然之間，身后傳來一陣喧鬧聲，格爾丹回頭便猛然發現不遠處似乎有一陣煙塵。

    “不好！回紇人追上來了！”

    格爾丹驚恐無比，打馬鞭的動作也越發狠厲，馬背上出現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馬兒痛苦的嘶鳴著。

    司徒澈警覺地掀開簾子，看到遠處的追兵時，他有些后悔自己太過心思單純地向那個男子透露了身份行蹤。司徒澈正一籌莫展之時，他突然看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大坑，計上心來。

    “格爾丹，讓我來駕馬！”

    司徒澈沖到馬車外，一把奪過格爾丹的韁繩，向大坑的方向駛去。

    “公子，你怎么……啊！”

    格爾丹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就是被司徒澈一把從馬車上推了下去，剛好掉進了大坑里，當時便是受到撞擊昏迷了過去。

    司徒澈回頭看了看那個大坑，繼續駕著馬，便往另一個方向駕著馬車。因為司徒澈怕連累格爾丹，便打算自己一個人將敵人引開。

    “對不起，格爾丹，不要辜負我和格爾木，好好活下去。”

    司徒澈自言自語著，馬車已經里格爾丹昏迷的地方越來越遠，那些回紇人的追兵與司徒澈的馬車的距離也越拉越近。

    ……

    入夜，寒冷襲來，驚醒了昏迷的格爾丹。格爾丹拍了拍疼痛沉重的腦袋，看見漆黑一片的夜，他有些恐懼。但是更讓他抓狂的是，司徒澈為了保住他的命，竟然將他推下馬車，一個人引開了回紇人。

    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格爾木驚喜地發現那是一個夜行的商隊。格爾丹忍住身體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迅速跑向了那行商隊。只要還活著，就能想辦法救出公子。

    司徒澈逃到回紇的貝塔湖時就被抓了，他被人五花大綁地帶回了回紇主部落。

    看到民俗風情與儺郡并無太大的差異，他覺得有些納悶，雖知道草原的生活就是部落吞并部落的弱rou強食的斗爭，這些人本應該同根同源，斗爭，換來的除了利益，還有死亡。

    一個押解司徒澈的回紇士兵看見司徒澈慢吞吞地走著，惱怒地推了他一把：

    “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快走！”

    司徒澈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了地上。突然所有的士兵誠惶誠恐地跪下，司徒澈也被迫跟著那些士兵一起跪了下來。

    “參見小可汗。”

    所有士兵異口同聲地道，一個清脆的聲音帶著玩味和不羈地道：

    “起來吧！”

    司徒澈一驚，小可汗，聽那聲音，應是個少年。司徒澈好奇地抬起頭偷偷打量著那個所謂的小可汗，只見那人十四五歲模樣，和自己年紀相差不大，一系草原風情的衣服，稚氣未脫的臉龐卻是帶著英氣和睿智的笑容。

    司徒澈還未回過神來，那個小可汗突然注意到了司徒澈，司徒澈也正好對上一雙如獵鷹般的湖藍色眸子。司徒澈連著心靈都震顫了，因為那個人小可汗的眼神真的和塞蠻的眼神一模一樣。

    “他是什么人？”

    小可汗悠悠地走到司徒澈面前，指著他問道。一旁的士兵看了眼司徒澈，急忙回道：

    “小可汗，他可能是儺郡派來的探子，我們一會兒就帶他去審問。”

    “審問？”小可汗戲謔一笑，“他這樣的身子骨，經得起你們折騰嗎？不如本汗親自上陣吧，保管他服服貼貼全招了。”

    小可汗輕佻地勾起司徒澈的下頜，邪魅一笑道，司徒澈卻是有些羞惱地反駁：

    “我早已經說了，我不是儺郡的細作！你們快把我放了！”

    司徒澈怨恨地盯著面前的少年，為什么這些人都這么莫名其妙，以為自己就是這里的王者，就能隨意執掌人的生殺大權？！

    “呵，還是個烈性子。來人！帶走！”

    小可汗一聲令下，司澈還來不及辯護，就被人押走了。

    司徒澈被人帶到了一個華麗的帳子，就被人推搡著進去。小可汗緊接著走了進來，看著倒在地上的司徒澈，有些得意地道。

    “草原上居然還有長得這么柔弱美麗的男子，真是稀奇！”

    司徒澈憋屈地躺著，他才不是野蠻的草原人！本想反駁，卻是不能，只怕禍從口出。小可汗看了眼一旁跟隨著他的侍從，冷聲道：

    “你們都出去吧！”

    侍從看了看小可汗，又看了看地上的司徒澈，有些為難道：

    “小可汗，我們只怕這個探子對你不利。”

    “你覺得一個身體被捆住了的人會對我怎樣？！”

    小可汗冷冷瞥了一眼那個說話的人，侍從都覺得有些不寒而栗，全都識趣地退了出去，只留下司徒澈和小可汗在帳子里。

    小可汗邪魅一笑，蹲到司徒澈身邊，粗魯地拍了拍司徒澈的臉蛋，問道：

    “喂，你叫什么名字？幾歲了？”

    司徒澈汗顏，果真是審問，那便答吧，也少受些苦頭。

    “我叫水月，虛歲十六。”

    “水月，月亮啊，我們回紇人最崇敬的就是月亮了，你怎么配叫這個名字？”

    小可汗戲謔地道，司徒澈卻是不想搭理他，莫非他還要逼著他改名字？小可汗見司徒澈沉默了，覺得有些無趣，一把猛力地捏住了司徒澈的下巴，強行讓司徒澈與之對視：

    “不過，你的臉倒是配得上月亮之名，草原上就算是怕也找不出比你還美的人。”

    小可汗說話時，guntang的呼吸打落在司徒澈臉上，司徒澈很羞惱，為什么來了這個草原上，一個個人都要用“美”來形容自己，他最討厭別人把他當做女子！

    突然之間，一道刺耳的衣服破裂聲響起，司徒澈只覺得胸口一涼，一雙冰冷的手卻是撫上了自己的胸口。看著小可汗那雙不安分的手揪著自己粉若桃花的敏感的乳、頭，司徒澈簡直氣得炸毛：

    “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小可汗邪笑一聲，低頭猛然含住了司徒澈那稚嫩的紅櫻桃，猛力一吸，痛得司徒澈低哼一聲。

    “哈哈，真好吃。”

    小可汗舔了舔唇，看著司徒澈可愛的模樣，他不禁冷笑道：

    “當然是做你了！我十二歲開始黯知房事，兩年來，被我玩弄過的男人女人卻是多不勝數。至于你，今晚就是本汗的人了。”

    司徒澈震撼不已地望著眼前這個年僅十四歲可怕的少年，有些難以置信。小可汗不顧及司徒澈慌亂驚恐的模樣，直接將他按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