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問責
等乘電梯到了主人的樓層,勒謹離看著站在門外的兩人。 “主上。”兩人低著頭,滿是恭敬。 “嗯,你們先回去吧。”勒謹離揮了揮手讓兩人退下。 兩人不敢多問,退了下去。 勒謹離連門都不敢敲,直直的跪在門外。 顧諾在勒謹離到的時候,就聽到聲音了。 打開門就看到他跪在門口,“你遲了。” “請您懲罰。”勒謹離俯身在地,微微有些發抖。 十分鐘,確實極難了,但是即便是主人的刻意為難,沒有做到也是自己的錯。 顧諾蹲下身子,看著勒謹離的臉,嘖,真精致。 只是,這樣的人物,又怎么會甘心跪在自己腳下,任自己欺辱呢? “你很喜歡跪?”這人,好像經常跪著。他們見的幾面,很多次都是這樣,“那你跪樓下去。” 顧諾忍不住試探著他的底線,在說出這句話后,就已經做好勒謹離站起來打自己一頓的準備。 “是。”勒謹離膝行往后爬起,到了樓梯口才站起來,也不敢乘電梯,跑下了樓。 已經是晚上了,出來的人不多,勒謹離安靜的跪在樓下,臉有些泛紅,不論前世還是今生,他都只跪過主人。 這么多年沒有跪別人,如今跪在樓下,居然也升起來了本不該有的羞恥心。 顧諾看著樓下的人,有些吃驚。 就這么聽話的去跪著了? 顧諾來了興致,就站在陽臺邊,看了半個多小時。 本以為勒謹離不需要多久就會離開了,這人,居然一動不動的跪著。 看了看天,也已經極晚了,看著人在下面跪著,他也有些內疚。 坐著電梯,顧諾下了樓,走到勒謹離面前。 勒謹離低下頭,跪著行了禮。 他知道主人之前在樓上看著自己,這會親自下來,是不是沒有讓主人滿意。 “那啥,你起來吧。”顧諾站在一邊,避開了他的拜禮,有些尷尬。 畢竟自己沒有理由的讓人在這里跪了半個多小時。 顧諾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封建社會的奴隸主。 “是。”勒謹離聽話的站了起來,依舊低著頭,渾身透出順服。 乖巧的模樣讓顧諾想起來自己多年以前養的那只金毛,不自主的伸手揉了揉勒謹離的頭。 揉了兩下,顧諾才意識到對方是個人,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 “上樓吧。”顧諾走在前面,背對著勒謹離,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手。 怎么就管不住自己這個手。 回到家,顧諾撐了個懶腰,折騰了大半夜,真是困死了。 “你睡客房吧。”顧諾打開旁邊客房的門,指了指里面。 客房的布置有些簡陋,也不知道這個大總裁能不能睡的習慣。 “是,謝謝您。”對于勒謹離來說,能夠和主人同住,已經是恩典了,萬萬是不敢挑剔住的地方。 顧諾揮了揮手,道了句晚安,就回自己房間睡去了。 顧諾累了一日,躺床上不久就徹底的睡了過去。 勒謹離在旁邊,卻怎么也睡不著。 一直到早上,勒謹離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七點了,也不知道主人什么時候起床。 他走到廚房,看了看,冰箱里還有些雞蛋和焉巴巴的青菜,看樣子主人平時應該很少在家吃飯。 簡單的熬了些粥,又讓手下送來了一些小菜。 做完這些,勒謹離規矩的跪在主人門口。 平時的顧諾雖然也有賴床的習慣,但是也不會起太晚,可是耐不住昨天晚上睡的實在是有些晚。 今天早上,鬧鐘剛剛一響,顧諾就把整個鬧鐘丟了出去,然后接著睡了起來。 勒謹離跪在門口,聽到鬧鐘砸在門上的聲音,本就慌張的心,更加的亂了。 今日,主人還有戲要拍,勒謹離想了想,還是輕輕的推門膝行進去了。 撿起地上的鬧鐘,勒謹離把它放在床頭柜上。 看著還在睡夢中的主人,勒謹離輕輕的喚了聲,“主人。” 顧諾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然后翻身繼續睡了起來。 勒謹離乖巧的跪在床邊,待在主人身邊,總是很安心,整個人都靜了下來。 大上午,顧諾才睡醒,隨手拿過手機看了看上面的時間,連忙坐了起來。 完了完了,要被導演罵死了。 顧諾抓起衣服往身上套著,轉過頭就看到跪在床邊的勒謹離。 顧諾也顧不上他,穿戴洗漱好,就忙著出門。 “您用些早飯吧。” 顧諾看了看桌子上的小菜,咽了咽口水,看上去味道不錯。 嗯,如果自己留在家里吃完飯才去劇組,那這頓飯就是自己的斷頭飯了。 顧諾擺了擺手,拒絕了。 “那我開車送您?” “好。”顧諾同意了,開車總比一會自己去打車方便。 勒謹離也不敢耽擱,下樓取車,帶著主人,往劇組駛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顧諾幾次想開口說話打破沉默,但是看了看勒謹離一臉緊張的盯著前面的路的樣子,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到達劇組的時候,導演看到顧諾剛剛想開罵,看著他身后的勒總,又連忙收住了口。 看來這個顧諾還真的爬上勒總的床了。 有了勒總這座大山,也不怕以后不紅了。 導演換了個笑臉,笑瞇瞇的讓顧諾快去化妝換衣服,準備拍戲。 顧諾被導演盯的感覺一陣的惡寒。 整整一天,顧諾就感覺到了導演對自己的變化。 和顏悅色,讓顧諾一度以為自己已經是一線的大牌了。 顧諾表示,以后真的要和勒謹離保持距離了,要不然自己這個男寵的名號就去不了了。 傍晚,導演拍了拍手,讓大家提前下班。 顧諾走出劇組,就看到停在外面的車。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車好像是勒謹離的。 導演路過顧諾的旁邊,露出一個我們都懂的表情。 顧諾黑著一張臉走到車邊,勒謹離早就下了車,站在一旁,看著主人黑著臉,有些害怕。 “你怎么來了?” “我……我來接您。”勒謹離低著頭,沒有請示主人就私自來了,主人生氣了吧。 “怎么?不讓其他人監視我,自己親自上場了?” “奴不敢。”勒謹離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