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拒絕/瘋子文學/發(fā)情/非性冷淡/生悶氣(微H)
“你真的不送我嗎?”李元胡攪蠻纏,硬是不讓何澤回屋,竟然用雙手抱住對方的一只胳膊。 若是女性的雙手纏上,倒是容易掙脫開,可這是一雙成年男人的手,何澤嘗試好幾次,也只是讓對方的雙手下移了幾公分,他煩躁道:“送你到門口,就知足吧。” 剛剛何澤幫忙摁了電梯的下箭頭鍵,不一會兒,有人從電梯出來,他就著這個姿勢,拉扯李元到電梯門口,把對方推進轎廂。 李元恨恨地留下一句,“管好你的下半身,出軌,你就死定了!” 賬號都被你刪光了,找誰啊?何澤轉身回屋,睡個回籠覺,明天又要上班,這不得多休息一會兒。 “好想你 求求你出現(xiàn)吧 我在床上哭了9個小時 崩潰了1996次 撞了903次墻 劃了8次手臂 幻覺出現(xiàn)三次 幻聽出現(xiàn)九次 扇了自己16個巴掌 出現(xiàn)瀕死感一次 剛才昏過去了現(xiàn)在才醒來看到外面天都黑了我頓時又崩潰了 因為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你這么帥氣還這么能干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好想你啊老公 你是我心里的寶啊” 這……是什么東西?何澤正忙完一份文件,起身動動手腳,點開聊天軟件,突然彈出一大段話,虧他還認真看完,看到后面,就知道是誰發(fā)給他的。他就知道,那天晚上不止刪賬號這么簡單,他回了句:“你瘋了?” “你肯定在想我是個瘋子,我很麻煩,你在助紂為虐,你在和魔鬼做交易,你在傷害一顆傷痕累累的心,你不想解決我的問題,你不在乎我,你只想著接下來要吃的午飯,你想著點炸豬排,你想著吃炸雞。嗚嗚,可憐的小豬,可憐的小雞。這個罪惡的世界,就是不能容你我安逸的。我就是一個麻煩的瘋子,就是在你這冰冷的語言中,就是在你這敷衍的態(tài)度中,我碎了!我四分五裂!” “你再這樣,黑名單見。” 李元這才消停,發(fā)了一句:“才離開一天,我就開始想你了。” “好想抱你 好想捏捏小肚腩” “還想再看一眼我老公的大寶貝” 眼見聊天的主語逐漸過火,何澤忍不住發(fā)了一句:“你這是性sao擾。” 誰知道突然一條語音發(fā)了過來,知道這人吐不出什么正常話,他又擔心轉文字時,不小心點到,無奈地插了條耳機線,才轉文字。 “想老公算什么性sao擾啊” 李元應該跟林巍南在一層樓吧,何澤喝了口熱水,又回道:“你老公不就在你附近嗎?” “我老公在梧桐市 好遠啊” “他那人特別無情 讓他送我去高鐵站都不愿意” “虧我還帶著他弟弟給的東西 辛辛苦苦從榕樹市拖到他家” “淋了好久的雨 在他家門口等了快四個小時” “才待了沒多久 他就想趕我回去” “是不是很無情?” 這信息轟炸的頻率仿佛回到大學,果然不能讓他回歸自己的聊天列表,何澤深呼吸一口氣,這人指桑罵槐的能力著實強硬,看到最后,他甚至有點心虛地不知該如何回復,伸了個懶腰,接過下屬遞來的新文件,竟然把剛剛那一段聊天拋之腦后。 “我已經買好票了。” 才下班,躺了會沙發(fā),何澤便收到了李元發(fā)來的信息,附帶一張截圖,隨手將手機放在矮木桌上,啊又來了,真把他家當作旅店了?他閉眼瞇了一會兒,等那陣疲倦褪去,他起身走向冰箱,拿起一盒豆奶,喝了起來,邊想今晚吃些什么。 鈴聲響起,何澤打了哈欠,翻了個身,手指在屏幕上滑,不一會兒便有人聲傳來,是李元,這也太早了吧。他不免單手撐床,稍稍起身將手機挪到耳邊的枕頭處,不然真聽不見那人說些什么。 “趙福,起床了沒?” 何澤才起床,雙唇像是被膠水黏住,根本無法開合,只好懶洋洋地“嗯”了一聲,看話筒那一頭的人怎么理解了。 “昨晚出去鬼混了?” 你在說些什么啊?何澤猛地“嗯”了一聲,上揚的聲調透露些許疑惑。 沒想到李元竟然捕捉到他的意思,故意逗他,說:“勸你趕緊收拾,別讓我發(fā)現(xiàn)其他可疑的東西。” 有病。何澤短促地“哼”了一聲,翻了個身,仰面躺在床上,睡前特地留了條細縫,風從細縫溜了進來,吹動窗簾,窗簾只好漂浮不定地讓陽光透射到床頭,他伸手擋住陽光,實在刺眼。 李元聽到這些語氣詞,不禁心軟,撒嬌道:“好啦,快起床接我回家嘛。” 原本,對方咄咄逼人以及荒唐話語惹得他心情不爽,一聽到李元溫和的語氣,怒氣也散了大半,何澤長長地“嗯”了一聲,側身背對窗戶,眼睛眨巴眨巴,又打了個哈欠。 比原定時間早了半個小時,何澤看向自己的裝扮,上身白色短T,下身黑色五分褲,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無聊地去高鐵站里的連鎖便利店買了兩盒豆奶,順便讓售貨員熱了兩個飯團,坐在候車區(qū),等待李元下車。 后悔今早心一軟答應對方來接他,這也許會使那人恃寵而驕,要不是問了年輕的下屬,何澤還不知道李元這幾個月來一直發(fā)“瘋子文學”,不僅私聊時發(fā),還在朋友圈發(fā),他也管不了,他一管,不就陷入了那個前提條件“趙福是李元的老公”,實在憋屈。 看到李元了,何澤揮手,示意他在這。今天李元穿著卡其色長款風衣,還圍了條紅色圍脖,榕樹市有這么冷嗎?他接過圍脖,風衣倒是安穩(wěn)得落在對方懷里,遞過豆奶和溫熱的飯團,兩人并行,兜兜轉轉走出了高鐵站。 “你在這等我。” “你要去哪里!?”李元擔心地扯著何澤的手腕,不讓對方離去,生怕面前這人丟下他就回去了。 何澤不解地回頭,扭動自己手腕,掙脫對方的左手,“我去把車開過來……” “我也去吧。” “很遠的,還不如我開過來。” 李元垂頭喪氣地說了一句“好吧”,目視對方離去,這說辭倒也合理,不敢再往前一步了,把對方逼急了,可能就噩夢成真,直接開車走人了。 “風衣,不脫嗎?”何澤疑惑道,這邊可是大太陽,熱得很,他徑直走到浴室,昨天的衣服還沒洗呢。 李元一愣,脫下風衣,不愿掛在門口的樹杈上,太像客人到訪了,他抱著風衣去了主人房,他可不是開玩笑,秘密地翻了一會兒,確實沒發(fā)現(xiàn)除了何澤以外其他人的物件,才安心地回到客廳。 何澤正在曬衣服,突然被人一把抱住,這人又像樹袋熊掛在他身上,左右搖擺,試圖把對方甩出去,“好熱,離我遠一點。” 事與愿違,身后那人抱得更緊了,何澤嘆了一口氣,隨他吧,只有彎腰時,他的后背才得些許涼快,其余時候都被對方霸占了。 午飯過后,李元搶著收拾碗筷,只是廚房傳來碗筷碰撞的聲音,驚得何澤心臟急速跳動,生怕那人一使勁,瓷碗從雙手逃逸,落到地面,不好收拾就算了,還會傷到人。 何澤只好上前幫忙,時不時提醒,“輕點”“別疊這么高”“泡沫還在呢”,他終于懂社交軟件女朋友吐槽男朋友做家務的心情了,干著急啊,火冒三丈,恨不得把對方趕出廚房。 睡了一覺,剛醒,何澤悠閑地霸占了三分之二的長沙發(fā),不經意間覺得身上蓋一層陰影,原來是李元直接趴在他身上,一個成年男人重量壓下來,他被壓得難以動彈,無奈道:“要睡回房間睡,別壓著我。” “好想要啊。” 這種信號,何澤直接忽略,皺眉道:“你非要下午發(fā)情?” “晚上發(fā)情有獎勵嗎?”李元刻意使勁,往下一壓,伸出舌頭,輕輕舔著何澤的喉結,光是蹭到對方的欲望,他那處已經開始硬挺,想要更多。 何澤慢慢抽出自己的右腿,腳掌落地,又擔心把李元翻倒落地,這樣會碰到玻璃矮桌,雙手扶著對方的腰部,本來順順利利地抽出另一只腿,誰知道李元雙頰泛紅地趴在他身上,試圖擺正,沒想到李元直接倒在沙發(fā)上,他被擠得只好翻個身,倒是變成他壓著對方了。 李元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雙腿纏著何澤的后腰,用力一壓,何澤的吐息撲向他的耳垂,整個人不免燒了起來,燙得他忍不住撇頭,躲開那抹濕熱氣息。 何澤每嘗試起來一次,兩人下半身便摩擦一次,明確感受到對方那根發(fā)硬得厲害,他的額頭漫出了一層汗水,還沒等他下一次嘗試,對方的雙手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他的腹部,感受些許疼痛,他吃痛地卸下力氣,又躺回李元身上。 李元輕輕捏了捏何澤腹部,不禁夸獎道:“小肚腩捏起來,好軟,好喜歡。” 只能用這招了,何澤重重地朝對方的喉嚨呼出一口氣,感受對方的手部動作慢了些許,舌尖觸碰白皙的皮膚,激得對方直揚頭喘息,雙手推動上衣,手掌似乎懷念光滑的皮膚,一直寵愛那敏感的腰部,他忍不住雙手一握,耳邊傳來李元動情的“啊”了一聲,輪到身下那人胡亂扭動身體躲避。 何澤頓覺口渴,抬眼發(fā)現(xiàn)李元撇頭捂住雙唇,眼眶濕漉漉,他急忙跳了起身,回到主人房的廁所。懊惱地看向下半身,肯定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他竟然有反應了,說來很久沒有性生活,被人一激,打開花灑,冷水灑落全身,還是……,他咬牙,自己動手解決,快要釋放的時候,眼前晃過李元濕漉漉瞥向他的畫面,實在不想面對手中的白色液體。 敲門聲。 “別進來!”何澤跨一大步,打開排氣扇,趕緊拎起沐浴露,隨處摁一點,然后用花灑一掃,試圖蓋住那股石楠花的味道。 根本瞞不住李元,他本來還想問晚上要不要去干洗店,一聞到味道,他愉悅地推開門,“我就知道,我老公不是性冷淡。” 剛剛釋放過,何澤心里對自己生悶氣,又聽到李元這么說,氣得圍了個毛巾,甩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