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那位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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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好了!宮里的康公公帶著一大堆玄衛(wèi)軍往府上來了!” 桌案后邊坐著的年輕男子氣定神閑,拿起手里的印章重重的蓋在剛畫好的風(fēng)霜行軍圖上,又提筆往畫中人身上添了一抹黃沙,而后才抬眼看向急的團團轉(zhuǎn)的親隨緩聲道:“又不是第一回了,慌什么?” 親隨哀叫一聲,焦急踱步,“大人,我覺得這次不一樣,陛下連玄衛(wèi)軍都出動了,是不是……是不是要對大人下手了?” 宋衍容起身收好畫作,放下了高挽的袖口,不甚在意的說道:“陛下要殺我不會這么大費周章,八成是有其他事?!?/br> “我看八成不是什么好事,您這都被禁足三個來月了,陛下三天一道圣旨,兩天一條口諭,誰都能看出來這是要逼大人妥協(xié),可秦侍郎受賄關(guān)大人什么事,陛下這是借題發(fā)揮想革……” “和年,不許胡說!”宋衍容喝止了親隨有些冒犯的言語。 和年隨即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失言,苦著臉跟宋衍容認(rèn)錯,“小的口無遮攔,請大人責(zé)罰?!?/br> 宋衍容哪會真的罰他,只是不輕不重的敲了下和年的腦門,“以后不許再這么胡說了,府里府外都不行,記住了嗎?” 和年摸著自己被彈的額頭嘿嘿憨笑,“記住了,大人說的我一定記得牢牢的,死也不會忘?!?/br> “讓你做的事都準(zhǔn)備好了嗎?”宋衍容問道。 和年臉上浮現(xiàn)一絲凝重,回道:“都分好了,伙夫廚娘和賬房的羅先生人人有份,剩下的都在我這里。” 宋衍容拍了拍和年稍顯稚嫩的肩膀,說:“余下的那些你都收著吧,帶回家藏好,別告訴任何人。” 和年大驚,“不行不行,這些都是大人的東西,和年不敢收也不能收。” 宋衍容說:“那些東西留給你比我?guī)е袃r值,萬一我不在了,你就用它來置房產(chǎn)買田地,再娶個能干的妻子,從此和和美美幸福生活,知道嗎?” 和年使勁搖頭,“我不要,和年從不私拿大人的東西!” 宋衍容看著他這副極力拒絕的樣子有些無奈,“別鬧性子,今晚亥時我要是還沒回來就散了府里的人,然后一個人帶著錢走的越遠(yuǎn)越好知不知道?” 和年終究只是個剛長大的孩子,面對宋衍容突然的囑托有些恐懼,竟然嗚嗚的小聲哭了起來,“大人,你不是說陛下不會殺你嗎,為什么要現(xiàn)在跟和年說這些,和年不想聽……” 宋衍容面色沉靜,他知道自己不會死,但往后的日子可能跟死了也沒什么兩樣,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和年不會懂,他也不想說。 在一切發(fā)生之前將這個孩子送得遠(yuǎn)一些也算是了了一份牽掛,他不想牽連無辜之人。 “走吧,康公公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 宋衍容走在前頭,和年跟在后面眼眶發(fā)紅,大人是京中人人稱贊的宋尚書,手段了得,陛下器重,為人也清雅謙遜,該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好官,可誰想圣心難測,才兩年而已,恩寵榮辱就變了天。 剛走到前廳,康公公就領(lǐng)著一隊玄衛(wèi)軍進了門,神氣高傲,瘦長的臉一如既往沒什么血色。 和年知道自己下人的身份,立在墻角不再言語,這位康公公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沒什么好伺候的,尚書府的粗茶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 宋衍容對著康公公行禮,“又勞煩公公走一趟了,陛下這次有何旨意?” 康公公本名康壽,伺候了陛下十多年,地位權(quán)勢自然不用多說,如今面對宋衍宋的行禮卻是顯得有些受不起,急忙伸出手制止,“宋大人言重了,老奴為陛下做事這是榮幸,都是應(yīng)該的?!?/br> 宋衍容視線掠過門外的玄衛(wèi)軍,心里了然,看樣zigong里那位已經(jīng)等不及了。 康壽察覺到宋衍容的視線露出了淺笑,解釋說:“陛下?lián)乃未笕说陌参#匾庹賮硪魂犘l(wèi)軍保護大人,還請宋大人不要誤會陛下的好意?!?/br> 宋衍容心里冷笑,陛下的好意,聽起來多么隆重的恩賜,讓人沒有一點兒拒絕的余地。 摸了摸身上玉線勾成的繁復(fù)花紋,康壽道出了來意:“宋大人,老奴今天來是請宋大人到承明殿走一趟,秦仲宣受賄一案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陛下想請大人敘敘舊。” 宋衍容坦然面對如今的結(jié)果,恭敬道:“那就麻煩康公公帶路了?!?/br> 康壽一雙狹長的眼微微瞇起,“時間緊迫,如果宋大人沒什么要緊事就動身吧,馬車已經(jīng)在外面候著了?!?/br> “謝公公勞心。” 一直沒什么反應(yīng)的和年此時顯得有些焦急,剛一動就被宋衍容一個眼神釘在原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大人被一群穿著重甲的玄衛(wèi)軍包圍著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