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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鎮上的路程實在是太過漫長,經歷了一整天長途跋涉的奚寧,靠在椅背上昏昏沉沉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如果知道自己又會進入夢境,哪怕是困死奚寧也不會讓自己在這個時候睡過去。可是偏偏,心中隱隱的期待也好,奔波后的疲憊也好,發動機不知疲倦工作的聲音仿佛將時間無限拉長,奚寧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 他又夢到了喻升。喻升沒有和祁安在一起,但是也沒有獨自一個人,他躺在巨大倉庫滿是水漬和泥污的水泥地板上,被很多人圍在正中央。那些人膚色各異,發色瞳色也不盡相同,卻統一穿著黑色上衣,胸前印著一朵大大的金色玫瑰。有的人手里拿著武器,還有的人摩挲著拳頭,蠢蠢欲動像是在計劃什么惹人討厭的惡作劇??墒侵豢此麄円路蠌垞P的金玫瑰,奚寧就知道這是一群絕對不會有心情搞惡作劇的男人,他們是真正的窮兇極惡之人--臭名昭著的犯罪團伙玫瑰金。 據說玫瑰金的創始人kim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奚家和他們既沒有合作也沒有沖突,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奚寧知道,這種亡命之徒是最難對付的,他們永遠只看眼前,沒有遠見也沒有顧慮。奚家如果和他們硬碰硬,盡管不會兩敗俱傷,因為奚寧一定會贏,但是卻無法保證能否將損失減少到最小。 奚寧沒想到會在和喻升有關的夢里與他們見面。難道喻升也是玫瑰金的人?奚寧發現自己已經不會對喻升產生任何驚訝了,仿佛無論他是什么身份或者又遭遇了什么事情,都無法再激起奚寧的任何波瀾了。可是很快奚寧就推翻了自己莽撞的結論,因為那群人開始有新的動作。 喻升被人從背后抱著腰拖了起來,雙手也被鉗住,用手銬銬在了背后。奚寧露出苦澀的笑容,大概喻升在老虎頭上拔毛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吧,可是他連堂堂奚家的主人都能騙得團團轉,為什么會栽在一群江湖草莽手上? 臉上的笑容消失,因為那個奚家的主人喜歡他罷了。只重利益的江湖草莽是不會因為他的美色和溫言軟語就放松警惕甚至主動入套的。只有他,明知道那笑容不懷好意,卻還是被迷了眼,一步步走進再也無法逃離的深淵。 有人輕佻的抬起喻升的下巴,還有人副在喻升耳邊說了什么,奚寧聽不清他們口音濃重語速極快的方言,只覺得放在喻升下巴上的那只手實在是太過扎眼。到底是什么仇,又為什么要做出這種動作? 那群人沒有給奚寧想通的時間,喻升的上衣被撕開,距離他最近的兩個人近水樓臺,趴在喻升雪白的胸膛上啃咬起來。即使四周聲音嘈雜,奚寧還是聽到了吮吸rou體的清晰又刺耳的“嘖嘖”聲。他想罵喻升這個婊子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才會連這群人都招惹,還是本來就是出來賣的,他們的侵犯正中這婊子下懷?奚寧感覺頭疼起來,憤怒和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幾乎要把他的大腦撐裂。 不知誰的手撕碎了喻升的下衣,兩條白凈細長的長腿暴露在奚寧的視線里,奚寧緊緊盯著那雙在白嫩細膩的大腿上來回揉捏著的深色大手。我要把你剁碎喂鯊魚,牙齒被咬的咯咯響,七嘴八舌的調笑聲和此起彼伏的口哨聲中,奚寧聽到了喻升時斷時續的呻吟。好賤啊,被這么骯臟丑陋的人玩弄,居然還能發出如此yin蕩的聲音。奚寧再也沒有辦法冷眼旁觀,尖叫著在人群中四處沖蕩,卻無法阻止任何人靠近喻升。 不,我不是在救他,我根本就不想救他,只是不想讓這個婊子如愿以償吃到男人的jiba而已。奚寧在空中抱住了幾欲裂開的頭,可是為什么頭會這么疼,既然疼痛都可以如此具體,為什么又絲毫無法改變現實,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人,用骯臟猙獰的性器在喻升的身上、手上來回摩擦著。還有人把jiba拍到了喻升臉上,擼動了幾下,濃白的jingye射在了那張滿是淚水的俏臉上。 奚寧最后是被司機叫醒的,“先生,我們可能晚了一步。”司機指了指大開著的屋門說道。 奚寧的心情還沒有平復,睜開眼恍然以為自己成功了,他要救出喻升,他們之間的恩怨只能由他們自己解決,所以喻升不能被其他無關的人傷害。 這樣想著,奚寧極快反應了過來,“你知道K市哪里有倉庫嗎?規模大數量多,里面裝滿了木箱?!鞭蓪幐鶕糁锌吹降木跋竺枋龅馈?/br> “原來先生您早有準備?!彼緳C以為奚寧在云姐的人里安插了自己的內線,恍然道,“那只能是碼頭了。”司機很上道的加足油門朝碼頭開去,奚寧給紀麓去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