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還是不清楚身體中那股無名的渴望需要什么，直覺告訴他那和烏迦有關。每一次與少年身體相貼，下腹深處便會熱得隱隱作痛。一個冰冷的神只，身體內卻像有火在燒，這是只有火神才不會笑的笑話。可卡洛斯卻想不到更好的解釋。

    雙手抓著神衣，卡洛斯趴在床上，抬起臀部，大大分開的雙腿顫動不停。烏迦躺在他身下，雙手扣著豐滿的rou臀，將卡洛斯下身往自己臉上按，嘴唇親吻微微張開的蚌rou。他噘嘴輕輕朝洞里吹氣，yin水就往外滴。伸出舌頭分開蚌rou，他舌尖上下輕掃發硬的花蒂，卡洛斯便軟腰幾乎坐在他臉上，兩瓣屁股在手里扭個不停。烏迦用力一捏，yin水便滴在嘴唇上流。

    卡洛斯不知道這個人類為什么總有那么多奇思妙想，但他從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體驗。在情事過后，烏迦偶爾會在他背后玩他的頭發。在人界積攢的哀怨越多，他的頭發就越長，現在幾乎拖到地上。工作已經堆積如山，但卡洛斯完全想不起來。只要烏迦一伸手抱住他，他便可以為了那跳動心臟中火熱的血液做任何事。

    然而烏迦已經連續一段時間悶悶不樂。即使面對卡洛斯時總是微笑著，他卻越來越頻繁地望著海面發呆。卡洛斯是帶來哀傷的神，無法解決別人的哀傷。他只能默默地坐在少年身邊，像過往一樣看著云朵飄過。

    “我應該走了。”

    終于有一天，烏迦坐在海岸邊，垂頭道，“可其實我一點也不想。”

    那就不走。卡洛斯坐在旁邊拿著他的手。烏迦身體好了許多，小小的掌心現在也有了rou，白白的，托在他深色掌心。

    “家人還在等我回去。”烏迦望著海面濃厚的霧氣，“他們會以為我出了海難而傷心的。”

    不會。卡洛斯想。只要他不離開這里，世界就不會有哀傷存在。而烏迦現在會覺得傷心，也只是因為在他身邊。他果然還是不該和別人待在一起。

    “如果我要離開島上，卡爾會和我一起走嗎？”他忽然抓住卡洛斯的手臂，“我、我很想請卡爾去家鄉看看！”他臉頰不知為何通紅，“雖然是普通的小地方……但也比這里的荒島要好。”

    掌心沾上少年的汗水。卡洛斯垂頭看著他們交握的手，輕輕把手從他掌心里抽了出來，搖搖頭。如果烏迦的家人見到他，大概會哭著逃跑吧。

    烏迦目光垂落，“果然啊。”

    他不太會偽裝，下一秒便再忍不住，抱著卡洛斯的脖頸大哭出聲。是自己的錯，卡洛斯想。他所在之地，終究只會使人們哭泣。

    “為什么呢……”烏迦腦袋埋在他脖頸嗚咽道，“我想和卡爾一直在一起……”

    卡洛斯將他緊緊摟在懷里，讓少年埋進柔軟的胸口。過去他這么做總是有用，然而今日，烏迦的眼淚卻始終沒有停下。

    想要聲音，想要告訴他自己也一樣。明明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喉嚨卻連一個音節都放不出。少年柔軟的嘴唇落在耳后，落在脖頸。卡洛斯仰起頭，無法抵抗他的觸碰，能輕易摧毀山巒的臂膀，甚至推不開一根手指。舌頭輕卷過皮膚，烏迦雙手捧著他乳峰，深深印下一個親吻。

    “卡爾。”烏迦吮著他熟透的葡萄籽，含糊不清地道，“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人。”

    他從沒想過會有人對自己說這句話。后背落上被陽光烤得灼熱的沙灘，身體無可自拔地濕潤。烏迦壓在他身上，虔誠地自側腰親吻至結實大腿外側。自然而然分開雙腿露出xue口，卡洛斯伸出手，放在烏迦胯下頂起的布料上。

    他曾經幫烏迦用手將里面的東西榨出來。少年坐在他身上，臉色通紅喘息不停，可愛極了。完全立起時，那根東西比手指長了太多。直覺告訴他，只有烏迦才能頂到身體深處。

    烏迦停下動作。“卡爾想要嗎？”明明淚花還掛在眼角，他卻已經不再哭泣，雙眼瞪大，緊盯著卡洛斯烏黑的瞳孔。

    卡洛斯點點頭，莫名覺得今天的陽光比平日更烈。他伸手解開烏迦纏在腰上的布料，早已勃發的性器彈出來。僅僅是貼在蚌rou上，卡洛斯就已經忍不住了，抬腰輕輕蹭著上面流下的清液。

    “可是如果進去……我就要娶卡爾了。”烏迦頂在入口處，紅著臉小聲道，“真的可以嗎？”

    腦袋被暖陽曬融，化成一片漿糊。那是什么意思？卡洛斯眼眶發紅，瞇起眼睛急著點頭。烏迦的愿望，他沒有一個不盡力完成的。僅僅是想到少年會離開，他就什么都聽不進了。

    “等向國王請求完援助，我一定會回來找卡爾的。如果卡爾不想和我回家鄉，那我就一輩子都留在這里。”

    灼熱的yinjing一點點擠入緊窄的rou縫，烏迦額頭生汗。卡洛斯明明身軀高大，rouxue卻細得只容他兩指通過。他yinjing塞進去，幾乎將里面的褶rou撐平。即使之前他各種開拓玩弄，卡洛斯的身體也沒有發生什么變化，還是像最初一樣敏感，一條舌頭就能江河翻涌。

    實在進不去了，他手指便捏住雙峰上的rou粒揉搓。卡洛斯的rutou平日藏在乳暈里，只有被玩弄時會硬起凸出。他捻著褐色的大rou粒朝下拉扯，卡洛斯就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膛，主動往他rou柱上坐。

    肚子里像吞了一團火，即使是火神熔爐里的巖漿也比不過xue里的流液。他被鑿到從未有過的深度，卻不痛苦，只是顫抖。仿佛那下面從誕生之初就是為了烏迦而準備，該和另一個人的軀體緊緊相連。

    “我愛你，卡爾。”少年親吻著神只發紅的耳朵，壓下結實的大腿拉得更開。rou柱再次深入，將xue口堵得嚴嚴實實。“我好愛你。”

    前端卡在rouxue最深處，兩側的軟骨緊鎖住柱身。烏迦寸步難移，渾身是汗，只得以最輕的弧度輕輕晃動。卡洛斯看著他的眼睛，神色迷離，雖不說話，嘴唇卻一開一合，喘息不停。烏迦稍稍用力一點，他便緊縮xuerou，兩條大腿死死纏著少年的腰。

    烏迦腰上用力頂壯，雙手抓住高聳的乳峰，嘴唇緊貼卡洛斯的雙唇，纏著舌頭不讓神只逃脫。卡洛斯發不出聲，喉結上下滾動，呼呼喘氣，緊握著他手臂。明明是他自己要烏迦進來的，現在卻扭著身體想逃。太深了，明明之前看起來沒那么可怕，現在卻都要頂進肚子里了。

    “還差一點……”

    卡洛斯睜開半瞇的眼睛，看向身上紅著眼眶的少年。烏迦還有一小段性器露在外面，但卡洛斯的xuerou太緊，他一寸都擠不進去了。

    “卡爾……”

    他又低頭去親，使勁朝里頭塞。卡洛斯雙腿夾著他側腰，渾身顫抖。那是最后的防線，每個神靈都被他們花心的老父親耳提面命，絕不可以隨意與人類交合誕下子嗣，否則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卡洛斯和這種事情無關，所以從來沒把囑托放在心上。可沒有誰來告訴他，和人類相擁會這么快樂而滿足。烏迦的親吻一落在嘴唇和脖頸上，他腦袋便一團漿糊，只想讓小小的身體和自己嵌在一起。

    聽不到回答，烏迦便使勁地頂。那明明堵死的xuerou，被他真的鑿開了一條細縫。他大喜過望，雙手緊緊捏著卡洛斯的乳粒，將敏感的前端，一點點塞進rou縫。

    下體緊緊貼著卡洛斯的蚌rou，他現在是真的寸步難移。只要一想往外拔，那rou便也跟著被朝外拉，卡洛斯便會絞緊xue道死死阻止，讓他的性器泡在一團軟爛的熱液里。

    就是天堂也不會有如此美妙。烏迦淺淺拉扯而不使勁，由著卡洛斯大腿踢蹬掙扎阻止。他趁對方慌張之時狠狠回撞，便頂得大人渾身一顫，往他圓頭上澆灌幾股熱流。濕滑卻緊致，烏迦年輕氣盛，受不住刺激，沒折騰幾輪，便松了精關，慢慢泄在xuerou深處。

    他腦袋空白，好半天沒緩過勁，再抬頭時，霎時失了言語。

    淚水從神只濕紅的眼角滑下，明明在努力忍耐，卻掉得越來越多。高聳的雙峰被烏迦抓出深深的指印，軟尖上的rou粒也被拉扯得有原來倍大，直直向上立起。他瞪著烏迦，滿眼怨言，可脖頸到臉頰一片滴血的紅，嘴唇被啃成緋色。

    于是烏迦俯身，又貼著他嘴唇，澆滅他的火氣。

    卡洛斯站在岸邊，默然看著隨海流漸漸飄向遠方的木舟。純白神衣披在身上，他系好長長的木枝腰帶，飛向天空。

    他早已明白，烏迦家鄉的混亂是他罷工造成的。即使小島上的時間與人界相比緩慢許多，他的長期缺席也已經引起了麻煩。他做不到當著烏迦的面送別，只好做賊心虛，在少年熟睡時將他悄悄送上召來的木舟。霧氣已被遣散，烏迦不會再迷路，將平安到達王城。卡洛斯將石室里能帶上的珠寶都藏在少年身上，作為餞別的禮物。

    他們不可能再見了。相比于神，人類的壽命實在短暫的可憐。烏迦大約會把這次的事情記下來寫成奇遇，加入那些人類自己喜歡聽的，他們與神相遇的故事里。

    卡洛斯先去找樂神算賬。掌管一切聲音之神先是點頭哈腰地向他賠不是，求他在工作時手下留情，再讓他挑一個喜歡的聲音去。失落之地的安靜，正是由于一切東西都會迷失在里面。聲音，色彩，甚至自我。沉溺越久，消失的東西就越多。浮島上的每一根蘆葦，都是一個不愿回來的靈魂。

    卡洛斯想起烏迦曾經猜測過他的聲音。他猶豫片刻，從樂神處拿走了一名中年男子的嗓音。那聲音聽起來比激情昂揚的戰神低沉，但又不像父親一樣垂垂老矣。接下來是清理地上的積怨。笑到臉頰發僵的人們終于想起哭泣的滋味。毫無疑問，他們見到卡洛斯時依然避之不及，落荒而逃。但這次卡洛斯不再傷心了。

    曾經有人說過愛他，這就足夠令卡洛斯滿足。人們正是因為有了悲傷，才會知快樂為何物。只知道狂喜的生活，也許也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這樣一來，烏迦家鄉的危機該解除了。日子一天天過去，世界又恢復了照常的運行。在卡洛斯回到久違歸來的神界住所時，便發現門口留下了小精靈們送來的信件。金色封函及其華麗的蓋印，在這神界之中只有一個人有權使用。

    這神界之中的確有個宴會，就連卡洛斯也在受邀之列。他的主神父親，在每個大輪回之始，將邀請所有的神來到神樹下的天湖，接受圣水的洗禮，凈化一切不潔之物。

    邀請函隨風飄落在地。卡洛斯掀開神衣一角，驚恐地盯著自己微隆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