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日虐004蘇晨縱使再哭再哀求,他也斷然沒有寬容放過的可能
那是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褐發(fā)褐眸,身上盡是斑駁鞭痕,分外駭人。 蘇燁看著他慢慢走近先前那個金發(fā)的男人,跟沒骨頭似得貼在男人身邊,十分親密無間。 蘇燁:“......” 費奇這是找了什么調(diào)教師??? 怎么還是成雙成對的了? 就這種德行的還能給他調(diào)教得好蘇晨? “你這種眼神看著我們干嘛?”易注意到蘇燁的目光落在他與寒露身上,久久不移,頗煩躁的撓了撓后腦勺,瞪了蘇燁好幾眼,沒有得到任何解釋后,挪著步子擋在了寒露前面,又道,“別看了!這是我的人!” “呵!” 蘇燁勾了勾唇角,卻不帶半分笑意,“做好你們該做的,不該你們說的話,就憋在心里別說出來惹人生厭。” “哎我說你——” 易眉峰一蹙,擼起袖子就要走上前與他理論,卻被寒露一把拽住,“易,蘇少說的沒錯,剛剛這番話…我們確實不該說。” “哼!” 被寒露拉著的調(diào)教師怒目而視,卻絲毫不敢掙脫開拉住自己的手。 蘇燁眸色深沉,啟唇欲要再說些什么,就聽到旁邊的小孩兒囈語一聲,猝不及防間就被攥住了手。 蘇燁身子幾乎是僵在那里,這個孩子,連睡夢中拉扯自己的姿勢…都是五年前,一般無二。 可惜,他們都不是五年前的彼此了。 伸手把男孩的腦袋歪了歪,蘇燁單手捂住他的另一半耳朵,對著一旁看戲的寒露與易二人低聲道,“還不過來按著他?” “你這人…” 易最惱怒的便是他這種盛世凌人趾高氣揚的態(tài)度,他與寒露本不是這地下十八層的調(diào)教師,而是商品部的,二人情投意合后就去找老板報備,只是“出柜”的時機不對,剛巧趕上了一年前眼前這人剛剛在這破地方被找到,地下十八層的負責(zé)人與那幾個欺凌蘇燁的調(diào)教師當即就被軍少斃了,而他們也成了被殃及的池魚。直接被下放到這里吃苦受罪,還要完成了三千萬的業(yè)績才能回去—— 三千萬,對于從前的他們根本不是什么難事,只是這地下十八層,盡數(shù)都是些最劣等的奴隸,只得做些便器狗奴之類,又有誰會花大價錢去買一個便器狗奴? 本以為他們二人就只能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度過余生了,費奇先生卻又找到了他們,說讓他們一起調(diào)教一名奴隸。 至于價值,則看他主人的心情如何與滿意程度。 本以為是什么國色天香的上等貨色,卻不曾想…… 看他們這幅樣子,也知道這絕對是一段孽緣。 易后面的想法還沒想完,便被眼前蘇燁的種種奇異行為嚇沒了。 他…他竟然在床上那小奴隸悠悠轉(zhuǎn)醒之際,一把把被子蓋在他的臉上,死命掰開他的手,逃之夭夭! 之所以用“逃”這個字,是因為他跑的速度極快,慌不擇路差點撞到了他們房間門口的鞋柜。 “嘖嘖” 易嘖嘖稱奇,剛想回頭對寒露說些什么,就注意到自家愛人讓他噤聲的命令,下意識閉上了嘴巴。 “晨晨,你睡醒了?” 寒露滿意的在他掌心勾了勾,自己則松開手把衣袍解下披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朝已經(jīng)在床上坐起身的蘇晨走去,他撇撇嘴系好了扣子后,跟在了寒露后面。 床上的男孩兒哭得眼睛都小了一半兒,通紅的眼圈兒像只可憐巴巴的兔子,格外惹人愛憐。 只見他朝房間看了一圈,又摸了摸自己的手心,才低聲問道,“請問…剛剛有人來過么?” “你……” 易剛起了個開頭的話又被寒露打斷,寒露微笑著開口,“沒有,我與易聽到你的大喊大叫,這才過來查看,發(fā)現(xiàn)你夢魘了。” 易擰了擰眉,雖然不解寒露為何會這么說,卻也是配合著說道,“對啊,你大喊大叫的,吵死了!” 蘇晨身子瑟縮了下,小心翼翼的道了歉,“抱,抱歉,我打擾到您了……” “乖,沒事的。”寒露坐在他的床邊,把人攬在懷里,輕聲安慰,“不管是誰,在剛剛經(jīng)歷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是會做幾天噩夢,習(xí)慣了就好了。” 易耳根紅了紅。 蘇晨左手握成拳,那熟悉的觸感…真不像在夢中回憶,他掩去了心中的失落與疑惑,半摟著寒露低低啜泣,“我好疼,好難受…” 白日里的疼痛與羞辱,讓他很難受。 可夢里那個對自己對著自己狠狠揮下一巴掌將自己按在地上肆意侵犯的蘇燁,更讓他痛不欲生。 小叔叔…我們怎么會變成這樣? 你怎么忍心讓軍小叔把我送到這么個地獄般的地方? 你是真的…恨死我們一家三口了么? 寒露忽略掉身后易如刀子一般的目光,輕輕拍著蘇晨的后背給予他安撫。 他其實也不清楚,為何那蘇燁蘇少爺會如此糾結(jié),一邊讓他們調(diào)教蘇晨,另一邊還心疼他。 但是,他的本職工作便是調(diào)教師。 調(diào)教師的最基本素養(yǎng),便是懷里的這個男孩兒,縱使再哭再哀求,他也斷然沒有寬容放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