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借此機會把蘇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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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江南的天已經很熱了。 他住的奴隸宿舍里一個善廚藝的小奴給蘇燁做了些果酒,剩下的一些分于房間眾人,蘇晨也有份。 沒成想喝了一次,竟有些上癮。 他居然喜歡上了這含著果味兒卻也能給人帶來細微醉意的東西。 只是那小奴為人謹慎,在蘇燁喝了一次并未夸獎后,就再也不敢做了。 他既有些上癮,幾日不喝有點想了,便托曹宇給他拿出幾瓶早些年他爺爺蘇鈺珍藏的各種酒。 一來二去的,每當蘇燁沒有“傳喚臨幸”他的時候,他就會拿著酒去小樹林里偷喝兩口,也養成了個習慣。 酒,真的是一個好東西。 能讓他忘記所有不愉快的事情。 蘇晨坐在千蘇閣里面的那棵更大的木棉花樹上,一邊喝醉酒,一邊摘著木棉花樂呵呵的傻笑。 這木棉花都百十年了,比他一家四口的歲數加一起還大,可還是那么茂盛,生機勃勃。 他小時候其實可調皮了,逗鳥遛狗,爬樹上墻,什么都干過,雖不是個混世小魔王,卻被父母寵著,小叔叔慣著,也沒什么是他得不到的,想要個什么東西……就只是一句話的事兒。 可現在……蘇燁再也不會慣著他了,他的父母……連自由都是奢侈,更別說像以前一樣寵他疼他。 “蘇燁,你個王八蛋!” 他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喜歡上這個欺負他欺負的那么狠的男人。 喜歡上這個根本不把他當人看的男人。 或許是在很小的時候,知道蘇燁不是自己的親叔叔,他哭著跑到千蘇閣躲起來,到了晚上才被蘇燁找到,那人氣的只恨不得揍他一頓最后卻只是把他摟進懷里細聲安慰說哪怕不是他的親叔叔也一定會對他好的時候。 也或許是在帝天堂,地下十八層的第七日狗奴調教的時候,蘇燁把他救下,并告知所有人不能那么對自己的時候。 也有可能是回到夏苑后發現自己的房間被那個塵兒住過,又看到塵兒的筆記本知道蘇燁曾讓他喚自己小叔叔,情緒失控的時候被蘇燁打了一巴掌,那人卻在下一刻就摟著崩潰哭泣的自己……那懷抱,溫暖的讓人想哭。 興許……他一開始看塵兒不順眼,擔心蘇燁因著不能對自己好,拿那個塵兒當臨時慰藉品,害怕天長日久的蘇燁對他上了心,讓他真的頂替了自己的位置,就已經是吃醋的表現了吧? 唉! 蘇晨抑郁的喝下一口悶酒。 覺得往日甘甜的香檳酒好像失去了原有的味道。 苦苦的,澀澀的,像眼淚一樣。 他現在……哪里還配喜歡蘇燁呢? 蘇燁床上躺過的人那么多,他不過是其中一個并不受寵的性奴罷了。 既不懂得做東西討他歡心,也做不到低眉順眼小意服侍,蘇燁新人再側,早已忘記他這個舊時的奴隸了吧? ———————— “蘇晨,你給我滾下來!” 醉到酣時,蘇晨竟窩在樹上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就聽到樹下有人喊他,他一愣,居然直直的從樹上掉了下去。 還來不及害怕,蘇燁就已經把他接住了。 “小叔叔…嘿嘿,你也喝酒啊!” 他搖了搖手中的酒瓶,早就空了,一轉頭就看到曹宇神色緊張的站在一旁,他笑了笑,喊道,“曹爺爺,我的酒沒了,你,再去給我拿!” 蘇燁臉一黑,奪了他手里的酒瓶丟到一旁,喝道,“閉嘴!以后不許再喝酒了。” “我就不閉嘴!” 蘇晨掙開他,踉踉蹌蹌的跌坐在地上,他也不起來,指著蘇燁大聲罵,“王八蛋,你有那么多的新歡,你還管我干嘛?” 眾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小奴隸太大膽了,竟然敢指著蘇燁的鼻子罵,依著男人的脾氣,怕是下一句話就讓他們把人拖下去打死了。 誰知蘇燁只是半蹲下身子,不輕不重的扇了他臉一下,低低的說了一句話,就讓男孩的臉上……血色盡失。 因為隔得遠,他們聽的并不清楚。 曹宇站在一旁,聽的分明。 蘇燁說的是,別說你現在就只是個性奴,哪怕你還是我侄子,我床上有誰,我上了誰睡了誰,也輪不到你多話。 他不由得輕嘆一口氣,華堇老太爺擔心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 ———————— 蘇晨直到被拽上私人飛機,還是有些愣神。 他今天裝醉耍酒瘋,卻不曾想,竟得到這么個結果。 蘇燁的心里……果真沒有他。 所以,他才會無所顧忌的跟其他人做,甚至,讓自己與那些人共處一室,親眼看到那些歡好的痕跡。 ——也是,哪怕是親侄子,叔叔屋里的事,也是輪不到他多嘴多問的。 他無不苦澀的想著。 “還沒演夠?” 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到他身邊,他眼神一晃,抬頭看向來人,“我演什么了?” “演耍酒瘋啊。”蘇燁瞥他一眼,似乎有些淡淡的不屑,“小少爺,您這是抽的哪門子風?給我鬧什么呢?” 男孩的臉一寸寸的白了下來,“我……” “好了,我不問了?!碧K燁看他那樣子,又有些小心疼,忙開口寬他的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你跟那些人不一樣的。” 說完,他又后悔了,懊惱的低咒一聲,起身走了。 蘇晨……今天的表現,特別像吃醋,讓他有些心疼,又有些心動。 所以他定好的單人行程又變成了帶他一起。 趁著今晚跟軍霖他們聚會,趁著軍霖收權成功,他再把蘇烙一放,這樣…他就可以安心去國外了。 蘇燁透過窗戶望著外面的大氣層,心里空落落的。 早些年他成人之際,曾經跟一位定居澳洲的老中醫約好,要去那里進行一段為時三年的訓練,只是后來出了事,一耽擱,竟有十年之久。 那老中醫一直在等他,現如今已經是古稀之年,他若再耽擱下去,怕是沒有三年的時間學醫了。 把蘇烙放了,讓蘇晨一家三口團聚,他正好出國散散心,完成年少時的一個心愿。 更要借此機會……把蘇晨忘了。 一個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人,他不想強留了。 蘇晨怔怔的看著男人離他越來越遠,抿了抿唇,不敢多說什么。 他不知道蘇燁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在蘇燁心里眼里,自己……跟那些性奴,不是一般無二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