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蘇燁跪在地上給蘇晨揉膝蓋(對你沒看錯就是蘇燁跪蘇晨躺!)
蘇燁雖是外科醫(yī)生,卻也精通人體經(jīng)脈,在針灸按摩方面頗有建樹。 吃罷早飯,他就讓南明去統(tǒng)帥府的醫(yī)善堂里拿些藥材,南明聽說是給蘇晨用以后,興高采烈的應(yīng)了聲,沖他哥做了個鬼臉才屁顛屁顛的跑去醫(yī)善堂。 而蘇晨則被蘇燁抱著去了浴室。 “唔…” 浴缸內(nèi)的水溫偏高,蘇晨不適的扭了扭身子,引來蘇燁挑眉一問,“怎么?” “有點燙……” 細弱蚊蠅的聲音,充滿小心翼翼。 “是你體溫太低。” 蘇晨:“……好吧。” 蘇燁也不知怎地,明明水溫高是為了加速血液循環(huán)給他驅(qū)乏的,可這種明顯關(guān)心的話,他根本說不出來。 興許是因為習(xí)慣了對他冷言冷語吧? 也有可能是他拉不下那個臉。 男人抿抿唇,手慢慢探到蘇晨兩膝旁,看著上面深紫色的淤青,眉峰蹙的死死的。 ———————— 南明給蘇晨去拿藥回來的時候,好死不死的碰到軍霖,一根筋的南明先生被軍霖三言兩句就套出這藥是給蘇晨用的,軍霖卻只是挑眉一笑,定定的看了那藥許久,才放南明離開。 在南明離開后,軍霖推了后面的會議,遣走所有隨從下屬,獨自一人去了醫(yī)善堂。 得知那藥的作用后,軍霖嘲弄的勾勾唇角,黑眸中閃過道莫測的微光。 ———————— 言情里頭有一句話說的挺好的。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細究起來,蘇燁也屬于這口嫌體正大軍團中的一位佼佼者。 “會很疼,你忍著點兒啊。” 讓蘇晨閉眼咬牙忍著,蘇燁拿著藥膏給他兩條積淤的膝蓋敷上,又輕輕給他揉捏著。 這些腫塊兒,若不把他們?nèi)嚅_,他就會一直疼。 “恩。”蘇晨死死的閉著雙眼,忍受著那尖銳的劇痛。 一直彎著腰不方便,他索性扯過蘇晨的雙腿平放在床邊,自己則半蹲著給他敷藥。 沒多大功夫,蹲姿不知不覺變成了跪姿,是以軍霖推門而進的時候,眼前這一切差點閃瞎他的眼。 蘇晨倚靠在床頭,半瞇著眼睛,樣子舒適又享受。 而他們家蘇小燁,卻是跪在地上給他揉膝蓋! 跪!在!地!上!!! 混賬!!! 軍霖忍住要爆粗口的沖動,快步過去想把蘇燁拉起來,卻沒想到蘇燁自己站起來了,毫無儀態(tài)的拿衣服袖子擦了把汗,聲音都有些氣喘,“行了,你先歇著,等時以后我再給你換藥。” 蘇晨松開一直咬緊的牙關(guān),感覺膝蓋跟小腿處暖烘烘的,針扎一樣的酸麻痛也減輕了不少,他微微睜開眼,剛想要道謝,就看到蘇燁身后站著的男人。 目光一呆,蘇晨下意識的打了個寒噤,直起腰小聲喚了句,“軍少。” “軍什么少?”蘇燁收拾完床上的一堆東西,頗無奈的開口,“這個點兒我達令去開會了,怎么可能有時間來我這里。” “我把會議往后推了。” 身后傳來軍霖淡如水的聲音,似乎還帶了……一絲絲不悅。 “哎喲,你嚇死我了你!” 蘇燁聽到軍霖的聲音,醫(yī)藥箱直接丟到床上,轉(zhuǎn)過頭心有余悸的拍著胸口向他抱怨,“知不知道人嚇人會死人的?你站我背后想干嘛?” “不想干嘛。” 軍霖垂眸,看了眼蘇燁腳下地毯上的那明顯陷下去的小窩兒,眸底暗流涌動。 他不喜歡蘇晨。 一直都不喜歡。 蘇燁出事兒以前,他覺得蘇燁太寵蘇晨,慣的人無法無天,恣意妄為,沒個規(guī)矩,不成樣子。 蘇燁出事兒的時候,那不喜歡就變成了討厭,若非不是這小少爺耍脾氣非要什么字帖,蘇燁也不會為了哄他開心向自己討要,就更不會在路上出了車禍,失蹤了那么久,任憑他怎么找怎么查,都沒有結(jié)果。 后來,真相大白,是蘇烙蘇燦夫婦兩個設(shè)計害得蘇燁,而蘇晨,就是幫兇。他本是打算讓蘇燁親手了結(jié)他們的,這樣,恩怨情仇,一筆勾銷。 可偏偏,蘇燁不愿意,他舍不得,下不去手,只把人關(guān)著,甚至……連蘇晨都還享受著蘇家小少爺?shù)拇觥?/br> 他很明白蘇燁這么做的原因,卻并不認同,只是,蘇燁做任何決定,他都不會反對。 可卻沒想到,饒是蘇燁心軟放過他們,還是出事兒了。 蘇晨……他竟然把蘇燁鎖起來,偷了鑰匙想要放跑他父母! 被抓回來之后,蘇燁把蘇烙丟去了帝吧當鴨子,把蘇燦逼瘋關(guān)進療養(yǎng)院,還把蘇晨罰的暈死過去,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著實松了口氣,卻對那個蘇晨,更多了幾分鄙夷。 蘇燁待他那樣好,他竟然還這么不知好歹。 當真辜負蘇燁的一片好心。 “達令啊,你在想什么?” 回憶突然間被蘇燁打斷,軍霖淡淡的瞥向床上那個隱忍倔強的男孩兒,驀地笑了笑,在這寂靜的臥房內(nèi)顯得有些突兀,“蘇晨,你真是好本事。” 男孩一愣,對他話里的意思不是很明白。 軍霖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也沒有理會蘇燁詫異不解的目光,直接離開了。 ———————— 是一場真正的愛情嗎? 軍霖腦海中一直回想著剛剛的那個畫面。 他這個發(fā)小兒,當初受到那么多的傷害,事到如今,卻還是肯為一個幾次三番逃離背叛他的蘇晨不惜折腰,當真是對他用情至深。 可蘇晨呢? 他突然間就想到去年初秋,蘇燁要放蘇烙離開,卻在門口聽到蘇晨向蘇烙訴苦的那一幕。 他現(xiàn)在都還記得蘇晨說的話。 蘇晨說他恨死蘇燁了。 還說要等蘇烙得了自由以后給他報仇。 他對蘇燁,應(yīng)是利用敷衍居多。 “蘇燁,你這個蠢貨。” 薄唇輕啟,軍霖罵著自己那個沒出息的發(fā)小兒,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天底下漂亮的少男少女多了去了,怎么蘇燁就偏偏喜歡上一個只想著利用他逃離他的仇人之子? 愚不可及,蠢死得了! 那也好過蘇烙利用他對蘇晨的感情再害他一次的好。 ———————— “莫名其妙的,搞什么鬼?” 蘇燁沖著軍霖的背影嘟囔,回頭又摸了摸蘇晨的雙膝,給他蓋上被子,才道,“這幾天最好不要下地了。” “是。” 蘇晨低聲答應(yīng),仍在思考剛剛軍霖話中含義。 莫非……是覺得蘇燁給自己上藥不妥? 還是什么? 蘇晨哪里知道,他在閉眼忍耐的時候,軍霖已經(jīng)親眼見證了蘇燁是如何跪地為他敷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