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苦澀的幸福(蘇晨回憶被逼喝尿時讓蘇燁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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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晨有一點頗隨他小叔叔蘇燁,那就是喜歡雪—— 下雪天兒不能去掙錢,他在火爐上熬了點粥,就著前兩天買的老干媽隨便墊吧墊吧肚子,便窩在家里透著窗戶看雪。 他租的房子,是在津沽這個繁華大都市中,最偏遠的地方。 一個尚未拆遷的村子一角,屋子小窗正對著一條河,河的另一邊,則是銀裝素裹的農田。 頂破舊頂破舊的小平房,不足十平米,里面除了一張不大不小的單人床,就只有一個桌子,一個破衣柜,再加上一個燈泡之外,再無他物,連凳子都沒有。 盡管如此,倒比他之前在帝天堂住的地方好的多。 因為,他可以盡情的笑,肆意的哭。 不用理會任何人的有色眼光。 更不用,去面對那個他既想親近,又打心里畏懼的只想離得遠遠的再不接觸的蘇燁。 外面的雪花飄飄灑灑,蓋住了原有世界的一切,入目的所有,都是白花花一片,純潔的很。 他原先只見過一次雪景,是在S市的軍家,與蘇燁一起的。 好像是他五六歲的時候吧,爺爺蘇鈺跟他的父母,以及軍霖在屋里談事兒,他一時閑得無聊,就央求蘇燁帶著他去外面玩兒雪,后來,還偷偷的團了兩個雪球兒砸蘇燁。 那個時候的蘇燁,對他是真的很好。 被他偷襲,還笑吟吟的刮刮他鼻子問他攥著雪球兒凍不凍手。 蘇晨一時憶起心事,忍不住有些神傷,摟緊了包裹著自己的被子。 “爹地媽咪,你們為什么非要對付小叔叔呢?” 許久后,破舊不堪的小平房內傳出青年含著抽泣的低喃聲。 伴著窗外簌簌雪花,他的聲音顯得格外無助,落寞。 —————————— 雪后初晴,陽光乍暖。 蘇晨特意起了個大早兒,結果大力告訴他今天也不能去橋頭。 “下雪不冷化雪冷,現在外面的路特難走,沒有活兒??!” 大力拿一個葫蘆型的小酒壺燙了點兒白酒,一邊招呼蘇晨過來,“來喝點酒,早上一杯酒,活到九十九~” 蘇晨抿唇一笑,推辭道,“不用了吧……” “用啊!怎么不用了!” 大力拽過他坐下,給他倒上一小杯,“先嘗嘗,看看喝得慣我們這種劣質酒不?!?/br> “怎么會喝不慣?”執起酒杯,蘇晨一飲而盡,漂亮的眼睛里滑過一絲黯淡,他這個嘴,沒有什么喝不慣的東西。 jingye,春藥,他什么沒喝過? 甚至,接受調教最開始的時候,那些個調教師讓他喝尿,咽下他們的痰液。 后來……蘇燁知道后,拿槍差點兒斃了那幾個調教師。 這、可能就是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恨上蘇燁的原因吧。 垂下眼簾,思緒轉到兩年以前。 那時候他的鞭傷剛剛好,被當做帝天堂的普通商品送到個名喚地下十八層的地方受訓。 那里的調教師,也不知道是從哪里聽到的消息,知道他是來帝天堂向蘇燁還債的,無所不用其極的羞辱他。 最初,他蘇晨的調教指南上,只有兩個字——犬奴。 因為,蘇燁在被人賣到帝天堂的時候,雖然相貌絕佳,卻,是個瞎子,根本不可能賣到什么好價錢,沒有必要浪費太多心思調教,不是用來給島上新晉的調教師練手,就是隨便調教成個犬奴之類——放到一個公共場所,做個rou便器。 若不是……后來被費奇認出來,恐怕早就被折騰死了。 這事兒,是費奇私底下跟他說的。 費奇的意思很明確,蘇燁經受過的,他蘇晨,也要從頭到尾受個遍兒。 他答應了。 只是……那樣的羞辱調教,他實在接受不了。 所以,當接受調教的一周后,剛巧是他的生日,蘇燁來看他的時候,他故意讓蘇燁聽到自己與那幾個調教師的對話,以及——他身上慘不忍睹骯臟至極的傷,也毫不保留的在蘇燁面前展現。 他在賭。 賭蘇燁并非真的對他無情。 結局果真如他所料一般,蘇燁當真生了氣,若不是費奇攔著,恐怕不只是每人廢了一條手臂了。 雖然后來他也在江城一手底下受訓,但也只是被蘇燁一個人欺負,再怎么難捱,也總好過當一條人人都可踐踏的狗。 想到此,蘇晨笑了笑,含著幾分苦澀的幸福,哪怕是在最初,他們關系最尷尬難堪的時候,蘇燁也舍不得讓旁人來羞辱他。 江城一雖奉命調教他,卻也沒有讓他收到過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不過是例行公事一般的調教罷了。 是蘇燁的授意吧? 那人與他一樣,都沒有真的忘記最初的感情...還是放不下他的,是嗎? “發什么呆??!”大力出聲打斷他的回憶,又給他斟了杯酒,“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