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癮癥

    “啊，嗯……阿楓，慢、慢點！”

    狹小的出租屋內昏暗無光，僅有的一扇窗戶本就由于環境問題而發揮不出透光的作用，而且因為屋內兩人的旖旎，以老舊的窗簾阻擋著，與外界隔絕。

    兩具赤條條的胴體交纏在一起，因劇烈運動產生的熱量，自他們的肌膚下向外蒸騰著水分與鹽。明顯的汗水在處于上位的男性后輩不斷劃淌，匯聚在尾椎與后臀交界處形成了淺壑，隨著他上下動作的軌跡搖晃著。

    下位的男性雙手被按在頭頂，身子因為劇烈的晃動仿佛缺失了腳踏實地的安全感，只得雙腿圈住對方的腰肢，像是倒吊在樹上的樹懶，又像是抱著救命稻草的溺水者。絕望而又貪婪地索取著。

    夏楓和商青玄是交往三年的情侶，商青玄今年大四，夏楓比他小一屆是大三。自從兩人開始成為秘密情侶以來，他們就搬出了學校的宿舍，憑借各自微薄的生活費和打工賺的錢，在老舊的街道巷子，租了這么一間不過三十來平的火柴盒。

    整間屋子里除了他們的電腦，最值錢的是一個二手的被爐。因為財力有限以及空間狹小，他們放棄了在屋內放床，而是選擇了榻榻米一樣的地鋪。

    如此一來，無論他們在索愛時有如何劇烈的動作，都不會發生床毀人傷的問題。唯一需要擔心的，無非是在zuoai時，盡量不要有太多動靜，被隔壁的鄰居聽到。

    老舊的房子，隔音往往不怎么好。

    然而愈發壓抑，他們的動作愈發激烈，混合著羞恥與刺激的環境里，沉寂在心底的蠢蠢欲動，反而更加強烈，無論是商青玄還是夏楓，都在臆想中無形的注視中，完成他們每一次戰栗的原始性愛。

    只為快感，別無他求。

    “阿楓，阿楓……”

    商青玄呢喃著愛人的名字，然而下一秒，所有的字眼兒都被對方用粗暴窒息的吻吞沒。自身體下部傳來的如通電般酥麻的感覺，宛若無數只螞蟻反復徘徊，桎梏著夏楓腰肢的雙腿愈來愈緊，雙腳的腳趾也因夏楓猛烈的撞擊而蜷縮著。

    “唔……”

    分別來自兩人各自的抖動，預示著他們此刻的精神達到了最滿足的狀態。商青玄噴涌出的白濁隨著噴射軌跡落在他的胸口，射在夏楓的小腹；而源自夏楓的白濁，則盡數吞沒在商青玄的體內，在他們交合之處，隨著開合與跳動，微弱地滲出。

    癱軟無力的商青玄借著余力吮吸著夏楓的雙唇，可他的學弟只是意興闌珊地勉強回應，似乎剛剛的魚水交融，耗盡了他全部的氣力。

    “你下午沒有課嗎？”

    商青玄枕在夏楓的胸口，屬于他們男性精華的氣息糅雜著汗水的味道，不斷侵入著他的鼻息。夏楓閉目養神，任由商青玄的小動作，不過他看似如無其事的問題，令對方不得不停下溫存的念頭。

    “那我洗澡去了，你要睡一會兒？”

    “嗯。”

    夏楓慵懶地回應著商青玄，半晌，來自浴室的水流聲傳入他的耳中。他睜開眼，無神地盯著斑駁的天花板，墻體夾角處甚至能看到辛勤織網的蜘蛛，但這些都提不起夏楓的興趣。

    他知道商青玄洗澡時總是很認真，而且很喜歡唱歌。過去，他總是會在事后安靜聽著商青玄在浴室里唱的歌。而現在，歌聲變成了某種訊號，也是另一種微妙情緒誕生的催化劑。

    夏楓的手撫摸著自己的后庭，指腹觸碰到每一處褶皺，都會帶來與前端截然不同的刺激。已經疲軟的yinjing在刺激中再度挺立，趁著身上殘留的黏液尚未風干，他聚集著黏液集中在后庭，作為潤滑好讓自己的手指可以較為順利進入體內。

    這不是個好方法，但對于夏楓而言，讓商青玄的黏液進入自己的體內，是一種格外另類的愉悅。一根，兩根，三根……更多的手指在體內肆意妄為地攪動著，挺立的yinjing無需他觸碰，自然而然地隨著后庭的刺激而抖動。商青玄的歌聲宛如最好的催情劑，令夏楓享受著缺憾的意亂情迷。

    “呃……唔……”

    伴隨著壓抑的呻吟，新的白濁從夏楓的鈴口噴射而出，落點全在他胸口。喘著粗氣，夏楓仰面朝天地癱著，空氣中彌漫揮之不去的yin糜氣息，隱晦地記錄著他剛剛的“偷情”。

    不夠，不夠，還不夠！

    年輕人在生活上一般不太重視規律，商青玄洗完澡從小冰箱里拿了一袋面包就匆匆離開，去學校上課，臨走前叮囑夏楓要記得吃東西。窩在地鋪上的夏楓似是而非地應了幾聲，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砰”

    商青玄關門離開的聲音仿佛是開關，帶動了夏楓精神與rou體的變化。他起身到浴室沖了個澡，只穿著平角褲用吹風機吹干頭發，隨后穿上白色無袖T恤、青藍色牛仔七分褲、高腰白襪，拿好手機和鑰匙，在門口換上無跟帆布鞋，看著就像要去赴約似的。

    可夏楓的目的地卻是一處略有些偏遠的公共廁所，雖然有點偏，但是設施還算不錯，甚至還有幾個坐便，只不過沒什么人會選擇用公共廁所的坐便，寧愿選擇蹲便。

    他若無其事地走進公共廁所，好似真的打算上廁所一般。此時整個公共廁所只有夏楓一個人，他走到某一排盡頭的隔間，正好是一個有坐便的隔間。將隔間門反鎖，夏楓抿著嘴坐在馬桶蓋上，就在他左手邊的隔間壁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圓洞，恰好適合男性yinjing常規的尺寸。

    等待的時間稍縱即逝，很快夏楓看到一根粗壯肥碩的yinjing自洞里伸了過來，棕黑色的yinjing散發著一股腥臭味，難免不讓人感到一種生理厭惡。可夏楓并不在乎，他張開嘴，含住陌生yinjing的頂端，饑渴地吮吸著。這根yinjing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其頂端抵在夏楓深喉處，他的口腔也不能完全將其吞沒。

    在夏楓的舔弄下，這根yinjing猛地顫抖著，帶著腥味的泛黃jingye滿滿射在他的嘴里。夏楓迷亂地將糟糕的jingye咽下，喘著粗氣依靠著水箱。而他自己的那話兒鼓脹著，似乎也能感受到有黏液溢出，但夏楓沒有理會，任由其漲得發痛。

    約莫十來分鐘后，新的陌生yinjing自另一側伸了過來，這一次的看著短了不少，估計另一面的人體態肥胖。夏楓也不計較這些，他來者不拒，輕車熟路地含住新的yinjing，賣力地“服務”著，直到對方也將jingye射進他的嘴里。

    咽下這些jingye，夏楓用手背擦拭著唇角，然而對面并未離去，而是敲了敲隔間壁。心領神會的夏楓褪去全部下裝，露出結實緊致的后臀，他一手扶著水箱以保持平衡，另一手在自己口中攪弄沾滿了唾液，隨后伸進自己的后庭潤滑。

    大約一分鐘后，他握著陌生的yinjing對準自己的后庭，慢慢將其容納進體內。感覺到已經插入的陌生yinjing，迫不及待地choucha著，刺激的痛感攫住了夏楓的神經，令他陷入背德的快感中。咬著食指不讓呻吟聲過響，他在壓抑中品嘗著矛盾的愉悅。

    令人感到發指的濫交行為持續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在夏楓身上沾著源頭不同的jingye。在這樣一個奇詭的地方，每一個參與者，享受著陌生的性愛，他們默認遵守規矩，尊重而不破壞彼此的隱私。

    至少到目前為止，無人打破。

    夏楓在過程中只因快感而射了兩次，每次快要射時，他都會提前用手捂住鈴口，以期將自己的精華盡數接住，然后吞入腹中。如此病態的性癖是他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也正是如此，他從未對商青玄說起過自己的性癖。

    他渴求著病態的性，但又畏懼著身邊人的看法。

    矛盾、卑劣、齷齪、骯臟。

    他已經背叛了商青玄對他的愛。

    可當他在如此yin亂的行為中想起商青玄，性欲愈發旺盛，他沉浸在令人唾棄的性迷失中。

    無法自拔。

    發呆了大約五分鐘，夏楓才找回自己正常的意識，他準備洗把臉，趁著商青玄還未下課，趕緊回去清理自己。

    就在這時，一根新的yinjing出現了。

    這根yinjing與之前夏楓所見過的截然不同：白皙的顏色、令人歆慕的尺寸與長度、甚至可以用賞心悅目來形容的形狀。

    這都再度勾起了夏楓內心的渴望，雖說來者不拒，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夏楓虔誠地捧著這根新yinjing，他甚至能聞到某種頗為昂貴品牌的沐浴露的味道。小心翼翼地含住新yinjing的頂端，如同一些人享用大餐時，總會將最想吃最美味的一道菜留到最后細細品味，他也不例外地品嘗著，內心雀躍著。

    夏楓賣力地、竭盡所能地取悅著新yinjing，使出渾身解數希望能夠令對方留下深刻的印象，甚至主動要褪下褲子，提供更多的“服務”。

    可對方毫不留情面，既沒有將精華“賜予”夏楓，也未打算享受接下來的“服務”，儼然一副對夏楓不滿意的表態。

    瞬時失落占據了夏楓的心底，不過他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他很清楚這種事情不可強求。

    再確認外面沒人后，夏楓打開隔間門準備洗把臉就離開，可當他剛拉開門，就有人用身子抵住門板，趁著夏楓呆愣之際，擠進了隔間。當夏楓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皮帶反綁在背后，在他要喊出聲前，來人已經脫下他左腳上的襪子，塞進他的嘴里。

    “嗚嗚嗚……”

    本能地想將襪子吐出去，可對方摁住了他的舉動。無力反抗的夏楓不甘地看著“不速之客”，卻意料之外地發現，對方是個從氣質到容貌，都不像是會在這種地方混跡的男人。

    “欲求不滿？”

    男人笑著，可夏楓的后脊爬上的是一陣陣不寒而栗，他沒有在男人的眼底看到與笑容對等的笑意。

    男人顯然也沒有期待夏楓的回應，他脫下夏楓的內褲與七分褲，讓被摁在馬桶上的男孩羞恥地暴露在陌生人面前。止不住抖動的yinjing可恥地暴露出男孩難以掩飾的渴求，這一刻夏楓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搖尾乞憐，還是羞憤難當。

    “呵……”

    男人此后不再言語，他眼見夏楓放棄掙扎，隨手撿起剛剛的混亂中被男孩踢掉的鞋子，狠狠抽打著男孩剛剛不斷乞求填滿的后臀。沒有料到男人會這樣做的夏楓扭動著身子試圖躲避，但卻是徒勞。

    毫不留情的下著重手，男人一下接著一下，夏楓的后臀很快就在抽打中變得通紅。男孩緊緊咬著襪子，壓抑著痛苦的悲鳴。

    以往夏楓一直以為自己的不會流淚，可這一次，他發現不單單發現自己的雙眼被淚水模糊，并且某種委屈和難過無法遏制地奔涌而出。

    他只想大哭一場。

    可能是意識到夏楓哭泣的模樣，男人將手中的鞋子一丟，輕輕撫摸著男孩的后庭，他明顯感覺到男孩的顫抖。

    于是男人惡趣味地刺激著男孩的敏感神經，直到對方喘著粗氣，這才決定進行下一步。

    夏楓感受到侵入體內的異物，驚愕地覺察到這件異物和剛剛令他癡迷的yinjing形狀幾乎相同。他無法解釋口部與后庭為何會有觸感上的共通性，也有可能不過是內心的自我安慰，以及恥辱地期待男人能夠更多地滿足他。

    滿足他的性癮癥。

    男人的技巧超乎夏楓的想象，每一次choucha，都能夠精準地摩擦到他的前列腺G點，這讓他沉浸在如癡如醉的性愛狂歡中，甚至已經忘了要提前回到他與商青玄的出租屋。

    “滴滴滴”

    “滴滴滴”

    無趣的鈴聲打破了曖昧的氛圍，甚至散發出恐慌的意味。

    “你的小男友？”

    夏楓神經倏地緊繃，以至于男人不得不狠狠撞擊著男孩的后臀，警告對方不要夾太緊。

    可一邊吃痛，一邊慌神的夏楓幾乎意識不到男人的暗示。在手機鈴聲第二遍響起時，夏楓絕望地發現男人接通了電話，放在了他的耳畔。

    “阿楓？你干嘛去了？”

    那一邊是商青玄憂慮的聲音，沒有安全感。

    一直在嘴里的襪子被男人取走，夏楓因為長時間咬著襪子而僵硬的頜部一時不知該怎么說話。他不回話的現狀似乎讓男人不滿意，對方惡意地挑逗著他的敏感點，幾近讓夏楓無法克制自己的呻吟。

    “我在健身房，呃……今天就不回去吃飯了，等我練完就回……唔！……家！”

    男人無聲的笑容在夏楓眼中無疑等同于魔鬼的惡作劇，每當他即將說出完整語句時，男人就會加重自己的動作，令男孩猝不及防，幾乎暴露。

    “健身房？那你練完了就早點回來，別太晚了。”

    商青玄的聲音再度傳來，沒有異樣，一切如常。

    夏楓心知自己的蹩腳的說辭肯定瞞不過商青玄，但眼下他還能說清楚話已殊為難得，更遑論想出符合邏輯的謊言。

    中間的插曲結束，男人似乎也不想拖下去，他突然抽離自己的yinjing，巨大的空虛感自夏楓后庭蔓延至大腦。少頃，他的鼻子被捏住，本能張嘴呼吸，不料男人的yinjing毫不體貼地插進他的口腔，在雙重窒息中，guntang的白濁硬生生灌進他的腹內。

    嗆到的夏楓因為男人的yinjing侵占了他的口腔而無法咳嗽，痛苦的感覺迫使他全身不斷地掙扎。可能是怕夏楓下狠心咬自己的命根子，男人及時抽出自己的yinjing，放開了捏男孩鼻子的手。

    得以解脫的夏楓涕泗橫流，眼淚、鼻涕、唾液、jingye……四種體液混合在一起，讓男孩狼狽不堪。好容易喘過氣后，夏楓感到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的臉上來回擦拭著，已經整理好著裝的男人正在用手巾擦著夏楓臉上污穢的混合物，然后解開了皮帶，重新系回自己的腰上。

    “穿上衣服，跟我走。”

    男人平靜地看著呆滯的夏楓，旋即笑道：“你打算這樣回去見你的小男友？”

    無言以對的夏楓沉默地穿著衣服——首先是滿是咬痕的襪子，其次是沾滿jingye的內褲，再次是皺皺巴巴的七分褲，最后是被當做“兇器”的無跟帆布鞋。

    所有的過程都處在男人的注視中，男人并未有任何表態，但夏楓卻有一種無所遁形的羞恥感。

    他頭一次與陌生人性交時，感到如此強烈的負罪感。

    尤其是目標并非商青玄。

    兩人離開隔間，夏楓先在水池處洗了洗臉，好在這附近沒什么人，不然他幾乎滿身都是jingye的模樣，指不定會讓人聯想到什么。

    這時，男人將自己的西裝外套丟給夏楓，得到遮蔽的男孩好似溺水者得到了救命稻草。一路跟著男人上了車，夏楓這才意識到男人的身份和地位，與自己顯著得天差地別。

    名牌西裝外套、價值不菲的轎車、以及行車路線駛向的高檔社區，讓夏楓對現實清醒了不少。

    渾渾噩噩地跟著男人上了樓，夏楓愕然看到了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正是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距離他和商青玄的學校不算很遠，故而他才很清楚這里的地價，是一個天文數字。

    “你先去洗澡吧。”

    男人示意夏楓就在客廳將衣服脫了，男孩下意識地捏了捏衣角，還是順從地按照男人的要求做。男人接過夏楓的衣物，直接丟進洗衣機。

    “我調了洗烘一體，好了就能穿。”看著不解的夏楓，男人耐心地解釋道，“做戲做全套。”

    “浴室里的毛巾你隨便用，不用拘謹。”

    男人的解釋讓夏楓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可與不久前性愛時截然相反的體貼，不免讓夏楓產生虛妄的錯覺。他恍惚地進了浴室，映入眼簾的是滿目海藍色的馬賽克，隨后是金屬質感格外細膩的淋浴噴頭，還有一個光潔的白瓷浴缸，僅從質感上看，就讓男孩心生一股畏懼感。

    謹慎打開噴頭，調試好水溫，夏楓得到了短暫的放松。精神上的松弦讓他升起一股作嘔感，來不及多想，他翻開坐便器的蓋子，趴在邊沿，將今天吞下的那些男性專屬體液，盡數嘔吐出來。

    呆滯地看著顏色難以形容的嘔吐物，夏楓木然地站起身，他先是沖掉那些腌臜的回憶，接著手指伸入后庭，讓那些粘稠的濁液從體內排出。只是清理的過程，只是微不足道的刺激，就讓夏楓的yinjing不由自主地戰栗，自鈴口流出透明的黏液。

    洗浴的過程不算太久，夏楓不同于商青玄，一向比較利索。徹底清洗好自己，夏楓裹著浴巾走出浴室。

    男人端著兩盤東西恰好從似乎是廚房的地方走了出來。

    “洗完了？衣服還沒烘完，先吃點東西吧。”

    兩盤簡單的rou丸意大利面散發著撲鼻的香味，夏楓空空如也的腹部不爭氣地發出咕咕聲。兩人落座在餐桌旁，充分發揮著食不言的優良傳統。夏楓低著頭，似乎盤子里的rou丸比對面的男人要更有吸引力。

    “我叫蹇梓曄，你叫什么？”

    男人的自我介紹來得有些突然，夏楓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在他們如此萍水相逢的交際中，還要做著毫無意義的事情。

    “夏楓。”

    可隱藏在心底的些許期盼，鬼使神差地促使他回應了對方。

    “你和你的小男友認識多久了？”

    “三年。”

    “是嗎？很不容易了。”

    蹇梓曄喟嘆著，就像是在追憶著往昔美好的歲月。

    “以后不要去那里了。”

    夏楓不敢直視蹇梓曄的雙眼，只得專注地吃著味同嚼蠟的晚餐，生怕對方戳中自己內心中最脆弱的秘密。

    “坦然要比……”蹇梓曄話音未落，洗衣機的響動傳來，他放下叉子，到洗衣機處拿出了夏楓的衣物，整理好放在沙發上。

    “吃完了就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

    說罷，蹇梓曄去了其他房間，不知道在做什么。

    輕聲嘆息，夏楓站起身，捧著溫暖的衣物，屬于青檸的清香鉆入他的鼻腔。取下浴巾，換上衣服，他透過落地窗盯著那無盡的燈火闌珊，一時失了神。

    接下來一路無話，直到蹇梓曄將車停在路邊，夏楓才試探性地問道：“我……我能加你的微信嗎？”

    對方投來的視線令男孩有些慌張，他急忙解釋道：“平時我不會打擾你，我只是，我只是……”

    蹇梓曄拿出手機，將自己的二維碼呈現給夏楓，在男孩手忙腳亂地添加了他的微信后，輕笑著說：“有事可以隨時找我，不一定立即回復，我盡量在當日回你。”

    夏楓點點頭，幾乎如呢喃般道了謝，沿著路往那片老舊社區走去。從下車處走到出租屋，還要至少半個小時，夏楓是故意的，一方面是出于他的危機感，另一方面則是出于他的自尊。

    不敢回頭地徑直向前走著，夏楓不知道蹇梓曄在車上，目視著他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咔噠”

    夏楓打開門，看到商青玄正在被爐上用電腦做著什么。下意識撓了撓頭，他脫了鞋子，雙腳踩在榻榻米上，這才有了種虛幻的安心感。

    “我想吃方便面，你要吃嗎？”

    故作鎮定的夏楓伸著懶腰，好似自己渾身上下的酸痛是因為健身活動，商青玄抬眼看著他，帶著笑容回應著。

    “好啊。”

    夏楓幾乎是蹦著去灶臺那里，激動地從柜子里拿出兩包酸湯方便面，又順手從冰箱里拿出兩個雞蛋。滿含喜悅地熟練煮著方便面，就好像今天有什么喜事一樣。

    商青玄安靜地看著忙活的夏楓，既不開口，也無動作。

    直到夏楓端著方便面放在他面前，商青玄嗅了嗅味道，戲謔道：“你只有方便面做得最好。”

    “那你比我還不如。”

    夏楓將個頭較大的水煮蛋放在商青玄的碗里，半埋怨半玩笑地回應著。兩個人就像是回到了剛剛搬到這里時，每天總有一些微不足道，但令人會心一笑的小日常。

    是夜，兩人相擁而眠，商青玄比往常還要緊緊地抱著夏楓的腰肢，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有足夠的安全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