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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霸總和他的小琵琶在線閱讀 - 逃跑

逃跑

    這一晚竟然有明亮的月光。

    一些賣小玩意兒的攤販,頭上戴著閃閃發光的兔耳朵,搖著銀鈴在人群中穿梭,周圍的一切都充滿著節日的味道。

    “想吃什么?!比f禮贊的聲音在嘈雜喧囂中響起。

    林袖鹿愣了愣,他本來是打算厚著臉皮問萬禮贊要點吃的,沒想到萬禮贊會主動問他。他露出驚喜的笑容,環視了四周一下,指了指旁邊一家奶茶店,這家奶茶店生意好得過分,店前排著長隊。萬禮贊也沒說什么,帶著林袖鹿去點好餐拿了叫號牌加入到等候長龍中。

    林袖鹿一高興,又忘了分寸,抱著萬禮贊的手臂說:“這家店開了好多年了對吧禮贊哥哥,沒想到這家奶茶店的生意還是這么好?!?/br>
    剛說完,林袖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放開萬禮贊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退到一邊。多年前,他jiejie還在跟萬禮贊談戀愛的時候,他作為小電燈泡跟著他們兩人來過這家奶茶店。

    萬禮贊并沒有說什么,也沒有什么不滿的表情,耐心地排著隊。

    大概等了十多分鐘,兩人終于排到了隊伍前面,萬禮贊手中的叫號牌震了震,奶茶小哥哥高聲叫道:“10012號、10013號、10014號顧客!”

    小小的檔口前頓時圍上來好些取餐的人,林袖鹿往后退了一點,恰好撞在一個剛取好奶茶的女孩身上,那女孩向旁邊一歪撞到萬禮贊身上,手里的奶茶潑灑出來,濺到周圍人,場面頓時sao亂起來,女孩子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萬禮贊身上也被潑到奶茶,他扶那個女孩子站好后,拿了紙巾擦凈衣服上的奶茶,然后再取了奶茶往人群里看。

    萬禮贊的目光在人群里掃視了一圈,然后他的臉色逐漸沉下來,握著奶茶杯的手逐漸用力,奶茶杯逐漸變形,奶茶流了他滿手,奶茶的溫度有些燙,但是他并沒有在意,所有的意識都集中在一個問題上:林袖鹿跑了。

    林袖鹿強迫自己鎮定地走過人群,這個時候慌亂地逃跑反而會引起注意。他穿過人潮,拐進夜市旁邊的巷子里。這里是琴臺地區著名的灰色地帶——顛倒巷,由幾條互相交錯的大巷子組成,大巷子之間還有彎彎繞繞的小巷,不熟悉這里的人即便在白天都會迷路,夜色之下,彩燈之中,這里更是成為一座大型迷宮。

    林袖鹿對這里也不熟悉,只是去年高中畢業的時候跟同學們來這里的一家KTV聚過一次,他不敢往那種深巷子里走,只敢走稍微大一些的巷子。一路上,不時有勁爆的音樂從隔音效果不好的房間里泄出來,悶悶地響,猶如林袖鹿的心跳。穿過一條巷子時,有幾個衣著暴露的女人站在店門口朝他笑:“小帥哥來我們這玩會兒呀......”

    他不敢在這個地方多停留,只顧一路疾走,不時地往回看,生怕萬禮贊的人追上他。他走到巷子盡頭,剛好看見一輛公交車停在那里,他看了看站牌上的公交線路,重點站是在大黑石,林袖鹿知道那一塊已經接近郊區了,遠離城區正好,他也不多想,直接跳上車,把從顧少爺那里找來的硬幣扔進投幣箱。

    公交車沒有立刻就走,還在等乘客。林袖鹿坐到最后一排的座位上,焦慮地四處張望。他不敢去想萬禮贊發現他逃跑了會是什么樣,急切地期盼著公交車快點開走,短短幾分鐘,他覺得有幾千年那么漫長難熬。

    公交車終于啟動,林袖鹿終于松了口氣,靠到座椅上靠背上。

    車子行駛在他不熟悉的道路上,越走越荒涼,與他昔日常見的繁華截然相反,路旁出現的全是低矮破舊的房屋。

    “本車即將到達本次終點站,請......”要下車了,林袖鹿看著車窗外陌生的風景,心中不免升起對陌生環境的恐懼。

    汽車??吭谝粔K巨大的露天顯示屏下,林袖鹿下了車,帶著濃重腥咸味的海風吹過來,冷得他縮了縮脖子。這里似乎連路燈都暗黑一點,林袖鹿看著昏暗的四周,不遠處是一排低矮的房屋,上面覆蓋著藍色的鐵皮,屋頂上的太陽能熱水器在冰冷的月光下閃閃發光。

    可能這塊露天顯示屏是這里唯一豪華的東西吧。

    公交車開走了,孤獨無助的感覺襲來,林袖鹿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當年被萬禮贊帶走的時候他沒有想哭,看著父親被執法人員帶走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哭,而此時此刻,剛從萬禮贊手中逃出來的他竟然想哭了,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站在站臺上,無所適從地看著那塊巨大地顯示屏。

    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則地產廣告,一個漂亮知性的女明星在屏幕中緩緩轉身,對著林袖鹿嫣然一笑:“萬象地產,給您一個溫暖的家......”

    萬象地產......林袖鹿像是聽到什么最恐怖的語言,猛地往黑暗處退,又一陣海風夾雜著臭魚味兇猛襲來,林袖鹿差點被這個味道熏吐了。萬象地產,這是萬家的產業,他突然想起這樣的事實,在暮色巖這個地區,從人的出生到死亡,每一個領域都有萬家的資本,即便是他躲到這種邊邊角角,聚集著平窮與困苦,到處是骯臟、惡臭、腐朽的地方,萬禮贊也有可能把他找出來,更可怕的是......想到這里,林袖鹿后悔了,他怕萬禮贊用他的父親威脅他,已萬禮贊如今的瘋魔程度,他很有可能這么做.

    可是現在回去也是晚了,能躲幾天是幾天吧。

    林袖鹿在公交站臺上坐了一夜。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第一趟公交就來了,司機好奇地看了眼靠坐在站臺上昏昏欲睡的年輕人。林袖鹿被公交車的聲音驚醒,便離開這個地方往海邊那排鐵皮房走去。這些房子應該是漁民們的臨時住處吧,林袖鹿想,不遠處的海面上漂浮著不少棕色的小木船。走過這片房區,周圍愈加冷清與荒涼,前方不遠處好像有一座廢棄的建筑工地。

    天亮了,林袖鹿有些累,在一塊大礁石旁邊疲憊地坐下來。

    城市另一頭,萬禮贊靠在沙發上,一手支著頭,整張臉陷在陰影里,一動不動。剛來的女傭阿雅以為他睡著了,想上前提醒他夜已深,但又不太敢,遠遠地站在房間一角,絞著圍裙干著急。

    這時,一個女人款款走進來,對阿雅擺擺手,示意她出去。

    阿雅像是見到救星一般,對女人感激地笑笑,迅速離開。

    女人走到萬禮贊身邊,雙手溫柔地放到他的太陽xue上。

    “你還沒走?”萬禮贊握住女人的手,沒讓她繼續下去。這個叫楊鳧女人去年和他集團下的萬象地產簽了廣告代言合約,萬禮贊原本對她沒有多大興趣,只是這個女人總找機會接近他,溫柔、主動又不失分寸,一來二去的,萬禮贊也就半推半就,楊鳧也被外界貼上了“萬先生女友的”標簽。

    一開始聽到這些閑言碎語,萬禮贊心里總有些不痛快,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不過他是個男的,他也沒太去管那些無聊的花邊新聞。時間長了,萬禮贊也覺得楊鳧還算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家世算不上好但清清白白,她作為一個女明星出道以來也沒有什么黑料。人總是要結婚組建家庭的不是嗎?

    “嗯。萬先生今晚是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嗎?”楊鳧輕輕揉按著萬禮贊的太陽xue,“我想留下來陪陪萬先生,好嗎?”

    見萬禮贊沒有拒絕,楊鳧繼續給萬禮贊按了一會兒,柔聲道:“那我先去洗澡?”

    萬禮贊依舊沒有說話,把手里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透明的水晶煙灰缸在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無數迷離的光線,驀地與他腦海中那雙水光常含的眼睛重合。那雙眼睛的主人昨晚還乖巧地跪在他腳邊,用嘴巴包裹著他的欲望......

    一想到林袖鹿,萬禮贊又是一陣燥郁,這個家伙果然一直在裝乖賣巧地騙他!竟然敢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走!萬禮贊抓過煙灰缸暴怒地砸向旁邊的落地窗。

    剛走到門外的楊鳧被這聲悶響給嚇了一跳,回頭看了眼,低聲嘆了口氣,在她跟萬禮贊的關系中,她始終還是卑微的那一方,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她只能仰望。她還是連問他一句為什么生氣的膽量都沒有。她知道萬禮贊的過往的情史,和一個叫林初茉的富家女訂過婚,而她楊鳧家境普通,在上流社會中毫無立足之地,也虧得如今跟在萬禮贊身邊,她才能得到那些所謂上流人士的三分青眼。她還在網上找來他們的訂婚照看過,多么羨慕那個叫林初茉的女人,能那樣自信地站在萬禮贊的身邊。不過沒關系,她楊鳧會成長起來的。

    子瑕逃跑了。

    這件事在海市蜃樓里傳得沸沸揚揚。

    這些天,海市蜃樓里每一個人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得管理層不高興惹禍上身。從子瑕逃跑的那一夜開始,陰云就開始籠罩在海市蜃樓每一個高層腦袋上。子瑕失蹤的當晚,萬先生就連夜把樓里的高層挨個兒罵了一通。

    那些高層們一個個委屈得不行,人又不是從樓里跑的,怎么能怪到他們頭上。萬禮贊也知道這一層,但是他不管,就是想罵他們,尤其是海市蜃樓的總經理河殷,萬禮贊最近怎么看他怎么不順眼,恨不得親自打他一頓泄恨。

    馬上要到上客時間,向晚來找河殷說事,卻見河殷的秘書筆直地站在門口。

    向晚戳了戳他,小聲問:“又來了?”

    河殷的助理點點頭,把食指豎在唇邊:“向姐快走吧,晚點在來。那位又在里面罵人呢?!?/br>
    向晚點點頭正要放輕腳步要走,忽然聽到門后傳來“當”的一聲,門口兩人都被嚇了一跳。

    “都是你們沒看好他,讓他搞自殺才有機會出了這里!”

    門后傳出萬禮贊的咆哮,向晚給了小助理一個“你自求多?!钡难凵?,捂著耳朵趕緊溜了。

    房間里,剛躲過萬禮贊煙灰缸攻擊的河殷開始點頭哈腰地寬慰萬禮贊:“萬總,那小孩子確實是難得一見的漂亮,但......但他終歸不愿意待在這里,您知道這樣的孩子他不聽話不好調教,回頭......回頭我找個聽話又漂亮的補上?!?/br>
    萬禮贊斜睨了河殷一眼:“哦?你現在知道不要強迫別人了?”

    河殷張了張嘴低下頭沒敢接話。

    萬禮贊現在都還清楚地記得河殷當時在他耳邊講的話。當時,萬禮贊對林信鴻的恨意無法宣泄,他再恨林信鴻,在如今的法制社會里,也沒辦法手刃仇人雪恨,就在這個時候,河殷站出來說:“萬總,這殺人有什么痛快的,對于林信鴻那樣罪大惡極的人,殺了他等于給他解脫,殺人還是得誅心才來得妙啊。”

    萬禮贊問:“怎么誅,他最愛的財富權勢都沒了,還能怎么誅?”

    河殷一笑,jian猾的心思便全寫到臉上,他說:“林信鴻這種虛榮貪婪的小人,財富權勢可能是他最看重的東西,但小人他也是人吶,他也有家人——”

    河殷一臉期待地看著萬禮贊,希望能和萬禮贊達成“君臣”默契。

    “所以你的意思是,除掉他的兒女?”萬禮贊不是沒起過這種心思。

    “欸欸欸,萬總,您是何等聰明的人,怎么會在這種事情上想不明白。他女兒曾是你的未婚妻,在這個時候您可千萬不能殺她,她現在出任何意外,人們都會往您身上扯。”

    萬禮贊沒那么多彎彎腸子,他聽煩了:“你別整那么多廢話,說重點?!?/br>
    “他女兒您動不得,但林信鴻還有個寶貝小兒子不是?”

    那個時候,林袖鹿已經有四年多沒有見過林袖鹿了,他想起來的,還是林袖鹿14歲的樣子,只到他肩膀那么高,看起來比同齡男孩子要小一些,這個孩子小時候總喜歡粘著他。

    “這個小林公子,我見過,看得出林信鴻對他這個寶貝兒子寵愛得很,生得漂亮啊,真是個美人,這要是放到咱們樓里來,得勾走多少人的魂。每個父親都望子成龍,兒子是父親的希望,要是林信鴻知道他的寶貝兒子淪為那種人,有錢就可以隨意糟蹋......”

    河殷突然住了嘴,因為他看見萬禮贊突然看向他的眼神,可以殺人。

    萬禮贊盯著眼前其貌不揚的河殷足足有一分鐘,忽然笑了:“河殷,沒人敢得罪你吧?”

    河殷垂首,不敢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