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他有些失控地顫抖了一下，脖頸仰出一個漂亮的弧度，眼里徘徊的淚也悉數落了下來，他哭了——他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哭。

    其實他從很早就意識到了，他對這種情感的發泄有先天的缺陷，明明心里已經潮濕的發了霉，整個人卻呈現出一種絕望的干涸。

    絲綢長袍軟軟地搭在身上，下擺滑入腿間，濕了一片，卻還是嘗試去擋住那些依然明顯而誘人的暖紅。伊萊亞斯湊近去吻他鎖骨上的舊傷，安撫般地，溫溫柔柔劃過阿洛斯的脊背，舒服的觸感一直游走到到尾椎，再往下，繼續蔓延。遍布紅痕的皮膚此時被蹭得發癢，淚落到衣服上，染出小塊水痕。

    “不要”似乎意識到他想做什么，阿洛斯堪堪回過神，聲音一反常態地帶著些許急促。被水淋得透亮的深紫色眼睛裹挾著絲絲縷縷的情欲望向與他過度親密的仆人。伊萊亞斯的指尖劃過他的身前，又收起，似乎沒聽見阿洛斯的話，另一只手繼續往下。

    見他沒有回答，阿洛斯只好微微撐起身，身下動了動，花心帶出甜絲絲的蜜流到根部，晶瑩剔透的蜜珠沾到上面，顯得這份食物更加誘人，他舔了舔接吻后透出血色的嘴唇，徑直吞咽下去，唇間溢出勾人心魄的喘息。抓向身邊人的手收緊，青色的血管越發明顯，阿洛斯聽見頭頂傳來幾聲低沉的笑，輕語下，耳畔被灼熱的氣流沖刷，紅了一片。

    手上細碎的鎖鏈拽出頻繁聲響，伊萊亞斯用另一只手摟住阿洛斯的腰，掩住小片燒傷的痕跡，而一路往下的已經到了目的地，那里空虛地淌著水，他滿是惡意地用指腹揉了揉，不意外的收縮激得人近乎淪陷。

    “伊萊亞斯！”阿洛斯忍下呻吟，聲音發抖，緊閉的眼睫被淚水濕透，“我在。”一貫平靜的話語掩飾不住笑意，阿洛斯的眼角傳來大片溫軟的觸感，“別、輕點”他的聲音在不受控制的哭泣里哽咽，“唔……”聲音越來越小，嗚咽聲吞下尾音，他睜開被淚水模糊的眼睛，四周的紅暈淺淺的染了一片，伊萊亞斯看著獨屬于他的、可憐的小少爺，輕輕揉了揉他深灰色的頭發，“不會有事的……阿洛斯。”伊萊亞斯鮮少直稱他的名字，然而一旦念起，那種刻意放緩的聲音就變成了一種無解的蠱惑，讓阿洛斯不受控制地、無止盡地接納他——不僅是心理，或許更還有……身體。

    哪怕這是畸形身體帶來的唯一用處，這種用途也沒有太多所謂，阿洛斯總是頗為寬容得猶豫著默許。

    “別……你、你先出來，不……”

    “真的？”伊萊亞斯淺笑著抽回手，在阿洛斯略微鼓起的小腹處按了按，很可愛。抽送了幾十下，看著弧度不斷起伏，眼里流露出一絲曖昧的殘忍，他略施力地將手往下按。在聽到天鵝顫抖的哀鳴后，才收住力氣，轉而輕緩地揉動，對情動的細微呻吟回以一個綿長的吻——是淚水的味道，舌尖在口腔內游走了一圈，直至那絲咸味消失殆盡。他將沾滿了花蜜的手指貼在阿洛斯的嘴邊，擠入早已熟透的雙唇。

    “嘗到了么”伊萊亞斯調笑道，“這么多……明明不夠，為什么還要騙人呢？”他將手指探得更深，阿洛斯被刺激得干嘔出來，他意識到伊萊亞斯有些失控得過度興奮。任由涎水漲潮般溢出，嘴里嗚嗚地發不出完整的音，不住地用舌頭去推動那幾根霸占口腔的手指，卻因為過于柔軟顯得像活潑舔舐的小獸一樣，伊萊亞斯止不住地笑，溫柔的眼神愈發深邃。

    “好吧”他似是讓步了，妥協地將手指退出來，阿洛斯將頭埋在他的胸前，像剛回到水里的魚，近乎貪婪地享受甜美的余韻。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說了什么，又抬起頭，惑人的朦朧雙眼望著他，“……真的、唔啊！”

    瞳孔一瞬間失去了焦距，軟綿綿的云里又落了雨，而引人迷失的黏稠泥沼越陷越深，淚水則流得更兇。小腹似乎又隆起了一點，前面和后面都被填滿，本以為只是錯覺般感到飽脹，伴隨的痛感卻真實地傳來，他無意識地發出饜足的音節，又像哀鳴，零碎的濕發黏在嘴角，淚水和涎水早已混成一片。

    被侵占的感覺從未如此強烈，將靈魂也溺死，阿洛斯止不住地顫抖。兩側鎖鏈被猛地一扯，跟著殘留紅痕的手腕游動，試圖向身邊的人尋求依靠，還沒等抓住，整個人就被托著抬高，白潤的玉間是一片誘人紅暈，小腹凸起的地方稍微消了下去，放在后面的更深地沒入其中，腸壁絞緊把形狀襯得愈發明顯，阿洛斯失神地急促喘息著，下意識咬住的嘴唇滲出了星星點點殷紅的花。

    伊萊亞斯也喘著，垂眸看著懷中幾近化作一灘水的小可憐，唇上的血跡不是很明顯，卻依然被捕捉到了。輕輕啄了一下臉頰，而后進一步貼上玫瑰色的唇，沒來得及回過神的阿洛斯被輕而易舉地占領，“唔……”

    “少爺？”伊萊亞斯低聲喚道，“你、你別再……”阿洛斯強撐著想直起身，不太適應地動了動，“嗚！”支撐的手忽的一松，前面的東西慣性地埋得更深了些，似乎是觸到了什么開關，身下又漲了潮，整個人已然倒在伊萊亞斯的懷里抽泣，再沒多余力氣起來。

    伊萊亞斯抽出手指，帶出羞恥的水聲，細微的風刮過邊緣，還漏了幾縷卷進溫度過高的內部，涼得有些刺激，阿洛斯體內又緊了下。下腹淺淺的吮吸著，令人滿足的溫存沒有持續多久，一個更冰冷的器物貼上了后面，“不要了”阿洛斯趴在伊萊亞斯的身上，臉貼著胸膛，隔著一層皮膚聽里面生動的心跳。“沒事的，忍一下就好。”引誘的話蒙蔽了大腦，阿洛斯沒再說什么，欲望的深淵進一步吞噬了分辨能力。那份冷意在入口處貼著蹭了蹭，剛適應了一小部分就整個長驅直入，溫度的差距帶來莫大的刺激，阿洛斯又爽地叫出來——絲毫沒注意是誰先拒絕的，他咬著伊萊亞斯的肩，留下深深的齒印。

    沾了凌亂碎屑的手撫上臉側，阿洛斯順著力氣抬起頭望他，一雙迷離的紫色眼睛格外動人。

    “我們繼續吧。”像惡魔的耳語，不住地蠱惑他應下，然而不論阿洛斯回不回答，他都只有被迫接受這一個選擇，伊萊亞斯從來都不是一個多聽話的仆人，這點阿洛斯比誰都清楚。

    雨終于又落了下來，一輪反復，倦怠而綿長，不為葬禮悲哀卻為沉淪歡樂。僅有的意識也漸漸回歸黑暗，靈魂在黏稠的輕盈里暈暈沉沉地睡著，伊萊亞斯摟著他，慢慢解開白皙手腕上的鏈子，碎發間的瞳孔帶著些許金色。

    放有紫羅蘭的房間里滿是yin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