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畢業了，期間談了兩次戀愛。雖然都沒成，不過始終好聚好散，沒出過亂子。

    這一點讓紀淳安特別羨慕，他時常夸紀寧，人聰明，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不像他，一輩子不認得幾個人，卻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爸，那些事都過去了，你別再想了。”

    “嗯......過去，了。”說不想念是假了的。

    只不過，有些情感，想念就好。太靠近了，只能受傷。被侮辱、羞辱的感覺很不好受，他再也不想被人一遍邊狠狠cao進身體最深處，一邊還要被舔著耳垂咬著說他是sao貨臭表子。

    這幾年為了避開洛烽，他輾轉生活過幾個城市村鎮，每次都是沒住幾個月就要搬家，好在東西不多，搬起來并不費事。

    “爸，過幾天我就要去南江那邊入職了，到時候忙起來顧不上聯絡你，你自己能成嗎？別的不怕，就是擔心那個瘋狗他......”紀寧在視頻里擔憂問道。

    這幾年洛烽一直盯著他，就為了找他爸，害得他們父子倆見上一面都要偷偷摸摸，更別提住在一起。

    紀淳安始終躲著不敢露面，就連每年過年都沒在一起過。時間久了，洛烽這兩年已經放松了很多，父子倆總算喘上一口氣，偶爾視頻聊天看看對方那個過得怎么樣，已經是不錯的溫情時光。

    視頻里，紀淳安露出微微靦腆的表情。

    “已經，很久，他，忘了，不會再......找。”

    “爸，你被他纏了那么久，應該知道那家伙就是條瘋狗，他就算忘了一時，只要再見到，就一定會狠狠咬住你不松口。你......唉，總之，你別怕，就算被他找到了也沒事，他敢對你怎么樣你就報警！法治社會，我就不信他能無法無天！”

    “嗯，嗯。會的。放心。”

    關了視頻。

    紀淳安盯著變黑的手機頻幕微微發愣了一會兒。

    良久，才張口感慨道：“已經......三年，了，嗎。”

    扣下智能機，他下地從靠墻的小書架上拿下一本書，翻到上次看到的書簽頁，繼續起來。

    一邊，一邊繞著客廳走步。

    拖鞋和地板的摩擦聲，剛剛好可以合上自己讀書的節奏。

    很開心......這種自由簡單的生活，真的很開心。

    少時無知，動情沉溺，害了自己。

    年長少知，被聰明的少年人算計了感情，順便挖空了一顆真心。

    如今重新撿起了書，從外部獲取知識補給到自身，以前覺得看不開的事一下就被打開了一條路、推開了兩扇門。

    他可以選擇了，不再是無路可走，狼狽不堪。

    “其實，不怕了。”

    他捻起書頁，喃喃道。

    洛烽和紀寧同年級，應該也工作了。忙起來哪里還有時間再顧得上找他？兒子多慮了。

    小區后有條林蔭小路，一直向上蔓延到一個加油站，沒什么人來，很安靜，上午八點鐘以后陽光一點點爬上來，照射在林蔭路上，散散落落的光芒襯得小路特別美，他最喜歡來這里散步，走到頭就再走回去，如此反復來回，累了就隨便挑個喜歡的大樹下坐在地上靠著，屁股被凹凸不平的地面咯得有點疼，螞蟻在鞋子邊上慢悠悠地走，抬頭就是林林樹木，往遠處看有高架橋和來來往往的車子......

    按紀寧跟他交代的，他應該這幾天就搬走的。可是在這兒住得越久，他就越不想再搬家。洛烽就算真的找來，他也不想再逃跑了，難不成真要“逃亡”一輩子嗎？

    或許真是念什么來什么，7月份的一個下午，紀淳安看見洛烽了。就在他每天去散步的那個小林蔭路上！

    他戴著耳機，耳朵里流動著溫柔的純音樂，一開始并沒有覺察出奇怪，甚至沒感覺到身后有一輛車已經跟了他一路了。

    直到刺耳的鳴笛聲在他身側尖叫響起，嚇得紀淳安趕緊摘下耳機猛地回身，正看見車窗下搖，露出的洛烽那張成熟了許多，似笑非笑的俊臉。

    “......”

    紀淳安完全愣住了，嘴唇微張，眼睛紅紅的，像要哭了一樣。

    “上車。”洛烽冷冷開口。

    紀淳安聽了他的聲音，才確認這是真實的。只不過聽到洛烽那種命令的口吻，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上。”他后退了一步，離車子更遠，道。

    洛烽立刻皺起眉頭。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三年不見，你長脾氣了......老sao貨。”

    紀淳安聽到這種侮辱性的稱呼，頓時抿緊嘴唇，嚴肅地道：“我不，是，老sao......”像是說不出完整的那三個字，他咬著唇，最后一個字只輕輕帶過去。

    “哈......”洛烽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當下加重聲音說道：“被我cao得直流sao水兒的人，怎么不是老sao貨啊？我記得，有幾次內射你的時候，你可是哭紅著眼睛抓著我的手叫我老公　......”

    紀淳安面色，瞬間慘白。

    他緊緊攥著自己的手，忍住眼淚，低聲道：“以后......不會，了。”

    “會不會試試就知道了。”

    “嗯？”紀淳安沒聽懂，疑惑地歪抬起頭，表情又無辜又可愛。

    是的，可愛。

    “帶我去你家，上車！”

    在洛烽眼里，紀淳安雖然一大把年紀了，但就是可愛，做什么都可愛！單單是這么看著，他就已經受不了了，褲襠里那孽根腫得生疼，渾身都在發燙，guntangguntang的，一如這三年里數不清的難以入睡的夜晚。

    “不，不上！”紀淳安被洛烽這種命令的口吻激怒，喉嚨里重重哼出拒絕的聲音。他不僅言語拒絕，行動也在拒絕，轉身就跑，繞過圍欄，跑到和自己家完全相反的路上，攔住出租車聲音顫抖道：“去，最近，派出所！”

    出租車師傅以為他有急事，一點也不耽擱，油門猛踩一路飛車而過！

    洛烽反應過來，紀淳安已經坐著出租車跑出老遠。

    “我cao！”

    “紀淳安......你行！你真行！”

    他氣得聲音喘息粗重，像風吹沙粒子一樣，一下一下都恨不得把人抓回來按在車上狠狠吮吻，把那人身體遍布都狠狠摸索揉捏，留下自己的指痕。

    重重砸下方向盤，洛烽深呼吸幾次，掉頭轉向和紀淳安完全不同的方向。如果紀淳安在，他會發現洛烽開去的正是他家的方向......

    在派出所門口等了好長時間，天都黑了，都沒見洛烽的車追過來，紀淳安只覺得奇怪。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回小區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快遞超市的職工下班和他打招呼，他勉強笑笑回應，看起來精神不濟的樣子。

    因為心不在焉，坐電梯甚至超了樓層，他又重新按下去15樓的按鈕。

    電梯門開，紀淳安習慣性地低頭看路，走到自家門口鑰匙都掏出來了，才發現鄰居家門口站了個人，他轉過頭一看，愣了幾秒鐘，手里的鑰匙已經被洛烽拿了過去，門打開，他一手抓住想跑的紀淳安把人扔進門，自己緊跟著進來，房門狠狠關上，聲響重得恐怖。

    安靜......

    沒人開口。

    紀淳安剛想說點什么，身后就被一個懷抱緊緊擁住。

    “......”洛烽的呼吸聲好重，重得讓人窒息。

    “你出去，我家，不讓，你，進。你，走。”紀淳安先開口，讓洛烽離開。

    洛烽被氣笑了。

    他把頭埋進紀淳安的頸肩處，貪婪地吸取他的身體。

    “你，不想我嗎？”他問。

    紀淳安被弄得身體發熱，頓了頓，聲音軟軟地道：“不想。”

    “騙人。我這么想你，你怎么可能不想我。讓老公摸摸屄，這小東西比你的嘴誠實多了。”呼吸加重，洛烽環住紀淳安身體的手不老實地動了，從胸前柔軟揉捏起來，紀淳安很快軟下身體，背靠在洛烽懷里緊張地就要哭泣，更可怕的是洛烽的另一只手已經從腰胯滑進他的褲子。

    腰帶被扯開，手掌急躁又輕車熟路地撐開他的內褲，先是擼起他的yinjing把他弄得半硬，然后撥弄開，輕易就摸到了他的屄。

    “不行......不，不行！”

    紀淳安緊張地掙扎起來，他平時就反應遲鈍，被嚇到反應就更要慢半拍，眼看著洛烽就要把他徹底侵犯，他漲起勇氣，一抬腳，然后重重踩在洛烽的腳上。

    “......”洛烽悶哼一聲，痛楚在他身心積聚。

    手掌僵硬地停下，下一秒卻直接插進了紀淳安的屄里。

    “痛......痛！”紀淳安立刻渾身緊繃，面容微微扭曲著。

    洛烽冷冷在他耳邊說道：“只有你痛，我不痛嗎。”

    手指在紀淳安的屄里緩緩深入，抽出，再深入。紀淳安咬住唇，痛楚而敏感的呻吟聲在他身體里瑟縮回蕩。

    “把我當成狗耍是不是很好玩？”

    洛烽笑了，紀淳安卻被他的笑凍得徹骨寒冷。

    ＂你把我扔了，像扔垃圾一樣，你一點都沒有猶豫，扔得好痛快啊。你知道，三年前我回去，卻找不到你，我有多害怕嗎。＂

    洛烽的手指在紀淳安的屄里加重節奏和力度，干得紀淳安喘氣都困難，一次呼吸擠壓著一次，潮紅著臉搖著頭哭泣道：“拿，出去。”

    洛烽根本不聽紀淳安說什么，他沉下頭在紀淳安頸子深深吸吮一口，嚇得紀淳安輕聲尖叫，然后又自顧自繼續說著。

    “你把金剛送了人。呵呵，好諷刺啊，在你心里我一定連狗都不如。你為它想好了去處，卻沒想過被你扔掉的我要怎么辦。”

    紀淳安不想被這樣侵犯羞辱，他顫抖著繼續掙扎，可洛烽就像潮黑的沼澤一樣，他越是掙扎，就陷得越深，很快，他的屄里已經被洛烽插進了三根手指，撐得滿滿的，空隙被室內潮熱的氣息填充著，他好難受，眼淚止不住地流。

    “我會，報警。”他說道。

    洛烽聞言，笑了，三根手指一起動了起來，攪動著紀淳安沉寂三年的濕濘地帶，動作是克制了的，沒有太粗暴，但還是弄痛了紀淳安。

    “抓我坐牢，告我強jian嗎？好啊，我不怕，最好是槍斃我，一顆槍子兒給我個痛快，也好過我被你折磨得痛不欲生！來啊！”

    紀淳安艱難地想要理解洛烽的話，他嘶喘兩下，不可置信地問道：“我，折磨，你？我、從未，傷害你！洛、烽！我，如何......折磨、你！”這一句話，他說的極為艱難，下身私處還在被那小畜生恥辱侵犯，他心里難受的要死，這些年躲躲藏藏，如今竟要被污蔑，“折磨”了那小畜生？

    到底是誰折磨誰？

    洛烽突然低吼，“我以為你死了！”

    紀淳安呆住。

    洛烽微顫著放開紀淳安，走到紀淳安面前，直勾勾地盯著他，落淚道：“我以為你自殺了。”

    身上的凌厲氣一下就散掉了，整個人立刻就松散了。

    “我去問村里的人，沒人知道你去哪兒了，我問你是不是坐車出門了，他們也沒一個說見過你去車站。你突然間就消失了。家里門沒鎖，東西都在，金剛送了人，只有你不在了。你去哪了......紀淳安，你去哪了？我拼命地問自己，是不是我把你害死了。”

    “我鉆進山里找你，一遍遍喊你的名字，沒人回應我，只有我自己的回音在......”

    “紀叔叔，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哪怕留個紙條，讓我知道你是安全的啊！”

    洛烽哭得滿眼淚痕，紀淳安卻不覺得心疼了。如果是三年前，他一定會心疼，一時心軟就原諒了他。

    可他已經不是三年前的紀淳安了。

    “你，走。”他堅持道，聲音不輕不重。

    洛烽雙目細瞇，眼淚說停就停。

    他盯著紀淳安看了一會兒，突然輕笑道：“紀叔叔聰明了許多，不像以前了，騙你什么都信。”

    紀淳安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盯著洛烽那張他深愛過的面孔，嘴唇氣得發抖。

    “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