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消貨郎至
天兒不再陰沉沉飄雪,氣溫回暖,林寶和蕭玉文白日里會去溪邊散散步,看著薄冰下的游魚打發時間。 若那蕭玉山不在家,二人便滾到床上廝混。 這日蕭玉山不在,林寶仰面躺著,剛讓蕭玉文入了一回花xue,正渾身酥軟,聽到外邊隱約響起牛皮鼓聲。 蕭玉文眼睛一亮,開心叫道:“寶寶快起來!貨郎來啦!” 林寶聞言爬起來急匆匆穿好衣服,同蕭玉文往鼓聲的方向跑。 一個架著驢車的瘦小漢子滿面笑容地招呼眾人。 林寶見周圍都是些婦女孩童,耳根發燙,拉著蕭玉文在人少的地方挑選。 真是乾坤盡在一擔中啊,這貨擔上物品雜多,針頭線腦,花紙糖人…… 兩人目不暇接,蕭玉文挑選了一個燕子紙鳶并三串糖葫蘆。林寶是見什么想買什么,將賣饅頭得來的錢花個精光才戀戀不舍的回家。 林寶沒讓蕭玉文用他弟給的錢,自己一并付了,也沒忘記曾經的承諾,買了些芝麻花生和糖霜,預備做甜饅頭。 蕭玉文一路咧嘴傻笑,親親熱熱挽著林寶的手。 林寶回家就開始忙活,將花生搗碎,和芝麻糖霜混到一起,包進面里揉成圓滾滾的面團子,然后上鍋蒸。 蕭玉文被安排燒火,看著林寶在旁邊忙碌,不時撒嬌喊他兩聲。 林寶聽得心軟,給他做了兩個兔子饅頭。 “寶寶,你太好了,我最喜歡你了。”蕭玉文彎腰看著兩個白白胖胖的兔子說道,纖長的睫毛遮住半邊眼睛,在鼻梁上投下陰影,顯得乖順又俊俏。 林寶沒忍住噘嘴在他傷疤上親了一口:“……我也最喜歡你,你以后要乖乖聽我話,知不知道?” “嗯!”蕭玉文認真點頭。 這鍋饅頭蒸的極好,蓬松暄軟,面混著糖餡的香氣飄散出來,在寒冷的冬日里熱氣蒸騰,讓人食指大動。 林寶將圓滾滾的小兔遞給蕭玉文:“吹吹再吃,別燙壞舌頭?!?/br> “嗯!”蕭玉文咧嘴笑,眼睛都瞇起來,捧著胖兔子愛不釋手,“我不吃兔兔,我吃圓的就行。” 林寶一口將兔頭咬掉,被guntang的餡料燙得嘴唇通紅,小狗般伸舌吐氣。 “兔兔辣么可愛!就吃兔兔!”林寶在蕭玉文的翹屁股拍了一把。 后者看了又看,才小心的咬掉了那截短尾巴。 “你不吃我就全吃了,一會可別哭?!币娔巧底颖庾煲?,林寶只好哄道,“下次還給你做。” 蕭玉文這才喜笑顏開。 蕭玉山今日卻是去了鎮上,想將上次得來的野參賣個好價錢,又一并帶了幾張皮子,本是預備給大哥娶媳婦用的,現在不若給那林寶制件皮襖,也不算虧待他。 蕭玉山照例尋了相熟的掌柜賣參,可這參品相太好,價格高昂,給推薦了另外一家靠譜的大藥鋪。 蕭玉山尋到地方,順利將參賣了。 就算遇著動了歪心的藥鋪掌柜,怕也不敢在這看起來能徒手打黑熊的獵戶身上起主意。 蕭玉山眉頭舒展,蜜色的臉上帶著喜意,一雙劍眉都緩了厲色。 路過成衣鋪子時,他駐足片刻,大步跨進成衣店,出來時提了個大包袱。 又買了數樣點心熟食,并玉兔花燈兩只,最后是滿載而歸。 林寶和蕭玉文吃過晚飯,坐在里屋舊木桌跟前學字,蕭玉文當然不會教,是林寶指了主動問,繁體字寫起來難,光學會認要容易一些。 林寶問的蕭玉文竟然全都識得,也寫的頗有風骨,林寶想,要將造紙提上日程了,興許這小傻瓜多寫寫字能恢復些。 蕭玉山駕驢車一路顛簸回到家中,家里的二人看到花燈俱是雙眼放光,林寶更是點了提著在屋里轉圈,白嫩的臉蛋笑得見牙不見眼。 林寶穿越時不過20,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來到這沒電沒網的古代,得個有趣玩意興奮得很,對那蕭玉山也不再冷臉。 “你吃過沒有?灶上還溫了饅頭和咸rou。” 蕭玉山挑眉盯著林寶看了半晌,自去吃飯了,林寶紅著臉翻了個白眼。 林寶和蕭玉文將蕭玉山帶來的東西翻了個底朝天,一人吃了數塊點心并噴香的豬頭rou,擱在以前,林寶是萬萬不敢的,上次被他入暈以后,那蕭玉山再也不曾提著他作勢要打,也不曾將他鎖進柴房里,這讓林寶膽子大了起來。 可仍舊沒敢翻動獵戶床上的大包袱。 也不知那色坯獵戶是不是又買了春宮圖來,別看了氣血上涌又來入他就行。 蕭玉山見林寶和大哥翻了吃食出來,沒說什么,天色已晚,安置大哥睡下,自己打了熱水凈面洗腳。 將厚重的棉襖脫去,僅著一身粗布里衣,領口露出一大片結實的胸肌。 林寶縮在被窩,總覺得背后有一道熾熱的視線落在身上。